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娘娘和她的权臣 > 第43章 美丽

娘娘和她的权臣 第43章 美丽

作者:不觉夜长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31 23:26:24 来源:文学城

先帝驾崩,新帝继位开通海禁,海上往来贸易频繁,互通有无,谢家生意因此得以昌荣,谢芜记得那年爹照例出海贸易,却不幸在海上遇难,娘得知爹死讯后一人支撑偌大家业,奈何伤心伤神已久不过半年时光便再难支撑,娘自知时日无多只得将她托付给舅舅。

舅舅王铮与舅母刘氏育有一子一女,表哥王志远,表妹王依人,自故乡来到长安与他们一处生活已有七载。

谢芜再见王依人时,对其印象还停留在前世王依人横死模样。

景文十六年天降旱灾,蝗虫成群,百姓流民失所,宫中却歌舞升平,奢靡享乐。人人将祸国殃民的罪名堆在她身上,要求诛妖妃,清君侧,正社稷,因她之故荣获殊荣的舅舅一家更是难逃一劫,首当其冲被惩治的便是他们,其中被封为雍国夫人的王依人,被人用白绫绕上脖颈,脖颈都被勒断半根,面色涨紫,双眸龇咧,实属死不瞑目。

前世今生,故人再见,心情实在难以言说。

进到殿中的王依人未见着人时眼睛便已先笑着弯起,她目光如炬,娇若嫩杏,在见到谢芜后灵巧行礼喜道:“贵妃娘娘恕罪,是依人失礼,如今应该称呼娘娘才对。民女见过贵妃娘娘。”

谢芜已然察觉对方笑意中夹杂的不驯,扬唇微笑,不失礼地让人起身:“表妹何须如此多礼。”

接见了王依人,谢芜朝刘得全颔首:“刘公公此去劳烦替本宫多谢皇上体恤。”

刘得全满脸笑意:“贵妃娘娘这是哪的话,这都是奴才应做的本分,”说着躬着腰补充,“娘娘先与表小姐叙旧,奴才先回宫复命。”

谢芜颔首:“劳烦刘公公。”

说着话,眼神已然示意雨桐,雨桐心领神会将刘得全送出去。

待人走后,王依人收起脸上的笑,眼睛转一圈轻松将殿内打量一遭,浑身已然卸下尊卑体统,悠哉道:“一个阉人而已,表姐你如今可是贵妃,竟需如此客气?”

谢芜面上自始至终带着得体笑容,只说:“皇上身边人,自是不同。”

王依人哼了声,瞧着从前容颜过于娇媚的表姐行事间从容有度,几月不见,只见表姐美貌不减从前反而添了沉着贵气,心中微微泛酸,随手拿下架子上摆放的羊脂玉瓶,又道:“表姐,你如今日子过得可真是好呢,瞧瞧这宫殿多宽敞华丽,再看这摆放物件儿,各个价值连城,看来真如外界传言一般,皇上对表姐你甚是满意呢。”

雨桐将刘得全送走再回来就听到王依人的尖酸话,面上微泛上气恼的红,深吸一口气,按捺情绪,将茶端来,落在王依人面前,略福了福身,生硬道:“姑娘既然来了,还是先喝盏茶歇歇罢,最好少些话,省得劳累。”

王依人闻声睨了雨桐一眼,不以为意嗤口气,再看谢芜,幽幽:“到底是表姐福气好,身份不一样了,身边跟着的人说话都变得硬气。”坐下时抿了口茶,王依人眉头舒展大方认可道,“虽说你仍做的是伺候人的活儿,可到了宫里就是有长进,看来表姐将你调教得不错。”

雨桐愤懑出声:“你——”

“雨桐先退下,”雨桐心中憋闷许久,刚要还嘴反驳,就被谢芜按下,谢芜微笑着对王依人开口,“既然表妹来了,便多待些时日,行宫景色确实不错。”

“这是自然,”王依人瞧着谢芜那张过分美丽的脸,再看到对方脸上的笑,只觉得刺眼,像是故意炫耀般,她看不顺眼,更觉得碍眼,“既是如此,那我便先去歇歇,今个儿为见表姐早起,着实劳累许多。”

谢芜微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表妹既累了便先去歇息吧。”说着,示意侍奉的宫人带王依人去歇息处。

