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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Alpha的不具名夜谈录 第4章 一类混乱思绪的发生

作者:晨星的刀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2-03 23:19:58 来源:文学城

“当然,产生结果,并不由于他的主观故意。至少没有那么超前。”

为了避免科沃斯发现什么端倪,他自发陪同科沃斯去向那个悬崖。

科沃斯在腰里别了把枪,面色几乎始终阴沉。

大雨从铅灰色的云头泄下,使一切都显得湿度过高。车轮轧过湿软的草丝和泥土,一刻不停地去向一切开始的那个悬崖。

科沃斯擦拭着枪管,使其上的金属构件锃光发亮。

他向卡廖佩发出冷静的质询。

“对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他们怎样告诉你——或者说,怎么叙述。”

卡廖佩向后缩了缩。

“我不知道。科沃斯,你们为了什么离开?”

科沃斯发出一声嘲笑。

“除了私奔还能为什么?我的双亲不同意叫索恩和我结婚——索恩的父亲显然也并不真的同意,而他的母亲则并不知道。那位先生几乎吓坏了,安吉尔。他只好开始强调他孩子是Omega而非Beta。”

“他竟认为我并不了解这一点。”

科沃斯探头看向窗外,面上带着一种阴沉奇异的笑容:“不过。我理解他。”

这理解大概并不出于科沃斯的真心实意。

而雨声吵闹得可怕。

那一阵喧哗的响声几乎叫人难辨远近。仿佛将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从其中隐秘地生长出来。

卡廖佩被突如其来的颠簸吓了一跳。

车轮骤然停转。

雨幕里,天色模糊灰暗。科沃斯提着可能的凶器跳下车厢,便向山林行去。

卡廖佩叫车夫在原地等待,便匆忙跟上。

幸运的是那天没有枪声在此地响起,这座山上并没有什么可用以泄气的事物。

回到庄园过后,科沃斯的脸色也并不舒展,显出阴沉的安宁。只在侯爵夫人出现的短暂时刻里敷衍地以微笑遮蔽起来。

他站在那扇窗前,并不发一声。卡廖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曾有个花圃。

他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

科沃斯决定次日动身前去询问被解雇的花匠。

卡廖佩同他约定过时间。天色已渐渐发暗。一片晦涩的深蓝之下,只有远处日头的红光照耀着河面的急流。

一阵潮湿的雨后冷风从极远处山隙里卷地袭来。卡廖佩看着马打了个响鼻,不断甩动尾巴。

他向马夫告知了地点。便靠在椅背上假寐。

直到驶到那扇门前,雨声消减下去。

最终只有轮毂行路的声响。

卡廖佩从车上下来,仆从默然拉开大门,使阴沉夜幕之下的门廊蒙上一层亮光。

卢西恩看向安别洛斯——后者支着头紧闭双眼,希图缓解头痛。

“我怀疑接下来并不会发生我希望看见的事。”

“那要看你指望看见什么,孩子”安别洛斯的嗓音显出受了酒精影响的沙哑:“然而单以我对你的认识而言——恐怕是的。”

存放拉弗勒尔的房间晦暗不明,没有灯光从中亮起。

那扇门开启时发出并不多么鲜明的响声。

窄床处在阴影当中,只有一角床沿垂下的明亮的银发如燃烧的暗火,在风里微微摆动。

卡廖佩从颈后撕下抑制贴随手扔在一旁。

一角银光从阴影当中流泻出来,床上摔下套着白罩袍的那副躯壳,如从不可知的境地里被驱离出来一样。

用以固定骨折部位的支架原本紧缚,如今颇为松散。

由于情形之特殊,一整日无人靠近这片区域,也并没有放置什么用以维生的食品。更要命的是——没有抑制剂。

卡廖佩显然并不打算解决其中任何一个问题。

他立在原地,向后靠在墙上。眼看着拉弗勒尔就这么移动过来——用为数不多完好无损或只是不那么疼痛的部位支在地上。

这夜他犯了一个错误。

他问:“科沃斯怎么样了”

“和从前没什么区别。”

安别洛斯叹了口气:“然而,不合适在这夜里提起。”

