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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为夺家业娶了赘婿 [民国gb] 第1章 第 1 章

作者:木三只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4-26 11:35:56 来源:文学城

北平,冬天

——沙坪县马庄

“你还敢跑,老子供你吃供你喝”

一个瘦弱的身型,被木棍架在雪里,分不清这是第几次出逃被抓后被打,围观的人唏嘘,他为什么要跑啊。

“我不学”那张英气的脸露着执拗。

唐英咬牙跪在雪里,头顶着一碗水,鼻间散发着的白雾,将眼前的视线笼罩,眉间雪透过体温,融化在挺拔的鼻尖上,院子里白茫茫一片,雪层已经盖过膝弯,又不断被新雪覆盖,头顶的碗已经堆起一个小雪山,但背脊依旧挺得直直得,指尖皲破,鲜红的血融进碗里,那碗中的雪似乎成了一朵绽放在寒冬的桃花。

“不学是吧”赵春堂的马鞭落在清瘦的背上,“老子捡你回来不是让你当祖宗的,生来就是贱种,学戏是抬举你”

唐英十五岁,离开表面风光无限的岭南老宅,一路北上,却遇土匪抢劫,金银细软都被洗劫一空,貌美的余怀兰自然而然被押回山寨。

幸而趁机逃出土匪窝,却因体力透支落在了狼窝,北方的雪不比岭南,积雪压檐,重如铅石,冰天雪地里她被一位面若桃花的戏子救下,唐英最讨厌的就是戏子,她们轻浮,浪荡,为了博名利毫无底线,戏子是最卑贱的出生,就像余怀兰为了在唐家博得一席之地,不惜怀上那人的子嗣,还是双生子,双生子是不祥之兆,如果被唐家知道,余怀兰不仅进不了门,就连孩子都保不住,但余怀兰却高兴坏了,就像赌场押宝,她可以压两个。

为了以防万一,余怀兰自请离开北平,去往岭南,以示弱得到了唐仁的怜爱。岭南是唐家老宅茶业园基地,余怀兰不知道用了什么通天的手段,从京城名角摇身变成了岭南茶业会员,一手烹茶技艺广获茶商欢迎。只是唐英落地了,是个女孩,而男婴死了,但她并没有放弃自己的野心,为了稳坐五姨太的位置,向外谎称生的是男孩。

唐英曾亲眼见过余怀兰坐在会长怀里烹茶,唱着不知名的曲调,后来才知道那是淫词烂语,她一直被余怀兰当成男孩养,从心理再到生理,行为举止甚至是上厕所都是按照男孩的标准要求。可笑的是,余怀兰为了让她变成男人,寻医问药,从怀孕到一年前,唐英喝过无数的汤药,符水,泡过无数的药浴,似乎这样能让不存在的东西长出来似的。

余怀兰总是一边咒骂那些男人薄情寡义,见一个爱一个,却倾慕他的财权,要求她成为男人,要求她讨好那个所谓的父亲。简直是可笑极了,怎么会有人明明那么恨一个人,却还要在他面前摇尾乞怜。

如今,唐英的非人生活结束了,她终于从余怀兰病态的控制欲中解脱,她放声大笑,惊落枝头厚重的雪,砸在连富社的井里。

众人小声议论,这怕不是和沈师兄一样鬼上身了吧。

赵春堂恼羞成怒,落下的鞭子又扬起,“老子,是看你长得好,让你登台”

极差的布料被马鞭打烂,瘦弱的脊背上满布陈旧的疤痕,微微弯折的背露出棘突,很快随着脊背的挺直而消失。

赵春堂啐了口唾沫在手上继续挥着鞭子,彼时唐英已经在外跪了三个时辰,连廊的人默不作声,没有人敢出头惹他不快,除了唐英边挨打,边还嘴,离开了余怀兰犹如一匹脱缰回归草场的野马。

赵春堂已经是花甲之年,戏社内指望着两个台柱子,但台柱子如今也快倒下了。

连福社的梨园玉树想跑路,也就是赵春堂养的小徒弟,赵春堂这些年一边堤防着他,养新人,一边好吃好喝地像祖宗似的供着他,听说这位程师兄找了个后台,这不元宵唱完就走,赵春堂想拦也拦不住。

在这的,大都是赵春堂买回来的,或者是没钱送进来的,不论那种,要么熬出头,要么就是等着老死,否则没人能逃出这片天。

“小兔崽子,你唱不唱”

“不...”

头顶的碗砸在雪里,鲜红的雪在一地莹白中显得格外刺眼,眼前突然漆黑一片,耳边似乎还能听见赵春堂的声音:让他躺在这,谁也不准放他进屋。

天寒地冻,鹅毛飞雪铺在地面上,将艳红色渐渐抹去,雪地里隆起一块儿小突起,像是冬天里的孤坟野冢,无人问津。

唐英时常在想为什么就不能托生在普通人家,而非要在余怀兰的肚子里。不仅是同龄人嫌弃她,就连她自己都嫌弃自己,红裙不是红裙,绿衣不是绿衣。

今日是元宵节,转眼唐英离开岭南半年了,在这戏班里待了快一年。大红灯笼上的铜板被风掀起,发出沉闷声,连廊里围观了一群人,那些都是赵春堂捡回来的孩子,包括唐英。

子时未至,唐英以为自己冷出幻觉了,周身被裹得暖洋洋的,炭火炸裂声响起,她缓缓睁开眼睛,环视房内的摆设,和她住的阴暗潮湿的大通铺有所不同,屋内陈设着各种各样的面首饰品,身上盖着暖融鸭炉衾,灯火摇曳,双臂却被勒得生疼。

“小五,别乱动”

唐英忽然瞪大双眼,看着面前尚未卸妆的面庞,一颗红痣夹在发际边,她挣着将人推开。双手被油乎乎的纱布缠绕,里面又暖又痒,忍不住抓挠。

“小五,刚上过药,别抓了”

唐英这才反应过来,那是个男人是在叫自己,在这里唐英没有自己的名字,按照进戏班的顺序,她叫小五。她错愕地盯着男人,摸了摸新换的裤子,眼神里透露着惊恐,男人和她正光溜地睡在一个被子里,“沈言秋?”

