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那狼女又把师兄咬了 > 第18章 18

那狼女又把师兄咬了 第18章 18

作者:一池青山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10-17 23:00:05 来源:文学城

远远望去,驿站里一片死寂,听不见声音,也看不见任何活动的身影。

江玄肃眯眼仔细观察,在驿站门口的地上看见一团黑影。

夜风从驿站的方向刮来,阿柳在旁边吸了吸鼻子,忽然说:“有人死了。”

江玄肃神情一凛,催动灵息放大五感,定睛看去。

驿站门口的黑影,赫然是一具尸体。

是驿站的管事。

江玄肃原本还打算找他禀报那对男女修士的违禁,此刻他却趴在地上没了呼吸,侧着的脸看向峡谷深处,死不瞑目,口鼻之间全是血。

管事已死,师傅和邵师妹邵师弟呢?

江玄肃心里一沉,紧了紧护腕,思忖着是否应该上前查看情况,身后却突然响起渐行渐远渐的脚步声。

转身看去,阿柳一声不吭地溜了。

黑色的影子在夜色中跑得飞快,窜到山壁之间向上爬。

江玄肃:“你……”

头也不回的背影,毫不犹豫的动作,仿佛她早就演练过千百遍,时刻准备在他不设防的时候离开。

他愣怔一瞬,立刻追上去。

不久前做过的事,又重复了一遍。

阿柳再次爬上山顶,气喘吁吁地站定,忽然发觉脚下影子被另一片熟悉的影子覆盖。

她惊讶地回头,对上江玄肃的目光:“你怎么还在?”

她还以为他朝着驿站去了呢。

江玄肃今晚又是失血又是炼化灵息,心神受到驿站变故的冲击,好不容易追上妹妹,却得到这样一句话。

像一盆沸水倒进体内,他撑着巨岩闭眼缓了缓,说话的语气依然不稳:“你想跑?”

阿柳理所当然:“都死人了!再说,你师傅那么厉害,都被打得没了声,我不跑,等着送死?”

“我不是说这个……”江玄肃一颗心还在突突地跳。

她在装傻。

明明不久前他们还在这块巨岩旁修炼,她啜饮他的血,好奇地摸索他的身体。

嗅到危险的气息后,她却走得毫不留恋。

甚至还嫌没有甩掉他。

山崖下,师友生死不明。

山崖上,血脉相连的妹妹要弃他而去。

他又被抛下了。

妹妹也不要他了。

为什么?

是他还不够强?

是他还不够好?

还是他给她的不够多?

江玄肃扶着额头,忍受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呼吸越来越急促,可脑海中还有一个执念叫嚣着,强迫他压抑身体的不适,抬头与阿柳说话。

“你应当和我一起行动。”

几步开外,阿柳维持着随时能拔腿跑路的姿势,没把江玄肃的话当回事。

却见他收敛了神情,开始有理有据地分析形势。

“你也知道,整个钟山,能击败我师傅的人极少。既然行凶者武功高强,你更不该独自离开,毕竟你没有丹田。事发突然,那些人没有走远,假如遇险,至少我能护你逃跑。”

江玄肃边说边走上前来,破天荒的,他主动牵住阿柳的手。

修长的五指一点点分开她的指缝,插进去,再缓缓扣紧,指节弯折,指腹压住她的手背。

紧接着,白色的灵息雾气笼上两人交握的十指,微凉的气息缠绕包裹上来。

特殊情况,应该特殊处理,就比如现在,出于安全,他不能让妹妹离开他身边。

“司剑的消息已经走漏了,回来前你我碰到的那伙劫匪也十分可疑。假如行凶者是冲着我们来的,猎犬、引路香、寻踪玉……修道者有千百种方法找人,只要他们想搜,一座山一座山地搜过去……”

江玄肃手上用力,把阿柳轻轻拽到自己面前,凑近去看她的眼睛,语气轻缓,说的却是威胁之语。

“你以为你能跑掉吗?”

