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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女配要赶在男主造反前回城 > 第69章 非其时勿动

近日,兵部侍郎王敬通敌叛国一案震动朝野。

说起来,倒还是个历史遗留问题。

此贼潜伏极深,竟是当年逍遥王云昭苦心栽培的心腹之一。

云昭兵败后,余党遭雷霆清算,这王敬却凭着一手过河拆桥的狠辣功夫,主动出卖了多名昔日同僚,以此作为晋身之阶,不仅洗白了身份,更利用新朝初立时用人察吏的疏漏,竟一步步钻营至兵部侍郎的高位,掌一方军械粮草调度之权。

本来他蛰伏得好好的,此番能将其揪出,也实赖唐砚礼和裴文清协同设下的精妙局中局。

两人明面上借故争执,暂夺其参议之权,暗地里却布下双线诱饵:

唐砚礼借军议之机,向数位大臣透露了一条紧要的假情报;

与此同时,裴文清则以其“失势怨忿”为掩护,于私下场合,“无意”间向王敬一人透露了另一条截然不同的机密。

两条情报,一明一暗,一出朝堂,一泄私室。

匈奴最终截获并采信了哪一条,其源头便昭然若揭。

那王敬自以为得计,将裴文清所泄之秘要火速传递,却不知正以此举将自己彻底暴露。

唐砚礼运筹帷幄,裴文清临机应变、甘为诱饵,终将此深藏多年的祸患一举铲除,裴文清于此功不可没。

翌日早朝时,唐砚礼便当众褒奖了裴文清“忠勤敏达,胆识过人”。

随即下旨,擢升其为中书侍郎,参知政事,实权更重,俨然已是中书省仅次于几位老臣的核心人物。

此案过后,牵连、审讯、清算……紫霄殿内灯火常常彻夜通明,唐砚礼与裴文清的身影忙碌异常,空气中都弥漫着紧绷的气氛。

唐月正好趁着无人时刻紧盯,得以在完成份内工作后,将更多精力投入到别处。

她枕头底下那本麻纸册子,已被翻看得起了毛边。

上面那些鬼画符般的图案和零星文字,她几乎能闭眼描摹出来,可其中深意,却依旧如同天书。

她想起楚攸提过“观星阁”与天象有关,便尝试着从星象记录入手。

她利用整理书库的便利,偷偷翻找宫中旧存的天文志和星官图,对照着笔记上那些扭曲的符号,连蒙带猜,试图找出规律。

过程枯燥艰难堪比数学题,常常对着一堆古籍枯坐半日,也毫无头绪。

有时她觉得某个图案似乎对应上了某颗星辰的轨迹,下一刻又发现完全是自己的臆想。

直到某日,她在一卷《乾象秘要》残本中,看到了一幅几乎褪色的辅星图谱。

其上一个极不起眼的星官连线方式,竟与她笔记中某个反复出现的晦涩符号有几分神似!

这个发现让她精神一振,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终于看到了一线微光。

她赶忙更加隐秘地查阅、比对、推演。

她需要更专业的帮助,至少需要确认这个方向是否正确。

她知道召唤楚攸风险极大,尤其是近期宫禁似乎因王敬案而更加森严。

但她向来秉持着“艺高人胆大”、“富贵险中求”俩座右铭。

这日午后,听闻几位重臣又被召去议事,估摸着短时间内不会结束。

加上白天虽然看起来危险,实则声音听起来不会像晚上那般明显。

唐月心一横,寻了个借口溜到那处废弃宫苑的断墙后。

她心跳如擂鼓,左右张望了许久,才掏出那枚青玉短笛,咬牙用力一吹。

久违的难听又尖锐的声响再次响起。

这一次,唐月没有等多久。

看到楚攸后唐月一秒钟就迎了上去。

“楚先生,我找到一点线索了!”唐月急切地将自己的发现和那本笔记递过去,“你看看这个,这个符号,是不是和紫微垣附近的辅星有关?还有这个,‘地脉’、‘枢机’……观星阁是不是和这些星辰的运转有关?”

楚攸接过那粗糙的本子,目光快速扫过那些歪扭的图案和文字,眼中掠过一丝惊异。

他看得极为专注,手指无意识地在其中一个星辰符号上摩挲。

片刻后,他抬起头,眼神复杂:“殿下竟能参透至此,着实令人惊讶。您推测的方向,大致不错。”

唐月闻言眼睛一亮,“真的吗?!”

楚攸道:“真的。观星阁的运转,的确与特定星官的轨迹和力量息息相关,需借‘地脉’为引,以‘枢机’掌控。但是……”

“但是正因如此,其凶险也远超寻常。殿下,您可知这‘枢机’所指为何?这‘地脉’又连接何处?”

