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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抵皇妹多娇 第21章 021

作者:半勺咖啡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7 21:22:54 来源:文学城

“公主殿下,臣冒犯了。这附近只有此处可容身,马上便有人要过来,臣担心会给您惹上麻烦,情急之下才…”

魏九昭忙松开了沈知柔的衣袖,语气有些拘谨地解释道。

每逢此等要事,皇城司都要出动一半的人在暗处护驾,隐于梁上。

他适才刚与手下分散开,伏在一旁的房檐上,便敏锐地听见了竹林里的响动声。

魏九昭向下望去,只觉一阵恶寒。光天化日里在皇家重地行苟合之事,与牲畜何异。

他不愿污了耳朵,正欲离开时,一抹娇小的身影却蓦地映入眼帘。余光瞥见后方有几人正走近,他便飞身而下,迅速将沈知柔拽进了假山内。

…逼仄的假山内隐约有水声流动,苔痕斑驳处落满空寂。

他身上的松墨香混着她脖颈处的清甜香气,紧紧缠绕在两人的呼吸间。

竹林里不断传来阵阵欢愉声和污言秽语,显然已纠缠的不知天地为何物。

假山内的两人皆因外面的动静羞臊得浑身紧绷,垂下眼避开彼此的目光。

她发间的流苏步摇轻晃着,垂落在他的肩膀上,轻扫着他的衣襟。

狭窄的假山内空气闷热,沈知柔听见了魏九昭沉重的呼吸声。

他手指紧叩在身后的岩石上,愈发用力,将上面的碎石碾落在地。

见他眉头紧蹙,沈知柔低声道:“魏大人,你怎么了?”

魏九昭喉结微动,声音有些低沉:“臣无事。”

假山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势汹汹。紧接着,便响起了满是怒意的咒骂声。

“好啊!你个老东西!我就知道你鬼鬼祟祟找由头跑出来不对劲!”

“你不是说你与她断了吗?呸,狗男女!我真是瞎了眼才嫁与你!来人!把这小贱人给我绑起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那男人头上还挂着女人的合欢襟,好不狼狈…

“快点!给这贱人绑紧了!”

一阵咒骂后,脚步声才渐行渐远。

沈知柔握着手帕轻拍胸口,探身瞧了瞧,对魏九昭道:“魏大人,他们走远了。”

见魏九昭仍在原地出神,她又轻唤一声:“魏大人?”

魏九昭回过神,面色有些微白:“臣送您回去。”

竹影斜映在石板路上,两人从假山中走出,向方才祭祀的正殿行去。

脚踩在碎竹叶上,发出簌簌轻响。四周清宁下来,两人一路无声。接连几次见面都如此窘迫,气氛一时有些局促。

“魏大人。”“公主…”

两人同时开口。

魏九昭将长刀背在身侧,拿远了些,才向她身旁靠近。

他轻咳一声道:“殿下…您身子好些了吗?”

“好…好些了,多谢大人关心。”

“那便好。”

风似骤然歇了,两人之间不过两尺距离,却像隔了层染水的宣纸,闷得人心慌意乱…

正走着,一块木牌突然掉落在脚下。沈知柔抬头望去,只见高大的松柏上系满了红绳。

“两位贵人,这颗树是我们寺的神树,许愿极灵。贵人可将心愿写到木牌上挂在树上,只要心诚,就定能成愿。”

一旁正低头扫着落叶的小沙弥见两人驻足,热心地开口道。

闻言,沈知柔眼睛微亮,她一向对此颇感兴趣,虽都是虚无缥缈之物,但却能让人心里多些念想。

可一想到沈寂,她悻悻道:“罢了,该快些往回走了。”

见她犹豫,魏九昭开口道:“殿下可是担心陛下快回来了?”

沈知柔轻绞着手帕,点了点头。

“殿下不必担心,方才那将人绑了的妇人乃是一品诰命,她父亲曾战死在北疆,因而得了厚待。陛下虽平日里严苛,但对功臣之后还是包容些。”

“所以那李夫人定会去告御状。那男子是她夫君,又是入赘到李家的,那女子只是一个吏部小官的妾室,更无人撑腰。她受此大辱,一会怕是陛下前脚刚出来,她就要拦在身前哭诉。”

“陛下怕是要被她缠上一阵了,公主不必太急。”

沈知柔唇瓣轻张,有些惊讶:“原是如此。”

“正是,那李夫人出了名的刁蛮,方才又带了一众人过来,臣怕公主若躲不开,被夹在中间,会惹上烦恼。情急之下才做了冒犯之举。”

“无事无事,我应当感谢大人才是。”

说着,她冲魏九昭笑了笑,随即走到神树下,拿起竹筐里放置的新木牌。

她扭头道:“魏大人,你也挂一个吧,我母妃说,这栖霞寺很灵的。”

“臣不信这些。”

听闻他不信,那小沙弥执着道:“施主偶然走到此处,便是有缘,何不与神树结个善缘。但凡在神树下求了姻缘的,都已成了呢。”

“姻缘?”

