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又是骑了2天洛禹安才到了大夏的都城,称庆安城,这次进城显然守城的士兵更黑,不止摸了她手还多收了她五倍的钱,谁让她是聋哑人呢,她洛禹安忍了。
牵着马走出几米远她转过身看着那男人,一样的套路和流程,长年累月不知在这里贪了多少钱财,欺负了多少妇女,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按照戚从宴的安排,这里的玉仙酒楼是他们的据点,当她一路打听着到了玉仙酒店,站在这金碧辉煌的楼下,
洛禹安只觉得十分的恍惚,又牵着马绕着四周转了转,是不是还有个同名的酒楼,于是她绕回原地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戚从宴脑子是这么不聪明的人吗?在别国建立的情报集中点,竟然是这么大型的酒楼,目测高三层,里面是何光景她看不清,周围的树杈子们叽叽喳喳闹得她脑子也疼,这耳光真是打少了,严重怀疑戚从宴这狗东西是让她来送死的。
她不相信这样的地点是情报点,好在这狗东西是给钱了,就当公费出差吧,怎么也不能委屈自己。
等进了酒楼洛禹安看着里面别有洞天的酒楼,更加确认这里不是据点,楼内金铺珠缀,画拱交映,大白天的依旧灯火辉煌,乐舞蹁跹,跳舞的女子衣着并不暴露,抚琴的抚琴,跳舞的跳舞,一切俨然有序。
这只是大厅供喝酒赏艺的,后面才是吃饭住店的,穿过长廊,后面的房屋也有三层楼高,长廊右边透过拱门还有人工的湖泊,供有小桥流水,歌舞一体,这般销售鬼才不知是谁,竟设计的这般好。
一直走到一楼大堂内,饭菜的香味就这么扑面而来,看到一道道美味佳肴从面前走过,有些觉得荷包紧张。
“姑娘这边请。”
店小二也是个180几的大帅哥,言行举止看着都赏心悦目,带着洛禹安坐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姑娘,见你是第一次来吧,这边刚好能看到酒楼的风景,还请姑娘慢用。”
见洛禹安点了点头,便礼貌退场了,菜已经在进来时便点了,如今只需要坐着等吃的便是。
等小二一走远,洛禹安开始不动声色的打量此处,这地方绝无可能是戚从宴的据点,除非大夏国的权贵里有人和他同流合污,否则这么个招眼的酒楼,生意如此之好,成为他国的据点,这大夏朝的皇帝是不是太无能了些,就这么眼皮子底下也太夸张了些。
宋旭和宋威的画像她大致看过一眼,也不知道这没通讯的地方他们到底是怎么联络的,还是说她就在原地等。
等饭菜上来洛禹安已经将两人先抛到一边,怎么也得让她吃饱吧。
那枚玉佩被她显眼的挂在腰间,连着几个用作掩人耳目的玉佩和香囊,走路都有些铃铛做响,希望那两人别跟他们主子似的眼睛往天上长。
一边吃着可口的饭菜,欣赏船上歌舞,这日子才是她想要的,她还记得那4年漫无目的的流浪,做梦都想有个家,能吃上可口的饭菜,如今算是实现一半了吧。
三楼雅间的房门微启,人来人往谁也未察觉,屋内两位衣着不凡的公子,变扭地摇着折扇,见宋威看过后,宋旭急不可待地追问道
“那玉佩可是主子的?”
宋威摇了摇头,之后又点头,看得宋旭一阵急头白脸,抢过他手中的折扇便猛敲在头上,说起话来也是冲得很,活像个炮筒。
“到底是或不是,说话!”
又是点头摇头的,能急死个人。
宋威瞪了他一眼,无奈得摸着头顶,真是成日里没个安稳的时候,做什么事都风风火火,这在三楼哪是那么容易看清的。
“你能不能听我说了话再问,一股脑的问题砸过来,我是先说还是先回答你。”
宋旭心累的攥着拳头扶着额,下次他一定不要和宋威这种温吞的人一起出去了,太累人了,心里不停地强迫自己冷静冷静,虽说如今萧公子还未有下落,可没有总比看到尸体的好。
“你说。”
宋威坐到桌前,早已晾凉的茶水端起来不疾不徐地喝上一口,这每一步几乎都是在宋旭的雷区上门口,咬紧的牙关带着下颚一股股青筋轮廓格外明显,等他润了口才说道
“玉佩是真的,只是不知主子怎得派个女人来…”
话音未落,彼时的关门声已经响起,桌前还晃动的茶水提醒着刚才这里还有人,宋威叹着气摇头道
“整日里不知道急什么。”
出了房门宋旭一路朝着洛禹安走去,他就不该让宋威看,他自己看怕是早就认清了,在洛禹安进酒楼他们的人便注意到了,由他二人先来接洽,如今真是白白浪费他时间。
还未靠近洛禹安率先转身看着他,眼神里都是警惕,只在看到他面容那一刻,神色立即便松缓了,眼神一对视,洛禹安虽没做过探子,可就这一眼两人竟然就都明白了意思,只是不经意的一眼谁也没注意,她便转头继续吃饭。
宋旭也没立马上楼,喊了店小二问了些酒楼的吃食,总不能这么生硬的下来转一圈又上去,问完之后在洛禹安的余光中上了三楼的雅间。
“怎么样,可确定?”
