排球少年乙女 第17章 关于崽崽

及川的场合：女儿

你的女儿惹你生气了，气得你连晚饭也没吃。

及川和朋友打完球回家，看到大眼瞪小眼的你们娘俩的时候，由于感受到你的低气压，瞬间嘻嘻哈哈的表情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众所周知，及川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儿奴，其宠女儿程度是这一条街上都闻名的。

就算是你，也很少看见及川对女儿进行严肃教育。

“怎么了吗？”及川在玄关换好鞋子走进客厅，他颇有自觉地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说，“我自觉我回来得应该不算晚。”

意思就是应该……不是他的锅吧？

你轻哼一声，面色肉眼可见的不愉快。

及川顿时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慌张地炸了眨眼，有些紧张。

你冲及川扬了扬下巴，没好气地说道：“你先问问你女儿今天做了什么！反正我是不好管她了！”

闻言，及川转头望向嘴巴嘟得几乎都可以挂油瓶的小女儿，走到她的位置前蹲下，问道：“宝贝今天是惹妈妈生气了吗？”

女儿的脸几乎要鼓成包子了，她哼哼唧唧地冲自己的父亲告状：“拓君上次不是扯我的辫子嘛，我今天以牙还牙，在他坐下的时候把他的凳子拿走了！然后老师看到了就打电话告诉了妈妈……明明是拓君先欺负的我，结果妈妈还那么凶骂我！”

及川知道你的脾气，老夫老妻这么多年，女儿又被他宠惯了，偶尔不服气的确是会顶嘴，但你也不至于会气成这样，所以绝对还有什么事情。

他悄悄看了你一眼，然后又将目光转回了女儿身上，问话的声音也比平时正经了不少：“然后呢？你顶嘴了是吗？”

女儿似乎觉得父亲一定是会站在她那一边一般，并没有察觉出及川话中细微的情绪变化，继续说道：“我生气了呀！妈妈帮别人不帮我！我就说你根本不是我妈妈！然后她就那样了，还掉眼泪，羞羞！”

你眼睫微垂，鼻子又忍不住酸涩了起来，却还是绷着脸，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

“哭了？”及川一惊，慌忙看向你，表情严肃，终于冷了声音对女儿说，“你先回房间，我一会儿再来跟你谈。”

“爸爸？”女儿的声音里带了疑问，她去抓及川的衣服，试图撒娇。

及川并没有理会女儿的撒娇，只是又催促她回房间。

女儿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父亲情绪不对，蹦下沙发，噔噔噔地跑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偌大的客厅里终于只剩下了你们两个人，你才放松下情绪，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落了下来。

你当年生了孩子之后，曾一度患上产后抑郁，即使到现在，还是会有焦虑的情况，情绪也比平常人敏感许多，所以可能只是女儿轻飘飘的一句话，你也会忍不住想很多。

及川站在你的身前，将你环进怀里，温热的大手轻柔地抚摸着你的头，听你夹杂着哭音的倾诉。

“我也不想……情绪那么敏感的，我知道她是无意的……但是……但是……明明她自己也不喜欢别人欺负她……我也知道她气不过……她那样说，我真的会控制不住地去想……”你的将脸埋在丈夫紧实的腰腹间，双手不安地揪着他的衣角，因为情绪不稳定，说的话也断断续续的没有条理。

他耐心地听你说着，神情温柔，良久，他捧起你的脸，替你擦眼泪。

只可惜他擦的速度还赶不上你落泪的速度，你的脸因为情绪上涌，连着脖子都是红彤彤的一片，泪眼朦胧。

及川忍不住在你的额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他放低声音问道：“晚饭吃过了吗？”

你哭了好一会儿，也算是缓过了劲来，心里倒也没那么难受了，哭也是一件挺费体力的事情，你先前因为生气没觉得饿，这会儿倒是感觉到饿了，所以你自己抹了把眼泪，摇了摇头，还带着鼻音说：“我想吃你做的炒饭。”

