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家的法则 第39章 第 39 章 （二合一）

Chapter 39

推开略显陈旧的大门，映入青叶城西剑道部一行人眼帘的，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剑道道场。

从木质窗户的磨损程度和墙壁上的斑驳痕迹来看，这个道场显然是有些年数了，但实木的地板却又光洁崭新，在灯光下反射出锃锃光亮。午后的阳光从老旧的窗格中斜射入道场，丁达尔效应勾勒出了光的形状，只见尘雾在光束间缓缓舞动，给古朴的道场再添几分静谧。

“部长，你家的道场也太有感觉了吧！”小泉京子表情夸张地赞叹道，“像是那种绝世高手的隐居之地。”

现在是春假的第一周，剑道部五人乘坐新干线来到了部长杉枝里那子长大的老家，在午饭后开始参观起了杉枝家的道场。

“说得太夸张了。”杉枝里那子摸了摸小泉京子的脑袋，“现在这里只有我爷爷在教一些镇上来学剑道的小孩子罢了，还有的就只剩下我这种半吊子了。”

杉枝里那子在认真解释道场目前的人员构成，小泉京子却因为她的妄自菲薄不满地嘟囔了起来：“什么嘛，部长如果是半吊子的话那我算什么，还在学走路的小婴儿吗？”

其余几人都被她的比喻逗乐了，捂着嘴偷偷地笑了起来。

“部长，这里的地板是新装上的吗？”早见凛从开门起就对这间道场的不和谐之处感到好奇了。

“是的，年前的时候翻修过一遍道场。”杉枝里那子收回了揉搓小泉京子脑袋的手，有些含糊其辞地说，“因为接下来有些规划。”

早见凛只当她讲的是杉枝家道场的发展规划，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好了，大家坐车过来也辛苦了。既然道场都参观完了，就先回旅店休息一下吧。”杉枝里那子拍了拍手，脆亮的声音在道场回响，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杉枝里那子所说的旅店是一家规模较小的温泉旅馆，就开在道场所在山坡的山脚下，是她母亲家的产业。剑道部这次能以极低的经费到外市合宿，可以说都多亏了部长家周全的产业支持。

“好耶！可以去泡温泉了！”小泉京子向来是跳脱的个性，此时已经全然忘记她们还有集训的任务，完全把自己带入了旅游者的视角。

“笨蛋，你可别忘了明天还有训练啊。”同为马上就要升上高中三年级的学生，神田秋比小泉京子稳重得多了。

她熟练地一敲得意忘形的小泉京子的脑袋，无奈地笑道：“大家到底为什么会推选你做下一届的部长啊，还没有早见靠谱呢。”

被神田秋提及的早见凛不着痕迹地朝旁边挪开了两步。

“只能说明我饱受众人爱戴，而且我是前辈诶，是学姐！”小泉京子抓狂地说道，立刻环顾四周开始找起了“靠谱”的早见凛的身影。

早见凛没挪出两步就被她逮了个正着。

小泉京子像揉面团那样搓着早见凛的脸：“早见，你不会因为实力强就不尊重前辈了吧？太过分了吧。”

感觉脸要被搓扁了的早见凛觉得自己无辜极了。

这关她什么事啊！她什么都没说啊！！

小泉京子：“早见，你说话啊早见！”

早见凛：“#%@%??”

小泉京子：“哈？你在说啥？”

早见凛：“……”

山田秋默默远离了纷争现场，凑到了部长两人之间，盯着蹂躏早见凛的小泉京子吐槽说：“她这哪里有一点像前辈的样子？”

两位毕业生看着这幅活力四射的场景，不由露出了和悦的笑容。

.