“是,仔细注意着,我瞧着也不认识,别错过了。”
说完宋旭在一旁的床榻躺下闭目养神,这些日子他们为了找萧锦逸真是没少废功夫,还有那言临如今在那寺庙里也不成露面,陈远那臭小子整天黑着一张脸,见面就是我家少爷呢,阴魂不散的看着真烦。
一下午没什么动静,两人等得百无聊赖,实在这姑娘他们也不熟,只能被动的在这里等,夜幕如约而至,晚膳两人随意啃了几个馒头,以便注意周遭的一举一动,在大夏还是要格外谨慎。
戌时一过,半梦半醒间,宋旭宋威几乎是同一时间睁眼,两人是戚从晏的亲卫,武功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可看着屋里悄无声息多出的女人,面色僵硬的看着洛禹安,两人都能出对方的眼里看出是怎样的不可思议,还是宋旭开口道。
“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洛禹安,如今是什么情况,还剩下多少人。”
洛禹安见两人有些傻傻的,倒不知那黑心汤圆的主子怎么有这么傻傻的亲卫,宋旭二人回过神,宋威赶紧答道
“除我二人以外,只余下7人,如今大夏不知为何戒备森严,我等不敢轻举妄动,如今萧少爷还未寻到,主子可否有其他吩咐。”
闻言洛禹安拿着茶盏的手一顿,看向两人不似说谎的样子,这戚从宴到底搞什么鬼,就算是古代通讯不变,但他们这样的人做到互通有无应该也没什么难的吧,如今离萧锦逸被救回也已经7天了,飞鸽传书也应该飞到了吧。
“萧锦逸已回,如今我来是寺庙一事,有再去查探过吗?”
宋旭宋威二人听到萧锦逸已回,一时都难掩激动,还不确定地多问了一句
“可是平安回去的。”
洛禹安一摇头,两人的眉心便跟打结一般,心里猛得咯噔一声,竟是忘了,萧景逸再无敌也是一个人,怎么能完好回去,宋旭追问道
“是不好?”
洛禹安想尽快去寺庙完成事情便回去,快速说道
“他已经无碍,我们来谈谈寺庙的事儿,争取早日回去。”
宋旭赶忙坐到桌前,这直奔主题的性子太对他胃口了,对于主子派个女人来,他不似宋威那般,主子做事自有他的道理,当然宋威也不是看不上女人,只是摸不清主子的意思。
“但凭洛姑娘吩咐,如今我们收集的信息,只知道这寺庙不定时的便有人送新鲜的蔬菜瓜果进去,其余一切正常,言临自进去后便不再出来,或许是出来了我们的人没看到。”
洛禹安沉思着看着茶盏,对于什么弯弯绕绕她没戚从宴看得明白,如今直白的意思便是寺庙有问题,至于她要做的是查清真相,杀了言临。
见洛禹安未语,两人也未出言打扰,就从这姑娘能悄无声息的进来不被他二人察觉,两人便不敢轻视。
“你二人轻功如何。”
宋旭“都可。”
“行,那明日你们二人先随我进去打探,至于里面的事随机应变吧,行了,你们俩大男人就在这凑合一宿吧,床我要用。”
说完在两人茫然惊讶的眼神里大摇大摆的进了内室,听着关门声二人面面相觑,宋威迟疑道
“这…这就完了?”
“好像是,那我们要不再睡会儿。”
“也行吧。”
这操作说不出哪里不对,又说不出哪里对,只是洛禹安不想出钱,刚她办完事在外面找了棵大树对付了一会儿,正腰酸背痛呢,这大夏的树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八卦,害的她没休息好。
进了里屋洛禹安嫌弃的看了一眼床榻,很明显他们是躺过的,从柜子里拿了一套崭新的被褥,把床上的整个一裹给扔地上,新的被褥也皱皱巴巴勉强能看,将就睡吧。
翌日一早,两人天微微亮堂便来敲门,洛禹安瞌睡再沉也立马清醒了,她是翻窗进来的,自然不能大摇大摆从正门出去,早膳送的是稀饭包子,宋旭两人打算随便对付两口,只一人拿了两个,洛禹安见他二人不再吃,便问道
“这些你们都不吃了。”
两人嘴里塞着馒头,摇着头,不知这洛姑娘要做什么,只是摇头后便看着洛禹安不知道哪里来的包袱,见她一股脑将包子馒头全部打包,临走一口干了三碗粥,就在两人的呆滞目光中翻窗而去
“寺庙后门见。”
人就这么留下句话不见了,窗户竟然还是完好的,两人第一时间猛地冲到窗户边,嘴里塞得满满的说不出话,看着三楼外空荡荡的巷子转头震惊的看向对方,宋威使劲地将馒头咽下去
“这洛姑娘主子哪里找的。”
宋旭摇头,他哪里知道,这姑娘一举一动让二人不知该如何形容,一大清早倒是有些如梦初醒般,等出了门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才惊觉不是梦。
宋旭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那是三楼吧?还有她能吃这么多?连粥也不放过?”
宋威这一次难道在同频上,也是摇头道
“不知,总觉得怪怪的。”
“是啊。”
两人揣着一肚子的问号往寺庙走去,经过集市,一时间热闹的说话声不绝于耳
“哎哟你们不知道啊,那城门口守卫王兴你们可知道,听说一早上起来头发没了那东西也没了。”
“什么没了啊。”
“就那啊,命根子啊。”
“哇…”说话的人捂着嘴表情及其夸张,可眼睛里的笑却是遮也遮不住。
这人他们不知道名字但知道是谁,没少给他银子,是个贪得无厌的主。
一路赶往寺庙,两人也将事情听得七七八八了,也不知道这王兴得罪了谁,一早上起来命根子没了头发也没了,清早杀猪般的惨叫怎么也止不住,隔壁四邻八舍的谁不打听,这不,一早上的时间传遍了,多少人暗暗叫好。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了然般,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蓦然出现了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