待王依人走后,雨桐气不打一处来,肚子里堆着的委屈张口就来:“她也忒过分!居然到了行宫还敢使唤人,瞧她刚才的样子,不知晓的还以为她是娘娘!难道她还以为这里是舅老爷自家宅院?还想着作威作福?说到底这一切还得怨皇上,皇上怎么偏偏将她送来与娘娘亲近,这不分明是恶心人……”

谢芜起先还听着雨桐的牢骚话,在听到后半句时,眸光警醒:“祸从口出,小心些。”

“……是。”雨桐自觉地垂眸,早在她提及‘皇上’时就见娘娘抬眼视线扫向她这边,可心里有气,憋着实在闷得慌,解释,“我是觉得表小姐忒过分,从前在舅老爷家她欺负人便罢,如今还敢欺负人。”

从前在舅老爷时候,表小姐仗着舅夫人欺负人,舅夫人一直偏心表小姐,偏偏舅老爷又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不容易现在远离了舅老爷一家,没成想居然又见着了,更气人的是这性子愣是没半点收敛。

谢芜淡淡:“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今日才了解,何必与她置气?”

让她心中存疑的是李玦。

李玦将她的“家人”送来她身边,真的是想让“家人”与她相聚,让她开心?换言之,难道是李玦此时暂时打消了对她疑虑?可若是不对她起疑,李玦又为何让她置于行宫一直不召见?

瞧着窗外尚算明媚日光,谢芜一时拿不定主意猜不出李玦心思,只说:“先看些日子吧。”

前世她并未在祭月大典受伤,没有在行宫养伤,更没有王依人来相伴,既然李玦有意“格外开恩”她需要 瞧一瞧,再做打算。

*

翌日,王依人早早来了千琼殿,直接表明来意:“表姐今日可有安排?若无旁事不如与我逛逛这园子?”

谢芜神色淡淡,知晓王依人素来在家中被宠成不达目的不罢休性子,见其神思雀跃她亦不愿多事,起身道:“今日日光尚好,表妹既有兴致,那便同去吧。”

昨日王依人被宫人带着初到行宫,处处谨慎,时时提点,所行之处只是匆匆一瞥,只觉一切威严尊卑有序。

如今在日光如许下赏玩见园中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无一不精巧,眼前有美景,亦有宫人簇拥,王依人身心倍感满足,不知不觉间挺直脊背,感叹:“只是行宫便是如此富丽堂皇,想必皇城风景比之更甚。”

谢芜笑笑,只说:“一处风景自有一处作用,未必定要争高低。”

王依人心思本来雀跃,却见谢芜神色淡淡,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只觉扫兴,微微咬唇,视线一瞥只见距离她们不远处有一处凉亭。

凉亭本是赏景之地,此时凉亭外覆着纱幔,瞧不真切里面情况,只约莫瞧出几道影儿,王依人拧眉,当即出口:“那是何人?”

随行宫人身形一僵,谢芜视线跟着看过去,王依人正是困惑不解时,只见前方凉亭内一只手探出纱幔,纱幔掀开的一角约莫透出亭中些许风光,亭中人扬眉寥寥朝她们方向看过来一眼,王依人还未看清对方样貌,先听到一道恭顺嗓音:“长公主殿下。”

王依人余光一扫,眼见地上乌泱泱跪着一群人,下意识膝盖一软也跪了下去。

“本宫还道是谁,原来是贵妃。”李柔笑着出声,已有宫人上前挂起纱幔,凉亭内两个俊秀男子正侍奉在李柔左右,一个正在剥石榴,另一个则轻摇团扇,李柔身子斜倚在执扇男子怀中,神情慵懒,好不惬意。

谢芜触之不过一瞬,随即垂下目光,心知李柔豢养面首早不是秘闻,起先在千琼殿养伤偶然间听雨桐提及李柔常与男子在亭中嬉笑,不曾想今日正巧遇上。

相较于谢芜谨慎,王依人则多了几分好奇与吃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正巧看到男子捏着红艳艳的石榴小心侍奉捧至女子唇边,心想惊叹光天化日下竟有人如此大胆,又想宫中不许男子走动,怎的在这里成了例外?而后在听到对方‘长公主’身份后瞬间多了几分了然,原来这位就是声名远扬豢养面首骄奢成性的长公主。

李柔淡淡目光瞥过来,面色上不辨喜怒,问了声:“这……是贵妃亲戚?”