沈言秋是一个存在感很低,却又不容忽视的存在,唐英除了吃堂饭的时候见过他,其他时候根本就见不到人,说恃才自傲也好,还是性情古怪也罢,总之不熟。虽不常见面,但对他的八卦乱记于心的。

她突然弹开一米远瞪着他,怕的不是男女大防,而是被识破女扮男装的身份,这里距离北平很近,意味着距离唐公馆不远,总有伺机而动的人盯着她。

沈言秋散落的长发掉在炕外,露出光溜的肩膀,心慌意乱之际顾不得礼法,唐英连忙套上自己的衣服,跳下床。

“小六,快把药送进来”

沈言秋将锦被叠起来,放进箱子里开始卸妆,随即又想起什么,又将箱子打开,将两床新被子都铺在床上,这时一个与她一般瘦弱的男孩端着一碗热汤进来了。

“小五,你膝盖还能站起来?”

不说还好,说完唐英就觉得膝弯刺痛酸软,直直地跪了去,疼得她眼冒金星。沈言秋长手一捞,将人抱回床上,又加了些炭火,塞了个手炉给她。

“师傅都不让我们救你,幸亏师兄回来了,否则你早就没命了”小六艳羡道。“还是师兄好,连准备娶媳妇用的新被子都给你用了,我们都没睡过呢”

唐英端着热汤,摸着手里暖被,瞥了一眼,坐在镜前的卸了妆的人,她不明白怎么会有男人去唱女人的角,和她一样打扮得容貌不恭,阴阳不辨。

“这几日,就待在我房内,师傅不会说什么的”

唐英淡淡地哦了声,打量着他,倒不是她对沈言秋有偏见,而是有了余怀兰这个前车之鉴,她着实对戏子有什么好印象。

沈言秋能唱旦角,自然有自己的优势,身形和身量比男子纤细,就连那嗓音都是清脆的,化上戏妆后根本分不清男女,除了喉结,唐英摸着自己脖颈上的小凸起,她开始怀疑余怀兰成功了,不禁升起一股恶寒。

“又发烧了?”沈言秋将手搭在她的额头上关心道。

“恶心”唐英冷着脸,将人的手击落,撇开身子。

“小五,你怎么这么说师兄”小六指着她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亏得师兄救你”

沈言秋卸妆的手顿了一秒,也不恼,递给他们一人一颗糖,说吃完就不恶心了,唐英有时候挺佩服沈言秋的,什么想听,什么不听,都随自己的心情。

本以为沈言秋会当赵春堂的说客,劝她好好学戏,毕竟听那些同门都是这么大赌的,沈言秋却什么也没说。

唐英在沈言秋这儿宿了快一个月,开始明白了,在戏社,有价值能赚钱,才能吃得好穿得暖。她开始学会看人眼色,学会看沈言秋的眼色,比如谁想约他见面吃饭,沈言秋明明不高兴不想去,但是迫于赵春堂的威逼,他还是去了,又比如谁家邀他去唱戏,他拒绝了,可赵春堂还是将人送去了,只是回来的时候难免也会挂着伤,她又发现了,在戏社里不挨打,在外面也有可能会挨打,但是待在沈言秋这里不会挨打。

在这个更代的敏感时期,不让男人留长头发,唐英将自己的头发剪了,剪坏了,又将沈言秋的头发也剪了,又剪坏了,沈言秋只是笑笑不说话。

有时候她实在看不过眼,忍受不了沈言秋低三下四的窝囊废模样,帮他上药的时候都会故意重上几分,但沈言秋从来都不喊痛。上完药,唐英就裹着沈言秋的新被子窝在炕上看小人书,沈言秋就在一旁看戏本。

沈言秋不喜欢笑,淡淡的,当然也不会哭,或者说她从来都没见过他哭,但是他待戏班的师弟都很好。所以当听到那个恶贯满盈的地主请他去唱戏的时候,全戏班的人都去求师傅了,当然唐英没去,唐英腿脚不便,躺在床上睡大觉。

酉时一过,沈言秋开始准备收拾行头了。

“沈言秋,你干什么去?”唐英见他坐在镜子前装点首饰。

那位土地主的名声不知道有多臭,十几房小妾,屋内还养着小倌,多少戏子站着进去的,横着出来,可赵春堂不管,只要钱管够,让他自己去,说不定都愿意,更何况戏班里还有这么多徒弟。

“叫师兄,没大没小”沈言秋将口袋里的糖果放在枕边,提着东西就准备走,窗外的驴车已经在催了。

唐英翘着二郎腿,姿态散漫剥开糖纸,将糖扔进嘴里,啧,今天的糖有点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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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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