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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为尊 第4章 护国公只手遮天

作者:理理猫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5-02 19:54:55 来源:文学城

“可是何人同你说了些什么?”夏谙霜问。在她看来,这妇人态度变化如此之大,无非两点原因,一是受人胁迫,二是收了旁人好处。不论哪点,总归都是为了在这乱世之中夹缝生存。

妇人低着头,粗粝的双手置于腿上,紧紧攥着洗的发白的粗麻衣摆。

桌上的油灯忽明忽暗,拇指大点的灯芯奋力燃烧着,发出最后的余晖为这昏暗的房屋内带来了一丝光亮。

屋外雨声渐大,硕大的雨珠砸在屋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水珠洇进木质屋顶中,让本就不透风的屋内更显潮湿。屋顶梁木不知被侵蚀了多久,竟从中漏出水来,一滴滴落在草床上,又洇进被褥中。

年岁最小的男孩似是觉得有趣,于是双手并用爬到那滴水的房梁下,张开嘴去接那滴落的一滴滴水珠。

妇人见此蹙起眉头,伸手将那男孩捞入怀中。男孩坐在妇人腿间挣扎,两只小手紧握成拳,在半空中杂乱挥舞,分外不老实。

“今日让您见笑了。”妇人无奈笑笑,伸手捉住了男孩试图去碰方桌上那盏油灯的手,继续道:“大人,昨日是草民不知分寸,竟跑去将军府门口闹事,大人不与草民计较,草民已是命大,怎敢再劳烦大人为草民的家事费心呢?”

此番话意思明了,就是不愿再让夏谙霜插手这件事。

夏谙霜却不想放弃,这条线中有程老将军死亡的线索,她既已入局,必不可能因这妇人短短几句话就离开。

既然开门见山的方式询问不出,那她就换别的方式。

夏谙霜面上虽无动于衷,心下却暗暗盘算着该如何撬开这妇人的嘴。

她环顾四周,视线最终落在了年岁最大那名女孩身上。女孩穿着深棕色的麻布衣物,上衣处缝着两块黑色补丁,尤其显眼。那衣物明显不合身,裤子短上一截,露出苍白瘦弱的小腿。

并且那裸露的小腿上布满血红色斑点和被指甲抓出来的红痕。

夏谙霜眉头微蹙,面上带上些许不忍,轻声道:“这屋子没办法住人了。”此话虽带有目的性,但也是真心不忍看女孩再继续受苦。

若她猜的不错,女孩腿上的红斑应是长时间居住在潮湿环境中而长出的湿疹。前世初到南疆时,她也曾因不适应南疆的环境而长过湿疹,痛痒难忍。若得不到及时的医治,身上完好的皮肤恐怕都会被抓的溃烂。

女孩在夏谙霜的注视下瑟缩一下,她怯怯蜷起身子,伸手环抱住双膝,用为数不多的布料将腿上的红痕遮住。虽说连温饱都得不到满足,但她还是想在旁人面前护住自己那脆弱不堪的自尊。

妇人闻言并未抬头,双手管束着怀中乱动的男孩,情绪并无任何起伏。说过这句话的官员太多了,可又有哪个真正管他们了呢?到头来还不是一句空话。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有意刺一刺面前这道貌岸然的将军夫人:“大人,您说这房子没法住人,这草民当然知道。可您是想让草民搬去哪里呢?”

夏谙霜自是明白妇人这番话有嘲讽自己的意味,她却不恼,反而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说:“搬去将军府罢,今后你就在将军府当差。”接着,她又看向年岁最大的那名女孩,柔声问道:“你叫何名字,今年几岁?”

女孩仍怯怯望着她,抱着双腿的手收紧了些,双唇紧紧抿在一起,一言不发。

倒是妇人闻言愣了几秒,旋即面上露出惊喜之色,语气小心又带了些许试探问:“大人,让草民去将军府当差此话当真?这是草民大女,今年七岁了。随了我男人姓,叫王大丫。”若真能去将军府当差,不说别的,至少可以解决温饱问题,每月还能拿到份例。是多少人想去却又去不了的美差。

听了妇人的话,夏谙霜眉头轻蹙。大丫,不像名字,倒像个乳名。她问:“可还有大名?”