他指着笔记上那个星辰环绕核心的复杂符号,以及旁边那个奇特的印记:“引动此地之力,绝非简单的机关术数——所需驱动的能量庞大无匹,非人力所能轻易承受。每次开启,都必然伴随反噬。”

“反噬?”唐月的心提了起来,“什么样的反噬?”

楚攸眉头紧锁,缓缓摇头,眼神凝重:“古籍中只隐晦提及‘星力逆冲,地脉震荡’,‘非其时勿动’。具体会应在何人何事之上,又以何种形式呈现……恕我学识浅薄,实在难以精准断言。”

他顿了顿,看着唐月不太好的脸色,声音愈发低沉:“殿下,我虽不知您为何硬要开启这通道,我只提醒,这天地之力,浩瀚莫测,有其自身的法则与平衡。

“强行撕扯、借用,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代价或许不会立刻显现,或许会以某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延迟爆发,但它一定会来。”

唐月知道楚攸并不是在危言耸听,他每回提醒的,都是非常重要且不容忽视的。且主打一个实事求是,从不吹嘘夸大。

她攥紧了手中的笔记,那粗糙的纸页边缘硌着掌心:“我明白了。那,关于观星阁的位置,先生可有线索?这些符号,能否指引方向?”她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楚攸再次看向那本子,沉吟片刻,指尖点向那几个与星官轨迹相关的符号:

“据此推测,其入口的方位,或许与特定星官运行至紫微垣特定角度时,在地面的投影有关。需结合特定的天象时辰,方能显现或开启。具体地点……”

他微微蹙眉,“宫内西北方位,地势最高处,且需有承接星辉之古老基台,或许冰井台附近的某处废弃高台,值得留意。但这也仅是我的猜测,殿下贸然前往,务必慎之又慎。

这段时间我也会去查探一番,弄清楚这反噬具体为何。”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和保守。

不过唐月眼中却燃起新的光芒。点头:“好,麻烦你了。”

楚攸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刚才那番话对她难以起到劝阻的作用,最终化作一声轻叹。

“注意安全,”他郑重道,“至于其他,殿下若有需要,我总会尽力相助。”

唐月重重点头:“我记下了,多谢先生。我会万分小心。”

两人没再说什么,半柱香后,楚攸身形一晃,便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宫墙阴影之中。

回去的路上,唐月心不在焉,完全没有顾着脚下的路。

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去赌上无法预估的后果,真的值得吗?

在这里,至少她是安全的。

唐砚礼的心思再难测,至少目前为止,她活着,甚至有了一份看似体面的差事。

“苟延残喘”,也是一种活法。

未知的反噬比已知的压抑更令人恐惧。

可是……

她扶了扶额。

脑海里浮现的不是高楼大厦或便利的生活,而是一种感觉。

那种感觉是这个世界永远无法给她的。

在这里,她是异类,是孤魂。

她仿佛永远与周遭格格不入。

林风走了,唯一一个“朋友”也走了。怎么会不孤独呢?

冒险,可能会死,甚至可能带来更坏的结果……

害怕吗?自然是怕的。

但比起对未知代价的恐惧,她更害怕永远困在这华丽的牢笼里,做一个失了魂的异世人。

她猛吸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她要找到那扇门。

为了回家,为了那份刻在灵魂里的归属,她愿意押上一切,包括承担所有未知的代……唔!

额头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一片坚硬的胸膛。带着熟悉的淡淡的龙涎香气。

唐月被撞得眼冒金星,踉跄着后退一步,差点摔倒,手腕却被人一把攥住,稳住了身形。

她惊惶抬头,正对上唐砚礼的双眼。

“陛下!”唐月赶忙后退一步行礼,“奴婢没看路,冲撞了圣驾!”

唐砚礼目光在她脸上扫过,问:“想什么这么入神,都不看路?”

“没什么,”唐月低着头,声音发虚,“奴婢就是想着方才整理的书目有些疑难处,走了神。”

唐砚礼看着她,似乎觉得她的话存疑。

唐月不敢抬头,只觉得他的视线就是紫外线,而她就是钞票,一验便知。

唐砚礼道:“走路当心些。宫中路硬,摔了不是玩的。”

“是,谢陛下关怀。”唐月讷讷地应着。

唐砚礼道:“看你脸色不大好。是近来事务繁杂,累了?”

唐月道:“啊?没有。”反倒还挺轻松。

唐砚礼道:“御膳房新进了些上好的血燕,朕让钱禄给你送些过去。晚间让厨房炖了,安神。”

唐月没打算推辞,反正最后他也会让人送去的。干脆不做那套形式,行礼,“谢陛下。”

唐砚礼似乎还有事没处理完,迈步从她身边走过。

“好好歇着,莫要胡思乱想。”

玄色的衣袍拂过空气,带起一丝微凉的风。只留下这句。

唐月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额头上被撞到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手腕似乎还残留着他方才攥住时的力道和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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