卡廖佩的目光里显现出不同寻常的什么东西。

而拉弗勒尔误解它——他以动人的欣喜神情看向对方。

一切只助长了卡廖佩头脑里正蔓生的不满。

以往他对这类谈话感到满意。

科沃斯是他和拉弗勒尔例行必要谈起的一个话题。

卡廖佩以这话题掌握拉弗勒尔,拉弗勒尔则假装自己是一位高尚的爱人。

卡廖佩当然记得表兄所发的那些话:他早知道拉弗勒尔是个Omega。

连这也不妨碍他和这卑下的花匠之子私自出逃。于是卡廖佩感到受了侮辱——而且是两回。

为此他用鞋尖挑起那张脸,显出一张笑脸来。

“先生,您忘了‘请’。”

他说:“我希望您能够以更具诚意的方式表达它。”

他看见那副面貌同时显出困惑和惶恐。

当拉弗勒尔拿不准他的想法,他就以这面貌示人。

不幸的心情不佳的卡廖佩打定主意不给他任何提示,以便于使它最终酿成一个错误。而后他便能够得到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这造成一场错误,一件没法回头的可怕事件。

次日早晨的天色阴暗可怖,似乎将有可怖的灾祸降在地上。

卡廖佩从窄床上坐起身,试图寻找拖鞋。却险些踩到一片发凉的皮肤。

这使他感到不好。

那些器具,从他掌握了使用的关窍以来,就鲜少叫人辅助。

因此他时而开始遗忘它们。

它们并未收回原地,也并未解除下来。

信息素的浓度已到了令人不适的地步。他从此地离开,打算叫人处理这一场面。

门外的两个守门的Beta就是这么得到了许可。

不多时,一切在卡廖佩的眼前重归秩序。

他叫医生把那些脱落的支架重新组装上去。他感到那个阴冷的房间对健康无益,并决心不要在那里过夜。

卡廖佩的确发生过隐秘的好奇。

拉弗勒尔这样坚持询问科沃斯,几乎将之作为一件必须了解的任务。他相信有一样他尚且不能知晓的力这样驱使拉弗勒尔,使这近乎刻板的行为看起来几乎类似一种关心或爱。

“为什么他就是不接受那的确是一种关心或爱呢?”

书房的阴影正时时随着夜色移动。

继承人面前,安别洛斯起身走向书架,一切阴影当中他穿行无阻。

“别试图理解它,卢卡。这心理是可鄙乃至于可恶的。”他取出一瓶烈酒晃了晃:“我会审慎地使用它,所以别指责我。如果你爸问起来你就说我一直在工作。”

卢西恩瞪他一眼:“这个故事听起来只是瓦解了你自己的形象,而我才十五岁……你了解这一点,你就是为此告知我这些吗?因为我没成年?”

安别洛斯笑了一声,取出两只容量不小的银杯碰了一碰,发出响亮的碰撞声。

“不。”

他说:“我告知你只是因为你的生父同意我告知你,亲爱的。”