阿柳被那双漆黑的眼眸攥住视线。

像幼时在山间玩水,游到潭水中央时,忽然身上发冷。

不经意低头看,才突然发现水草泥沙堆积而成的河床消失了,身下是不见底的黑色潭渊,一旦溺水,将永远、永远地往下沉,再也无法浮出水面。

阿柳一悚,把他的手拉到嘴边张口就咬:“松开!”

江玄肃垂眼由着她咬,仍牢牢扣着她不放,语气平稳,不紧不慢地继续说。

“你还没有认回宗门,但我是整个钟山都认识的烛南宗掌门之子。有我的身份在,遇上同宗的修士,可以请他们搭救。遇上友盟的修士,能让他们代为传话。哪怕真的被敌人抓获,他们顾忌我的背景,也不敢轻举妄动。”

手背上,尖牙咬得越来越深,江玄肃甚至没用灵息封闭感官,就这样清醒地承受着妹妹给他造成的疼痛。

也好,就当惩罚他的越界。

他循循善诱,语气恳切。

“钟山里分布着大大小小几十个宗门,烛南宗是四大宗之一,光是这四个大宗,之间的关系就足够错综复杂,假如你一个人行走山林,遇到前来找你的修士,你分得出他们的门徽、他们的立场派别吗?知道他们是来救你的,还是来杀你的吗?”

阿柳嘴里尝到一点锈味,渐渐松口。

并非是被他的温柔蒙骗了。

而是……她现在还打不过他。

山林中隐藏的种种猛兽、追在后面的陌生人,都需要她耗费精力对抗。

她的力气不该浪费在江玄肃身上,更何况他给的理由,她无法拒绝。

阿柳终于抬头,瞪视江玄肃。

“进山以后,你不许拖累我。”

江玄肃垂眼,看着自己和阿柳交握的手,灵玉闪着幽光,灵息带着他身上的味道,将阿柳笼罩其中。

“遇上危险,我只会死在你前面。”

阿柳莫名其妙看他一眼。

之前听人说“我为你去死”,还是在凡界听到热恋中的男女窃窃私语。

当时她就颇为不屑。

有病?活着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竟然有人吃饱了撑的,非要为另一个人送死?