妇人摇头道:“大人,贱名好养活。这种世道,能活下来已是不易,又怎有精力去管这些旁的事呢?”

“好,”夏谙霜点头:“今日你们母女五人便随我前去将军府罢,你日后就在将军府当差。”

此举百利无害,既可在相处中让妇人放下戒心,肯与她真心相待,说出背后胁迫之人,成为最有力的人证;又可防止那背后胁迫之人再度找上妇人,妨碍她查案。

妇人又惊又喜,刚想应声,又像想到什么般,声音卡在喉咙里迟迟说不出。

见她这副样子,夏谙霜大抵能猜出她在犹豫什么,无非是怕那阻碍查案之人再次找上门。

“今后你且安心在将军府住下,有我在一日,便会保障你们的安全。”

妇人闻言转头看了看坐在床上的三个孩子,又低头看了看怀中年幼的男孩,一咬牙,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多谢大人,您是个好官,定能带我们这些百姓脱离这苦海的!”

这话说的真情实意,她是真将希望放在了面前这位将军夫人身上。

乱世之中,人人自危,帝王疑心重,但凡敢忤逆他的官员要么被贬、要么被斩,就连她这完全不关心国事之人都有所耳闻。上月有位官员不知怎么惹怒了皇帝,竟被当众斩首,围观百姓众多,她也曾挤进人群中,还幸运的捡到了不知谁掉的半块饼子。

朝臣自顾不暇,皆忙着哄皇帝高兴,又有哪个官员在乎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呢?可经过这两次与夏谙霜的对话,妇人相信,这位将军夫人是真将她们这些微不足道的人放在了心上。

金翠听了这话,仿若被夸的是自己一般,鼻子翘得老高。她双手抱胸,得意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我家小主是谁,这可是当朝长公主昭阳公主。”

话音未落,妇人不顾怀中还抱着孩子,双膝一软,忙跪在地上,语气慌乱:“原是昭阳公主殿下,是草民有眼不识泰山,方才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莫要怪罪。”冲撞一事,是指她方才用话刺夏谙霜。

夏谙霜用嗔怪的眼神剜了金翠一眼,金翠立刻意识到说错了话,乖乖闭上了嘴。

“起来吧。”夏谙霜伸手将那妇人扶起,语气温和:“我虽为女子,却将朝中形势看在眼中,朝中**,各地战乱四起,苦的只有百姓。我身为皇室,虽不能左右朝政,但还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你叫何名字?往后就在将军府做事了,总得有个称呼才是。”

妇人目光切切望着夏谙霜,抱着男孩的手臂收紧,任由男孩在她怀中哭闹。

“殿下,草民名叫李桥福。”她抿了抿嘴,下定决心般继续道:“我男人是为内阁中书刘大人办事的。昨日草民从将军府回到家中,却见刘大人正在草民家中与草民的四个孩子玩耍。草民实在太过害怕,这才在今早临时改口。”

夏谙霜万万没想到护国公的手掌竟如此之大,连内阁当中都有他的人,真可谓是只手遮天了。若真想要扳倒他何其困难,他既敢对程老将军动手,又敢光明正大从大理寺捞人,想必早已拉拢不少朝臣到自己的羽翼下。

父皇此生最恨结党营私,护国公这般有恃无恐,父皇不可能未曾听闻过半点风声。可他为何要放任护国公到如此地步呢?

君心回测,夏谙霜猜不透,但她明白,想扳倒护国公,光凭他狱中捞人和陷害将军这两条是远远不够的,况且她并未掌握护国公陷害程老将军的实质证据。

想要扳倒护国公也并非仅仅为了程千懿,而是为她的夺权铺路。护国公声望极高,势力盘根错节,遍布朝廷,又手握重权,是她夺权路上的最大阻碍。

虽说朝中也有其他皇子势力,可到底不如护国公强大,若她当真铲除了护国公,替了那护国公在朝中的位子,还怕那些迂腐的老东西嫌她是女儿身吗?