他将其中一只放回原处。

卡廖佩离开那个房间,拉弗勒尔的假性情热仍未消褪。

卡廖佩叫人给他弄了点食物和水,决心打破这一切——不能再容许这个卑鄙的人继续这样污染他的表哥的名誉,那基本也算是污染了他的名誉。

拉弗勒尔,一个花匠的儿子,竟然叫一个上等人的继承者心甘情愿和他私奔,这叫一切都开始横生枝节。

他感到这打破了某种平静,他决心冷硬起来。

卡廖佩前往那个套间整理仪容,尽力使一切看起来一如既往。他注意到那阵香味在他身上萦绕不去。

他在颈后贴上抑制贴,并使用大量香水,直至再闻不到那股信息素的味道。

天色时晴时雨。

去向那个花匠现今住处的路途并不近,甚而称得上有些遥远。

风声在窗外偶尔作响。

科沃斯有意低调地去向那里。于是他们租了一架不起眼的马车。

他和卡廖佩坐得相近。

卡廖佩的目光尽量投向窗外,和表哥进行着极度平常的谈话,尽量不使它们深入到任何一个境地里。

他和科沃斯时常意见相左。

从他们分开——也就是科沃斯分化成Omega过后,他们几乎再没什么话题能够提起。

卡廖佩对一切都几乎兴致缺缺,他所能提起的一切话题都只与他需要结束的事物相关。从前一向围绕他的学业,如今一向围绕他的工作和交际。

而他对一些事物的看法则与科沃斯相异。

这使他和科沃斯始终在谈论关乎他人的浅显话题。

科沃斯数次打算变换他们的交谈方向,然而科沃斯所提起的话题,他几乎都并不涉猎,只好作出一定倾听过后例行发表的赞许便将它揭过。

马车在目的地不远处停下,扬起一阵尘土。

科沃斯按着帽檐,轻巧地跳下台阶。在卡廖佩行向身前时,他象征性地道了句谢。

此地的房屋缺乏变化,以至于显得无趣。道路上不乏行人。由于往来的游客频繁,并没有人对他们投来目光。

一向在白日里悬挂的天体并不从乌云之下露出它的全貌。

科沃斯并不进行什么休整,从下车之后他就一直在行走。卡廖佩只能从大道一路行到他们所打算拜访的那栋公寓楼下,他们向门房说明了修饰过后的来意。

不过多久,大门便向他们敞开。

此处肉眼可见的简陋,单调的起居痕迹散布四方,只在靠窗地带堆放着的生长植物的花盆里显出丰富的变化。

为了科沃斯考量,那场官司的内情并未传扬出去。卡廖佩对这花匠还算怀着些许怜悯:他显然并不赞同独子的行为,却不得不受牵连。

这无疑是可怜然而必要的。因为这有损尊严,而且他并没有阻拦,可见也有责任。

二者踏入此地不久,此地的主人们便出外接待来客。

拉弗勒尔的父亲——和他同样姓氏的这位先生,显着即将被称作苍老的发着怨愁而勉力显得和气的面容,同拉弗勒尔相似的双眼之下产生一道深纹。

卡廖佩原本怀疑拉弗勒尔的面上也可能发生这类变化。

而拉弗勒尔的母亲:披着头巾,满头银发的紫眼睛Omega,显出同独生子相似的轮廓,一副操劳日久、然而曾美丽过的面相。

拉弗勒尔显然生得和他的母亲更为相像。

花匠拉来两把椅子,发出一阵响声,将卡廖佩的思绪整个打断。他这才将看向那位母亲的目光从那里移开。

科沃尔向他低声说话:“我掐了你两回,你不痛吗?你上别人家里盯着女主人看,你不觉得很失礼吗?”

卡廖佩仍在思索这回事:拉弗勒尔显然继承了两者的特性,这使他显得像是一件不自然、刻意的造物。

“安别洛斯·卡廖佩”

科沃斯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两个名字。这显出恰到好处的严肃,如果加上姓氏则显得过于认真。

科沃斯按着他的脖颈,把他压下去猝不及防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先生。我这位朋友有些拘谨。他有时神经错乱——”

他听见表哥带着歉意的笑音:“他有时候没法讲话。请您相信这一切都只是出于拘谨。”

卡廖佩立起身来,对着花匠显出一个抱有歉意的笑脸。他感到对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就如同看见什么不祥、可能带来厄运而没法规避的东西一样立即移开。

花匠向妻子的方向挪了挪,显然试图掩盖她的身形:“我实在不能更相信这一回事了。”

于是卡廖佩不再笑。

这识时务、头脑活泛的花匠离开庄园之后始终安分守己。

即使他曾试图打探拉弗勒尔的境遇,也实在无可厚非——卡廖佩谅解这一点。感人的亲情。如今他来到这座城市投奔亲属,显然是出于谨慎的考虑。

他当然拿不到介绍信,然而生活总要继续。假使他独子干出的事在首都闹起来,他的工作也别想干了——总而言之,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那个城市恐怕暂时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科沃斯强硬地拉着卡廖佩在桌前坐下。

