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皆风华正茂 第4章 打架

林洛枳沿着路灯回家，路过网吧默默注视着里面嘈杂的场景。柜台除两位招财猫外，没其他特别关注的东西。而当离开时，视野里出现熟悉身影。

昏暗灯光里：黑色无袖T恤，黑色裤子，曲着一腿倚着店里墙壁看着屏幕。蓬松微起的额间发丝掀起燥热与悸动，搁置桌面的酒精与纱布牵起注意，微敛眸绻着淡漠情绪仿若等待着……

“轩哥哥，待这里干嘛呢。”妖艳女生穿着吊带裙搭讪，凑耳畔微带气息说：“人家第一次打游戏，亲手教教人家嘛。”目光瞥见屏幕的瞬间，陈铭轩熄屏揣兜站起身子，散漫不羁瞥来挑眉不耐说：“我嫌冲的慌，滚。”

周围弥漫着刺鼻香味，斩男款香水魅力值在此刻仅达至0.001％。

某个视角，默默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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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奇葩八卦层出不穷，原本燥热困乏的教室却热闹非凡。后排吊车尾同学叽叽喳喳掰扯幼稚问题，商量跟高二那帮男生较量篮球技术，重新把班级荣誉夺回咱班，吹牛皮不打草稿简直跟傻逼一样。

体育委员暴汗透湿无袖白T，抱着篮球进教室稳稳挡住空调让室内温度瞬间闷热起来，吊车尾赵威撩起校服白T扇着热风，瞥见空调前身影面露烦闷，随即结队跟进搭厚实肩膀，不屑道：“挡住空调了。”

“热死老子了，等会儿还你们。”

“草！到底懂不懂谁地盘啊，让老子给你长记性也不是不行。”

“想打架啊。”

“呵。老子就是想干、你！”赵威猛揣凳子，揣兜拽地说：“兄弟们，上。”

”……”

鸦雀无声。

同学拦着说：“头儿，头儿……”

“叫你老子干嘛。”赵威瞥来注意到漂亮妹子，目光一怔脱口而出：“草。”

林洛枳瞅着证据，皱眉道：“谁弄的。”

“破凳子，早该扔了。”

“就是啊，散架了都。”

“听说故意破坏公物是违反校规，而且教室刚换摄像头。”同伴凑耳朵说。

“散了散了，空调有什么好吹的。”赵威踢了脚散架凳子，“破凳子，真TM碍眼。”瞥眼摄像头担心抓住把柄，没敢再肆意妄为而装没事般陆续回到各自桌位。

林洛枳搬回位置，默默耐着情绪当作没发生过。凳脚微颤勉强撑着，保修阶段搁置摸底考试结束，期间注意学习没再管其他事情。

某次课间A班集体操场集合，陈铭轩揣兜至三楼瞥向窗口看到修理椅凳的身影，那瞬间微皱眉略显迟疑滞住几秒，王宇揽着篮球跳陈铭轩面前，胳膊肘搭着肩膀徘徊两位间，随性散漫说：“诶，A班一起，叫上一起呗。”

陈铭轩神色略沉，再度瞥来挑眉添些不耐像是骂“关你TM屁事？”类似文明语言。随即傲慢不羁**地离开，就差再说一句“你教我做事？”直接揣飞兄弟，幸好良心发现直接用眼神且不带脏字骂回去了。

王宇攥紧篮球，怒瞪憋出句：“靠！”

体育课跑两圈筹备篮球赛的事情，男生聚集篮球场持着意见互怼起来。两A班除体育课碰面，其他懒得搭理。若不是陈铭轩硬刺头存在，或许彼此关系能缓和些，毕竟谁愿意当背景板。

篮球赛报名至此，陈铭轩除网吧没搭理其他。篮球队某成员可能缺乏自我认知，估计觉得参赛就是当明星，鸟不拉屎的思想擦鞋都嫌脏。

王宇篮球队主攻，握着话语权。

自解散后，陈铭轩孤傲揣兜离开操场回教学楼。拐进厕所廊道倚着墙壁曲着腿看着店里监控，店里几位社会哥打着游戏，门口蹲着可自由出铁笼的黑毛凶悍流浪狗，不在店里它就是老大，远程监控就能控制场面状况。

赵威揽着篮球洗把脸，吊儿郎当说：“有事说事儿，没事老子还有正事——”

陈铭轩熄屏揣兜瞥来，“你弄的。”

“啊？”

“我的人，再TM敢动。”陈铭轩冷脸顿了顿，挑眉不耐道：“信不信腿打骨折。”

“你TM有病吧！学校禁止打架，你、你敢——”赵威骂骂咧咧说着，陈铭轩揣兜离开廊道瞥来颓然随口说：“抱紧腿，保命。”

赵威怔然瞪着前面，臂间篮球默然坠落打破寂静，憋着怒火猛踢篮球随即震颤整栋教学楼，嘴里骂着道：“靠！你大爷的！敢欺负老子！”捡球出廊道就撞见教导主任，举着戒尺皱眉愤意极速跑过来，“臭小子！别跑！”