项姥姥说,那些痴男怨女最喜欢说大话,真的遇上事,跑得比谁都快。

阿柳摇摇头,没把江玄肃的话当回事。

-

两人在崖顶的山林中徘徊了半个晚上,没等到赶来驿站支援的救兵,也没听到任何敌人靠近的动静。

江玄肃不时回到崖顶边缘,甚至攀着山壁往下,勘察驿站内的情况。

借着天光,江玄肃在驿站门口的尸体附近发现了凌乱的脚印。

屋顶上的黑瓦也被踩碎不少,二楼的客房中,有一扇窗户被砸破了,窗框在风中吱呀地飘荡作响。

最冒险的一次,江玄肃翻到驿站后方,在附近收敛声息搜查了一番。

驿站已经空了,梁继寒一行没有留下任何信号和指示。

驿站的马厩里,几人抵达时拴住的马儿也不见踪影。

江玄肃神情越来越凝重。

但愿师傅他们逃走了。

梁继寒功力深厚,世上能将他一击毙命的人几乎没有,就算碰上最坏的情况,邵忆文和邵知武不幸遇难,至少师傅还能赶回宗门给大家报信。

双生剑出世,司剑的宗门归属至关重要,甚至直接奠定了接下来一百二十年里钟山诸多宗门的势力格局。

尽管此事关乎天下太平,但世上总有目光短浅的小人和不在乎众生的疯子,想要在危机动荡的时刻插进来,搅一搅浑水,分一杯羹。

为了权力,为了利益,为了报仇……

他们此行隐秘,宗门里的知情人很少,然而,就凭这几天遇见种种的异常来看,知道他们动向的敌人却不一定少。

现在他和阿柳需要撑过这段无人支援的时间,等到烛南宗的人找来,或者两人一路躲避追杀,逃回宗门。

无论选哪一条路,都不容易。

-

已是清晨,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江玄肃忧心忡忡回到山顶。

这次阿柳终于没有再跑。

在江玄肃下山侦查的时间里,她也没闲着,爬到高处的树上辨明了方向。

二人既然要躲避敌人的追捕,自然不能走大路。

恰好阿柳幼时在山间游荡,从未走过人为开辟的大路,都是靠自己的本领,分辨寻找出能够通行的地方。

两人一前一后走入山间的草丛。

江玄肃离开驿站时,没找到趁手的武器,只在马厩里找到一把掉落的匕首,给了阿柳防身。

此刻,她正在前面用它割草开路。

原本开路的人是江玄肃。

他顺着阿柳的指示朝前走,生疏地扯开刮脸的草叶,又被细不可见的蛛网缠上,速度越来越慢,终于听到身后传来忍无可忍的哼声。

阿柳嫌弃地把他推开。

之前那么逞能,等进了大山,还不是要仰仗她的本领。

“跟着我。”

狼女回到山林,就像回了家。

低头看一眼脚下的植株分布,就知道哪些的根茎纠缠杂乱,不好行走,哪些看似茂密,却能轻易拨开。

清晨时分,露水渐浓,寒气四溢,种种生物的气味沉淀其中。

只有仔细嗅闻,才知道哪里不久前还有猛兽蛰伏,不宜靠近,只有侧耳细听,才知道哪片草丛暗藏虫蛇,一旦踩中,必将遭到噬咬袭击。

阿柳边走边割草,逐渐越过一片灌木丛,进入稍微空旷些山林。

这下连匕首都用不上了,阿柳将它别在腰带上,顺着风来的方向奔跑,一路朝高处去。

她越跑越快,越过横断的枯木,跨越清浅的水潭,踏过生苔的巨石。

天色逐渐明亮,朝阳刺穿雾气和树叶,化为一道道光束,阿柳窜行其中,周身仿佛踱了一层明灭流动的金光。

江玄肃紧随其后,竟有些吃力,不得不开启丹田,以灵息辅佐。

在复杂的地形中,他的速度被大幅拖慢,实在不如她灵敏。

他目光始终追着阿柳的背影。

明明他们是在逃亡,可她的脚步却前所未有地自由、轻快。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不在乎他有没有跟着。

就好像,只要他一眨眼,一放手,她就会彻底消失在山林间,再也不回来。

“阿柳。”

当两人接近树林的边缘,终于要翻越这座山顶时,江玄肃终于忍不住叫她。

阿柳站住脚,在高处俯瞰眼前的河流,下意识地开始挑选新的领地。

直到江玄肃又叫了她一声,她才闻声回头。

心野了,眼神也会随之变化,刚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奔跑跋涉,她的双眸映着朝阳,亮得晃眼。

江玄肃平复呼吸,指向阿柳视线之外的另一个方向。

“烛南宗在那里,我们的家,在那里。”

他逐渐找回理智,重复道:“比起漫无目的地躲避敌人,我们更应该回家,总不能在山林间游荡着过一辈子。”

回家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他意识到了,回到宗门,和在山林间躲避,两者的困难程度并不相同。

前者只需要担心潜伏追击的敌人。

而后者……还要担心阿柳。

一旦在这偌大的山林中和她失散,他可能真的要花一生的时间去找回她了。

阿柳没有立刻回答,又一次用那副犬狼的姿势蹲下。

狼群中,许多幼狼会在成年之后离开家人,独自跋山涉水,寻找一块新的领地,和新的狼组建家庭,共同狩猎,繁育子嗣。

阿柳在狼群里待了十年,大家都将她当成一直没有长大的小狼,毕竟她的爪牙没有它们锋利,皮毛不如它们厚实。

如今她能感知到自己身体的变化,重回山林,她再也不是那个需要大狼庇护的幼崽了。甚至,她从人间学会了使用工具,能用火烤熟食物,能用皮毛编织衣物。

得益于驿站的变故,在抵达烛南宗之前,她有了最后一次反悔逃离的时机。

就在此刻。

面对江玄肃的话,阿柳想了想,反问:“在山里过一辈子,有什么不好?”