他当然对于“岳父”搬家的理由满怀诚挚的好奇。

如卡廖佩所想。这对夫妇颇有头脑地规避了话题。

更妙的是,由于恐惧或者别的什么,他们的神情显出一类古怪的不自然。而科沃斯似乎将之解作某一类特殊的丧子之痛,或者只是单纯地发觉此处不能取得真相。

他们启程以前吃了一顿便饭。

卡廖佩对那两个人的应对颇为满意,于是他叫人去传达那类表示赞许的意愿。

不过多久,他们便以来时的低调姿态回到他们的去处。科沃斯回到他的家。从那个小意外发生过后,侯爵夫人几乎不能忍受科沃斯在外逗留,即便卡廖佩跟在一边。

而卡廖佩回到他用以存放拉弗勒尔的那幢房屋。

此时据他接收此人已过去将近两周之久。

到了例行礼拜的时间。他打算去做个小小的祷告。在那一天开始的前一个夜晚,他照例——他这么做的频率几乎频繁——走下楼梯,去看拉弗勒尔所在的那个空间。

要在并未同一位Omega结婚的情形之下弄到Omega的抑制剂,总有些形式上的困难。

他并不打算尽快克服它,也并不多么在意它,因此只是让人慢慢地去弄。

因此这天仍然没有抑制剂。

他的贴身仆人面露难色地告知他——没法把一件衣服从拉弗勒尔手里抢下来。

那是不过几天之前发生的事。

他穿错了衣物,因此使得自己的那身落在拉弗勒尔手里。这些天以来拉弗勒尔又老处在假性发热期,发生这种行为也并不奇怪。

在以往,他也许就体谅对方,不再去提这件事。

然而为了科沃斯——甚至拉弗勒尔自己,他打算说些什么话。

为了避免那香味泄露出去,他正请人对门做改进。在此以前,每每踏入那一层,便能远远闻见那阵香味。

卡廖佩自认为所行的是一类惩戒,用以唤醒对方内心的良知——即使从日前的情势来看,这似乎渺茫。他仍决心一试。

到此以前他服过抑制剂。为了避免极特殊的情形,如今还有抑制贴——用于封锁信息素的逸散。

即使他为了种种目的撕下它。

所幸今夜他似乎不必如此做。

拉弗勒尔已习惯性地等在门前。鉴于他的身体状况——显然没法站立。

卡廖佩了解他要即将要说的话,于是抬起手来,示意他闭上嘴。

“我今天看见你的父母。”

那双眼睛睁得极大,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那就像一种威胁。”卢西恩委婉地将茶杯扣在桌上,拒绝了即将倒入其中的气泡酒。

安别洛斯叹着气收回手去。

“那本来就是一种威胁。因为他不希望提起科沃斯。”

卡廖佩希望自己显得亲切——即使这亲切流于形式。他也不打算叫自己看起来多么可憎。然而拉弗勒尔就是那么望着他,仿佛他很可怕。这叫他感到不能维持平静。

卡廖佩思考了片刻,就撕下抑制贴,使信息素发散出去。

他看见拉弗勒尔不能抑制的颤抖,并对此感到完全的索然无味。

他感到这是一样可悲的本能——难以想象,竟有这么一种生物,极易受损害的同时全然无力自保,似乎专为了配合被造出来似的。他对此颇为怀疑。

他说:“难以想象,拉弗勒尔。”

他在窄床上坐下。

“你竟然毫不考虑你的双亲吗?”他颇有些真的疑惑了:“你老提起科沃斯。可除了科沃斯以外,你还有什么?”

拉弗勒尔就那么看着他,似乎并不能听懂似的。这叫他忽然耗尽了耐心,他不打算再做委婉的告知。在对方挪动到他的面前过后,他伸出手去,按在拉弗勒尔颈后那个有些发热的部分,引起一阵战栗。

他为此露出悲悯的笑脸。

“拉弗勒尔,你看。这就是你——一个Omega。科沃斯没可能叫你起这种反应。你也没法使科沃斯发生这种反应——从一开始,你就并不能够和科沃斯结合。因为你们从构建的方法上完全一致,也就没法做什么填补。”

“而科沃斯是我的表哥”