谢芜回禀:“依人是舅父独女,初来宫中不慎冲撞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李柔:“确实是个不知礼数的。”

语调幽幽的一句话却让在场人心跟着提起来。

正在众人以为李柔要发作时听得李柔恹恹出声,“既是贵妃开口,贵妃便将人带回去好好教导吧,否则改日若是冲撞了旁的贵人,未必会有本宫这般好言语。”

谢芜领命:“是。”待福礼后立即携王依人离开。

王依人初来乍到对宫中情形并不熟悉,突然遇到如此状况心中隐有不服,离开时王依人抿唇,心想,不过是个长公主,为何众人要如此做小伏低?

转身离开时回望一眼,想再瞧一眼荒唐无拘的长公主,哪曾料想,在她回眸的一瞬,见长公主视线也朝向她们方向看来。

那双眼看似慵懒却锐利逼人,王依人心中一凛当即不敢再看赶紧将头垂下,直到回到千琼殿那一眼的威势仍记忆尤深。

回到千琼殿,还不等谢芜开口,王依人先道:“传闻长公主豢养面首,不曾料想竟是真的。”

谢芜目光从她面容上扫过,提醒:“表妹慎言。”

王依人不喜,眉目一横:“难道我说得不是实话?”从前只是听闻,今日一见,却不想竟比传闻中更是大胆。

谢芜瞧着她静默一瞬,反问:“长公主的身份,岂容人背后非议?”

王依人没有再与她争执,心中亦存了不服,想不明白方才为何只与长公主对视一眼便起了一身冷颤,此时听到谢芜说需对长公主处处恭敬,尽可能回避时,心中隐有不服在此时全发作出来:“她虽是长公主,可表姐你现在不是贵妃?既是贵妃,你又何需对一个长公主毕恭毕敬,看她的脸色?”

谢芜不赞同她轻慢态度,提醒:“既在行宫,便该事事小心。”

“表姐,你也忒小心过了,”王依人不满谢芜警示态度,更是对谢芜不屑,当即冷嘲热讽一番,“本以为表姐侥幸做了皇妃行事能够大气些,却未料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表姐如今行事还是如此小家子气,事事小心,时时在意。”

王依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的笑了,她眉头一扬,再开口时戏谑道:“是了,表姐该与长公主相熟的。听闻长公主曾二嫁匈奴,在公主府更是不安于室豢养多名面首,表姐……恩,说起来,表姐也算是二嫁,彼此经历相似,性情自然该投缘。不过,表姐既不愿说,我便不再过问。”

说完,王依人起身,“既如此,我便先回去歇歇,待会儿表姐寻宫人来教我礼仪时我才能听得进。”

雨桐见王依人肆无忌惮离去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娘娘你真就不管管,她也太无法无天。”

谢芜目光如水:“急什么,这才到何等地步。”

整整一日王依人未再来千琼殿叨扰,谢芜闲来无事挑着本书卷歪在临窗榻上,日落时分,随玉到千琼殿传来李柔旨意,邀她一同去宫外游玩。

谢芜得知后起身复命:“殿下行事洒脱,无拘无束,只是……行宫外我只怕是去不得。”

“怕什么?”李柔格外洒脱,“本宫既然敢带你去宫外,自然能帮你应对。”

谢芜迟疑:“只是……”

李柔慵懒道:“放心,若有罪责一切由本宫担着便是,决不会牵连到贵妃。”

谢芜:“……是。”

*

临近中秋,长安无比繁华,紫金楼更是人声鼎沸。

谢芜上楼时瞧见楼下熙熙攘攘人群,道:“这酒楼生意倒是不错。”

引她们去楼上的小二听后嬉笑着答复:“这位贵人有所不知,因着今日恰巧放榜,不少学子相聚于此,确实热闹。”

谢芜了然,今日正是秋闱放榜,又是临近中秋,确实比往日热闹些。

李柔一脸欣赏,眼底闪过跃跃欲试流光,大赞:“今日长安有学识的年轻儿郎尽皆于此。”

谢芜早听闻李柔颇喜爱腹有诗书男子,公主府中人皆通文墨,瞧见楼下翩翩学子,又见李柔眼底闪过异芒,垂眸时不再多言。

随李柔在三楼雅间用餐,任是丝竹管乐之声也难消解楼下喧闹声。

李柔拧眉,是兴致被打扰后的不耐:“楼下是何人喧闹?”