身侧就有一个她的异性同类,按照狼群的规矩,只要把他留下来,两人就能组成狼群的最小单位。

一起狩猎,一起睡觉,互相照应。

既然这样,干什么还要回烛南宗,忍受那些规矩,白白受气?

她侧头看一眼江玄肃,随口问:“你要和我过一辈子吗?”

江玄肃心里重重一跳,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呼吸。

兄妹之间,当然要相依为命过一辈子,只是阿柳之前从不肯承认他们的关系。

他低头看她,慢慢蹲下,平视阿柳的眼睛。

阿柳的语气很平淡,一点都不郑重,就像在问“今天出太阳了吗”。

清晨的风一吹,江玄肃冷静了些。

阿柳的话,绝对不是他想的意思。

毕竟她至今都没有叫他一声哥。

果然,等了片刻,听到阿柳补充。

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话。

毕竟之前都是他们不断介绍着烛南宗,为她描绘进入宗门后的生活,从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我们不要回去了。钟山这么大,我知道哪里没有人去过。之前十年我在钟山上,也没有被人找到啊。我们就在山上待着,跑得远远的,自己建个窝,要是无聊了,就下山去人间逛逛,多好。那群人干什么一直追我们,他们不用吃饭睡觉,没有自己的事做吗?你和我回山上吧,我们在一起,我会把你当成同伴照顾的。”

阿柳越说越觉得此举可行,语气真挚,邀请之意明显。

明明她没有催眠的意图,江玄肃与她对望,却渐渐听得入神,快要被她的话吸引、说服。

是啊,无论是在哪里生活,用什么样的关系,最重要的,是他身边有个一生作伴的人,永不分开,这不正是他最想要的吗……

直到山坡下方传来马的嘶鸣声,将江玄肃的神智彻底拉回。

嘶声未歇,回荡在山林间,他立刻攥住阿柳的手腕。

果然,阿柳听见声音,转头就要跑,被他这么一扯,才没能跑开。

“别怕,是师傅的马。”

阿柳当然听出来了。

正因如此,她才这么抵抗。

她好不容易找到跑路的机会,差点连江玄肃也说服,就这样被一声马嘶打破了。

可恶,她要咬死那匹马!

“你自己回去,我不回!”

拉扯间,阿柳说出心里话。

“不可能。”江玄肃的手攥得越发紧,彻底抛弃脑海中那点幻想,“我们有家,为什么要在外面建新的家?”

阿柳抬脚踹他:“那是你家!”

江玄肃任由她踹,稳稳站着:“是我们的家!双生剑选中了我们,通过它我才找回你,我不可能放你走。我们是兄妹,就应该在同一个家里,没有分家的道理!”

“那我就不要当你妹妹!”

阿柳恶狠狠地瞪他。

本来她就不觉得他是她哥哥!

江玄肃护腕一亮,灵息的巨大力量将阿柳拽过,他两手攥紧她的手,额头抵住她额头,颈侧青筋贲张,呼吸都是滚烫的。

两人的脸贴得前所未有的近,那双眼已经彻底没了冷静,疯狂的黑色漩涡快要将眼前的人吞噬。

“你是!千年来被双生剑选中的人早就证明过无数遍了,我们之间不可能没有联系。我们有一模一样的胎记还不够吗?你那么喜欢喝我的血,我给你喝,喝到吸干为止,还不够吗?还要怎么证明你是?”

“呸!”

