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恶作剧 第7章 第七篇——“……早上好”

“直树！直树你走那么快干什么？！”直树的“小跟班”吴建飞同学跟在箭步如飞的直树身后有些气喘吁吁：“你不是从来不看榜的吗？”

今天是期中考试放榜的日子。

“诶，直树，这里是尾榜诶！”吴建飞看着想也不想就往榜尾走去的直树，实在难以理解。

第100名 F班袁湘琴。榜尾上几个赫然的大字实在惹人眼球。

“哇，这个F班的太**了吧！”吴建飞惊讶不已。

“哇，第100名竟然是F班的？！”

“太厉害了吧！”

……

周围的同学的感叹声不绝于耳，直树抿着嘴，用手装作不经意地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他可不能在这里情不自禁地乐呵起来，因为这份难以言说的成就感。

真的被这个家伙做到了！

“唉，直树，我还没看诶。”吴建飞拉住转身就打算走的直树，“既然来了，就陪我看看再走吧。”

直树无声应允，跟在吴建飞后面往榜首走去。看榜的同学太多了，人多繁杂，有些拥挤。

“啊！”眼前有人不小心地被挤到，站不稳身子向后仰面倒下来。直树反射性地伸手接住，竟然是湘琴。

“谢谢、谢谢啊。”湘琴看清楚接住她的人，连忙立起身来，有些结巴地道谢，“恭喜你啊！又是全满分第一！”

“那是当然，这可是人生第一次那么努力念书。”直树看着湘琴激动地有些红扑扑的脸蛋，莫名想要逗逗她，凑到她耳边，轻语：“你也不错啊~。”

“嗯？”湘琴一脸疑惑。

“你难道还没看吗？”直树也有些惊讶。

“让一让、对不起让一让……”反应过来的湘琴立马转过身，兴奋地穿过人群，飞奔到榜尾。

“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看到自己的名字被大大地写在面前这张被无数的同学向往着的大纸上，湘琴觉得自己竟然有些想哭。

一直担心因为自己的无理要求会影响他的成绩，这么骄傲的人如果因为自己而无法延续他的骄傲，她不敢想象那是件多可怕的事，所以这些天一直好焦虑好内疚好自责。今天一放榜，她几乎是冲到榜前，看到他还是以全满分的成绩稳居第一位的时候，她甚至激动地蹦起来，想要大声尖叫，第一次因为别人的圆满而感到如此欣喜若狂。她觉得这样就够了，即使自己没有考上百名榜也没关系。可是，自己竟然也做到了！真的做到了！和他一起。

她不由得往另一端望去，那个高挑帅气的男生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远远地也注视着她。

一个榜首，一个榜尾，他们的名字第一次被写在同一张纸上。

湘琴迈开脚步向直树飞奔过去，她想要扑进他的怀里，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大声地和他说一声：谢谢！谢谢你帮我实现了愿望，谢谢你还是那个全满分第一。可是，她在离他还有3步距离的地方停住了。

直树向她伸出自己的手，她从口袋里掏出答应他的底片，喘着气微笑着放到他手上。

这是最适合他们俩的距离。

“湘琴！你真的好棒啊！”阿金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把把湘琴抱了起来，“湘琴！你简直是我们F班的骄傲！哇！太棒了！”说着还抱着湘琴转起了圈圈。

“啊——”湘琴被阿金突然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一脸呆愣地被阿金抱着不知所措。

“哇哦~~”看榜的同学们都被这边的喧哗吸引了过来，开始起哄起来。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不知道谁带的头，大家竟然开起了这样的玩笑。

湘琴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看着周围的局势开始往自己似乎不能够控制的场面上发展，湘琴连忙拍着阿金的肩膀让他快把自己放下来，有些慌张，有些不自在，有些害怕。

“阿金，快放我下来！”落地的第一瞬间不自觉地先去看那个人的反应，可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周围的同学们还在起哄，面前的阿金有些反常，脸憋得红红的，似乎在酝酿什么。

似曾相识的场景，不祥的预感。

“我……”湘琴向站在自己身边不远的留蓉和纯美使劲地使眼色，还好，信号接收成功。

“那个……湘琴！班导刚刚有找你！”留蓉大声呼唤湘琴。

“对啊！班导好像很急的样子，你要不要快点过去啊！”纯美也来助一臂之力，满脸的焦急。

“哦哦哦！那……”湘琴一脸抱歉地看着阿金，“我……我就先过去了哦！”

不敢回头看阿金的反应，埋着头就往人圈外走去。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

“啪！”礼炮的声音，头顶有小礼炮喷射出的亮晶晶纸片花落下来，“湘琴！恭喜你顺利考上百名榜！”来自江妈妈的大拥抱，“我就知道你行的！真棒！伯母今天有特地给你办一个庆祝的小PARTY哦！”

