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女推官 > 第84章 倔强

女推官 第84章 倔强

作者:闲闲呀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9 00:18:44 来源:文学城

啪!

后知后觉地摸了下刺痛的脸颊,映入眼帘的是,血?

“谁要你救?”

尖锐的斥责扎入耳膜,季寒看着眼前的浑身湿透,白色襕衫沾满污泥的女人,反手甩回去一巴掌。

水从女人的发梢滴落,苍白的脸上是震惊,“你敢打我?”

“是你先动的手,不打你打谁?你是不是有病?”南溪也想给时问薇一巴掌,吼叫道,“我姐就不该救你,让你去死。”

从未如此愤怒,还有难受。扶起她的手都有些发抖,“你没事吧?”

反复检查,在确定除了被那疯女人指甲刮破的脸颊之外,季寒安然无恙,南溪这才松了口气。

天知道,方才看着她跳下荷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差点窒息。见荷塘中的身影浮浮沉沉,久不上来,自己甚至想不出要如何面对主子的那张脸。

而那个疯子时问薇,根本就是自己突然跳下去的。那么多人,却是季寒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不知感恩,狼心狗肺。”

忿忿不平,要不是季寒拦着,南溪真想一脚将这女人再踹回那片浑浊的泥塘。

“走,”季寒抓着她的手,“多说无益。”而且,实在是太冷了。

风越来越大,天像要下雨似的。季寒忍不住打了个颤,佝偻了背脊。

“别以为进了常郡王府就了不起。褚停云是什么身份,你又算什么东西?读过两本书就以为会有不同吗?即便考上了状元,也改变不了出身低贱,对了,那样的状元又算个什么呢?”

猛然转身,季寒大步朝时问薇走去,睥睨俯视,出言道:“没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也没人能否认自己的出身。就算科举也不能。但是,没人说过已经发生的事将来不能改变,谁都无法确定今天的自己和明天的自己,走的是不是同一条路。”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拳,季寒本想就此算了。奈何比那一巴掌更令她恶心的,不是嗤笑不是讥讽,是侮辱科举,是轻视所有走在这条路上的学子。

“这里是书院,教授学问教授经韬纬略的地方,”一字一句道,季寒竭力克制着满腔怒火,“来到书院的,有求知若渴一心只读圣贤之人,也有想踏上那八十一阶登顶扶摇殿之人,还有更多的人,他们在这座百年书院的大门外,只为等着一隅希望。”

“而你,却将这里当做发疯做戏的地方。”

湿透的白色襕衫穿在身又冷又重,若有一天官服在身,那又是何般的重?冷的又是谁?

“君子有九思,女子亦是君子。劝君一句,好自为之。”

迎风而去的背影,就像烟霞山巅的杉树,坚韧挺拔,看似普通却不容忽视。

“萧堂长,”有人小心翼翼地唤他,“我家娘子好像脚崴了。”

是时问薇带来的伺候丫鬟。

凉凉的视线扫过早已披裹上的锦衣华裳,萧缘冰漠然道:“有力气寻死,没力气走回去吗?”

“萧……”

他已经走出了围观的人群。

时问薇坐在地上,看着四周的学子渐渐散去,无一人来拉她一把。唇角那抹艳丽的红刺目诡异,衬着那张怨恨的脸愈发地惨白。

也无人发现藏身暗处的少年在跃过白墙黑瓦时,回头望向远方的一瞥,带着怒气。

回到屋里的季寒已经冻得说不出话,上下打架的牙齿是最后的倔强。

南溪手忙脚乱地提来了热水,看着她抖抖索索地脱衣,直至浸泡在热水中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什么时辰了?”

解发髻的手一顿,南溪嘟着嘴道:“申时已经过了,赶去也来不及,晚些我给郎君传个信。”

“别,”慌忙阻止,季寒解释道,“都是小事,别让他知道。”

“小事?都破相了还小事?不行,”断然拒绝,南溪执拗得很,“我现在就去给郎君传信,看整不死那姓时的。”

被季寒拉住胳膊,“哪有破相?两天就好了,”她有些哭笑不得,劝说道,“再者,我不也打回去了,这么一算谁也没吃亏。”

南溪瞪着她,半晌,“我教你些武艺吧,你太弱了。”

季寒考虑了一下,“……是那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吗?那我学。”

“别学了,”舀起一瓢热水冲洗散开的长发,南溪摇头道,“哪天你事了拂衣去,我这师父可藏不住功和名,说不定还会被郎君打死。”

“扑哧。”

热水温暖了身体,季寒舒展着四肢,闭了眼靠上浴桶。片刻后再睁眼时已恢复了清明,“南溪,今晚你先回去吧……”

“那怎么行?郎君说了我要保护你……”声音轻了,她嘟哝着,“虽然我也没保护好你。”

“话还没说完呢,”瞧她急得一顿抢白,季寒笑道,“过两日还要回来的。我会将书院的腰牌给你,一来方便你进出,二来我与你家郎君传个书信还得靠你,三呢,我想你帮忙查个人。”

经过今日之事,她想明白了,南溪不能留下,但要给外人造成她与外界是有联系的假象。不然真发生了什么事,还真是叫天天不应。

时问薇突然来这么一出,一定有原因。当时离她最近的就是南溪。

短暂的沉默后,南溪“哦”了声,取了干净衣裳给她换上,长长的湿发用布巾裹住擦干。等她穿戴整齐,在桌旁坐好,送上一碗热茶。

“茶叶哪来的?”