他放出更多信息素,那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甜味。

“你欺骗他,叫他爱你。所以你也就侮辱了我——他的血亲,即使是旁系的。”

他看见拉弗勒尔面上显出一种几乎恐惧的神色,又归于麻木的了然。

“我了解了”他说:“你不认为我们相爱。可我已经自愿服刑,这对我并不重要。”

他在说谎。

卡廖佩从那些气味里捕捉到一些不同寻常的部分——即使仍旧还是一样香,然而其中似乎发生了什么难以解释的异变,叫他不可避免的受了影响。

拉弗勒尔竟然真的认为他相信他们相爱吗——至少到刚才为止。这叫他感到隐秘的困惑。

拉弗勒尔显然并不怀有多么高明的骗术,他显得好像的确相信这回事:他和科沃斯是情侣。至少曾经是。

即使在可悲的监禁生活里做一位伟大的爱者对于他的精神有益,这仍说不通。

与此同时,卡廖佩了解这一件事实。

他没法容忍拉弗勒尔继续这么想下去。

次日他离开此地时感到心烦意乱,他叫医生去帮助病人绑上支架过后便等在原地。他怀疑他注定要在这个晨祷迟到,与此同时他对自己的头部疼痛抱有侥幸心理。

医者走出那扇门以后他便立即进入其中。

“你看,这就是你的爱。”

由于这个早晨太安静的缘故,他只好如此低声地讲话。索恩趴在床上,把目光从任何活动的东西上移开。

“我要去见典狱长”,他说:“我宁愿坐牢。”

“可惜不能。”

卡廖佩从床边起身:“判决已经做下了:你将失去二十年自由。即使在我家。”

这叫拉弗勒尔眼前一亮。

这是由于卡廖佩曾如此说:假使科沃斯死了,他也得跟着死。然而他并没得到死刑判决。

他几乎怀着某种胆怯的欢欣,以小心翼翼的口吻发话,仿佛稍微的高声便会惊散一场好梦。

他看着卡廖佩的目光发亮:“请您告诉我科沃斯怎么样了。”

他看起来仿佛确信是科沃斯救了他一命似的。这叫卡廖佩感到该讲什么,然而无话可讲。

卡廖佩怀着古怪的不快点了头。

“科沃斯已经醒了。”

他总怀疑拉弗勒尔还要追问:科沃斯是否问起他、科沃斯也许仍旧想念他吗?科沃斯是否还责怪他?卡廖佩几乎要提前答出来,以便于使这些话死在出口之前。

“他身体好吗?”

拉弗勒尔勉力动了动,试图起身。卡廖佩以古怪的心情折回去少见地扶了一把。

他面色严肃的坚称那是另一个问题,然后他便走出门去。

由于年久失修的缘故,在阖上门扉时发出了极大的响声。

当日的祷告使卡廖佩头疼难忍,直至回到那片屋檐之下,他的医生诊断他由于连日受寒得了流行性感冒。他只能怀着紊乱的心绪待在套间里喝药。

他决心在今日回到自己原本的住所带走连日积压的信件,尽量回复几封。

“总而言之,”安别洛斯仰头灌下一杯烈酒:“他终于承认了这回事——对方讨好他,的确只是为了得到情人的消息。仅此而已。”

“哈哈”,卢西恩干笑了两声。

“那真值得庆祝。”

卡廖佩烧掉了那一封信。昨日侯爵夫人在信中告知他案件已经撤销。

他夸赞卡廖佩的贴心,并未提及拉弗勒尔,他不愿揣测此中的含义。

然而他确信如今的情势不适宜做任何事。

包括归还一个曾有罪的人的自由。

他想起那些器械。只要使用得当,它们也能够带来足以和疼痛抗衡的愉快。

他感到那杯药茶味道古怪得吓人。他由此想到拉弗勒尔,简直不能想象此人是如何在那个房间里生活的。

他叫来贴身仆人,叫他带人去把地下那个人想办法弄上来。然后他去参加晚祷。

他感到这是他有史以来最虔诚的一天。之前他绝没有这么虔诚。也许之后也不会有。

唉虔诚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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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类混乱思绪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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