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正浓时,我感到一阵不同寻常的压迫感,以及…耳边温热而湿润的呼吸。迷迷糊糊间,我睁开眼。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勾勒出一个朦胧的身影。不再是那只毛茸茸的小狐狸。
那是一个男子,黑色的长发如瀑布流泻,肌肤在暗夜里白得发光。他的面容精致得近乎妖异,眼角微微上挑,平日里晶莹清澈的瞳孔,此刻却深邃得能把人吸进去。头顶是一对赤色的、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身后,一条蓬松巨大的、火焰般的狐尾正慵懒地轻轻摆动
是他,又不是他。
我惊得睡意全无,心脏狂跳,却动弹不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他,微微歪头,这个动作还残留着狐狸时的神态。他嘴角勾起一个魅惑又无辜的笑,然后,用牙齿轻轻叼着那个无比眼熟的、银色的小方块——“质感、超薄款”,缓缓凑近我。
柔软的狐狸耳朵尖扫过我的脖颈,带来一阵令人战栗的痒意。他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人心的韵律,每一个字都像羽毛搔刮在心尖最敏感的地方:
“帮我…拆开…好不好?”
那盒他执意要买、执意要带来的东西,原来是为了这一刻。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理智尖叫着这不可能,这太荒唐,可身体却像不是自己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如同阳光下干草又混合了某种冷冽檀香的气息,是他身上的味道,这气息缠绕着我,剥夺了我的思考能力。
鬼使神差地,我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接过了那个用小袋子。塑料包装被撕开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卧室里被无限放大,清晰得令人心慌。
他眼眸中笑意加深,他俯下身,“现在…该我了…”
尾音消失在相贴的唇间。
他的吻起初轻柔,如同蝴蝶驻足花瓣,带着试探的意味。见我未反感,逐渐变得炽烈,像是积蓄已久的火山终于喷发。狐尾不知何时已缠上我的腰际,蓬松的毛发擦过皮肤,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别怕……”他在唇齿间低语,动作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月光悄然偏移,窗外树影摇曳,像是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亲密舞蹈伴奏。
衣衫不知何时已散落在地。我忍不住仰起脖颈,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他立即停下,用鼻尖轻蹭我的脸颊:“疼吗?”
我不自觉地抓住他肩膀。他低笑一声,重新开始动作,这次更加温柔,却也更加深入。狐尾紧紧缠绕着我的腿,像是怕我逃离,又像是要将我更深地拥入怀中
夜还很长……
他的体温比常人略高,汗水在我们相贴的皮肤间黏腻地交融。时而急促时而绵长的喘息在房间里交织,分不清来自谁。那盒被拆开的“质感、超薄、3片装”,终究是派上了它的用场。
临近黎明时,风雨才渐渐停歇。
我精疲力竭地陷入沉睡,最后模糊的意识里,只感觉到那条温暖蓬松的大尾巴如同柔软的绒毯,满足地、占有性地圈绕着我。耳边似乎还残留着他餍足后的低哑轻笑:“你碰它了。一时没忍住,现在怎么办才好…….”
原来,那份安详之下,早已埋藏着注定要席卷一切的、甜蜜而危险的漩涡。而导师的电话,则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即将惊动这深水之下,更为庞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