魏九昭思忖片刻,走到树下拿起一块木牌。

沈知柔已将木牌挂了上去,见他过来,便道:“魏大人可有心上人吗?莫不如求个愿,说不定明日大人就能娶到心上人了呢。”

“可臣没办法明媒正娶她。”

“为何?”

“因为…没什么,臣乱说的。”

因为他的心上人就在眼前,而他却连她的衣袖都触碰不得。

明明近在咫尺,呼吸间也尽是她身上的清甜香气。

可她又好似与他相隔千里,遥不可及…

魏九昭抬手系上红绳,将木牌挂在最高处的树枝上。

沈知柔不禁轻笑:“大人,你许了何事?竟挂那般高。”

少女笑意漫上来,唇瓣微弯,露出清浅梨涡,温软得毫无半分棱角。

阳光透过松柏枝叶斜射下来,落在她的发丝上,好似漾着层层春光。

魏九昭望着她轻眨的睫羽,久久未移开眼。

几片秋叶吹落在他身上,他用剑柄轻轻拂去,垂眼掩住眸中炙热:“臣没许什么,写了一些琐事罢了。”

见他面色泛红,沈知柔调笑道:“魏大人,你脸都红啦,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让大人这般心悦。”

魏九昭低下头:“公主说笑了。”

她仔细瞧着魏九昭,只见眼前一向冷峻严肃的人此刻颊边飞红,带着一丝…羞涩?

喔,原来传闻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魏大人,竟也会害羞呢…

沈知柔被触了笑端,用绣帕轻掩唇边,眼尾洇开笑意,沉郁的心绪似是都好了半分。

见她笑自己,魏九昭神色别扭起来,避开她的目光道:“殿下,我们该回了。”

“好。”

正欲离开,一只狸猫突然从一旁横窜出来,沈知柔吓得颠簸了一瞬,脚步不稳间,斜歪了在魏九昭的怀里。

她抬眼对上了他清亮如寒星的眸子,指尖攥紧了绣帕。

心口泛起阵阵酸涩,却又夹杂着一丝暖意…

沈知柔忙稳住脚步,从魏九昭怀里起身。

“大人…对…对不住。我不是有意冒犯的。”

“无事,怎会冒犯,殿下没伤着就好。”

魏九昭声音温软的开口道,他面色平和至极,可内心却已乱如丝絮…

玉炉中的檀香升起青烟,袅袅缠绕着琉璃瓦上悬着的盘龙。

沈知柔从偏门回到正殿内,见沈寂还未回来,她心下微松。

“御驾将回!”

门外挥着拂尘的太监扯着尖锐的嗓子高声道。

殿门口的众人忙低头整理衣襟,屈膝跪地。

混乱声从阶下传来,沈知柔抬头望去,果真如魏九昭所说,沈寂被那李夫人从天坛外一直纠缠到殿门口。

李氏拿着一品诰命的牌牒,直跪在沈寂身前。

“陛下!您不能光惩戒,您定要将这小贱人和她那管教不严的夫君一并处死啊陛下!臣妇的父亲为大雍战死北疆,您不能眼看着功臣之后受此大辱啊!”

禁军拦在她身前,可因着她的身份,暂未将刀拔出。

沈寂俊脸微沉,声音不悦:“朕不是你家管事,没空听你的这些糟污事,让开。”

见他发怒,李氏也不敢再造次,她不甘愿地挪开了身子,扭头看向身后被一众婆子押着的小妾,眼神无比怨毒。

她站起身,贴在那婆子耳边低声道:“将她里衣给我扯掉。”

裙裾被人一脚踩下,那小妾失声惊叫,手臂环在胸前,剧烈颤抖着。

阶下跪卧着的数百人皆大惊失色,慌忙将身子背了过去。

沈寂见状,愠怒道:“李氏,谁给你的胆子在朕面前闹事?这是什么地方?”

“李德顺,去找件外衫来。”

沈知柔向阶下望去,目光倏地顿住…

她踌躇了片刻,向殿外走去。

那小妾惊恐至极,正低泣着,一件染着清香气的粉色披风围在了她身上。

见她突然出来,沈寂走到她身侧:“不是让你乖乖在里面等朕吗?”

沈知柔瞧向李夫人,只见这李氏面阔腮圆,一双吊梢眼透着沉厉。

她手指轻蜷了蜷,有些紧张的道:“夫人,她虽有过错,可也并非她一人之过。您护着您那夫君,却如此折辱她,有些过甚了。”

李氏眉峰倒竖着,瞪向沈知柔,可到底不敢斥回去,撇着嘴垂下了眼。

沈寂摆了摆手,不耐道:“行了,都带下去,再闹,朕就赏你们三个合葬算了。”

他将鹤氅解下,披在了沈知柔的肩膀上,揽着她的肩向阶上走去。

梵音低回,烟霭漫过眼前。

沈寂将高香插进青釉香炉中,敛衽退后半步,今日便算礼成。

住持双手合十,声音平缓道:“阿弥陀佛,陛下心怀苍生,乃万民之幸。只是若杀戮过重,易结业火。恐累及心头牵挂者,也为无形业缘所绊。”