小二讪笑着解释:“今日放榜,许是秋闱落榜的书生难免心情低落,喝酒发发牢骚罢,若是影响到贵人,小的这便让他们小声些。”

放榜之日,有入榜的便有落榜的,有得意之人,自然也少不了失意之人。

李柔眉头一挑,已是了然:“原来如此。”

纤指捏着酒杯,李柔来了趣味,推开窗:“心情低落,牢骚几句?我倒想听听牢骚为何?”

楼下嬉闹声一片,只听得其中一人言道:“王兄何必气恼,反正王兄参见科举已有多次,这次不中来年还有春闱,那时王兄自能再展风采,金榜题名。”

字里行间听着像是安抚宽慰,但若是以揶揄语调说出来,难免让人觉得轻视。何况在场皆是同窗,彼此有多少学问,才能,心知肚明,酒过三巡,话说得多了,有些话听在耳中便是格外刺耳。

王志远自知久未中举却也听不得风凉话,更受不得对方戏弄,当即回怼:“不就是秋闱,你以为我当真稀罕。”

“若是不稀罕,王兄又为何此次参加科举?”一旁有人拱火道。

王志远一沉气:“那还不是我爹的意思。”

士农工商,商为最末,大齐之前不许商人之子参与科考,直到大齐才慢慢放宽政策,凡有才能着参加科举皆有入仕之可能。经营香料生意的王家亦有此打算,于是供着王志远读书,奈何王志远次次参加,却次次不中,此等消息早在学院是众人皆知消息,往日神思清明时,大家只在私下议论当做读书倦怠时笑谈,如今酒意上头,说话难免少了小心,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了。

“罢了罢了,何需再说许多,预祝来年王兄参考必定入围。”

“哈哈哈,必定必定,来年书院再聚,我可是一定要再见到王兄啊!”

王志远不满众人嘲讽,一把推着桌子站起身来,梗着脖子,红脸怒吼:“你们懂什么!不过秋闱,有什么了不起。我若想为官,何需秋闱!”

有人听闻不禁困惑道:“王兄此言,可是另有良策?亦或是有旁的出路?若真是有,不如说来一听,好歹同窗一场,莫要辜负轻易。”

又有人答话道:“诶,此言差矣,不过是醉酒昏头多说了几句胡话而已,怎的还能当真!快快快,就此揭过吧。”

说完,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王志远被激恼,立着眼睛恼道:“你们这些竟当我说的是醉话!不过是秋闱,我表妹可是贵妃,参加秋闱,不过是场面上走一遭罢了,若我真想为官,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话音落后静了一瞬,随即又是一阵哄笑声,笑声中有人戳破,“你约莫是疯了,竟开始胡诌。”

“就是,当今贵妃只一位,如何与王兄有干系?快快快!王兄快坐下罢,莫要说醉话!”

王志远红着脸,横着眼睛,低喝:“谁哄你了!当今贵妃就是我表妹!别说秋闱,论说起来说我是皇亲国戚亦不为过!当今皇上还得称呼我一声大娘舅!”

王志远在书院读书时王铮交代过,家事少对外人言,而后因着花朝节,谢芜一舞倾城名声大噪,王家来往之人皆是有头有脸人物,王铮一心布局谋算,不许王志远在外炫耀。

再之后,谢芜一跃成为贵妃,王铮刘氏更是不胜欣喜,千叮咛万嘱咐王志远在书院一定要谨慎交友,此等消息切不可外传,以免被有心人惹来嫉妒陷害,是以,书院诸位学子只知王志远家是做香料生意,生意不错,日子过得也宽裕,其他一概不知。

“你说的可是那位贵妃?”

现场良久静谧后,人群中忽的有人提问了一句,众人视线纷纷盯在王志远身上。

王志远见众人中有人信了,打了个酒嗝,心情舒坦了,眯着眼悠闲道:“自然是了。”

“竟是如此!王兄!还请王兄饶恕有眼不识泰山,王兄如此风采,将来必能光耀门楣!”

“是了是了,快快再敬王兄一杯!”

楼下夸夸溢美之词不绝于耳,可那些言词落于谢芜耳中只觉刺耳。

瞧见李柔脸上漫不经心笑,谢芜心惊,难道这才是李柔邀她出宫缘由?