其实，在去年十一月的全国大赛结束之后，两位三年级的学姐就不经常来剑道部了。

按照学校的要求，三年级到了这个时候就差不多可以退部专心准备升学考试了，杉枝里那子却很难就这样抛下她一手带起来的青城剑道部。再加上小泉京子坚持说自己不会在学姐毕业前接过部长的名号，她也还会像从前一样给学妹们布置训练计划。

这次春假期间的合宿，比起单纯的集训，其实更是一次正式的部长交接仪式。

杉枝里那子二人能陪伴青城剑道部一起走过的时光，也就到这次合宿为止了。

一行人的晚餐也是在旅店中解决的，热腾腾的寿喜锅吃得每个人都感觉暖洋洋的。

就着热闹的气氛，杉枝里那子对着小泉京子的方向举起了茶杯：“京子，现在就要开始习惯部长的职责了哦。”

“部长……”小泉京子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直接被杉枝里那子打断了。

“该叫我杉枝学姐了。”杉枝里那子强硬地说道，“现在开始你才是剑道部的部长了。”

“部长”这个词被她着重念了出来，显得沉甸甸的。

小泉京子有些被砸懵了。

“杉枝学姐，对笨蛋这么说她是不会懂的啦。”山田秋插话道，随即举起了手中用餐巾叠成的圈形王冠，“要给她整点仪式感才行。”

这个简陋的白色纸巾王冠是早见凛刚刚在山田学姐的授意下做成的。她已经太久没有从事这种手工活动了，凭借幼稚园时的记忆叠出来的王冠歪七扭八的，说一句丑陋也不过分。

杉枝里那子却毫不嫌弃地笑着把它接了过去，正步走到了小泉京子跟前。

小泉京子紧张得噌一下站了起来，早见凛也跟着其他学姐围了过去。

“以后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杉枝里那子平视着小泉京子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道。

杉枝里那子双手捧起早见凛做的王冠，动作轻柔地好像她对待的不是一个劣质的丑陋手工作品，而是什么真正的稀世珍宝一样。

轻飘飘的纸王冠落在了小泉京子黑色短发的发顶上，白与黑碰撞出微妙的和谐。

或许小泉京子的同级生是真的十分了解她，当这份轻若鸿毛而微不可查的重量降落到头顶时，她才真正明白起来自己马上要担起的责任。这是小泉京子在学校里签署继任部长的申请单时都没有过的感受。

她马上就是三年级生了，是剑道部的部长了。

用“不想让学姐们留下遗憾”的理由劝早见凛加入剑道部的小泉京子，就要成为剑道部其他所有人的学姐了。

小泉京子抬手稳住了差点从头顶滑落的纸王冠：“杉枝学姐，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已经走到这里了，怎么能退缩呢？

“学姐们。”早见凛叫了大家一声，摇了摇手中的智能机，“一起拍张照吧。”

心思笨拙如她，自然是不知道该在这样的氛围下说些什么，只是本能地认为大家应该留下些什么，譬如一张能够在多年后拿出来回忆的合照。

众人应声同意，将带着滑稽纸王冠的小泉京子围在了正中间。早见凛高举着调成了自拍模式的手机，寻找着能将五个人都容纳进去的角度，最后拇指轻点按键，让镜头忠实地记录下了一切。

拍完照后，正好站在早见凛后方的杉枝里那子一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凑到早见凛耳根后面悄声说道：“既然剑道部交给京子了，那京子就交给你了，早见。”

她拍了拍早见凛的后背：“我们靠谱的大将，要好好照顾部长啊。”

早见凛慌乱地将手机收好，果不其然在一秒后又被小泉京子从背后熊抱住。小泉京子在晚饭时明明一直喝的是碳酸饮料，现在的精神状态却像喝酒喝大了一般。

“杉枝学姐！我听到你在和早见说悄悄话了！”她抱着早见凛前后摇晃，许是动作幅度太大，竟打出了一个碳酸味的嗝。

这下她更像是喝高了的酒鬼了。

“我才是前辈啊，是我照顾早见才对。”小泉京子朗声说道。

杉枝里那子笑着点头，看向小泉京子的眼神里颇有几分看小孩般慈爱。

或许正是因为小泉京子有这份从不动摇的元气，才会全票获选继任部长吧。就像她自己说的大话那样，大家都是喜爱着她的。

虽然早见凛也同样喜爱且尊重这位拉她进部的学姐，但脖子被勒住的不适感还是她想要自救。

早见凛操着一双死鱼眼，毫无感情地附和道：“是前辈照顾我才对。”

“但是前辈，你能先松开手吗？”

.