闻言,沈寂未恼,也并未言语。只淡淡抬眸看了一眼莲花台上的鎏金铜佛,便转过了身。

他这样的人,还有何惧。

若要报应,便只报应到他一个人身上就好。

只要阿柔不离开他,就是他最大的福报。

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不要离开他。

夕阳斜挂,官道上的仪仗肃整,车舆上的帘幕被风吹开一角,隐约漏出空荡荡的车厢。

烟雨南街的街头灯影初上,一辆覆着油布的马车悄无声息地泊在酒肆前。

沈寂掀开帘幕,牵着沈知柔的手缓步踏下车来。

景云拽住缰绳,冲沈寂俯首道:“陛下,那臣带着他们在周围守着。”

“好,去吧。”

景云领了命,牵着马退到了一旁。他是沈寂的暗卫,是死士。唯有沈寂不便带太多人随行时,他才会露面。

沈寂拉着沈知柔走进了万鹤楼,绕过九曲回廊,在顶楼最大的厢房里落了座。

“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知柔甩开他的手,面色不耐。

方才于栖霞寺内,他带她进了偏房,取来两身罗纱布衣,亲自帮她换下华服后,便带着她出了后门,偷偷乘着另一辆马车回了城。

沈寂抬手替她将发髻上歪了的珠钗轻轻拨正:“瞧着你近日太闷了,带你散散心。你从前不是最爱来这。”

“两位贵客,点些什么?”

店小二见两人气度不凡,忙跟着进了厢房。

“阿柔,今日想吃什么?”

沈知柔偏过头看向窗外,未理会他。

那店小二见状,谄媚地笑道:“呦,瞧这小夫妻之间就是甜,生闷气都这般有趣。我们这的菜号称长安第一绝,不若我将店里名菜都上来,两位一并尝尝?”

小夫妻…

沈寂被取悦到,唇角轻勾了起来,指节搭在膝上轻敲着,冲他点了点头。

过了半晌,梨花案上便堆满了层层叠叠的托盘和?瑶觞。

见她迟迟不动筷,沈寂将她拽到了自己腿上,手指轻按了下她的脸颊:“怎么,厌恶朕到看见朕都吃不下饭了?”

沈知柔瞪着杏眼望向他,嗔怪道:“对,你知道便好。”

她话里掺着气,却没什么力道,带着些未藏好的委屈,像只竖起毛的小猫。

沈寂失笑道:“是吗?现在才知道,那喂你吃。”

他拿起托盘中的糕点放到自己嘴边,低头送到她嘴里。

汤羹冒着的细白热气氤氲了两人的脸颊,糕点的甜香在两人嘴里漫开,沈知柔将糕点咬断,气恼地拿起瑶觞喝了口清茶。

可刚放下瑶觞,她便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这是…这是什么茶?怎么这般呛人。”

沈寂拿起她的瑶觞在唇边轻抿了一口,冲她道:“小傻子,这是酒,好像还是烈酒。”

沈知柔趴在案上,不停地咳嗽着。她从未饮过酒,从前母妃不准她饮酒,沈寂也不准。

第一次饮酒,还是这般烈酒,她浑身燥热着,耳尖顿时烧得发烫,伏在案边浑身冒出了细汗。

沈寂起身轻拍着她的后背,将店小二喊了进来。

“这是什么酒?”

“这是暖身酒啊客官,好多小夫妻来此,坐到厢房里的,都会在此过夜。我们都赠这暖身酒的。”

…沈寂手上动作一顿,眉心轻跳:“行了,你出去吧。”

酒液入喉不过片刻,热意便在她浑身迅速蔓延。

烛火在她眼前晕成一片昏黄,雕花窗棂旋转着,沈知柔扶着案几撑起身,随即身子一软,不住摇晃着,直直摊倒在了沈寂怀里。

“阿柔,很难受吗?”

沈寂摸着她的额角,四下望了望。

这厢房内没有浴斛,即便有,总不能让她浸在凉水里受寒…她这般情状,更是没法唤人过来。

正想着,怀中人双手环上了他的脖颈,手指轻抚着他的喉结,意识不清地嘟囔道:“好热…”

少女的鬓发被薄汗濡湿,紧紧贴在颊边,杏眼泛起水光,眼神涣散地望着他。

沈寂下颌紧绷着,喉间阵阵发涩,呼吸沉重了起来。

适才那酒他也入了喉…

夜色如墨,烛火昏暗。

少女的睫毛湿漉漉的垂落下来,扫着他的脸颊。

他用手掌轻叩住她的脖颈,俯身狠狠覆上了她的唇瓣。…

池塘里下起了雨,池水溢了出来。

荷花从塘下探出身,花瓣艳丽,引来金鱼垂涎。

雨打荷叶,夜半沉沦。

空气湿热,她双颊染上了粉红,嘴里无意识地不断低喃着。

“哥哥…好热…救我”

“哥哥…”

少女的低喃声落在耳边,沈寂指尖微顿,叩着她脖颈的手松了些许,浑身的炙烤感竟褪去了一瞬。

哥哥?

他心口泛起滞涩,不合时宜地涌上了一丝愧疚…

还有…迷茫,不安,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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