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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和她的权臣 第82章 落子

作者:不觉夜长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09 15:06:02 来源:文学城

公主府中,李柔抱着怀里狸奴,瞧着夜空亮着的星,若有所思道:“今夜星光大盛,着实美景。”

随玉道:“殿下,钦天监监正进了宫,我们可要动用钦天监的人?”

李柔视线微停,她垂眸抚了抚狸奴柔顺毛发,道了声:“不必。”

随玉犹豫道:“可……”

李柔将怀中狸奴放在亭间石桌上,那狸奴通身雪白,毛发柔亮,不见一丝杂质,脖颈扬起时一双眼睛却是金色,李柔揉着狸奴两腮,狸奴享受得眯着眼,李柔瞧着闲闲道:“雪团啊雪团,本宫虽然养着你,但也不能过于养尊处优不是,若是连点自保能力都没有,本宫留你在身边何用呢?”

她确实说了要与谢芜联手,可联手的前提是对方是个有能力的。

‘灾星现世’着实棘手,可未必没有破局之法。

若事事由她亲力亲为,与孤军奋战何异,这盟友岂不是可有可无了?

**

翌日,天光亮起,御花园中红梅绽放,又有白雪做衬尽显风雅,钦天监监正由宫人陪同正在御花园测验查看风水,行至太液池畔正巧遇上一人,还不等钦天监监正分辨,身旁宫人已先行礼道:“参见孙昭仪。”钦天监监正紧随其后行礼。

孙妙可翩然回身,笑道:“原来是钦天监监正大人。大人免礼。”

孙妙可面容先是带着笑容转而却增添惆怅道:“近日听闻灾星现世,本宫甚是忧心。听说那灾星妖法高强,本宫唯恐那灾星会对皇上不利,又担心会伤及腹中皇嗣,日夜不安不得法,恰巧今日得见监正大人,大人可否告知,这灾星究竟何时才能破除?”

钦天监监正道:“为防灾星为祸作乱,微臣已尽力排查,奈何灾星颇善隐藏,微臣一时不得法门,请昭仪放心,微臣已测算出灾星正处于东南方向,为了各宫娘娘安全,灾星未除之时还请少走动为好。 ”

东南方向,岂不正是关雎宫方向?

孙妙可心中得意之际,缓缓点头:“既如此,便多多劳烦监正大人,还望大人早日除去灾星。”

钦天监监正:“昭仪言重,此乃微臣本分。”

得了想知晓的,孙妙可携竹月离去,然不过走出三五步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呼唤:“昭仪留步!”

孙妙可回身,见钦天监监正疾步上前,叮嘱道:“昭仪!昭仪身怀龙嗣此时更该保重,灾星凶险,如若遇上必会有血光之灾,还请昭仪珍重。”

孙妙可微笑颔首:“多谢监正大人费心提点,本宫定会多加提防。”

回长信宫的路上,竹月瞧着自家主子脸色,问道:“昭仪可是有了主意?”

随即又道,“钦天监监正大人至今对灾星仍无头绪呢。”

孙妙可扬眉道:“方才监正大人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竹月:“一字不落全记得的。”

孙妙可与她视线对上,笑笑:“此等大事,怎能只咱们知晓,也是时候让旁人小心提防。”

竹月目光一定,立即道:“昭仪放心,奴婢明白该如何行事。”

“监正大人身为臣子为皇上辛劳,本宫身为妃嫔亦该为皇上分忧,”孙妙可心生一计道,“皇上苦恼于灾星,受灾星所累,本宫如何能坐视不理?既然这灾星难寻,本宫身为昭仪自该帮着寻上一寻。”

竹月眼睛一转:“昭仪的意思是……”

孙妙可侧眸:“方才监正大人不是说了,若灾星凶险,若遇灾星必会有血光之灾。”

竹月:“……”

孙妙可眼底精明,唇角翘起:“若本宫碰巧遇上了某人,本宫与皇嗣遇险,不正说明那人是名副其实灾星?”