杉枝里那子家的温泉旅店正在翻修中，空出的客房十分多，这次合宿就按照年级分了房间。作为唯一一名一年级生的早见凛理所当然地被分配到了单人客房。

从温泉回来后，她又收到了及川彻发来的消息。

【及川彻】：第一天集训感觉怎么样，辛苦吗？

吃喝玩乐了一天的早见凛看到这句“辛苦吗”，名为心虚的情愫登时涌上心头。

【早见凛】：……不能说是辛苦。

【早见凛】：完全是懈怠了！！

【早见凛】：才发现今天什么都没有做诶！

如果不是怕吓到及川彻，她都想直接用感叹号贯穿屏幕来表现自己的负罪感。

【早见凛】：要不现在出去补上训练吧QAQ

【及川彻】：小凛，别太激动啊……

【及川彻】：你们不是去外市了吗，舟车劳顿的，休息一天也很正常啊。

【及川彻】：好好听你们部长的安排，训练过度不可取哦！

【早见凛】：QAQ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她很少会像今天这样，既没有学习也没有训练。已经把努力当成了一种习惯的早见凛现在像是被换了环境的猫猫，内心不安了起来。

及川彻也知道早见凛在纠结些什么，无奈地搓了搓头发，又开始打字。

【及川彻】：要不我把高二的资料发给你吧，看看书也比现在跑出去练习好。

【及川彻】：小凛，你不会想变成那种因为训练过度受伤的笨蛋吧？

【早见凛】：……

【早见凛】：那就麻烦学长了。

其实早见凛家里有着从高一到高三的全套教科书和教辅材料，甚至还备着不少超纲的学习资料。很多东西在手机网盘里也有备份。但看到及川彻说要发她资料，早见凛还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万一能看见及川学长的课堂笔记呢！

早见凛略有些激动地想着，她的确还没有看过及川彻写的字，有些好奇他的字是什么风格的。

她原本以为及川彻要找上一会，没想到转瞬间聊天框内就多了一个压缩包。

【及川彻】：这份是高二上学期的，下学期的笔记我再去找一找～

所以真的是课堂笔记啊！

早见凛飞速点击下载，解压后发现文件夹内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以科目命名的pdf文档。