阿柳怒火中烧,一口唾沫吐在江玄肃脸上,恨不能张口咬死他。

江玄肃气极之下,反倒笑了,花瓣一样的眼睛眯起。

好啊,之前都是他给她喂血,这还是妹妹第一次让他尝她的味道。

他一手将阿柳两只腕子攥紧,另一只手抬袖擦脸。

一下,又一下,擦拭之后,理智逐渐回笼。

再开口,他又恢复平日里温和的语气。

“兄妹之间,吵架也是正常。也好,亲近了才会吵架,总比吵不起来好。”

他平静了,阿柳还没有,一脚接一脚地踹他小腿骨,让他放手,可他还是不放,就这样闷声受着,仿佛阿柳每踹一脚都在传达他所谓的“亲近之意”。

到最后,阿柳悚然地发现,他竟然被她踹得又笑了,就这样在疼痛中微笑注视她。

她胸腔里的怒火烧啊烧,都快要烧尽,变成空茫的疲惫和不解。

从前都是旁人着急而困惑地质问她,有史以来,第一次轮到阿柳质问别人。

“你过去那么多年都没有妹妹,我们才认识几天,为什么你就这样看重我了?”

原本让她心生亲近的温情,如今已经变成令她避之不及的执拗。

阿柳不懂他。

江玄肃的笑容终于僵住,一点点收起。

也许是想要说服她,他开始认真思索这个问题。

阿柳站着不动节省力气,不再挣扎后,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渐渐松了些。

眼看江玄肃走神了,她试探着抽手。

那两只手立刻再次抓紧她。

“因为没有,所以才看重。你不知道……”

江玄肃双眼虚虚地盯着阿柳,却没有聚焦,不知是在看她,还是透过她看自己的回忆。

那些,妒火中烧后的空茫,黑夜里独守阁楼的恐惧,手中捧着冰冷尸体的悲痛,坠落时撕心裂肺的哭嚎,长跪后钻心蚀骨的疼痛。

无数个他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刻,他仰头望着宗门的门徽,望着那两把上下交错的双生剑,一遍遍祈祷过,质问过。

世界上只有他是这样的孩子吗?

他找不到和他一样的同类吗?

要是他也拥有和他一起长大的手足,他还会变成这副样子吗?

又或者,他们可以一起做被世道鄙夷的坏孩子,在受罚时彼此支撑,在空旷的白玉峰上彼此陪伴,在噩梦惊醒的时候彼此拥抱。

偏偏,他就这样什么都没有地长大了,熬过了本以为熬不过的日子,不再有那样天真的幻想。

然后,在早就断绝希望以后,被告知他所祈求过的东西出现了。

因为经历过那样的绝望,才会用力地抓紧最后一丝希望。

江玄肃手中被拽了拽。

笼罩心头的黑色的迷雾飞快地退散,抬眼看去,阿柳被他半句话勾起好奇心,正不满地瞪着他,等着他往下说。

江玄肃对她笑了笑,硬生生咽下所有要诉的苦,模糊不清地说:“你不知道我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才不要现在说出来,让这些事吓到她。

当他自私也好,当他卑劣也罢,他就是用哄用骗的,也要把她带回烛南宗。

他会对她很好很好,把一切都给她,好到她无法指摘此刻他的这点私心隐瞒,好到她彻底原谅他。

阿柳果然问:“那你告诉我,你过的是什么日子。”

江玄肃笑:“等你和我回去,我就告诉你。我现在已经不过那样的日子了,我们在一起,会过得很好很好。”

山下,那马儿又在嘶鸣,催促着他们跟上。

江玄肃又拿额头碰了碰阿柳的额头。

这一次很轻很轻,阿柳没有躲。

等回到宗门后,他就无法这样随意地与她亲昵了。

“我们不闹别扭了,好吗?外面很危险,我们先回去,要是你生哥哥的气,回去你再撒气,我不还手。”

他学着记忆里那些手足之间相处的话语,认真地复述。

阿柳却从不给他预想中的回答。

“你等着,我迟早咬死你。”

“好,我等着。”

一不小心又写了双更的分量!

重申一遍,本文讲的是一个男女主不断立FLAG然后被打脸的故事[害羞]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8章 18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