“这……”不过一瞬,竹月已然明白过来,却犹豫斟酌道,“昭仪法子虽好却也着实危险些,昭仪即便想除心头刺,何须用自己冒险?为今之计还是最应诞下皇子。”

“你懂什么?”孙妙可恼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宫既想将人除掉,便要做到斩草除根,前些时候皇上染疾受尽贱人狐媚,如今好不容易生了嫌隙皇上不见她,本宫如何能错过这般机会!”

孙妙可抚着拂过腹部,眉眼沉寂。

当初只为脱困才有了这孩子。

虽说在外人看来她‘身怀龙嗣’是莫大荣宠,可不知为何近日她时常心绪不宁,不知是不是因为跟这孩子没缘分……

若是如此,借这孩子除掉眼中钉肉中刺,未尝不是一个法子。

反正宫中时日长久,待除去祸患她自然可以与皇上有第二个,第三个孩子。

如今宫内宫外因‘灾星现世’惶惶不可终日,她既然要借这把刀自然该有所牺牲,除却江山,皇上最看重的便是皇嗣,若皇嗣有事,必然是灾星作祟。

只要被认定是灾星,必然会被戳着脊梁骨责骂,受万人唾弃,前朝后宫都会要求皇上处置灾星,届时,即便皇上有心,为着大齐千秋江山,也必得将人推出去。

性命没了,区区一个孤魂野鬼,她还需要有人与她争宠吗?

思及此,孙妙可翘起唇角,瞟了眼竹月:“去趟关雎宫,就说是本宫意思,御花园梅花开得正好,本宫设宴特邀贵妃一同赏梅。”

竹月眼珠一转,立即应了:“是。”

关雎宫得到消息时,雨桐甚是狐疑,待人走后这才开口:“这孙昭仪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怎的突然要请咱们赏梅?咱们几时同她关系要好了?”

谢芜眉眼淡然,只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既来请,咱们便去一趟吧。”

雨桐努了努唇:“我只怕孙昭仪没安好心。”

“她的心思从来都瞒不过人,不过,”谢芜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稍停,又牵唇笑道,“左不过赏梅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咱们且去一趟吧。”

**

每逢冬日御花园梅花便开得格外好,相传大齐开国先祖极爱梅花,故而在修建皇城时特意栽培许多品种梅花,数百年过去,昔日栽培梅树历经风霜,无比坚韧,冬日寒凛,梅花傲骨,一年一年绽放,与片片飞雪相伴倒是皇城中难得一见美景。

谢芜到时,孙妙可亦注意到她的身影,扬声道:“贵妃娘娘来了,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在孙妙可的呼唤下,御花园宫人初见谢芜面上停着未来得及掩饰的尴尬,有些则是目光稍稍回避,下意识退避三分。

谢芜莞尔,只当未发觉宫人不自在。

宫中流言蜚语不少,钦天监监正虽未查明‘灾星’,可宫中人人对她避之不及,显然已将她视为‘灾星’。

谢芜道:“昭仪今日真是好兴致,竟邀本宫一同赏梅。”

孙妙可唇角笑痕加深许多:“美景难得,怎能辜负。”

她折梅枝相赠,问道:“贵妃娘娘,可愿与臣妾一同走走。”

谢芜莞尔,接过梅枝:“妹妹盛情,本宫怎好辜负。”

前行路上,孙妙可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胸膛里的心脏便止不住跳快几分,掌心中不知不觉渗出汗水,偏她不经意一个抬眼先瞧见谢芜侧颜。

冬日风雪间,满园红梅,偏在这般盛景下谢芜容颜却未逊色一分,实在是令人生厌的惹眼。

待视线收回时,孙妙可唇角噙了三分冷笑。梅花树下,她抬手摘下风雪中傲然盛开红梅,她唇角分明带着笑,说的却是:“贵妃可知臣妾当真是恨极了你。”

谢芜眉头微挑,丝毫未有诧异,她昂首只浅笑回道:“那又如何?”

