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病态心理 第42章 海牙.斯海弗宁恩（9）

找不到维克是什么意思？根据之前德米特里追踪不到的情况，意思就是维克已经…死了？难道真的这两个孩子的失踪和不朽的儿童没关系。在没有其他线索的情况下，他们只能先去鹿特丹旁边的那个小镇子里看看了。

鹿特丹离海牙很近。坐火车都只需要四十分钟的时间，那就更不用说吸血鬼的速度了。沃尔图里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德米特里追踪到的那个小镇子，也就是几天前在新闻上报道出现谋杀案的小镇子。

尽管现在是白天，镇子里也很安静，很少有人在外面行走，连那些白天应该正常营业的商铺也关得死死的，整座镇子里一片死寂。然而沃尔图里一行人怪异的穿着打扮给这个镇子又增添了一丝诡异的气氛。

一个男孩被母亲紧紧地牵着，然而男孩似乎很好奇站在一旁的沃尔图里一行人，一个劲地挣脱母亲的手，想要往这边看看，女人偷偷看了一眼他们，重重地打了一下那孩子，故意压低声音说道：“你乱跑什么！最近出这么多事情，你不知道很多人都死了吗？”

男孩被女人一下子给打蒙了，愣了好几秒才哭出来，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还在往沃尔图里这边瞟着，孩子的好奇心总是很旺盛。

女人和孩子的对话完完整整地被沃尔图里一行人听见了，这个小镇子现在之所以这么死寂，一个人都不敢出来，大概就是因为那几起杀人案了。

“查理在哪？”阿罗向后看了看问道。

德米特里指着前面：“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屋子里。”

然而相比于查理，可茜娅更想知道的是关于维克在哪里。

屋子隐藏在众多房子之间，非常隐蔽，也很简陋，是一个单独的独栋平楼，很矮，只有一层，房子里没有灯，相比于其他房子里从外面都可以看得到里面的人在活动，这座房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德米特里强行打开房子的大门，一股发霉了的气息扑面而来，随着房门的活动，很多灰尘飘了下来，在从门外透进来的阳光下飞舞。空旷的房子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人类日常起居的各种生活用品，书桌，床之类的。

在房子最靠里面的角落，蜷缩着一个很小的身影，因为从外面传来开门的动静，小小的身影忽然颤抖了一下，他不安地抬起头，警惕地看着他们。

这是查理，可茜娅看到他第一眼就认出来了。然而和一天前晚上见到他不一样的就是那双猩红的眼睛和苍白到病态的皮肤，毫无疑问，他变成吸血鬼了，他的确是“不朽的儿童”。

查理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忽然闯进来的一行人，然而当看到可茜娅时，眼里忽然闪烁起了一种光芒，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可茜娅？”

“你是可茜娅吗？我很害怕，我被人带到这里来了…我找不到我的爸爸妈妈，我…我很想他们...”之前可茜娅对查理的态度因为维克的缘故很恶劣，所以说查理完全说不上喜欢她，甚至还很害怕她，但是在现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以及自己这样陌生的生理状态，遇到一个自己认识的人，是很大的安慰。

既然沃尔图里已经来到了这里，就说明查理的生命马上就会被结束，虽然这对一个刚刚六岁的孩子来说很残忍，但是毋庸置疑，这就是沃尔图里的法律，可茜娅不能干涉。于是她在思考着该怎样回答查理。

然而男孩继续哽咽道：“可茜娅...我不知道我变成什么了，我很难受...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但是我真的很想我…我爸爸妈妈，你可以带我回去吗…？我会为我对维克做过的所有事情道歉…”

查理还是蜷缩在那个角落，可能是可茜娅身边还站着一群黑衣人的缘故，男孩并不敢轻举妄动。

“查理...”可茜娅还在斟酌该如何说话的时候，阿罗朝她点点头，示意自己来处理这件事，于是就慢慢地走到查理面前。男孩看着逼得越来越近的高大男人，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他一个劲地往后面缩着，知道退无可退。

“你叫查理？”阿罗笑得十分亲和：“我们是可茜娅的朋友，你不用害怕。”

不用害怕？阿罗说得很真诚，男孩看着这位很友好的男人，放松了些警惕。阿罗猝不及防地握住了查理的手，不一会儿就站起来，退回了原地。

可茜娅知道这样的自己很残忍，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道：“查理，你知道维克在哪吗？”