半小时。

廊道罚站两位A班学生，瞬间聚焦热点。

体育课结束，林洛枳回教室注意自己椅凳更换新物件，略带存疑扫视周围状况，除乱七八糟的桌椅没值得注意的。正翻出套卷刷题时，廊道里叽叽喳喳吵闹起来，叶惜袭来喘着急气撑着桌面，等不及缓气说：“小枳，惊天大瓜。”

“嗯？”

“你现在不忙吧。”叶惜瞅着套卷略显徘徊，握紧林洛枳手腕就往外冲，“诶，一会儿看到可别惊讶。”

“什么——”林洛枳顿住，看着陈铭轩揣兜倚着墙壁罚站，懵道：“这是怎么了。”

“我听说打架被主任逮着了，而且还要通报批评、叫家长。”叶惜看向周围，挡嘴说：“看着陈铭轩这么淡定，问题应该不大。”

陈铭轩情绪极淡，而且有点……随性。

A班数学老师讲课结束，“待这里干嘛，教室有空调吹着多舒服。”

某位女生喊道：“教室没帅哥啊！”

数学老师惹笑说：“哎哟喂，哪位帅哥值得咱全校女生青睐啊。”瞥见墙壁杵着两位帅哥，调侃句：“通报成名，难得一见。”

“……”

扎！心！

教导主任打着电话，说着谅解、初次警告之类辩解的话。随后挂断电话掏出教案本，攥紧敲窗口说：“你们两个，过来。”

陈铭轩揣兜走来略显傲慢，赵威直起身挡住路计谋得逞，特欠儿道：“呵，懂不懂人情世故啊。”

“鞋带开了，傻逼。”

“……草。”赵威强撑面子，等陈铭轩离开才敢系起鞋带，“关键时刻掉链子，破鞋！”

“惜惜，咱回教室吧。”

“啊？我还没看够呢。陈大帅逼哪能轻易碰见的，咱再等五分钟呗。”叶惜扯着林洛枳衣角，撒娇道：“大课间二十分钟呢，不会耽误上课的。”

“……好吧。”林洛枳抿唇撞上靓眼黑眸攸忽怔住神色，眼里透着深情却浅然而止错开视线往里走，略显慌张说：“惜惜，我先回去了。”

“啊？还没五分钟呢，不是——”叶惜急着陪林洛枳抽离拥挤局面，挽着哼唧唧说：“哎呀，其实也没什么的。如果摸底考试能跟陈大帅逼机缘巧合分同班，机会肯定很多的。”

晚自习“打架”二字勉强遏制住，廊道隐隐遍及陈铭轩的话题。林洛枳看着赵威罚站回来揣兜杵着皱眉阴厉神情看着自己，散漫拉出破烂凳子特拽倚着稳稳坐下，看着同桌趴桌睡着猛地拍捏肩膀，嘴里说不出好话，“干嘛呢。”

“嘶~疼疼疼——”同桌扯着错开肩膀，满脸痛苦挣扎说：“威哥，咱们有事好商量，肩膀压着有点麻。”

“问你个事。”

“昂。”

“新转校生什么来头，哪来的。”

“轩哥啊。”同桌揉着肩膀，翘着二郎腿操作着消消乐，随口道：“渝城转来的，老家好像就是本地，中途离开淮北，现在回来了。”

“转校生，这么拽。”赵威寻思着：“占着网吧敢跟社会混混干架，真狠人。”班主任端着茶水坐讲台，推眼镜看着屏幕回复群里通报的事情，警告眼神瞥向教室后排某人，赵威强撑面子翻出课本，胳膊肘怼同桌干咳几声，同桌随即扔进书桌里装淡定瞎划着字迹。

晚十点。

网吧隔壁居民廊道，稀疏嘈杂隐藏虚影。恰值回家节点隔墙错落着脚步声，互相结伴的同学叽喳聊着事情，路灯扯起身影蹿进逼仄廊道微微停留随即消失。廊道里略显落魄的暗影孤坐倚着墙壁，撑着地面额间添些新伤溢着血迹，视野里社会哥持着棍子撒野结束嚣张离开——忽而出现某个影子坠落颓然肮脏的野性少年，他仰眸难以掩盖情绪而摆脱所有注视着，随后透着笑意，强撑着轻笑说：“干嘛，这么晚还不回家，知不知道路上很危险——”

“你打架了。”

“不小心摔的——”没等陈铭轩说完，林洛枳打断直接说：“我都看见了。”

“我就擦破点皮，哪有那么矫情。”陈铭轩强撑面子揣兜站起，装作若无其事偏头说：“赶紧回家，再晚我保证不了能干出什么出格事情。”林洛枳觉得继续掰扯耽误时间，而且他的事情跟自己没关系，看向周围没异样简单说：“洁身自好比较好。”

“呵~”陈铭轩顶腮轻笑显得浪荡范儿，挑眉说：“怎么？特想亲身体会啊。”

“……”林洛枳耐着说：“裤子破了。”

”……”

明显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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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