还不等分辨清楚,听得李柔悠闲道:“今日可真是凑巧。”

谢芜面色流露些许难堪:“让殿下见笑。”

“哪里,贵妃家人对贵妃如此惦念,本宫为何要取笑,”李柔笑着邀请,“既见着了,不如去打个招呼,也好让人知晓贵兄所言非虚。”说完已经率先离席。

谢芜内心不愿,可碍于李柔提起,只得随李柔一同前往,心中除却对王志远短视虚荣的不耐,亦狐疑李柔存的是何心思。

楼下谈话正是热络:“不曾料想王兄竟是皇亲国戚,失敬失敬!来,王兄,我再敬你一杯,往后还要多多承蒙王兄关照!”

“是了是了,王兄,好歹同窗一场,王兄若往后发达可万万不能忘记我等啊!”

王志远:“客气客气!”

推杯换盏间有人提及:“听闻贵妃有倾世之姿,令人见之不忘……王兄,传言可真?”

询问间视线焦灼在王志远身上,在场众人皆目光灼灼,企图探知一二。

“真!自然是真!”王志远斩钉截铁开口,“我从未见过比我表妹更貌美之人,论起美貌,她若是屈居第二,这世上便没人敢做第一。世人总说书中有黄金屋,有颜如玉,可若要我说,书中无一字眼能描绘出我表妹倾世容颜。”

“果真如此?”有人视线在王志远身上绕绕,打趣戏言,“若王兄所言为真,难道王兄与之朝夕相处,期间就没生出旁的心思?”

不止一人,在场众人皆有此心。

谁不爱红粉佳人,谁又不想红袖添香?

若身边有倾城佳人,如何能把持,又如何能不动心呢?

“我自是最爱表妹的,”王志远思绪浑浑噩噩,闷了一杯酒,郁闷道。

他日日夜夜想着表妹,眼见着表妹出落得越来越美,他又非柳下惠,日日瞧着看着,怎会不心动?

贵妃表妹在家时,他有心将表妹收在房里,可母亲不许。

母亲不止罚了表妹,还让他住到了书院里温书,他实在想不明白,母亲宁肯让表妹巴结权势,宁肯挑个丫鬟给他做通房,为何不肯让他收了表妹,母亲明知他心思,却始终不肯成全他。可见在母亲心里权势来得比他这个亲儿子还要重,这可实在恼人。

众人:“……”

话一出口见众人看向自己,王志远脑子一警醒,面色涨红立即改口,心虚道:“一,一家子骨头亲情,怎,怎会没感情!”

众人虽未言语,但在座皆为男子,视线在空中交汇间相视一笑,彼此间已是心知肚明。

此时,李柔等人已行至一楼宴饮处,谢芜面色难看,因羞恼面上热意不断上涌,落于袖中双手已悄无声息握紧。

有些事情自己心知是一回事,可被人当面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倒是李柔面色雀跃像是听到一件极为新奇稀罕事,视线探望过去,追问:“这位可是王家公子?”

“谁喊我?”王志远闻声回头,眼中瞬间焕发神采。

王志远揉了揉眼定睛一看,可不是他那风华绝艳有倾世之姿的表妹,当即呆了,轻喃:“表妹?”

谢芜双唇紧抿,并不作声理会。

一旁李柔眉眼一弯,笑吟吟地开了口,似嗔似怨:“分明是我喊的人,怎的公子眼中尽是旁人呢!”

王志远醉昏昏神志不清时什么都顾不得,被那声娇俏调笑声吸引,瞧了瞧谢芜又瞧了瞧谢芜身边人,只觉那人虽没表妹生得好看,唇没有表妹红,腰肢也不如表妹纤细,却格外珠光宝气。

那美人生得目光散漫不羁流露出三分野气,气质格外大胆锐利,像是刺人的花,虽少了女子婉约恭顺之美,却别是一番桀骜之美,美人搭在小臂上的素腕格外纤细,涂着蔻丹的小指微翘,十指纤纤,从上到下无一处不精致,他当即没管住眼神看了两眼。

李柔察觉到对方不断打量视线,坦然抬眸迎上对方目光,唇角绽开笑容,笑道:“我美吗?”

谢芜只觉李柔言行反常,内心警醒,眉心微蹙只觉不妙,还不待她分辨分明,只见王志远醉眼朦胧已是上前几步,痴痴瞧着李柔方向,喉结滚动,舔了舔满是火气的唇:“美,实在是美。”

李柔闻声低眉掩唇轻笑,犹如盛开牡丹,雍容华贵。

偏在她再抬眼时,眼底笑意更浓,却杀伐决断。

谢芜只听得李柔发号施令:“来人,剜下他的眼。”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3章 美丽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