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徒【凡人修仙传-韩立X你】 第21章 决战

虐心预警。

此章部分参考原著。战斗细节勿考究（烧脑壳）。

此章4k ，写作十分辛苦，真的快燃尽了...所以十分十分期待点赞评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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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明湖畔四明山，四明山脚下有一个小小村落，这里有大片大片的晚樱，大片大片的茶山，灵气稀薄，红尘厚重。

你来到这个小小村落，开了一家小小的医馆，原本庄稼人是不怎么看病的，可你的价格实在便宜，且药到病除，为人爽快，村民和你日渐熟络起来。附近的小孩子们都爱缠着你，村里不是常常有人生病，于是你闲暇时教小孩子们认字、读书。

前尘往事，对你来说，恍如隔世。偶尔小孩子拉扯你袖口时，你露出来的红色禁制印记，才让你恍惚，仙界一日，凡间百年。

人间下雨的日子越来越长，一场雷暴接着一场雷暴，山火烧光了茶山，大雨又浇灭漫山遍野的烈火，最终天色陷入永恒极夜，村民们由怨声载道变为惊恐万分。

村民们疯传，是天兵天将在打仗，三界在黑暗中等待审判。

“大姐姐，你弄疼我了。”

你方才惊觉，放在孩子腕上诊脉的手，已经快掐进肉里了：“抱歉抱歉。”

“大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天生异象，我在担心前线的亲人呀。”

“咦，大姐姐的亲人莫不是天兵天将？”

“他呀，可没这么厉害，只是一个凡人罢了。”你对着他的手腕吹气，“还疼不疼了？”

“要我说，这仙人打仗，为什么遭殃的是我们凡人？”隔壁张婶也在你这里闲聊，“tnnd，今年的收成怕是全没了。”

“是啊。”你淡淡地回应，储物袋中韩立的法器皆在格格作响，梳妆台前的八荒镜中，小人打的你来我往，你尽力不去用神识看它，“可见那些仙人说的慈悲为怀都是屁话罢了。”

“是这个理儿，可惜我往庙里白白扔过那么香火钱。”张婶拍着大腿说道，“我的那些茶叶啊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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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层将士前仆后继地填战线，中层军官竭尽全力地冲锋陷阵，大能道祖力争在混战中夺得战机，战争一旦开始，之前的那些斤斤计较、各自为营顷刻间化为乌有，他们低估了这位掌管了亿万年三界的天庭之主的实力，古或今也低估了他们。

对于双方而言，皆是地狱。

南天门玉柱龟裂，琼楼轰然倒塌，蟠桃树一夜枯尽，连瑶池中的金鲤也翻了白肚，浮在水面，变为一池黄金融化成的尸。天河倒灌，浊浪滔天，水里尽是浮尸。披甲的天兵胸膛破开，执拂尘的仙娥琵琶弦深深勒进脖颈；面目全非的妖物拖着肠子爬行啃食尸体...

韩立从来没有打过这么难打的仗，苦战，毫无希望的苦战，日复一日，无休无止的苦战，好像这场战斗永远没有尽头，永远也不会停止，韩立等人已经记不清是第几天了，痛苦都变得麻木，意志力发挥到极点，心思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一招接着一招，一个分身接着一个分身，一个法器接着一个法器，一层空间接着一层空间，一瞬间的懈怠，等待他们的，便是致命一击。

韩立、轮回殿主与魔王再次踏入虚空灵域前，心底竟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他看了一眼其余二人，衣袂翻飞，如两面被风撕扯的残旗，他从他们的眼睛里，也看到了同样的东西，恐惧、疲惫和绝望。

古或今的本体究竟藏在哪里？

“韩立！此前有所保留是我不对，现如今的情形，我们必须竭尽全力了！”轮回殿主喊道，“我猜古或今也快坚持不住了，我们分头行动，势必要找到古或今的本体所在！”

韩立与魔王点点头，三人再次踏入虚空灵域。

韩立走入的第一层混沌未开，唯有旋转的星砂与数万个凝固的时光，他的每一步都踩碎一颗古星，星核爆裂，如血莲绽放。

一男子悬空其中，韩立欲偷袭，剑未成势，已被星砂缠住四肢，动弹不得，韩立心神一凝，刹那间幻化出千军万马，却被星砂吞噬，反成养料。

韩立再次以灵尺划地为阵，引动火焰，火燃，人已化灰，灰又聚，人复生，韩立再次引动火焰，如此九次，第九次时，那男子终于跪倒，吐出一口黑血，化为无形。

紧接着星砂变为亿万面水镜悬于虚空，映出他的无数个倒影，真假难辨。

韩立在镜中看见自己堆积如山的法器，看见自己幼时的模样，看见一身白衣的百里越泱，看到无数倒悬的城池、颠倒的众生、哭笑同脸的神魔...

