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世界里，我被迫当了将军 第5章 良药苦口

芙琳送走一位锄地时锄头砸到自己脚趾的病人。

那个病人拐着木棍踏出医馆，正遇到返馆的老医师。

病人热情的打招呼“木医师，又出去行医救人啊。咦，这位是？”

老医师笑呵呵的道“随老朽取药的病人。”

肖小羽微微点头，算是招呼。

那人道“是俺想多了，俺还当是木医师您又好心收养回来一个孩子呢，就像是那个…。”

“哈哈哈，此事不提。”老医师笑呵呵打住那病人后话。

病人识趣的闭上嘴，拄着拐，冲两人笑笑后一瘸一瘸的离开了。

肖小羽好奇心不是那么重，所以对于那人话里的未尽之意没多想。

她默默听着老医师对自己叮嘱“小童你平日带着药囊，与山中识几味益草采摘备用。”

进了馆内，芙琳正在看书，她身旁还放有一碗乌梅汤，里面浮着大梅子，可以闻到酸啧啧的甜气。

芙琳看一页书，拈一颗梅子入口，悠闲自在，见师傅和肖小羽后也是合书从容起身，道“师傅出门期间有二位病人上门，一是风热感冒，症状为发热，微咳，咽红，脉浮数，舌赤无苔。弟子断其应辛凉解表，开药数副并记于账簿；二是，唔麻婶又被砸到足趾，以师傅旧法处理。”

呵呵呵，老医师笑着道“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不必事事告诉我。”

芙琳一本正经道“徒儿以为，师傅教诲我等：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已有之，深心凄枪，勿避险峻，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工夫形迹之心。如此可为苍生大医，反此则是含灵巨贼①。徒儿一直铭记，徒儿虽不如其上之道三四，也有一颗热切赤心。”

老医师听芙琳话毕，未评对错，笑着道“芙琳来看这小童症状，给出治法，算是为师一个考验。”

肖小羽听得云里雾里，她是真没想到自己都是乞丐了，还要遭受咬文嚼字专业性的对话。

又听了一会二位医师的对话，芙琳来把了把自己脉象后问了几句问题，好在问题很亲人，小羽听得懂便回答了。

肖小羽拿着几包药，麻溜的出了医馆，实在不愿多待一刻。

“师傅，方才的病人留下一串钱”芙琳正准备继续读书，发现自己书下压有一串铜钱，她拿着钱对坐于堂前的木老医师说道。

“呵呵”木医师摆手笑道“那小童偷偷放书下时老朽已经看到了。”

芙琳不解道“那师父你……”为何不提出来推辞呢？师傅不是在意钱财之人。

木医师内有深意的道“芙琳，有些时候不光要看人的外象，还要看心。那小童不愿受恵后无一丝回报，所以偷偷压金于书下，正是怀着知恩的压力所以做出此举。我不收诊金是为了病人没有钱也可以治病，收小童诊金是为了让她心安。”

“我们普救的何止是肉、体的强大？连心灵的强大都要一并赴救，这是医者当有的仁心。”

芙琳明悟道“原来是这样……”

肖小羽扶陆伯行喝下药汤后，喂他一块凉糕，哄好少年才开始煎自己的药。

“煮成膏状分三次口服…？”

她默默看着家中唯一的瓷碗，里面水和药草混成发暗的液体，碗下石头堆成的炉火冒着浓烟。

由于昨夜下雨，木柴都是湿的，点燃后就是滚滚黑烟直冲人眼，别提多呛人。肖小羽知道是因为她中了招，一口烟咳了半晌。

好不容易按照芙琳说的药液熬成膏状，可看着黑黝黝的块状膏药伏在碗底。

肖小羽是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去吃这个东西的，真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她伸出指头点了一下药表面，软软的，因为烧干了所以没有东西粘在手上，小羽凝噎，真要吃这个东西吗？

陆伯行吃的时候也没多困难的样子，这东西或许没自己想象的那么恐怖？

肖小羽用树枝划下三分之一，拈起这一小块膏药来。

她闭上眼，一副视死如归的严肃表情把这块黑乎乎的不明物体往嘴里送。

“徒儿，为师记得你开药一向是注重药效，总忽视病人是否可以承受其药效猛烈。结果曾造成病人治疗肠便不通，喝药后腹泻脱力的。”

“师傅你放心”芙琳腼腆一笑道“这次徒儿吸取教训告诉病人分三份服用，保证不会药效过猛。”

老太太点点头，安心道“这方子为师看了，只不过药效强烈略微苦口，既然你已经告诉过她分三份，那为师就放心了。”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有一个什么东西入了肚子。

肖小羽只觉得世间最苦的东西通过了自己咽喉，划过了自己的食道，躺在了自己的胃袋。

呕！想吐又吐不出来，肖小羽摸着自己脖子，眼睛无神，生无可恋的躺平。

细细品味着嘴中挥发的苦味，像是浓缩十倍的正品甘草片，像是苦瓜榨汁后干煮成的果冻，麻了，已经不会再爱了。

吃完后劲虽大，但效果与苦味成正比。

肖小羽无力的身体像是有了一个完美的好眠过后充满服帖的感觉，眼神像擦拭好的宝剑重新焕发出光彩，耳朵听到很远的地方有小兽的动静，胃暖暖的。

只有脑袋……她摸着自己额头，脸色不好起来，依旧隐隐约约的疼痛。

“我这是怎么了？”

在肖小羽沉思的时候，陆伯行醒了过来，看样子是完全好了，只是还有点迷糊的样子，干净的小脸上的呆萌表情让人看着就想要欺负一下。

脸自然是医师在看病时顺手擦的，老太太还说“病自口中来，保持吃住自身的整洁可以避免部分病痛。我遇到的病人大都因吃住的困难导致患疾，最后求医无门。”

肖小羽深以为然的听着，当老太太想要擦她脸的时候麻溜的躲开。

肖小羽看着陆伯行凑过来的小脸，气若游丝道“你感冒了…已经吃过药没事的。”

“你，你怎么这么虚弱？”陆伯行听到她一副要断气的声音吓坏了。

他抱住肖小羽的头，把自己脑袋搁上去道“羽姐姐，你别吓行儿！”

肖小羽麻了，她脖子被一搬直接错位升天，然后痛的她跳起来捂着脖子怪叫。

“你！你居然装死骗我，呜呜呜。”陆伯行一看，哪能不明白自己被坑了，一撅嘴直接气哭。

肖小羽傻眼，自己好像玩大了。

①出自唐·孙思邈《备急千金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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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良药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