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燕也有点懵,就因为秦素说她平胸,挖肉,所以她就不是画皮怪了?
卓宁看了眼王燕燕解释。
原来,画皮怪并不是一个妖怪的名字,而是一种妖怪。第一个画皮怪不知道来历,但是后续的出现的画皮怪都和她有关。渐渐的就有许多关于画皮的传说,而我们熟悉的聊斋里的画皮就是里面最有名的。
所有这些传说中能成为画皮妖的都有必须非常限制的条件,这造成了画皮妖非常非常少见。首先,必须是女人,而且是必须是很美的女人,这里的美不是指现代化化妆整整容的美人,而是真的有天地灵气,八字为阴的美人,一般这种八字的美人,不仅容貌清纯娇艳,声音清婉,身材更是女性特征爆表,玲珑有致,脾性温柔。其次,她们都会死在心爱之人的手里,尤其特别是活着的时候受尽侮辱折磨,剥皮之刑。最后,在临终之时,满心怨气不散,在四十九天内阴气不散,受月光之华,相似的八字和怨气与最早成妖的画皮怪感应,才能在她的妖气之下,转成不生不灭的妖怪。
但是,记载中的画皮妖只要是报仇之后,都会恢复本性,因为她们八字特殊,通常本性善良,很少会为了一己私利乱杀人,一向避世而居,即便是为了生存也只会选择那些恶毒之人的皮囊。
所以,王燕燕看着地上的女人:“她肯定不是真的画皮妖了。我自问不是什么大善人,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我更不是杀她的凶手了。”
卓宁点点头:“我回家翻书觉得她是画皮怪,但是她的作风,就我们知道的就杀害了两个普通人了,但哪里不都是有几个变态怪胎嘛?可是刚刚秦素说她身材很差,竟然需要挖肉垫胸,这就说明她不可能是画皮妖。”卓宁拍了拍一串钥匙:“说吧,你到底为什么可以想画皮妖一样披着人皮?”
地上的女人看得出很忌惮那个钥匙扣,但神色也没多少太过害怕,她盯着卓宁,扬着头笑道:“我是谁?我是浊门的人。”王燕燕心道:这口气大的,好像说出来,我们就该害怕似的。她看了一眼卓宁,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看来,他也没听说过。
那女人瞧眼前的男人没反应,嗤笑一声:“既然你是吃阴阳饭的人,就应该知道浊门,我可算的上是核心弟子,你若你放了我,我既往不咎,这个姑娘我也不要了,如果你敢伤我,浊门之人无处不在,以后的日日夜夜你也别想有安稳的时候。”
女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这次抓到我,不过是你偷袭而已,不然你我出去斗一场,看看……”话没说完”……啊……”一声惨叫,好在卓宁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卓宁将钥匙扣在女人的衣领上擦了擦,他刚刚才第一个伤口露出来的红色肉上,用钥匙扣小木剑又划了一下,那原本只有点点血渍的地方,瞬间鲜血如注。
卓宁对王燕燕抱怨:“刚刚忘记已经撕下她嘴巴上的胶带了。”
满脸鲜血的女人,浑身颤抖,她双目充血,难以置信的说:“你竟然伤了我的脸,你不怕浊门吗?”
“你等会”卓宁又坐回去,拿出手机点开网页,又问道:“你说卓门?是哪个浊?大门的门吗?我先百度一下。”
王燕燕简直快要笑出声来,那个不知道什么怪顶着一脸的血,不知道是气的发抖还是痛的发抖,还直喘气。
卓宁放下手机,一脸的不耐烦:“查不到什么浊门,别浪费时间,快点交代,不然在另一边脸上再划一道。”
“浊门!浊门!你不知道?你是哪个山里新跑出来的娃子,竟然不知道浊门!”
卓宁将钥匙扣抵在了她另一边的脸上,忽又滑倒耳朵根那:“再不说,割掉一只耳朵,我很好奇,妖怪的耳朵会不会在长出来。”
“不要……不要…….”女人一下子软下来,她不敢在动,那股傲气也完全没了,乖乖说道:“我……我叫孙明坚,大约百多年前,和家人住店,谁知半夜叫人给害了,我醒来就发现成这样了。”
孙明坚?王燕燕暗道这名字,不像是个女人啊。
卓宁没有说话,只是手上使了使力,耳朵下面的皮一下子从两边绽开,血流了下来,那孙明坚嗷嗷大叫:“还有,还有,我说,我说。”她哆哆嗦嗦的一下子说了出来,王燕燕抿抿唇,看来,即便成了妖怪,耳朵要是掉了,也长不出来了。
原来,孙明坚是明朝时期的人,王燕燕还真猜对了,他是一个男人,不过爱好却有些特殊。他也算是官宦子弟,虽然不算大族,但在当地也有些名望,家人发现他的爱好后,怕他无后,便不计较出身,到处寻找想物色出一位绝色美人,让他知晓女人的好处,结果半年时间,真的寻到一位出身商户的女儿:罗云艳,那是生的一个欺霜赛雪,艳丽风流之姿。孙明坚迫与父亲的威严,又被母亲的眼泪闹得心烦,加上新娶的娇妻确实难得的美丽,便真的老实下来,与妻子也算是琴瑟和鸣了一段日子。
可是,这孙明坚是收心了,但是他有位长期的情人,不是普通人,是一个道号止水的道士,二人原本不过在集会上相识,却着实一见倾心,那道士原本不过云游至凤阳地界,与孙明坚搭上后就长留自地,止水道长原本听从师傅教导,学成出山游历天下,不想不过半年才游到凤阳竟然就与孙明坚相恋了,原本二人常常约会,正是浓情蜜意之时,可孙家却找了个美人,棒打鸳鸯,那道士便不干了。
止水也不是普通人,他有一身难得的法术,更觉孙明坚是困在男人的身体里才不能与他长相厮守,按下耐心,等着孙明坚成婚半年后,找个机会哄了他带着妻子去京城读书,而止水准备在路上就动手。
孙明坚回忆目光之中带着恐惧,他声音低沉:“当时,我并不知情,只道他让我带着妻子去京城,父亲母亲既放心让我去,而我到了京城却真的可以和他日日恩爱在一处也无人能管了。”
孙明坚的妻子罗氏,还一心幸喜憧憬着与自己丈夫京城的生活,不想才在半路的客栈,就遭遇毒手了,凶手竟然还是自己心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