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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第15章 疑窦“横”生

作者:万山粒尘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4 17:16:33 来源:文学城

杜文新看了眼坐在凳子上的刘元詹,对方正端坐其上,视线不经意扫过另一边充满戒备神色的张祎宁。

隔壁大哥对此刻诡异的氛围毫无察觉,直接从自己的躺椅上站起,像是生怕到手的生意溜走,十分体贴地跟杜文新两人打招呼,拉过刚刚出声说想要算卦的杜文新就要按向张祎宁对面的折叠凳上。

他看不见刘元詹,也看不见目前二人一鬼脸上的丰富表情。

刘元詹眼疾身快,在他们靠近时就已起身,走到了张祎宁右侧。

大哥一边笑意盈盈地对着两人说:“这个小姑娘是有本事的,你先坐,让她好好给你算算。”一边侧着半边脑袋对张祎宁挤眉弄眼。

……大哥,你这么明显的暗示真的很像当着主顾的面大声密谋“鱼上钩啦!”况且,这两人也不是咬钩来的。

大哥安置好杜文新后,又跑回自家摊位拖来一把红色胶凳,对着老金笑脸相迎:“你也坐,你也可以算算。”待他觉得一切妥当,不便旁听他人命数,“识相”地退回后,张祎宁没控制住嘴角地微微抽动,保持平静说道:“我不算卦,看手相。”

人来人往的大街,你又能奈我何?

杜文新没什么所谓地向前伸出手掌悬于半空,张祎宁随意看了一眼,“身体底子不好,还会有血光之灾,心怀善意便能逢凶化吉。”

“逢凶化吉”四字一出,张祎宁看见杜文新的眼神黯淡了一瞬,刚刚玩味的笑容也僵在嘴角,像是挂在弯钩尖顶的重物,此刻摇摇欲坠。这是生气了?可是你自己要算的……

只是这么一晃神,刚刚挂在弯钩上的重物消失了,那枚弯钩逐渐变弯,恢复了原本的样貌。杜文新侧头和老金对视了一瞬又移回,以闲聊的懒散口吻道:“血光之灾吗?不如这样,我今天就来表表善意,你们替我逢凶化吉如何?”

他这话是对着张祎宁和刘元詹说的。

刘元詹抢先问道:“你要如何表善意?”一直旁听并不做声的他竟先迫不及待开口询问对方求和的条件。

刘元詹突然的发言,让在场的三人表情都有微动,尤其是杜文新,他看向他们的眼神带上了审视,旋即恢复正常。

“首先,周日晚上太过匆忙,没来得及好好做个自我介绍,”他特意停顿了一下,促狭地看了张祎宁一眼。这家伙真的很记仇,也很欠揍,张祎宁本要认真分辨对方将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消息,听到这个开篇,迎上他的目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无视白眼攻击,继续说道:“我和老金隶属掌簿组织——横。我们是这个区域内的负责人,负责管理、保护此区域内的所有掌簿,你那晚去的店铺是办事处,相当于任务集中分发枢纽。我们在接到任务后根据分级制度分派给不同的掌簿负责处理。”说完,他看了眼老金,等待对方的补充。

随着他视线的转移,张祎宁和刘元詹也看向老金,面对三道目光,老金不自在地皱眉开口,简要补充道:“我们是一家正规的合法的安全的卫生的餐饮店。”

张祎宁只隔着厨房玻璃远远地看见过穿着厨师装的老金,今天才看见长相,皮肤黝黑,五官都很大气,像是北方人的长相,高大健壮,留着寸头,和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文瘦弱的杜文新完全是两种相悖的气质。说话的嗓音也和他的长相完美匹配,粗粗的,低沉的,让张祎宁天马行空地想到了那个词语——胸腔共鸣。

说出的话倒是和长相、嗓音相去甚远,他刚刚皱起眉头时,凶相毕现,张祎宁都担心他会直接跳起发难,却没想到是在解释餐饮店的正规,说起来,自己当时吃的赠送套餐是出自他手,摆盘精致,味道也很不错,一改她对那种餐厅“形式大于味道”的印象,可惜没敢多尝几口,她顺着话附和道:“看得出来,还挺好吃的。”

老金一晚上都没什么反应的脸上突然变得生动,正要继续说话,杜文新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背,找回主动权,“我们还是先聊正事吧。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啊!那可太多问题了!一时竟不知先问什么好,张祎宁想了想,决定还是先把对方和自己之间的关系弄清楚,这是最重要的基本问题。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区域内的掌簿都归你俩管?包括我?”

