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女将军家的小厨郎 > 第5章 夫子和郎中

女将军家的小厨郎 第5章 夫子和郎中

作者:西瓜珍宝珠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2-12 14:21:04 来源:文学城

药局的医官去将军府其实就为探一探南燕雪的身子骨,结果白给的人都被赶出来了。

唯一探出来的消息就是将军府上的那些退伍兵将,精兵虽有,但废人更多,而且听情形,南燕雪竟是甘愿养着他们的。

“难怪马不停蹄地去东湖圈地圈人撒蹄子,官田里的稻谷算亩产她比司农官还准!她是掐着时间回来搜刮钱财养这些废人!简直不知所谓!”南榕山气愤地说。

林娴一面放下补汤参茶,一面替南榕山抚背顺气。

“这丫头从前憨直得很,跟在恬儿后头,指哪打哪的,这么些年在男人堆里混着,倒混出精明了些,也知道抓拿钱财了。”

南榕山一听这话,问:“恬儿什么时候到?”

“年前总会到,只说身上有些不好,受不住马车颠簸,所以慢些。”林娴道。

南榕山皱了皱眉,道:“江宁府要什么好大夫没有,她非要回来瞧病?这样任性,只怕惹得家中长辈不悦。”

“恬儿的性子最妥帖的,嫁到蒋家那么些年了,可有人说过她一个不好?若不是咱们恬儿做的好榜样,还有你这个伯父、堂哥在朝中得用,二弟一个无品无级,全仰仗你的小药官,他女儿能嫁到京中去?”

林娴这话说得南榕山也顺耳,端起参茶呷了口,道:“也罢,到了泰州也方便行事些。生了四娘后,怎么就不见她再有孕?此番回来,你好好给她寻个大夫,调养调养。”

这话也是林娴的心思,南静恬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她前年好难得又怀上了,结果那孩子不知怎么又掉了,一直也没养好。

今年事多,南燕雪回来了,南静恬也要回来,林娴心里有些杂乱,静静想了一会心思,又道:“娘还是撇不开要办道场,替她那个嫡亲孙女消灾的念头。”

南榕山嗤笑道:“坟都叫她分了,更何况祠堂?娘同你讲这事,也是知道恬儿要回来,想叫恬儿去请那丫头吧?娘也是老把戏了,只说拿三弟夫妇二人的旧物出来凭吊祭拜,也知会底下的阴司衙门,别把冥钱、福报指错了人。如此一来,那丫头少不得要出些银子。”

说起来是天大地大,父母最大,但南燕雪不以为然。

她八岁之前都在庄子上养着,就算是回了家,也活成了寄人篱下的模样。

直到她离家投军的那一年,笼鸟高飞,池鱼入渊。

燕北军营里的日子很苦,危机四伏,但也很自由。

春来草长莺飞,风萧萧雨潇潇;夏日星空低垂,银河漫天;秋来长河落日,金灿如梦;冬日大雪漫天,天地辽阔任她遨游。

南燕雪是十四岁进了军营,而她带回来的那些孩子却是生在军营,长在军营,他们与南燕雪的境遇是相反的。

他们是跟着她,从燕北来到了泰州。

泰州也不是不好,风软水软的一个地方,读书识字也不是不好,府里用得上人,阿哥阿叔阿嫂阿婶说自己年纪大了,各个又忙得很,总不好叫他们去学。

但是,这学也太难上了,一动不动坐在那,简直就是上刑!

“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劣俗不堪,丑稚无知!你,你给我滚出去!”

梁夫子的预感没有错,这将军府的教书夫子简直不是人能干的活,那些个孩子脑子里就没有尊师重道这个词。

自他第一日上课起,戒尺的脆响和训斥声就没有停过,这两日骂的更是愈发厉害了。

堂中,额角还凝着一大块红黑血痂的少年撇着腿站在那挨骂,听他要自己滚,一脚把书案蒲团都踢开,大跨步上前,惊得梁夫子倒跌了几步。

少年哼笑一声,俯身抱起那个尿湿了裤子哭得一直在喘的小娃,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开了这个头,堂下学生顿做鸟兽群散,便是有几个年幼木讷些的,也都被年长张狂些的孩子给抱走了。

没了学生,还叫什么夫子。梁夫子气得心口疼,当即请辞。

这事儿报到了南燕雪那,小芦一心替辛符说话,道:“梁夫子自己没那服众的本事,只说咱们孩子不好,不懂得尊师重道,可咱们花了银子请他来不就是为了教孩子吗?孩子是淘气些,从前也没这么一坐一个时辰的呀,撒尿都不让,憋得小铃铛尿了一裤子,还要挨手板,阿符也是气不过才顶撞的,他没动手,依着他的性子来说,这还收敛了呢。”

南燕雪撩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那我还要夸他?一把先生气走,立马下湖凫水抓鱼!真当东湖是个池子?这天气往湖里扑腾的只剩下鸬鹚了!就他这个不知轻重的蠢货,你还替他瞒我?!湖心水都是黑的!深不见底!”