“书信写长些。”

一同开口,又同时收声。季寒笑了。

南溪挠了挠鼻子,“茶叶是郎君给的,那个书信写长些,路也挺长的不是,跑一趟也不容易。对了,你要我查的那人是谁?”

“那户人家姓温,书香门第,早年分了家长子已逝,他的女儿叫温莹。”顿了顿,清澈的茶汤倒映出微蹙的秀眉,“我想知道,与温莹有婚约的那人是不是就是秦乐水。”

南溪不解:“为何不直接查秦乐水?”

季寒摇头,“查此事是为温莹,不为秦乐水。”

南溪听不懂,却也没再追问。殊不知季寒也觉奇怪,本打算查秦乐水,开口的刹那脑海中浮现的是那个温婉的女子。

或许,有些事,冥冥中也是注定的。

戌时,书院落锁前南溪拿着腰牌和书信离开。

看着铺开的信笺,思及那份只写了寥寥一行数字的书信,季寒叹了口气仰天倒在榻上。折腾了一天,眼皮子慢慢搭上……

半梦半醒之间传来了敲门声?

有气无力地爬下床,随口问道:“谁啊?”才觉嗓子有些疼,得,着凉了。

“我。”门外,是男子低沉的回答。

萧缘冰?狐疑地打开门,还真是他,“萧堂长,有事吗?”她倚着门框,捂嘴打了个哈欠。

长发披散打湿了肩侧,未睡醒的眼眸迷迷瞪瞪,脸颊的伤……萧缘冰挪开了视线,提起手里食盒,“姜汤,明日还有考校,别迟到。”

说完,食盒往地上一放,跟后面有鬼似地,走得飞快。

季寒眨巴着眼站了会,迟疑了一下将食盒提起,“总不会毒死我吧?”自言自语着回了屋。

竹篮才搁在桌,卧室的布帘被忽然掀起。季寒愣了愣,下一瞬就要张嘴——

迅雷不及掩耳,他一个箭步捂住了她的嘴,对上那双惊吓的眼眸,笑眯眯道:“是我,褚停云。”

她当然知道他是谁。可是,她不知道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啊。

扒开捂着嘴的爪子,季寒喘了口气,直接骂道:“能别老吓我吗?还有,你怎么来了?”

语气娇嗔,不像骂,倒像怨。而且,她没有推开他——逐渐上扬的嘴角,却在看见那处血痕时倏然压下。

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抚上她的面颊,“疼不疼?”他问了句多余的话。

他的拇指与虎口有一层薄茧,应是长年习武的缘故,擦过皮肤时令她心头一颤……她在想什么?!

迅速站好,故作镇定地转身避开,季寒清了清嗓子,“那人是秦乐水吗?”一边问着,一边打开食盒。

姜汤是热的,旁边有一碗面条,搁了些青菜还卧了个鸡蛋。

季寒看着面条愣了神,正思忖着萧缘冰这是何意。褚停云已然开口道:“还是面条,真是万年不变。一点都不好吃,我替你倒了。”

说着就要伸手,被季寒拍开。无视他的不悦,她好奇道:“你与萧缘冰认识?”

还真是能抓重点。褚停云瞅着那碗被她护着的碍眼的面条,“嗯,同一年参加的科举,他中了探花。”

“榜眼是谁?”

“魏子晋。”

他等着她继续问下去。

但见季寒点了点头,道了声:“难怪。”

“难怪什么?”褚停云奇怪道,拖了张凳子在桌边坐下,以及,“你怎么不问那年状元郎是谁?”

季寒闻言瞥了他一眼,“不就你吗?”有什么可问的。

褚停云的眼睛一亮,“你怎知道是我?”

不是他,萧缘冰怎么可能揪着机会就为难她?扯出抹皮笑肉不笑,季寒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你先说认尸结果,是秦乐水吗?”

岂料,他一言不发深深地看着她,直至她瞪了过来。

“是,就是秦乐水,连提刑司的人都认出来了。”

“看来表姑娘没说错,真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都认得他。”季寒捧起姜汤,吹了吹,又问,“仵作何时验尸?”

“明日一早。”

她放下了姜汤,“明日有考校,考完我去找你们?”

“不必,今日我来也不全为了秦乐水一案。”

虽然尸首已经开始**,但样貌还算完整,谢姣姣一眼就认出了,然后吐得昏天黑地。还有提刑司的弟兄从旁确认,秦乐水的身份算是确实了。

这些,褚停云一笔带过,今天来,是为了另一则事。

“最多三日,官家将会下旨擢升我为刑部左员外郎,参与案件复核。”

肉眼可见她的高兴,“这是好事。”

“未必,”但是,他喜欢看她高兴的样子,“半月前书院发生了一桩命案,可有人告诉你?”

她摇头。

“死者叫荣修能,当朝礼部尚书之子。嫌犯,”他顿了顿,接着道,“嫌犯是郑翰学,被当场抓获。”

季寒诧异地脱口而道:“郑之远的儿子?”

“是。”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