孙妙可视线定在她身上,却见她眼中未有半分惊讶,似乎她的举动都在预料之中。

谢芜迎上孙妙可的眼,指尖捏着梅枝悠然轻转:“本宫以为以妹妹心计手段会有什么令人震惊惩治人的法子,原来妹妹特意与本宫想见,就只为同本宫说这些。”

孙妙可气笑了:“你怎能如此轻松!”

谢芜挑眉,戏谑间明艳容颜更添三分锋利,反问:“为何不能?”

她闲闲道:“本宫知晓妹妹怨本宫,恨本宫,总是一心以为是本宫坏妹妹好事。可妹妹怎的不想想,当日若非有本宫相助,何来妹妹今日地位?”

她笑容浅浅,唇角带着三分漫不经心促狭,末了更是连装都不肯再装,“你觉得我并非善类,可你孙妙可又算得上什么好人?又有何立场来指责于我?”

孙妙可立时被恼怒道:“你——还不是你!从头到尾还不是你陷害我!”

“从一开始便是!谢芜!你惯会做戏使手段,旁人被你蒙蔽只因不知你性情,在我面前你大可不必再装!”

“论说起来,到底是贵妃棋胜一筹,蛊惑得皇上一心一意只为你,连你曾与齐王有私情皇上尚能原谅,皇上对贵妃大度至此可实在令妹妹瞠目结舌,想来也只有贵妃有这般好的运气,若是换做旁人与皇上手足有私,只怕是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谢芜对上孙妙可怒眼,唇角玩味,心道,终于,事情还是到了这一步,她原本是想给彼此留些体面的,只可惜,总有人惹是生非。

她睨了孙妙可一眼,又恢复漫不经心姿态,道:“不过闲谈而已,妹妹何须如此疾言厉色?”

孙妙可未说话,眼睛却如毒蛇一般怨毒盯着眼前人。

感受到来自身旁视线,谢芜笑笑,心道,确实,事到如今,有些话不必再藏着掖着。

谢芜视线迎上去,平心好言道:“本宫不知做错了何事,自妹妹入宫起,妹妹屡屡怨怼本宫。妹妹说陷害?不知妹妹口中陷害何意?究竟何事本宫未能遂妹妹心愿?妹妹何不如明示一二。”

孙妙可面颊涨红,羞恼道:“你少在这里充当好人,从当初静慧贵妃在时,你便意图拿捏我,哼,说得好听要助我成事,实则还不是你自知身份低微想要多方拉拢势力?而后,你更是与赵晴联手,几次三番为难于我!谢芜,事到如今你别莫要说一切你都不记得。”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初在紫宸偏殿谢芜这贱人是何等高高在上模样。

那时,她便发过誓,此生必血耻辱。

谢芜眼底盛着笑,轻言慢语道:“妹妹如此盛怒,可见当真是动了气。既入宫,姐妹一场,妹妹又何须如此斤斤计较?”

孙妙可气笑了:“我斤斤计较?”

谢芜哼道:“难道不是么?”

她瞧着枝头绽放的红梅,又道:“说来说去,妹妹始终于当日之事耿耿于怀。”

“当日本宫确实有心设计不假,可说到底还不是你自己动了贪心?本宫心机深沉,可你又能好得了哪去?你将事情都怪在本宫头上,那本宫且来问你,本宫可曾逼迫你去捡装着鹅梨帐中香的香囊?可曾逼迫你去偏殿?可曾逼迫你去爬皇上的床?可曾逼迫你为博盛宠学习舞艺效仿?可曾逼迫你得势便拜高踩低欺辱旁人?又可曾逼迫你与旁人苟合暗通款曲暗结珠胎?”

“自始至终桩桩件件都是你做下的事,凭何好处你全都得了,罪责却成了本宫的?你如今怪本宫,怎的你风光得意时未想过怪本宫?承I宠又欠爱时不曾怪本宫?得势嚣张时不曾怪本宫?反倒落魄凄凉时想起本宫?认为这全都是本宫的不是?孙昭仪,凭何所有好处都让你占去,恶名都是由本宫来担!”