皇位这东西,理应实力强者来坐。

夏谙霜抬眸看着李桥福,语气认真:“你能与我说这些,我很高兴。你既信任我,那我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今日先随我回将军府,你且安心在将军府住着,七日内我定将杀死你丈夫的凶手亲自送到大理寺。”

李桥福激动地语无伦次,千言万语哽在喉间,最终只草草化成了四个字:“多谢殿下!”

——

雨势渐小,早已没了方才的磅礴之势。

整日的阴天,不见金乌,显得天色极为暗沉,条件稍好的人家早早点上了油灯。

夏谙霜将李桥福安排在将军府伙房当差,为府中厨子打下手,并命人收拾了间空院子供李桥福一家居住,安排好后,又命管家找来府医为大丫看腿。

安置好一切后,夏谙霜本想回到房内,仔细思考如何对付护国公。

却不想一个身穿官服的男人匆匆跑到将军府,气喘吁吁告诉夏谙霜大理寺出事了。

夏谙霜听了,心中立刻“咯噔”一下。她眉头紧蹙,语气急切,问:“你快些说,到底是出何事了?”

男人弯着腰,扶着双膝大口喘气,上气不接下气道:“程将军今日不由分说要重审吏部侍郎嫡子赵荣着的案子,还将案子的证人怡红院老鸨抓到大理寺重新审问,那老鸨不知是吓得还是怎么着,竟全然推翻了昨日的证词,为赵荣着做了不在场证明。程将军要重审案子,势必要将这真正下毒之人找出。可大理寺卿大人却不肯,认为案子并无问题,不想重审。两人谁都不肯退一步,正僵持着呢!”

大理寺卿,他也是护国公的人吗?

夏谙霜来不及细想,匆匆上了轿子,催促轿夫快些到大理寺。

大理寺位于京城西大街北侧,与将军府隔着三条街道,距离算不上远,轿子行驶半刻就到了。

大理寺门头为正红色,台阶左右两边各坐落这一只石狮子,狮子外侧的前爪各踩着一颗石球。

台阶上方是两根承重的正红色柱子,柱子上各挂一块黑色牌匾,左边牌匾写着“明刑弼教”,右边牌匾写着“公正不阿”,均为皇帝亲笔题字。

看着门头挂着的大理寺三个字,夏谙霜心中泛起阵阵冷笑,最应公正不阿的地方却成了藏污纳垢的圣地,何其讽刺!

她刚一踏进大理寺,还未来得及寻一名侍从问路,就有名官员慌忙迎了上来。

“殿下,您可算来了,快劝劝程将军吧,他已经和裴大人僵持一整日了。”

这官员口中的裴大人,便是大理寺卿裴子砚。

夏谙霜淡淡瞥他一眼,寒声道:“还不快带本宫去见两位大人。”

“是。”那官员应了声,带领夏谙霜匆匆前往了议事堂。

议事堂内,程千懿坐在圈椅中,背靠椅背,淡定喝着茶。

裴子砚站在房间中间来回走动,他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通红的脖子。不难看出,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屋内都未说话,十分安静,只有裴子砚来回走动,鞋底与大理石地面的摩擦声和程千懿一盏盏倒茶的声音。

两人互相较劲,谁都不肯先松口。

夏谙霜推门进入屋内,木门打开的吱呀声打破了屋内僵持着的氛围。

裴子砚烦躁回头,见到来人是夏谙霜,立刻换上一副惊喜面孔,眼中蹦发出光芒,仿若夏谙霜是救星一般。他快步走到夏谙霜身边,语气激动:“阿姊,你总算来了,你快劝劝程将军,他非要重新查已经结案的案子,我怎么劝都不行。”

裴子砚的父亲是夏谙霜母妃苏嫔的亲弟弟,按照辈分,他合该叫夏谙霜一声阿姊。

前世夏谙霜与裴子砚关系不错,他母亲常常会来宫中看望苏嫔,偶尔会带上他一起。后来裴子砚年岁渐长,不再适合出入后宫,两人便没再见过面。不过裴子砚生性活泼,擅长与人交往,虽许久未见,他与夏谙霜的关系却并未显得生疏。

夏谙霜抬眼看他,语气淡淡:“子砚,我不是来劝他的,我是来劝你的。”

裴子砚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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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护国公只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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