男孩迷茫地摇着头，她轻轻叹了口气，抬脚就要走出这间房子。

然而被男孩清脆的声音叫住了：“你不带我离开吗？我不想和那群人待在一起，我想回家…”

可茜娅不知道还怎样说：“查理，每个群体都有自己的规则，违反了规则，就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不管你是施害者还是被害者。”

他不过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听着这些话，觉得很懵，但是可茜娅似乎并不是很想继续留在这里了，因为她看见简和亚历克已经在从外面搬木块进来了，那是生火的准备。

最后，意料之中的事情，这座平房在熊熊大火中被烧得一干二净，同时被烧死的还有那个叫做查理的六岁男孩。

然而沃尔图里关注的显然不仅仅是这个不朽的儿童，这件事情还有许多疑点。走出小镇子凯厄斯就对阿罗说道：“我们得找到转换他的人。”

“的确，这件事情有些蹊跷。”阿罗赞同道：“为什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去故意破坏我们的法律，而且目前看来，我找不到任何这个孩子值得被转换的原因。”

可茜娅忽然想到了查理的父母，今天早上在酒店里闹的那对夫妻：“查理一家和吸血鬼扯不上任何关系，为什么他的转换者一定要选择查理？查理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还有你说的维克在哪里？他是不是也变成了不朽的儿童。”凯厄斯忽然说出了现在最让可茜娅在意的问题，尽管他们找到了查理，但是维克还是下落不明。

凯厄斯继续说道：“以及这件事情，我觉得有点过于顺利了。查理一个人被丢在这个小镇上，他的转换者很明显是逃跑了，那么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去创造不朽的儿童，他的目的达到了吗？很显然，这孩子对他来说已经没有用了，所以他才会让这孩子被我们处置。”

“我们先去找他的转换者，根据沃尔图里的法律，转换者也需要被审判。”阿罗双手合十，宣布着下一步的行动。

他们是在通往法国的道路上找到那个吸血鬼的，他逃跑得很匆忙，也很快，但是可茜娅实在不懂，在明知道他们有德米特里的情况下，逃跑的意义在哪里。

“哦，我亲爱的朋友，如果我没猜错，你不久前刚刚转换了一个新生儿吧，是一个不朽的儿童。”阿罗挡在了那个男人面前。

面对吸血鬼王族的压迫，男人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然而身后早已被凯厄斯堵得严实。凯厄斯偏头问道：“为什么要转换他？”

齐肩的金发随着他偏头的动作晃动着，再加上打在上面的明媚阳光，可茜娅觉得这样的凯厄斯有些耀眼。

男人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不知道…我只…只收到了一封信…要我去转换那个孩子。”

“信里要你转换你就转换？那我现在要你去死你愿不愿意呢？”阿罗的满脸笑容的表情完全和他说的话不搭：“给你信的是谁？”

男人的眼神很呆滞，他一个劲的呢喃：“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尊敬的沃尔图里。”

阿罗伸出手，示意让他将自己的手放在上面：“我会清楚你到底有没有背叛我们的。”

读取完记忆之后，阿罗晦暗不明地看了一眼男人：“看来你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是没用的人了。”意思就是告诉简和亚历克可以处理掉他了。

“什么意思？”凯厄斯问道：“你看到什么了？什么叫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去做这件事总会有驱使他去做的理由。”

阿罗看着远处的景观，慢慢说道：“理论上来说确实是这样，但是他没有说谎，他收到了一封信，让他去转换查理。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记忆了。”阿罗偏头看着凯厄斯。

“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记忆，他出生，成长，经历过的事情，如果他没有任何记忆，他是如何变成这样一个人的？”凯厄斯觉得阿罗说的这番话很可笑，毫无逻辑可言。

“你也觉得很荒谬对吧？”阿罗忽然笑了：“但是这样荒谬的事情确实发生了，然而我们又无从追查起，正是因为他，没有记忆。”

可茜娅听着阿罗和凯厄斯的交谈，没有记忆的人很可悲，他不知道自己曾今发生了什么，所有的痛苦，快乐，重要的东西全都消失了，整个人只剩下一个空空的躯壳。但是不能否认的是，没有记忆的人，没有挂念，没有原则，和白纸一样，毫无疑问，是最好的侩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