古或今在镜中行走，如履平地，每一面镜中的他都同时出手，拳掌指目发甲，皆攻向韩立。

韩立挥剑，青竹云峰剑剑锋破空，带着一道道冷冽的弧光凭空摆出剑阵，一道道金光击碎水镜，古活今立于断玉阶之上，衣袍未动，只微微偏头，那足以斩断神铁的剑刃擦过他的颈侧，带起一缕飘散的发丝。

“蝼蚁，道心还算稳固。”古或今开口，声音不是从口中发出，而是自四面八方同时响起，带着无数回音。

韩立掐诀一点，其身周金色光芒闪动，他身上的时间灵域出现，再一用力，时间灵域立刻再次涨大，同时一道道剑型金光从灵域□□出，扫向周围古或今的灵域。

这些金光中火焰，流水，金锋，古木，沙土等五行之物的虚影，每一道金光都散发出极其强大的威能波动。

韩立竭尽全力，剑型金光疯狂涨大，瞬间涨大数十倍，原本模糊的剑身也变得极为清晰，剑锋，剑鄂，剑嵴，剑柄都栩栩如生。金色巨剑剑身之上更浮现出一道道圆轮形状的金色灵纹，赫然正是时间法则。

“小子，还算不错。”古或今终于动容。

“这便是他的真身了么？”韩立心中疑惑。

“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我二人同修时间法则，我被你找到，是天道使然。”古或今云淡风轻，“若你现在收手，随我出去，我愿与你共享三界之权，轮回殿与魔界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养虎为患，你怎么肯？”

“你寿元尚浅，殊不知克终者鲜，败亡相继，是一次次因果循环罢了。我所做的，不过在其位谋其政而已。”古或今的眼中出现一丝倦意。

“事已至此，你我二人之间，已无退路可言！”韩立捕捉到古或今的疲倦，知他也快力竭，赫然说道。

“罢了，想做天庭之主，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言罢古或今双手结印，身后浮现出三万六千诸神虚影，齐声低诵，金光如瀑，那金光自他周身迸发，天河倒悬，星宿崩裂，天地为之失色，日月隐匿其辉，整个宇宙的秩序、法则皆为其臂膀。

韩立立于风暴中心，衣袍猎猎，披风狂舞。他双目微眯，手中结出一道印诀，指尖轻颤，一道细若游丝的金光自眉心射出，数万金色巨剑竟将迎面而来的神音浪潮生生割出一道缝隙。

古或今眸中寒芒乍现，右手猛然下压。刹那间，三千神影齐动，每一尊皆抬手指向韩立，指尖凝聚一点璀璨神光。星光连成线，线化为阵，以神念纠集众神之力布下大阵，欲将韩立镇压其中。

“韩立，你本是一介凡人，被那轮回殿主当成棋子才有今日，你还不认命么？”

“你还不认命么？”

“你还不认命么？”

音波如潮，震荡虚空。

空间开始扭曲，法则逐渐反噬，韩立只觉四肢沉重，仿佛有亿万钧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骨骼咯吱作响，经脉寸断，体内灵力如江河奔涌，他咬牙唸诀硬生生撑住即将崩溃的护体罡气：“逆天而为，我不认命！”

“嗤啦”一声！凌厉无比的剑气从金色巨剑上爆发，大阵被切割出一道道巨大裂缝，韩立破阵而出！

古或今冷笑一声，左手轻扬，一道紫芒自袖中飞出，光阴锁如活物般蜿蜒扑来，瞬间缠绕住韩立脖颈，刺入皮肉，直透元神。剧痛袭来，韩立眼前一黑，识海剧烈震荡，无数过往记忆被强行抽取，化作流光消散于虚无。

韩立单膝跪地，嘴角溢血，手仍死死抵住地面，不肯彻底倒下。

“时间法则，你的修为还浅得很！想打败我，尔等不过是蜉蝣撼树！”话音未落，古或今凝气屏息，用出全力，双手猛然合十，三万六千诸神虚影再度浮现，低声齐诵化为齐声咆哮，那声音汇聚成一道贯穿古今时间的洪流，竟将空间本身撕裂出无数道漆黑缝隙。每一缝中皆显露诸天神佛，手执沙漏者，手持钟摆者，双手托着轮回轮盘者...

