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男鬼竟是我自己 第8章 燃灯计划

“爆火？你爆火了？”警卫大叔说话间打开智能界面，“不是，我这几天忙啊，警署天天开会，我哪里有时间上网啊，你不说我真不知道你爆火了……”

警卫大叔停下来，瞅着界面上无数个热点头条，全都是祀一的全息影像视频。

警卫大叔的声音拔高了许多：“靠！你是真爆火了？没骗我啊！？……等等！”

警卫大叔取来笔和纸：“签名，你快给我多签几张。”

祀一的目光落在警卫大叔的智能界面上，算是间接确定了自己爆火的事:“大叔你先帮我一个忙，等我从这里出来，你想签几张我签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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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各大平台首页头条:

【某黑-帮综艺制造了能顷刻间杀人的光微病毒】

【某最近爆火的逃生游戏极端反人类，一日之间选手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七十！】

【此时民众聚集于街头，纷纷抗议，请求联邦政府铲除黑-帮势力！】

【警惕！邪恶势力研究的这种光微病毒能直接攻击人体免疫系统，且具有相当强的扩散能力，体弱者立刻丧命！这已危害到全人类！】

【……】

原本导演下令今天的直播切片半个也不能流出，只是刚才祀一将刚刚录下来的影像资料发给了警卫大叔麦克。

麦克听从祀一的指示，找人将这些影像散播出去，这件事才被曝光出来。

导演看到各大平台冲上热点的全息影像，一脸懵:“不是断网了吗？谁发出去的全息影像？”

“系统！”导演吼着，“系统出来！”

系统：【我也是刚刚看到，还请您稍安勿躁……】

导演捏起拳：“你让我怎么冷静？现在地表那些人他们都说病毒是我们造的？我这个脑子能造出这种病毒还干什么黑-帮啊？我要是有这脑子我直接干进联邦高层不行吗我？你快给我说现在该怎么办！”

系统有些害怕：【您……您先别激动，现在不如主动告知世界这个病毒是毕星人……】

这时负责人冲了过来：“死系统你居心何在，那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离了它们，我们还怎么敛财！”

系统想说那是你的父母不是我的……我只是一个又破又老的苦命系统。

此刻的系统显得疲累无比：【我能计算的最优解就是告知世界真相……不然黑-帮可能真的要被清算了，而且联邦军校最近三次紧急会议内容，是关于太空雇佣军及……各大黑-帮】

导演瞪大眼睛：“你，你怎么不早说！”

系统很委屈：【我在前天就已经汇报给您了，可您只专注于节目并没有在意】

导演：“杂碎！若是黑-帮被清算了，你们一个活不了！还有这里也会被毁掉！我们一起死！”

系统陷入恐慌，此刻它想到了那个银发少年。

相比之下，银发少年虽然冷漠，理性的不近人情，却又如此光芒万丈。

那个少年即使是威胁它的时候，眼角眉梢也看不到怒意，脸上的神情自若，除了冷漠还是冷漠，也仅有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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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景草地，全息天空里太阳的位置逐渐上移，战机上，祀一见系统回来了，狐疑的皱眉：“？”

系统：【也许我们可以合作】

祀一的身体微后靠，神情自若：“说来听听？”

系统：【我帮你们离开这里且让你拿到尾款，你必须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我能办到？”祀一的神情依然平和，他不认为自己能帮到系统什么，所以显得并没有那么在意。

系统：【其实你说错了，我不是二十年前的系统，我已经存在上千年了。】

祀一想说：放屁，千年前还是人类封建帝国时期，都没有进入工业革命如何会有系统？

系统：【我知道你不信，那我直接说诉求吧，我希望事成之后你能用你的燃灯人系统将我“归零”这样就能送我至千年前的宿主身边！】

祀一：“你确定燃灯人系统能行？”

系统坚定无比:【我确定能行，我等候燃灯人的到来许久了】

祀一的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系统：【你知道燃灯计划，为什么被命名为燃灯吗？】

祀一微仰起头，思绪刹那间回到了许多年前。

他仿佛是在低声细语：“燃灯，再为世人燃一次灯。燃灯，它意味着起死回生。”

系统点头：【所以，只要是燃灯系统就一定能让我回归宿主】

二十年地下城中沉沉浮浮，听过无数的谩骂与责备，它终于快要解脱了。

祀一勾唇一笑:“事先声明灰飞烟灭概不负责，然后合作愉快。”

