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他们被安排在一个小院里,这个小院很安静,不过楼房的采光什么的都很讲究,看的出来张彦是精心挑选的。
“执政官,这一层你们可以随意选择住所,要是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叫我,我就在第一间。”
引路的人给几人介绍了一下,鞠了个躬便默默退了下去。
谢凛点点头,程小满已经开心的在各个屋子逛着,选着自己的屋子,阮浮舟也跟了上去,有些兴奋的选着自己中意的房子。
谢凛看着阮浮舟撒欢的背影,抿了抿嘴,不知怎么的,很想将阮浮舟给圈在自己的地盘,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阮浮舟,你以后和我一个房间睡!”
阮浮舟撒欢的背影一楞,谢凛对现在的他来说就是领导,谁乐意和领导一个房间啊。
他有些不敢确定的反问:“我吗?”
谢凛无情的点点头,击碎了阮浮舟的侥幸。
阮浮舟还想再挣扎。
“那个,不是一个人一个屋子吗,两个人的话会互相影响的吧。”
谢凛刚刚其实是下意识的顺着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要说多想要和阮浮舟一起睡也说不上,但是听阮浮舟这么说,倒真想要让阮浮舟和他一起睡了。
“怎么,和我一起睡有那么为难吗?”
“也还好吧,”阮浮舟默默翻了个白眼,内心吐槽,‘谁想要和领导一起睡啊。’
程小满赶紧捂住自己在嘴,背过身去,谢凛的脸隐隐有些发黑,
阮浮舟抬起眼睛看了谢凛一眼,继续嘀咕,‘不知道队长有没有腹肌,要是能摸腹肌和胸肌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谢凛的脸更黑了,上前一把抓住阮浮舟的手就往最大的房间走去,生害怕阮浮舟还想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他都看程小满已经快笑的憋不住了。
“我们就住大的房间,可别忘了,你现在才入队两天,来历都不清楚,你最好乖乖的。”
阮浮舟感受着谢凛铁箍一般的手,不敢吱声,乖乖应了一声。
谢凛一边拉着阮浮舟一边走,他现在也慢慢摸清楚了阮浮舟心声的规律了,当阮浮舟比较兴奋或者怨念比较大的时候小队人员都能听到阮浮舟的心声,当情绪波动不那么大的时候就只有他能听到。
想到这儿的时候,谢凛不知怎么的,内心稍微得意了一下,很快又压了下去,准备等下次有非小队人员在的时候继续观察。
“好了,到了,刚好两个床,你我各一个。”
张彦安排的房间很宽敞,除了两个床没有隔开,其他的东西一应俱全,谢凛经过一天的交接,也不想再办公,再加上经过阮浮舟梳理身体也比较舒服,准备早早便洗漱睡觉。
谢凛刚准备脱衣服去洗澡,突然察觉到一股若隐若现的目光,他转过头去,阮浮舟便立马坐直。
阮浮舟承认他刚开始是有点紧张的,但是等真的接受现实以后,发现这种安排好似还不错,谢凛虽然是他的领导,却也不怎么会为难他,关键是,谢凛完全长在他的喜好上,和谢凛住一起,好像也不错,他还可以趁机完成任务。
想到这儿,阮浮舟又抬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在内心催促:‘脱啊,怎么不脱了,我还想着收福利呢。’
谢凛听着阮浮舟的心声,耳尖一下子便红了,他转过身去,准备转身脱衣服,撩起的衣服转身的时候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腹肌。
‘嘶!腹肌。’阮浮舟的视线自动导航,趁着衣服放下来之前多看了两眼。
谢凛轻轻咳了一声,终究还是钻进了卫生间,想他末世这一年一向不拘小节,没想到有躲到卫生间换衣服的一天。
阮浮舟有些可惜的收回了目光,躺了下来,他穿越这两天也算是过的惊心动魄了,今天晚上可算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他有些怀念的想了一下自己现代的朋友,默默的祝福了一下他们,希望他们不要因为自己的离开而伤心。
他这人虽然比较丧,但是既来之则安之,他没有被面包车撞死,还穿越了,那么他肯定要好好过下去。
他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再次坚定了一下自己抱大腿的决心,让他有多努力是不可能的,抱个大腿躺平还差不多。
谢凛没有洗多久,他之前一个人睡的时候穿着内裤就出去了,想了一下外面的阮浮舟,最终还是把自己的短裤和背心穿上了。
他出来的时候,阮浮舟正盯着天花板发呆,闻声望去。
谢凛穿着灰色的短裤和背心,头发有些湿漉漉的塌了下来,削弱了他平素的凌厉冰冷,让他身上多了一种邻家男孩的温顺,银灰色的眸子好似被水汽氤氲,多了一分温润。
阮浮舟直直的盯着谢凛,一直到谢凛也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下才有些不舍的移开目光。
“以后你便每天为我治疗一下吧,其他方面我会尽可能满足你的。”
擦干了头发,谢凛也从刚才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开始说正事。
“好啊,那队长能抱我一下吗。”
谢凛将毛巾放下。
“是尽可能满足你,这条我满足不了。”
“好吧,我还以为队长会满足我这个小要求呢?”
“你怎么会执着让我抱你?”
阮浮舟没有回答,背过身去将头埋在枕头上,没一会儿就传来轻微的啜泣声。
“之前我一个人差点死掉,后面遇到了队长,也差点将我丢下,我就是有点害怕,想要抱抱。”
谢凛听着阮浮舟带哭腔的声音,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怕自己受伤,但就怕身边的人流泪。
“对不起,别哭了,”谢凛手指不受控制的蜷缩起来,干巴巴的安慰了一声。
阮浮舟头还埋在床上,隐隐有啜泣声传来。
谢凛看着缩成一团的阮浮舟,张了张嘴,无奈叹了口气道:“好吧,别哭了,我抱你就是了。”
阮浮舟的哭声一下子停住了,他猛的起身,张开怀抱,再一看,脸上哪有泪啊,刚才明明就是假哭。
“队长,来抱!我准备好了。”阮浮舟一想到马上就能抱到谢凛,立马便装不下去了。
谢凛又叹了口气,他真是拿阮浮舟没辙了,上前抱住阮浮舟,谢凛回忆起之前遇到阮浮舟的情形。
有个年轻人正坐在摇摇欲坠的窗台上,两只脚正懒洋洋的晃着,东边那座曾经的地标大厦从如今成了一只被打断了筋骨的残兽,西侧的居民楼也成了被孩童推倒的积木。
那年轻人浑身的衣服都被蹭了灰,却丝毫不显狼狈,残兽和积木在年轻人闲散的笑容下都成了陪衬,那个年轻人成了世界的中心,成了世界唯一的亮色。
当这那年轻人从窗台轻轻跃下的时候,谢凛感觉他早已丢失的心好似漏跳了一拍,他根本来不及思考,便下意识救下了那个年轻人,这是他第一次对另一个人有了探索欲,他承认在带不带走阮浮舟上,他刚开始就是犹豫的。
“好了,睡吧。”
谢凛说完便火速放开手,和衣躺下了,厚实的背将衣服撑的有些鼓,阮浮舟多瞟了两眼才起身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