“法天象地，言出法随，万法归一，元神寂灭！”

“莫要伤他！”

时间停滞，天地俱暗，一道白色身影闪现，无数法器与那身影挡在韩立面前，爱人的眼神交汇，默契尽在不言之中。

“泱泱！——-”

韩立心头突然似有什么阻碍轰然倒塌，天地元气蜂拥而至，五行金光波涛般涌入体内，眼前金光一片，一道道黑色魔纹从韩立的身上浮现而出，迸发出一枚枚黑色鳞片，身形化为十二头三十六臂，金身长高万丈，头如泰山，腰如峻岭，眼如闪电，口似血盆，牙如剑戟，手中巨剑上抵三十三天，下至十八层地狱，巨剑扫过之地，万灵消散，神佛寂灭。

“大道归一，收摄万物。万劫归一，重启周天！”最后一击落下，天地归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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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声音？”轮回殿主一瞬传送至此，“为何古或今的分身突然消失了？”

满目皆是星辰碎屑与水镜残片，黑黝黝的焦土中断裂的灵脉闪着血红色微光，无尽残光悬于空中，偶有雷火凭空坠落，一位白衣女子身穿铠甲，素白如雪的裙裾染成暗红，她靠在废墟旁边，奄奄一息，喃喃自语。

“百里越泱？你怎么在这？韩立呢？古或今呢？”轮回殿主慢慢走近，“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声音细若蚊蚋，“...去死吧。”

光阴锁瞬间射出无数道银色锁链，将轮回殿主牢牢锁住，苍穹低垂，黑云翻涌。天地间的灵气汇聚成一股漩涡。雷音滚滚，诸神金身层层逼近，神怒咆哮，贯穿九重天。

“不好！是无上量劫！”轮回殿主再想挣扎时，韩立生着万千头颅手臂的法相已从三万六千神像中闪现出来：“红莲神雷！杀神诛仙！”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有古或今的神力！”轮回殿主口中溢血，肌肤焦黑，“你怎么能在古或今的桎梏下进化道祖！这个女人不该出现在这里！”

剑光雷光神光万光齐发，贯穿轮回殿主的身体，神纹被一片片剥落，神域被碾碎，法则破灭，神躯崩解，万物震动...

一切回归平静。

“泱泱，”韩立抱起你，手指颤抖，“泱泱...”

“韩立...”你微微喘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儿的腥甜，你艰难地举起手，抚上韩立的脸颊，“韩立，这样...很好，我活了数万年...早已厌倦仙界无休无止的血腥争斗，厌倦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厌倦了杀人也厌倦了被人追杀...这样很好...”

你努力牵动嘴角，似要笑一笑：“不要伤心，韩立，回望一生，大部分时光，我活的都很快乐。”

“我这一生，曾经无人爱我，也不知何为爱，一路修仙几乎无心魔情劫，直到遇到你...”你身上的一缕缕淡金色的灵气如烟般逸散，“如今我业已顿悟，原来这就是爱，我爱你这件事，我已然竭尽全力，无甚遗憾了，我...”，你微弱的呼吸轻轻颤动，胸腔震动，眼睛望着风波过后重新出现的一轮红日，嘴角含笑，“此时此刻，道心圆满，我很欣喜...”

“泱泱，我这就救你，我我，我有掌天瓶，瓶灵前辈，瓶灵前辈，你告诉我该怎么救泱泱...”

“韩立，你听我说，我的时间不多了...”你的胸膛微微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痛楚，你能感觉得到，本命精元正在消散，“很多人畏惧你...也有很多人想利用你...但他们都不知道，不知道你这一路走来，有多少艰难险阻，有多少死里逃生...我们才不是...才不是他们的棋子，一定要记得...记得你的来时路，记得你是韩立，不要，不要像古或今和轮回殿主一般...心生执念，变成怪物...想到此处，我也许不该...不该舍你而去...罢了...我走后，你不要伤心，两个棋子活一个，活的人是你，应当高兴才是，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堂堂正正地做你的天庭之主...统御诸天神明，庇佑苍生安宁...匡正古或今的过失，心怀慈悲...使强者各司其职，弱者皆有所依...”

“好，我都答应你。”韩立声音颤抖，“泱泱，我都答应你，你别担心，我...能救你...”

你轻轻地摇了摇头：“蜉蝣一日，凡人百年，仙人万古，皆是浮生一梦，又有何异哉！”

你唇角笑意凝固，眼眸终于彻底闭合。

虚空裂隙幻境尽褪，一道口子从灵域裂开，青衣男子怀抱一女子从里面走出来，三十三天亿万将士停下手中挥舞的刀戈，天地无言。

紫灵看清男子的面容，立即激动地大喊：“恭迎天庭之主，恭迎韩天尊！”

霎时间千军万马摇旗擂鼓，声震山海：

“恭迎天庭之主，恭迎韩天尊！”

“恭迎天庭之主，恭迎韩天尊！”

“恭迎天庭之主，恭迎韩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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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版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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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版此处尚未完结，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