小芦慌忙跪下了,道:“小铃铛喘症被吓得差点犯了,好不容易用药压住了,睡了一觉醒来说想吃碗鱼汤面,那个时辰集市上那些鱼眼珠子都浑了,叫渔户送来又费时,辛符也是想弄条新鲜的。下水这事范校尉已经罚过他了,左边屁股挨了三道板子,屁股都已经肿歪了,走起路来像个长短腿,邹二毛一看以为他学自己,又踹了他右边屁股一下,这下倒是肿齐全了,走起路来像踩着个看不见的高跷,一颠一颠的。”

小芦本来是很慌乱的,也怕南燕雪生气,但说着说着,倒把自己说乐了。

这没心眼的丫头从前就是南燕雪从马匪手里救下来的,她眼睁睁看着南燕雪杀了那么多人又放火烧了贼窝,却打心眼里不怕她,一点都不怕。

南燕雪伸手在她腮上狠狠拧了一把,问:“小铃铛怎么样了?”

小芦揉着脸说:“还好,只是丸药一气吃了两颗,也不知行不行。”

南燕雪当即道:“这不成,是药三分毒。你让范叔再写个榜文再招个郎中。”

小芦去传这话时,范秦点点头,又叹道:“招夫子那张榜真是揭早了。”

“没留着吗?”小芦问。

“翠娘手快,我一揭下来,她就拿去引火烧灶了。”范秦无奈道:“梁夫子一定要辛符跪行认错才肯翻篇,但辛符那小子自认无错,只怕砍了他也不肯。”

几日等不到辛符低头,梁夫子作势提着书箱迈出将军府的大门,范秦还跟在他身后劝说。

夫子原本是打算着拿一拿架子就回去的,但抬头看见榜文,发现郎中一年居然是一百二十贯钱。

这令梁夫子忍无可忍,气得伸手抖啊抖,道:“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念‘医卜星,小道泥’,这郎中每年的工钱竟比先生的束脩贵出五十贯去?!我可是十八岁中的秀才啊!”

“可惜命长,活到四十八了,要是十八岁就死了,还值得一说。”

这声音从天上掉下来,梁夫子抬头一看,就见辛符趴在墙头上冲他挑眉。

范秦让人逮他,辛符的屁股好得七七八八了,蹿得飞快。

一百二十贯钱于郎中而言的确丰厚,所以即便有范秦将药局的郎中驱出去的事在先,榜文一贴,上门来的郎中依旧很多。

值房里长案一摆,清茶一壶,不过半日功夫,簿册上已经落了五六个姓名,其中也不乏一些坐馆医者。

守着簿册的阿叔解手去了,辛符闲来无事蹿着这屋里鸠占鹊巢,他悠悠哉哉仰在那椅上,椅子被他杵得只有一根腿落地,其余三条腿悬空晃荡着,时不时擦过一只虎斑狗的黄棕皮毛。

脚步声传来,辛符咬着一根削得笔直的细棍,眯眼看向走上前来的男子。

这人穿得穷酸,一身旧衣洗得发白,身上还挎着个药篓子,看起来至多二十岁。

‘年轻’二字落在什么地方都好,唯独这郎中要是年轻了,总叫人觉得不信服。

“你也是郎中吗?”辛符口齿不清地问,见对方点头,就用叼咬着的棍把簿册推到他跟前去。

那人提笔落下几个字,见这歪小子只顾着抠着额上的痂,兼用椅腿蹭狗摸狗,并不看他名姓,应当是不认字的,于是就笑道:“郁度,郁青临。”

“为啥有俩名?”辛符不解问。

“度是名,青临是字,我刚及冠。”那人温声解释道。

“鱼肚,鱼鳞,你娘很喜欢吃鱼啊?”辛符扬着声问。

郁姓在江南东路一带几乎见不到,好些时候都被当成于姓,郁青临已经见怪不怪,但却一丝不苟地解释道:“是郁,郁郁葱葱的郁。”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