及川学长的学习资料竟然整理得这么整齐？

早见凛有些惊讶，她一直以为及川彻是那种脑子聪明但是没有把精力放到学习上的类型，没想到他的学习态度看起来还挺端正的。

她随手点开了标注着“数学”的文件，浏览后发现这份资料是按模块整理好的，看起来不像是课堂笔记而是专门为了复习整理出来的小资料。

模块清晰，思路明确，每个部分之后还跟着一两道常见题型，是非常适合短期突击复习用的资料。

早见凛不禁有些狐疑，她想起来及川彻讲过自己的数学不大好，但能整理出这种笔记，不像是数学不好的样子啊。

资料上的手写字看起来颇为硬朗，这也与早见凛想象的不一样，她还以为及川学长的字迹会是清新飘逸那一挂的。

在早见凛万般疑惑的时候，及川彻的消息又发来了。

【及川彻】：高二下.rar（100%/100%）

【及川彻】：下学期的资料也传过去了。

【及川彻】：这可是让排球部能够全员正常参与部活的秘密武器哦。

按照青叶城西的规定，无论是普通班还是升学班的学生，如果在期中或是期末考试中有科目不及格的话，就要暂停社团活动去参加学校组织的补习，直到补考合格为止。

【早见凛】：我刚刚看了！感觉整理得很完善！

【早见凛】：是及川学长专门给排球部写的吗？

【及川彻】：（。 ）

【及川彻】：虽然很想就这样承认，但我真的写不出这种东西。

【及川彻】：这个是小岩做的啦，我们部门的这届人里面就数他成绩最好了。

及川彻对自己借花献佛的行为毫无负罪感，甚至觉得提一句岩泉一的名字都是抢了自己的风头。但是这份资料又确实是出自幼驯染之手，只好勉为其难地夸一夸小岩优秀。

及川先生真是个诚实又大度的人。

他这般自满地想到。

虽然没能看到及川彻的字迹让早见凛有些微妙的失望，但她还是很快整理好了心情。

【早见凛】：那帮我谢谢岩泉学长！

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早见凛还没来得及看及川彻回的消息，就被敲门声打断了思路。

她把手机放到榻榻米的矮桌上，快步跑去开门。

本来以为敲门的会是晚饭后就一副醉碳酸饮料模样的小泉京子，但门外的来人却出乎了早见凛的预料。

“部，杉枝学姐？”早见凛倒退两步，侧过身给杉枝里那子让出进门的路。

她差点习惯性的地称呼杉枝里那子为部长。

跟着杉枝里那子往矮桌前走去，早见凛有些疑惑地问：“学姐怎么来了？”

如果是要交代社团的事情，那刚刚在餐厅不是已经讲完了吗？

“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早见你。”杉枝里那子到矮桌旁落座，自幼练习剑道的她跪坐的姿势十分的标准，“可以和你聊聊天吗？”

“不打扰的，学姐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就好了。”早见凛赶忙表示自己愿意听学姐的倾诉。

说到底，从她们付出的经费和所获得的服务来看，她在这里享受温泉和独立住宿都算得上是白嫖了。作为主人和前辈的杉枝里那子只是想找她说说话而已，怎么能说是打扰呢？

“其实，我下午有句话没有说完……”杉枝里那子双手交握着放到了矮桌上，手指不断按压的动作暴露出她内心的不安。

早见凛也静下心来，敛着眸子开始思考杉枝学姐说的是那句话。

“道场之所以在年前翻新了一遍，是因为我准备回来接手我爷爷的工作了。”杉枝里那子一鼓作气地把事情都说清楚了。

……接手爷爷的工作，也就是留在老家教小孩子剑道吗？

早见凛思索片刻，墨绿的眼瞳陡然瞪圆。

“学姐是不打算进大学念书了吗？”

“啊，我本来就不是升学班的。”杉枝里那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虽然也去参加了升学考试，但是结果很惨淡呢。”

她又把双手放回桌面上：“高中毕业后回来继承祖业这件事，是以前就和家里商量好了的。”

杉枝里那子的语气是平静的，但表面的风平浪静丝毫不能掩盖住她眼神里的犹豫与踌躇。

既然是早就决定好的事情，学姐又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呢？

早见凛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靠那一点点可怜巴巴的情商胡乱做出猜测了，她安安静静地跪坐在矮桌前充当了一个倾听者。

“但是看到同龄人都准备去大城市上学或者工作了，我偶尔会觉得有些茫然。”杉枝里那子如是说道。

杉枝里那子交叠的双手依然拧巴着，被旅店房间略微发橙且有些昏暗的灯光照应着，在果木色的矮桌上印出了奇形怪状的手影，随着她轻微的扭扯动作而颤抖着。

“特别是今天往乃也来了，看见她我就会开始想，自己会不会太过安于现状了。”

她说的往乃全是宿谷往乃，也就是青城剑道部的另外一位毕业生。十一月全国大赛结束后就开始全力备战升学考试，和剑道部的其他人都少了些联系。早见凛只知道她现在已经顺利被东京的一所大学录取了，等到开学就会离开宫城前往东京读书。