“可以这么说。当然,有组织也会有像你这种散兵游勇,你们有权选择是否加入组织,但加入组织有依靠、有保护,不需要自己单打独斗、面对危险,只需要遵守组织里为数不多的基本条约,其他行为组织都不多加干涉,这种有利无弊的买卖,几乎是所有掌簿都会欣然接受,所以,我也很好奇,你当上掌簿几月有余了,为什么一直没有和我们接触过,你是已经决定以后也要继续这样,一个人摆摊?”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眼简陋的摊位。

从张祎宁的名字加入掌簿名册开始,他和老金就在等待对方的出现。但对方迟迟未至,直到听鬼提起这个新来的掌簿和刘元詹疑似有交集,他们才感到事情出现了变数。经过天桥几次,看到张祎宁摆着算命摊位,刘元詹也确实在旁,这个掌簿貌似是真打算利用非法摊位完成任务,而且还大言不惭地许下承诺要帮刘元詹勾魂……

他们一时拿不准主意如何处理,根据几次观察,张祎宁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也不像是别有用心,再加上刘元詹在她身边,索性先静观其变,直到对方因为余倾山贸然来访。

对个中曲折和因由一无所知的张祎宁此刻听到杜文新的疑问,只看得见满头问号。

我都不知道你们是谁!?怎么接触你们!?

怎么不是你们自己来招揽我?

她隐约从对方的话语里读出隐藏的前置条件,那就是掌簿们知晓组织的存在,是否加入组织取决于自身的选择,这点和她不同,她根本无从知晓,她除了自己的身份、要做的事情外,一无所知,就连那本阴身簿如何使用都是在后续的摸索中学会的。

为什么会这样?阎王是有意相瞒还是日理万机忘记了她这个无名小卒?不对,她的掌簿身份是自己求来的,阎王本是让她入轮回,但她不甘心,千求万求,不知最后暗中付出了什么代价,她才得以回魂,以掌簿的身份。是否就是因为这点,自己与组织内的那些掌簿有所不同?

太多问题和矛盾之处了!她得在结束后跟阎王谈谈,求证一下,此刻不能让杜文新他们察觉自己的异常,从而招致麻烦。张祎宁沉默之下想法波涛翻涌,她给自己留了条后路,不否认也不肯定,只回答道:“我想先自己试试。”

她没有就此放下对杜文新和老金的戒备,谨慎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引刘元詹过去?”

相比张祎宁的紧绷,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刘元詹没有什么波动,对面的两人他此前并未见过,也不觉得自己身上会有吸引对方的价值,不然这数百年间早不知遇险多少回了,但那两人身上有不一样的气息。

鬼的气息与人的气息不一样,通过□□和灵魂的结合状态可以区分出来,似张祎宁这样的掌簿他见过太多,他们就像活生生的人因置于鬼的世界从而沾染上挥之不去的鬼的气息,人与鬼的气息达到一种平衡。

“你们找上门来和我们无关,这么低级的陷阱我才不会设,还走到台前,以自己为饵?如果真要对付他,那直接针对你不是更方便?比如让你再也接不到一单生意,每个月都在焦虑和痛苦中受到折磨,或者制造各种小麻烦扰得你的生活也不安宁……”杜文新越说越兴奋,天桥下的车灯晃过,红黄交杂的灯光覆在他的镜片上,盖住了背后炯炯的双眼。

张祎宁攥紧了拳头,她光是听着就忍不住想一拳锤断杜文新的鼻梁,对于这针对自己的无妄之灾,她嗤笑道:“这又是什么声东击西的戏码?可惜,我们不是你以为的紧密关系,你只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釜底抽薪、围魏救赵、擒贼擒王,我上演的是这些戏码。你是他到目前为止唯一的希望,希望怎么不算软肋呢?”