“亦或是说,”谢芜说话时,目光从孙妙可脸上剜过,杀人诛心,“只有将罪名全推在别人头上才显得你是个端庄持重,知晓礼节,坚贞不移的?”

“谢芜,你——”

孙妙可恼怒极了,下意识抬起手朝着谢芜面容挥下,然停在空中的手却先一步被阻拦。

谢芜先一步扼住孙妙可腕子,瞧着孙妙可一双激动愤恨的眼,冷声提点:“孙昭仪,本宫身为贵妃,位份在你之上,你此番行径可是你以下犯上。”

话音落时更是毫不留情将孙妙可的手甩了出去。

孙妙可被大力推搡,一时不备,连连退却,撞在梅树上,满树梅花在风中纷纷飘落,连她发间都带着梅花花瓣。

谢芜瞧着她的狼狈,只道:“本宫设计你不假,可你若心思清明,行至端正,即便本宫有心设局,你未必会入局。既入了局,还不是你笃定了要争要斗?既决定争斗,即便落败,你也冤不到哪里。”

“你——”孙妙可刚要反驳,电光火石般却猛然间想到什么,整个人宛若遭受雷击一般定在原地。

方才谢芜说什么?

与……与旁人苟合暗通款曲?

谢芜是在……说她?!!!

怎么可能!

一瞬间孙妙可瞳孔极具缩小。

谢芜在说什么!谢芜怎会知晓!

明明一切她都已处理干净!连竹月被她用了迷药都不知晓那夜发生之事,谢芜怎会知晓!怎么可能!怎么会!

不,不,不,孙妙可心中一连否决道,谢芜一定是在诈她,一定是的!谢芜不可能知道实情,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她做得隐蔽,谢芜绝不会知情,绝不会!

尽管心中做此想,孙妙可手脚却忍不住打颤,再看向谢芜眼神中不知觉带上杀意。

不行!不可以!她已然将一切都处理干净,绝不能被谢芜坏了事。

电光火石间,孙妙可思绪飞速运转,证据,谢芜可有证据在手?不,不,不,没有的,谢芜怎么可能有证据!若谢芜有证据,必然早早揭发,更何况现如今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谢芜又拿什么来揭发!

虽然不知谢芜究竟如何知晓此事,可既然此事被谢芜知晓,便是最大的隐患!

孩子!孙妙可不知觉间手落在腹部,咬牙狠心道,看来这孩子果真是与她缘浅。

这孩子留不得。实在是留不得!

没错!

只要孩子没了,她就没丝毫把柄!

只要这孩子没了,不仅前事一笔勾销,还能解决谢芜这个祸患!

思及此,孙妙可迅速镇定下来,瞧着谢芜气定神闲的模样刻薄道:“谢芜!我告诉你,你休要得意,别看你眼下猖狂,只怕不久后你的下场会悲惨万分”

谢芜回眸看着孙妙可瞪着的眼,一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模样,谢芜觉得可笑又荒唐。

分明制造矛盾的是男子,可偏是女子更憎恨女子。

她平静地瞧着孙妙可的盛怒,忽而说出一句:“我可怜你。”

孙妙可难以置信瞳孔缩成小小的两个点,一时震惊:“你,你……你说什么?”

谢芜神情始终平静,她视线从孙妙可脸上掠过,自上而下将孙妙可如今模样全看在眼中。

即便盛装打扮,金玉为饰,终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她沉静道:“自你入宫后,你将在这宫中一切憎恨诸加在我身上,说到底不过是欺弱畏强。你不敢怨怼皇上对你无情,便企图将憎恨加在我身上。现下你言语咒骂,怨怼诅咒,不过是逞一时之快。”

“你以言语为利器,只试图让自己好过些。这般手段,这般心思,我当真是可怜你。”

孙妙可:“你——”

“你的父母生育你,养育你,给你锦衣玉食生活,护你平安长大,容你骄纵,许你富足,你不去感念父母恩情,不去为孙氏一门谋求荣耀,倒是将一门心思全都扑在情爱身上,试图用情爱掌控一个男人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若是换做别的男子或许有可能。

可孙妙可遇上的是李玦。

呵。

实在是可笑。

李玦可从来不是沉溺于小情小爱中的人物。

孙妙可羞恼得浑身颤抖,她慢慢直起身,视线死死盯住眼前人,问道:“哦?是吗?如此言之凿凿,贵妃当真确定一定是赢家?”