餐桌上的菜肴比平常还要丰盛好多，那个又大又精致的手工蛋糕上写着“恭喜湘琴顺利考上百名榜！”直树依旧坐在客厅他专属的那个位置，手里拿着书，没有抬头看她。

他今天没有等她一起回家。而她还傻傻地在他们一直碰头的地方等他等了一个多小时。

补习结束，彼此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他们自然也就恢复原状了吧。

也对。

让湘琴觉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庆祝PARTY。有一点点生气，理由尚不明确。

……

今天是周末，从今天开始到下周末为止是斗南高中惯例的期中修整假期。

这个假期的开头注定了这个假期的“不平凡”。

一个女孩从楼梯上走下来。赤着脚、长发有些凌乱，似乎还没有睡醒，正用手背揉着眼睛。看到面前那个正准备上楼的人，突然怔住。

那个正准备上楼的人同样怔住，外加嘴巴因为过度惊讶而不自觉地慢慢张大。

“袁……袁……袁湘琴？！”正准备上楼的人不由地结巴着惊呼出声。他，吴建飞，和直树约好今天一起打球的，正巧在门口碰到出门拿牛奶的江妈妈，于是便受邀进来和他们一起吃早餐。本想上楼给直树一点“惊吓”，谁知道，抬头就先被“她”惊吓到了！

面前的女孩放下揉眼睛的手臂，立直身子，微笑，感受地到她的些许慌张，“……早上好？！”

……早上好？！现在到底是神马状况？！可是……原来她的眼睛那么大哦，还水汪汪的，笑起来怎么可以弯成两个那么好看的月牙儿。

直树走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吴建飞一脸呆愣地仰头看着站在楼梯上的袁湘琴。嘴角的弧度勾勒出一个有点诡异的微笑，就像看到了他中意的什么东西。只能看到站在楼梯上湘琴的背影，穿着她的米白棉麻长睡裙。荷花领，7分袖，裙长到脚踝，很保守、很完美。除了……直树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冲下楼梯，用本来打算自己穿上的运动外套迅速裹住湘琴的上身，掰过她的肩膀就半搂着推她上楼。

直树的动作太迅猛，吴建飞只感觉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湘琴就不见了，只能远远地听到湘琴的声音：“可……可我想喝水……。”

“待会儿喝。”直树把湘琴推进房间，低着头就出去了，顺手还带上了门。

被送回房间的湘琴不解地看了看还披在自己身上的直树的外套，转身，看到穿衣镜里的自己，一瞬间微微红了脸。睡衣里没有穿内衣，有点……嗯……

“早。”直树和已经被江妈妈招呼着坐到餐桌边的吴建飞打招呼，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坐下来，自然平静。

“早……”吴建飞看着江直树，欲言又止。

“哥哥，我刚刚好像有听到湘琴的声音，她醒了吗？难得周末也这么早醒，让她下来和我们一起吃早餐啊~”江妈妈边忙着煎荷包蛋，边在厨房里拜托直树。

“……”

“大家早。”也就5分钟左右，吴建飞再看到的湘琴就是他印象里的那个湘琴了。黑色T恤、深蓝色破洞牛仔裤，还有她的那副圆滚滚的眼镜，手里拿着一个白色帆布书包，书包上挂着一个棒球帽。

湘琴向他们走过来，把刚刚直树披在她身上的运动外套顺手地搭在直树的椅背上，走到他们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来。自然平静。

吴建飞有一瞬间觉得，现在发生在他眼前的这件事只是平常到不行的日常而已，没有哪里不合理，没有哪里不正常，但！什么鬼！江直树和袁湘琴竟然同居诶！！这件事哪里正常了？！而且他们两个现在这么怡然自得的状态是什么情况？！只有他觉得很意外、很惊吓、很shock吗？！

“你们快吃啊！不然要凉了。”江妈妈从厨房端出煎好的荷包蛋，招呼他们三个快点吃早餐，“爸爸和裕树今天都要睡懒觉的，我们就先吃吧！”

直树不自觉地帮湘琴搭配好早餐，推到她面前。湘琴也很自然地就端过来准备开吃。突然，两个人像反应过来什么，呆愣地互相看了看彼此。果然，习惯这个东西，太可怕了。

但……补习结束，现在应该可以不用吃蛋了吧！湘琴滴溜滴溜大眼睛，就想把荷包蛋移到一边去，手还没伸到热狗盘子里，就听到直树的声音：

“蛋要吃掉。”

手只能不甘愿地收回，叹口气接着吃蛋。只是嘴巴好像不小心翘起来了。

直树和湘琴的互动看在吴建飞的眼里，他只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被惊到无法正常思考了。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个江直树，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江直树吗？！

“湘琴啊，今天难得这么早醒啊~~还拿了包包，要出门吗？”江妈妈在湘琴的热狗梦想道路上助她一臂之力，给湘琴夹了一根热狗。

“嗯！”湘琴当然是先咬了一大口热狗，“以前画室的老师帮我联系了这边他朋友的画室，今天要去画室和老师见面。琴房和老师也找好了，所以画室那边结束了还要去见大提琴的老师。”再咬一口，“下午和同学约好要看他们打球赛的……”好吃！

“午饭呢？回来吃吗？晚饭呢？”

“午饭我在外面吃，晚饭要回来吃。”湘琴看着江妈妈两眼放光，“今天不是要给我做我最爱的法式烤鸡吗？！”

“馋猫！”江妈妈被湘琴逗笑，转过脸来问直树：“你呢，直树？”

“午饭不回来，晚饭等我联系吧。”

湘琴从餐盘里抬起头，“你们打球要打一天哦？”

“有约好两批人打比赛的。”吴建飞“抢答”到。

“哦……”

“那你们待会儿一起出门吧！”江妈妈开始下达命令，“哥哥你看看和湘琴顺不顺路，顺路的话就载湘琴一段哦~~如果能直接送到就最好不过啦！”

“……”

假期开始了。

假期开始了~~直树和湘琴之间会发生点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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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篇——“……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