张祎宁没有转头去看刘元詹,但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刘元詹的拳头虚握着。

每一次在就要放下一点点戒心的时候,杜文新就会成功地让她应激,听听,谁听了不说这是大反派的经典台词?

眼见对话即将陷入僵局,张祎宁和刘元詹的面色不松,反而愈加紧绷,老金适时插言道:“是保护,对你和他的保护。”

还是老金说话中听些,张祎宁就坡下驴:“怎么保护?”

莫名其妙又回到了杜文新的主场:“很简单,你们分道扬镳,你安安心心做掌簿,他跟我们走,我们不会伤害他,就把他放眼皮子底下,你放心,我们也会尽力想办法帮他的;或者维持现状,但你得加入我们,你以组织之名实行监管之责。”

哦——张祎宁可算听懂了——

“你能帮他什么?无权无势的,不过是两个人一块吃苦。”

“你把他让给我吧,我能给他想要的未来。”

“你有点自知之明,你们不合适。”

张祎宁的脑海里突然多了很多画外音。

家大业大,骑脸抢人抢业务呢这是。

搞清楚了对方的路数,张祎宁不再紧张:“原来二位是新官上任初来乍到啊,刚上任就来收拾刘元詹的烂摊子了,辛苦辛苦。”

杜文新说道:“要不是你横插一脚,我们也不必多费这些口舌。”

张祎宁反唇相讥:“我兢兢业业、助人为乐,还有错啦?再说,我帮他是跟阎王报备过的好吗?阎王都没异议。”

张祎宁正自过嘴瘾,没看见对面二人的脸色都变了,老金率先反应过来,问道:“跟阎王报备过?”

“对啊,唔,事后报备也是报备的一种。”

杜文新追问:“你怎么报备的?”

张祎宁说完就觉得自己说多了,他俩不会跟阎王打小报告吧?揪自己的错处,然后威压?这可不好,“‘阎王爷,我替你收了刘元詹’,就这样说呗,”张祎宁模糊地描述了一下,立刻跳过这个陷阱话题,“对了,你刚刚说的那两种形式,跟你走跟我走,本质上有什么区别呢?既然大家现在都还没想到办法帮刘元詹。”

“我们那里你也去过,一个安全的避风港总比跟着你流浪强吧?”

避风港,有进无出的避风港吗?

张祎宁想起了那栋充满异样的房子和仿佛能隔绝外部空间的门,这……这也太粗暴了……被一个无法完成的执念困在时间里几百年,如今还要被困在一个狭小空间里无望地等待……张祎宁光是想一下,就浑身难受,一种被绳索捆缚透不过气、挣脱不开的窒息占据了所有感官,她果断跳过这个选项,又问道:“那那个什么加入你们……又怎么个说法?”

杜文新已经从刚才的状态里跳出,恢复了正常表情,回应道:“签订契约,我们可以提供低保,每个月两单KPI,想多接单提出申请就行,但只能接受组织分配,不可以自己私下与鬼接触和完成交易。”

需要签订契约的事情都必须慎之又慎!她本已决定要事后询问阎王,不如也顺便打探一下阎王对此事的态度,打定主意后便斟酌着开口道:“能不能让我想想?太突然了,我还需要和刘元詹讨论讨论。”

这回杜文新没有反对,两个选择,不论张祎宁最后做出的选择是什么,对他们来说都会达成一样的目的。

“还有一个问题。”

话落,天桥下突然响起了尖锐的鸣笛声。一辆汽车的鸣笛声未停歇,另外两辆、三辆随之响起,短促的、拉长的,合在一起,催得人莫名烦躁,要是此刻面前也有一个喇叭按钮,张祎宁觉得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加入战场,释放郁结。

周围的声音都被喇叭声浪盖住,她没有马上问出口,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余倾山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烦躁,恨不得把他丢下天桥,让他摔在车流里,成为一滩腐烂肉泥。

后来,他确实如张祎宁所想的那样,跳下天桥,钻入车流,但他毫发无伤,还将自己置入目前这样一个局势不明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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