谢芜冷睨一眼,反问:“难道孙昭仪便确信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旁人察觉不了?”

孙妙可垂首,忽然发出一声轻笑。

不论旁人知晓与否,她都会让皇嗣死在谢芜手中。

说时迟那时快,孙妙可猛地冲向谢芜反向,还不待谢芜反应过来,孙妙可已然抓住她的手落在自己身上,接着脖颈一仰,整个人竟被大力推了出去。

孙妙可身子猝不及防撞在假山时上,紧接着身子软软倒下,眼底满是难以置信,呼救:“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您怎能如此狠心!即便您嫉妒臣妾身怀皇嗣,也不能对臣妾下如此毒手啊,即便不顾及臣妾,也该多多顾忌皇嗣啊。”

“孩子……我的孩子……快救救我的孩子……”

早在孙妙可惊呼时,御花园当值宫人视线便先后看向她们所在方向。

见到孙妙可到底血染衣衫的模样更是惊慌,立即奔向她们所在方向。

谢芜凝眉看着孙妙可的自导自演。

看到孙妙可用唇形告诉她‘谢芜,这次你死定了’。

然孙妙可未得意太久,腹部剧痛已牵扯着她蒙生满头大汗。

低头一看,不止裙衫,连地上都晕开了血迹。

那些红晃得她眼睛疼,渐渐让她失去力气。

“来人!”失血间孙妙可脸色变得苍白,声音也越来越低,却在呼唤,“来人……快来人啊……”

她瞧见谢芜站在眼前,却渐渐察觉谢芜声音越来越远,就连她看过来的眼神都透着无比的冷,甚至是居高临下的蔑视。

谢芜居然蔑视她!

谢芜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

她怎配!

任是心中千百种念头,可沉痛中意识却越来越艰难,视线越来越模糊,她脖颈歪着,直接昏死过去。

谢芜木然瞧着孙妙可的狼狈。

周围涌上来的宫人越来越多,她却如同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待她终于回神,透过梅树枝丫间空隙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眼。

那人极具俊雅隽秀皮相,睫毛纤长,颈间墨狐裘领衬得皮肤白皙。

他静静现在那里,不知究竟何时来的,又停留了多久。

谢芜心叹,居然是……裴大人呐。

谢芜瞧着眼前人忽而想到那日。

那日宫中正是落雪后,福宁殿外屏退群臣后,李玦又单独召见裴衡。

她安抚前来请安的孙妙可,归来时恰巧见到从福宁殿离去的裴衡。

那夜深谙寂静,满地落雪莹白,映着夜晚天色不似往日那般黯淡。

裴衡提及:“娘娘对孙昭仪这一胎格外看重。”

他不提群臣非议,不问旁的,一开口便是提及孙妙可,那时,她便知晓自个儿心思未能瞒过他。

谢芜便回道:“皇上命本宫摄六宫事,本宫自当竭尽全力,事情做得周全才不会让皇上失望。”

裴衡微笑:“原是如此。”

“不然呢?”谢芜笑问,“难不成裴大人以为本宫是存了别样心思?”

裴衡启唇之际先望向她的方向。

时至今日,她仍记得雪夜下裴衡回眸。

他问道:“娘娘想做皇后,还是太后?”

那时,她心中虽惊讶,却未做隐瞒,只回道:“皇后如何?太后又当如何?”

可现在……

瞧着地上血痕,谢芜无比清晰地感知到,一切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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