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齐,你他妈不懂规矩就给老子闭嘴!”顾轩当场翻脸,一脚踹在酒台上,酒水撒了一桌,犀利的眼神像要吃了魏齐,“以后再提那两个字,休怪我顾轩不念兄弟情。”
众人被顾轩的举动震慑到,魏齐更是默默低下头,不敢再开口。
于丞端起撒了一半的酒,轻抿一小口:“顾轩,这里每一位都比你年长,说话注意些分寸。”
“我.....”顾轩想辩解什么,见于丞神色冷凝,什么也没说扭头端起酒,气呼呼地干个精光。
“我没记错的话,丞子的生日还没过完吧?”迟暮是几人中年纪最长的,缓和气氛的事自然就落到他身上,“大家走一个,贺贺我们的寿星。”
听迟暮这一说,大家也都想起来今天还是于丞的生日。
“咳,我他妈这记性。”顾轩拍了一下脑门儿,立马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礼盒,“丞子,这是我调配的,前调冷冽后调甘甜,配世上独一无二的你,生日快乐。”
于丞接过礼盒,道了句谢谢,忽而笑起来,是那种带着三分自嘲七分狠厉的笑:“今天的确是个好日子,祝贺我,为我干一个。”
“对对对,好日子,所以你们都别给我宝贝弟弟添堵。”于阔终于松开迟暮,站起来重新斟满酒杯,“是兄弟就敞开喝,谁要扭捏谁滚蛋。”
魏齐自知刚才说错话,赶紧端起酒杯笑道:“是我魏齐嘴欠了,自罚十杯赔罪。”
“来,都为丞子的二十五岁干杯。”
气氛重新被点燃,几轮酒下来,除了迟暮,一个个都喝得满脸通红。
“酒过三巡,也该谈谈正事了。”迟暮对顾轩扬了扬下颌,开门见山道,“轩宇传媒成立一年半,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它是你顾轩的?”
“轩宇传媒是你的?”于丞眉宇抽动一下,偏头看向顾轩,“所以我当年的资源,和轩宇的合作,都是你给的?”
顾轩咧开嘴,笑得朵花儿似的:“没错,哥哥想混娱乐圈没有好的资源怎么行,所以我就开一家陪哥哥玩。”
好家伙!于丞倒吸口凉气。
开娱乐公司不光有钱就行,其中的人脉资源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在于丞刚出道那会儿,景尚没有给他一丁点资源,迟暮为此搭上轩宇传媒才渐渐有了起色。
半年后,不知是景尚看出于丞的潜力还是其他原因,景尚的总裁凌天突然给了他大把的资源和人脉。按那会儿的于丞因为和轩宇合作,已经红透小半边天。
顾轩得意地看着于丞,伸手搭上肩头,挑眉笑道:“就一家公司而已别这么感动,更好的资源还在后面。”
微顿两秒,他又看向迟暮:“迟哥身为金牌经纪人,应该听说过丽桦团队。”
迟暮一听,蓦地从于阔怀里坐直身子。
丽桦是国内外最强的策划团队,屹立经纪圈二十年,打造的国际巨星更是火遍全球,不过多年前,团队主策Tina不知为何退隐,逐渐淡出圈子。
“顾轩,你不会——?”迟暮有些惊讶。
顾轩轻拂一下左耳,单边唇角上扬,尽显邪魅与自信:“只要我开口,Tina随时为轩宇效力。”
迟暮微张着嘴,吸了口气:“太好了,如果你真能搭上Tina,我千万个同意丞子入轩宇。”
“抱歉,我不会离开景尚。”于丞放下酒杯,醉红的小脸分不清喜怒,淡淡的语气却很坚定。
顾轩突然很不淡定,一把扭过于丞双肩:“为什么?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是拒绝我没办法接受。”
“顾轩!”于丞神情变得严肃,沉着眸光,冷道,“我们是哥们,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
顾轩微微张口,舌尖滑过下鄂滑了一圈:“于丞,我顾轩敢为你上天揽月,你敢为我进轩宇吗?”
此话一出,包厢气氛再次陷入尴尬。
顾轩目不转睛地盯着于丞侧颜,原是青春洋溢的脸此刻阴雨密布,狠拧在一起,他搭在于丞肩上的手也紧握成了拳。
于丞抬头眨了下眼尾,拂去了顾轩的拳头:“其实景尚待我不错,我不能做个忘恩负义的人。”
顾轩滑动喉结,想开口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迟暮则推了一杯酒到顾轩面前:“小轩,丞子过几天就开机了,这件事等拍完戏再说也不迟,你说呢?”
