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掣的生辰宴上,皇帝看着满座的青年才俊,满意地眯起眼,皇后对裴允之态度十分冷淡,对除了他以外的人都和颜悦色。
倾掣的几个皇兄对她都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在帝后二人离开时紧跟着离去。
他们一走,宴会很快更热闹了。
在第一个贵女壮着胆子“挤”开倾掣面前的男子与倾掣攀谈,得到了倾掣温和的回应后,倾掣很快被贵女团团围住。被亮晶晶的目光包围着,倾掣的笑意更添柔和。
诗词歌赋,人生哲学,穿衣打扮,产业打理,家长里短,奇闻异事,天文地理,工造巧思,排兵布阵,国策政论,黎民百姓,江山社稷。
倾掣对每一个话题都平和而认真地回应,偶尔也努力用自己寥寥无几的幽默细胞开两句玩笑,可能是因为太不好笑,反而逗得大家笑得合不拢嘴。
期间,她的皇姐栾赛珏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后,也离了场,倾掣意味深长地目送她。
天色已晚,直到倾掣表示只要自己在公主府,各位贵女无需递拜帖,随时可以进府通过鸣翠见自己,大家才雀跃又意犹未尽地散场。
整场宴会下来,裴允之甚至没能有机会和倾掣多说上几句话,栾钦掣的好感度没有丝毫变化,从属度在裴允之确认自己成了准驸马时涨了 10 个点,之后也再没有任何变动。
倾掣进了自己的寝殿,顿了一下,屏退所有人,又摸了摸无妄的脑袋,让他只今晚,先回给他安排的房间自己睡,坐在镜前,卸着钗环,淡声开口:
“出来吧。”
镜中,一个修长的人影缓缓靠近,帮倾掣卸下钗环,又为她梳发,侍奉她净了面。
“经小将军胆子挺大。”倾掣懒懒倚上软榻,经久绝乖顺地单膝跪在塌前,揉捏她的小腿。(只是按摩!)
经久绝鹰眸锁在倾掣眼睛上,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眸中风暴肆虐,惊涛骇浪。
“公主殿下既放了末将进来,可见这位驸马爷在公主心里,也没什么分量。”
他给倾掣写了无数封信,得到的回信上没有只言片语,每一封都只有一幅画,内容是沙棘一类固沙的植物,叫他咬牙切齿,但封封珍藏。
“私自回京,便是为了此事?”倾掣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看他猩红的眸子,放下手。
“既是殿下的战利品,自然要来提前确认情况,免得陪嫁时,闹了笑话。”经久绝缓缓倾身,额头,鼻尖,脸颊,下巴,最后试探着凑近自己的唇,蹭着倾掣的指尖,低声开口。
倾掣平静地看着经久绝的动作,再度挑起他的脸,拇指摩挲了下他艳丽的唇,感受着他越来越灼热的呼吸,内力包裹着探指进入他的口中。(脖子以上!!!)
“这亲是结不成的,经小将军大可放心。经小将军忙得很,本宫岂会不体恤,怎可劳动你准备陪嫁事宜,经小将军也莫急着让本宫丧夫,本宫留着他有别的打算。”声音淡淡,手指在经久绝舌齿间搅动,“经小将军若是不解气,本宫赏你口肉咬。”
经久绝脑中阵阵发麻,几乎听不清倾掣在说什么,每每溢出喘息,倾掣的指尖便惩罚性地退出几分,指腹上的薄茧好像碾碎了他的灵魂。(脖子以上!!)
倾掣收回手,经久绝感觉自己的脊骨已经完全麻痹,化成一片通了雷电的暖流,双膝跪地,上半身匍匐在塌上,颤抖不已。(没有肢体接触!)
他的唇本能似的追寻着倾掣那根手指,待倾掣的手不再动作,用唇帮她蹭干净残留的津液。(脖子以下没有肢体接触!)
似乎食髓知味,这样小面积的接触并没有完全满足他的渴望,反而放大了他的贪婪,双臂颤抖着撑起身子,一条腿试探着跪上塌,喘息着倾身。只一点距离便可相触时,他不敢再靠近。(没碰到!)
倾掣勾起唇角,目光中却未起半分涟漪,猛地翻身将人禁锢在塌上,指尖划过经久绝滚动的喉结,“本宫的战利品,挺乖巧。”随即覆掌上去,似乎带着奖励意味,轻重缓急间变幻,让人把握不住节奏地,捏握着身下人滚烫的脖颈。(还在脖子!)
快感像是洪涝,猛地将自己淹没,水势越涨越高,窒息感导引着极致的欢愉密密麻麻把自己刺穿,魂魄每每承受不住要脱离,又被荆棘蛮横地锁回去。再也抑制不住,引人遐想的声音借着不知是渴生还是欲死的喘息浮出水面,偶尔泛着嘶哑或哭腔的波澜。(没有其它肢体接触!脖子以上!)
直到自己意识濒临混沌,那只禁锢着他神志的手才带着洪涝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