杉枝里那子抬起了头正对早见凛：“早见是升学班的优等生吧，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虽说早见凛自己是个目标明确的升学党，但她也不觉得作出其他选择有什么不好的。

“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安于现状呢？”橘色的灯光给早见凛的冷色调眸子添了几分暖色，她柔声说道，“只要有明确的目标在我看来都是好事。”

“人只要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又想要什么不就好了吗？”早见凛反问道。

“很多选择升学的人反而不知道这一点吧，得过且过地度过每一天才是安于现状吧。”

杉枝里那子笑了笑，眉眼弯弯：“虽然都是自己能想通的道理，但是听早见讲出来反而更让人信服呢。”

“诶？”突然被夸的早见凛一脸懵逼：“为什么这么说？”

杉枝里那子终于松开了紧握的双手，笑得更开心了，眼睛变成了两条窄缝：“因为早见是个不会说恭维话的好孩子吧。”

早见凛：“……”

这到底是在夸她还是骂她？

“那就随别人怎么说吧，反正这是我自己的人生。”杉枝里那子释然道。

早见凛这时才反应过来，杉枝学姐或许是因为他人的闲言碎语才会像开头那般低落。

但杉枝里那子现在在暖橙色灯光下露出的笑容似骄阳般耀眼，显然那些嚼舌根的无聊人士已经完全不被她放在心上了。

于是早见凛也露出了一个相似的笑容：“是啊，人生是我们自己的。”

.

将学姐送出房间后，早见凛的笑容逐渐凝固了起来，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

几乎在她开始思索的同一时间，她放在矮桌上的手机亮起了屏幕开始疯狂震动了起来。

“喂，及川学长？”早见凛接起了电话。

在早见凛看到屏幕上闪烁着的来电显示时，她就想起来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忘了回及川彻的消息了。

“小凛，你没事吧？”及川彻本来有些担心，听到早见凛的声音一如往常又冷静了下来，“看你一直没回消息，就想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抱歉，让学长担心了。”早见凛有些不好意思回道，“刚刚学姐来我房间找我聊天，就忘记回你消息了。”

及川彻也没有捏着早见凛没回消息这件事不放，反而体贴地确认道：“那没有打扰到小凛休息吧？”

“没有没有！”虽然及川彻看不到，早见凛还是边说边摇起了头。

正巧及川彻这时来了电话，早见凛也有些事情想和他聊聊。

“学长，我正巧有些事情想要问你。”早见凛有些犹豫地开口铺垫着。

及川彻很少见早见凛这般拐弯抹角的样子，疑惑地“嗯？”了一声。

他不由正坐了起来，背脊挺直，总觉得早见凛会问些什么他难以回答的事情。

小凛总不会说出“学长，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这给我造成困扰了。为了我的剑道和学业能麻烦你远离我的生活吗？”这种话吧。

……也不一定！！？？

及川彻被自己的脑补吓得一个哆嗦。

早见凛举着手机走到了联通庭院的移门旁，透过有种年数了的褐色栅格移门粗粗地看着庭院内朦胧的夜色。

“学长毕业了也会继续打排球吗？我是指做职业选手。”

原来只是问这些吗？

及川彻莫名松了一口气。

他调整了一下握着手机的姿势，以便自己的声音能更好地传过去：“那当然啊，就算到了八十岁我也会继续打球的。”

“真好啊。”早见凛喃喃道。

“什么？”及川彻有些没听清楚。

早见凛刷一下拉开了一门，庭院内的春夜景色清晰地映入眼中。

“我说真好啊。”移门拉开后，早见凛的声音反倒清晰了起来，“学长会一直打排球真是太好了！”

及川，一个用别人的笔记去讨好心上人的dk hhhh

以及，和早见想的不一样，及川的字竟然是幼圆体的！！太可爱了吧大王！！

晚点还会有一更，我再去肝一会quq

给留言的小可爱发红包，但是会晚一些让我先肝完更新～

谢谢大家还在看文～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9章 第 39 章 （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