系统：【合作愉快！那么，请按照我的指示行事，如今这里还剩五十八人，你们分成两组，一队进攻摄影厅，另一队控制他们黑-帮打手，打手也只有两百人七十五人。】

祀一冷笑：“他们不会听我的。”

系统：【号召力是锻炼出来的，这种场面你以后不会少遇到。】

祀一：“你什么意思？”

系统：【你现在已经在世界爆火，你觉得你以后还有得选吗？时代会推着你走，而你要么成为时代的棋子，要么自己从蹒跚学步开始】

祀一愣了片刻，以他在人类社会的经验，其实无法完全理解这段话，他轻皱着眉：“你确实不像是后现代的产物。”

不像是出身于数字演变，却更像是历史的产物。

一个正常系统该有的逻辑推算，它十分薄弱，而它似乎精于对人性的预判，所以它会被他威胁，甚至被这些黑-帮利用。

如果是其他系统，可能稀里糊涂被毁灭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它因为懂得了人类的猜疑，所以畏惧人性，却也因此一直受制于人类。

祀一有些相信它的话了，见鬼，可能它真的有几千岁了？

系统：【我就先帮你一次，我去将计划说给那五十七个人听，但你做好准备这其中肯定会有人倒戈。】

祀一盯了它一眼。

系统明白他这个眼神的用意，它老脸通红，智能界面甚至开始冒烟，它委身黑-帮是形势所迫，如今倒戈在情理之中。

祀一没有取笑它，而是淡道：“等你的消息。”

系统内心：他一个人类，比我这个系统理性多了！！很好啊，第一任也是最后一任燃灯人你可以安息了，你托付的这个崽子还不错。

系统只知道燃灯计划，具体燃灯人是谁它不清楚。

作为最高机密，燃灯计划其实只进行了几年就被迫终止了。

只是没想到“蓝色烟火”竟然真的被完成了……

十分钟后系统回来了：【我已经转告他们了，两分钟后行动】

【现在你和我说说，你又不是燃灯人，那你是怎么知道燃灯系统得到这颗蓝色烟火的？】

“你为何这么确定我不是燃灯人？”

系统：【你不可能是，你又不是改造人。】

“难道燃灯人是改造人？”祀一未察觉到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惊慌。

系统仔细想了想：【只是我的感觉，那个计划如果不用改造人办不成，既然能造出蓝色烟火，那就是启用了改造人……】

祀一摇头否认：“不，她不是改造人。”

系统：【那交给你蓝色烟火的人也就不可能是燃灯……】

轰隆轰隆，外边传来炮轰声。

“有人先动手了！”祀一说话间启动了战机。

系统皱眉：【你要警惕有人倒戈】

祀一冷笑将战机继续推进：“如果他们是自相残杀，那就是真的该死。”

战机的智能界面传来清晰的画面，是几辆战机在那里“互殴”。

祀一脸上的冷笑有些阴森。

系统瑟缩了一下，分析道：【可能是黑-帮以利益相诱，分化了这些人，但是如果你碾碎黑-帮，他们应该会听你的】

祀一此刻应该是听不进去多少，他幽寒的眸光锁定了地图主视角。

外景草场四周全是光球电网，这是节目组担心选手逃跑设置的。

祀一又调整视角找到了摄影厅的位置：“系统计算一下距离。”

系统：【战机上的核弹早就被移走了，剩下的都是没什么杀伤力的水球弹啊……】

祀一：“我知道。”刚才听到外面的声音就知道战机机舱里装的是水球弹。

是他没有多想，二十年前的核战机停于此地，怎么会保留其配置。

系统：【摄像厅距此约5.5公里，你再向前开动0.3公里便靠近光球电网】

【靠近光球电网核战机可能不会有事，但你会变成光……】

光球电网能汽化人体。

祀一笑了笑：“没事，如果是它，整个西海地下城所有智能系统从今以后再也发不出声音，到时什么光球电网直接停止运作……龟缩在摄像厅里的都给我死。”

看到祀一的手指再度抚摸上那颗蓝色宝石，系统发出尖叫：【住手，你给我住手啊喂！】

系统尖叫着：【全世界就只有这一颗蓝色烟火，如果是这么用掉你舍得吗？！……蓝色烟火是燃灯计划的核心，它被科学家们创造出来，它的存在是想再为世人燃一次灯，不是让你拿来和区区智能系统同归于尽的！我不是害怕，我是不配与蓝色烟火同归于尽！】

祀一收回骨节分明的手指，耳边蓝色耳坠轻轻晃动。

过了许久，他方道：“你去给我找核弹。”

【……】系统仿佛早料到他这一句，它没有生气只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