及川就像是你的药，情绪不对劲的时候他总是在你的身边，病情最严重的时候，也是因为他，你才挺了过来。

所以只要他一个温柔的吻，只要他陪在你的身边，你知道他爱着你，你就能好许多。

“那么现在我去给你做炒饭，你先去洗个脸，然后来吃饭，好不好？”

“嗯。”

及川或许做不来太精致复杂的料理，但是简单的炒饭他还是非常上手的，不一会儿就从厨房里端了两盘色泽金黄、香味诱人的炒饭出来。

他替你摆好筷子，拉开椅子，看你吃下第一口饭后，才开始动自己的那一份。

“爸爸？”在房间里跟小熊玩偶自娱自乐了半天的女儿，没等到父亲约定好的来访，正想出来看看，就听到了楼下厨房炒饭的动静，还闻到了那熟悉的香味，于是她便从楼梯口那儿探出脑袋。

及川难得没有第一时间就去搭理呼唤他的女儿，反而先问你：“她吃过了没有？”

“吃过了，再生气我也不舍得饿她。”

“我知道了。”及川看了一眼女儿，神情虽然称不上凶，但是也比他平常的态度强硬不少，“我说过我回来找你谈的，既然已经吃过饭了，那就回房间去。”

不，这已经算很凶了。

你瞪大眼睛看着及川，多少有点吃惊。

女儿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惹父亲生气了，但她还是不服气，哼了一声跑回了房间。

“你要跟她谈什么？”你忍不住问道。

及川喝了一口茶，说：“没什么，都是我平时对她太好了，才让她这么无法无天，我会让她拥有一个完整的童年的。”

你拿着筷子的手一抖：“我们家可不提倡暴力教育啊！”

“谁说我要揍她了？”及川好笑地看着你，他眉眼弯弯，但是眼神却丝毫看不出来是在开玩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会让她明白这个道理的。”

他突然凑近你，吻了一下你的唇，深情而认真地说道：“在我的心里，你才是我永远的第一顺位。”

你骤然红了脸，推了他一下，结结巴巴地说道：“嘴巴油乎乎的、不、不要亲我！”

深夜，你坐在床上看书，顺便等及川教育结束回来睡觉。

突然，你的房门被推开，一个小小的身子飞扑进你的怀里，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女儿扯着嗓子冲你哭：“妈妈对不起！我错了！我……嗝……我以后再也不对你说那么过分的话了……还有……爸爸是魔鬼！魔鬼！”

你看了一眼随后回来的及川，只见男人面上一脸无辜，面上甚至还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后来你问他到底跟女儿说了什么，他只是神秘地摇摇头，并不告诉你，你还想接着问……然后他就直接用自己堵住了你的嘴。

月岛萤的场合：女儿

自打七年前，你们家添了一个新成员，你的丈夫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

月岛平时并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个子很高，嘴巴也很毒，就算是一句寡淡的话，只要配上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和轻佻的语气，就可以把人气到想要跳起来打他膝盖。

但是他这些把戏放到年龄只有他四分之一大的小女儿身上，却显得完全不够看。

明明女儿只有七岁，就已经可以把月岛这个老乌鸦吃得死死的了，你甚至可以看到自己平常一贯冷静稳重的丈夫拔高声线和女儿幼稚吵架的模样。

吵架的内容大约如下：

“我的老婆当然是跟我睡一起！”

“男女授受不亲！妈妈就应该跟我一起睡！”

“我和她有结婚证明，法律承认的我她就该跟我睡一张床！”

“我还有出生证明嘞！我有血缘关系，你有吗？”

“我们之间的感情不需要用血缘来证明！”

简直活久见行为，令人叹为观止。

月岛一直觉得自己给自己造了一个情敌，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想法也在他的脑子里日渐根深蒂固。

别人家的女儿，不是甜甜地喊着“爸爸”，就是乖巧可爱地像个洋娃娃。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没错，的确是件好棉袄，但可能上辈子跟他不是情人，可能是有血海深仇的敌人。