等了几秒,顾轩突然笑起来。
他端过那杯酒,一口闷完:“行,我可以等丞子拍完戏,但不要让我等太久。”
酒局到这地步不是很愉快,只好喝了几杯就潦草散场,一行人晃晃悠悠走出辰池会所。
夜风徐徐吹过,于丞觉得有些晕眩,抬手揉揉太阳穴。
顾轩立马提出送于丞回家,他边摇头边摆手。
猛然间,眼角余光扫到一辆蓝色法拉利,于丞抬起的左手顿在空中。
“大哥,今晚我跟你们回嘉豪。”于丞顿了两秒说。
宝贝弟弟要回家,于阔当然高兴得不得了。他一手揽着迟暮,一手招呼于丞上车。
车子沿着滨江路行驶,于丞目不转睛地盯着后视镜里的蓝色法拉利。
过了半晌,他忍不住了,随即叫司机停车。
于阔和迟暮诧异地对视一眼。
“怎么了,不舒服吗?”于阔坐直身子问道。
“没有。”于丞一边回答一边解安全带,“我想起有件事要做,你们先走吧,别管我。”
见弟弟反悔,于阔急眼了:“深更半夜能有什么事,你给坐好。”
于丞喝酒上了头,说话也没了分寸:“有事就是有事,你再啰嗦我就把迟暮带走。”
于阔一怔,还想说什么就被迟暮拦下。
迟暮也看着后视镜里的折射出的车灯光,说:“放心吧,丞子都这么大人了,他有分寸。”
两人说话间,于丞已然下了车。
还没等于阔反应,于丞就吩咐司机开车。
然后就听到车后座出传来大哥的咆哮:“嘿!你们两个是穿一条裤子的吗——”
几秒后,那辆蓝色法拉利缓缓停在于丞面前,他低着头打开副驾车门钻了上去。
“你喝酒了。”南庭低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于丞闭着眼,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南庭微微一笑,倾身向前替他系上安全带,目光如水地在这张醉红小脸上停了几秒,随即启动车子向香槟国际驶去。
半小时后,南庭揽着于丞站在房门前。
他轻声问他:“崽崽,房门密码。”
“密码?”于丞撩起眼皮,睨了他一眼,“你要不猜猜?”
南庭被这寒冷的目光一瞬刺到,他颤着手在密码锁上输入一串数字。
门打开的清脆声狠狠揪了一下他的心脏,刺痛无比。
密码竟然是他们初见那天的日子,那天,他正式成了他的男朋友。
未等南庭回神,于丞抓住他腰身,拖进屋里,又“砰”地一脚踹上房门。
没有开灯,屋里一片漆黑。
酒精的催化点燃于丞的燥热,他像从前一样,每次醉酒都会扬起下颌,覆上南庭温润的唇瓣,温柔地、细腻地,吻他。
于丞跟了南庭一年多,除了激吻缠绵,南庭从未碰过他。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南先生的吻技特别好,于丞喜欢和他唇舌缱绻时的温柔,他也从未想过南庭为什么不碰他,又为什么在离开的那晚要了他。
于丞心底的报复开始蓬勃蔓延,起初的细腻温柔逐渐变得迫切,他用牙齿狠咬南庭舌尖,又用力的嘬住,尽全力的吸吮。
南庭搂着他,似是因为吃痛拥住他的双手越来越紧,但依旧任他咬,任他嘬。
直到于丞咬破他舌尖,尝到一丝咸咸的血腥渗出,又在他吸吮中游离消散,对方才停了下来。
于丞轻轻勾上他后颈,带着胜利者恣意的傲慢问他:“很痛吧,为什么不反抗。”
南庭吞下口腔里的血腥,喉间微微滑动:“如果你喜欢这样,我就随便你咬。”
“呵....”于丞捏住南庭下颌,指甲嵌入他下巴的皮肉里,“你这算是在讨好我吗?”
不知是自己醉了还是错觉,于丞听到对方短暂的说了个“我”,然后紧接着是一声听起来无比忏悔的叹息。
但这丝毫没有融了于丞的怨念,他在黑暗中毫无所惧地疯笑起来:“你知道吗南庭,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两年。我就想着哪天能找到你,然后折磨你,把你赐予我的所有痛苦千倍百倍的还给你......”
“好,我还给你,现在就加倍还给你!”南庭呼出的气息粗重急促。
于丞突然被对方拦腰抱起,毫无防备地被对方侵入他口腔。
然后是踏上木质楼梯的沉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