丁点大个小萝卜头，天天钻研着怎么让自己的父亲去睡客房，然后霸占你和你们的大床。

“我以前还以为生了儿子才会有这种情敌的情况发生，没想到我家……呵！”月岛和山口在居酒屋约了饭，几杯啤酒下去，借着酒劲，月岛难得地开口抱怨。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那么早就要孩子……”月岛垂下眼睫，金色的双瞳流转着淡淡的光。

山口冲他摆摆手，说：“阿月，你再说下去估计可以投稿老父亲的问题发言bot了啊！”

月岛的衣袖在他夹菜的时候翻落下来，他不得不放下筷子，重新伸手将衣袖卷好，毕竟白衬衫粘上东西不好洗。

他继续说道：“跟小孩子吃醋，我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你小时候根本不会搭理这些。”山口拿起一串鸡肉串，吐槽道。

“会的。”月岛扯了扯嘴角，“我的独占欲很强，在她怀孕之前，我甚至都没办法想像她把注意力从我身上挪开是一种什么感觉。”

“很难受，但是当我护士手里抱到她的时候，那么小……我又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受，因为她是我们的女儿。”月岛又猛地灌下一大半啤酒，耳尖带着微微的粉色。

山口看看他，知道他多少有点醉了。

月岛自觉喝得不算太多，因为他神志清醒，甚至还可以稳稳当当地走直线，晚上凉风微拂，他在到家之前，身上的酒气也散的差不多了。

你不太放心，还是给他泡了醒酒茶。

在你接过月岛喝完茶的空杯子时，他突然抓住你的手腕，把你收进怀里。

你顺从地窝进他宽阔的胸膛，替他摘掉眼镜，又用额头蹭蹭他，轻声问道：“怎么了吗？”

月岛金色的瞳孔像是揉进了细碎的光一般，波光粼粼，他深深地看着你，说道：“没什么……”他吻了一下你的额头。

你看见他的耳朵依然很红，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他温柔地吻住双唇。

“我爱……”

你还没来得及害羞，就听女儿噔噔噔踩着小拖鞋冲了过来：“啊——爸爸不仅宿醉——好臭！还骚扰妈妈！！”

O、M、G．

被打断的月岛心情很不爽，他的额迹忍不住暴起青筋，一字一顿地喊出女儿的名字，说道：“我没有宿醉，早就说过好几遍了！我和你妈妈是合法夫妻不存在你说的骚扰问题！”

月岛长腿一跨，站起身俯视也就他腿高的女儿：“几点钟了？还不回你自己房间睡觉？！小心以后长不高！”

“多谢关心，我遗传了你的优良基因，目前已经比班上所有人都要高了，不存在长不高的问题！”女儿高傲地扬起小下巴，语气颇得月岛真传。

你的丈夫身高195cm，腿长少说120cm 。

月岛头痛地扶额，说：“你明天还要上学，真的很晚了，别闹了，亲一下你妈妈给个晚安吻，赶紧睡觉去。”

“哼！”女儿抱着小熊飞快地奔到你面前，在你脸上留下了一个软软的吻，轻声细气地说道，“晚安，我美丽的妈妈，祝你有个好梦。”

语气和对待她的老父亲有着天差地别。

你有些哭笑不得，但也还是轻吻了一下女儿软嫩的脸颊，温柔地说道：“晚安。”

女儿心满意足地准备蹦回房间，刚出了你们的房间门，她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月岛。

月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还有什么事吗？”

只见女儿一脸“真是没办法啊”的表情，又走到月岛的跟前，说：“爸爸，弯腰。”

“什么啊？”月岛闻言，配合地弯下腰。

女儿垫脚，也在月岛的脸上印下一个吻：“晚安，爸爸。”

说罢，她便抱着怀里的小熊，回了自己的房间。

月岛轻轻笑了一声，又回到床上抱着你，像是补充电量一样，将你抱得紧紧的。

“如果是以前的你，绝对会直接把孩子丢回自己房间。”你摸摸丈夫柔软的金发，声音中带了几分笑意。

男人沉沉地叹了口气，慵懒地说道：“没办法，她是我们的孩子。”

正是因为她是你和他的孩子，他才会有额外的耐心陪她闹。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关于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