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第一变种 第17章 「共演剧目·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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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在宵凌云身后发出巨响。

他眼神颤动不已，心跳在那一刻如战鼓雷击。

但他在卡尔回头的同时，冷静地笑起来。

“看来奎巴先生，很满意自己的武器呢。”

卡尔思考一会儿，笑笑，“不好意思，损坏了你们的实验室。”

硝烟散去，章峥看到路湃咬牙怒视着庞大的对手，她的脚正蹬其上半身用力做抵抗，才没让对方将自己脖子拧碎。

然后抬手对着奎巴那撕成片的血肉模糊手臂用拳头挥打数次。章峥立即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接着男人粗叫着躲避，路湃见机翻身逃出。

“卑鄙，你们都卑鄙……就你这货色的身体，要是直接跟老子打，看我弄不死你……居然敢跟老子耍手段！”

愤怒激红了奎巴的双眼，他拖着那只露着筋骨已无法动弹的右臂喘着粗气，左肩也碎裂到像被啃食。两处损伤更是在他的发怒中血脉喷张，他如一只残破的血崩怪兽，浑身发出的血腥气味令章峥阵阵作呕，无法分辨出他的力量是更强劲还是只剩强弩之末。

路湃则冷眼冷静，丝毫不惧，她继续轻巧上前，再次双手拽住他另一只机械臂，依旧做猛拉状。对方的另一只手已完全不能抵抗，她只要——

女人全身迸发出红热刚力，气力甚至吹开了她的发，在她深吼一声中速秒将手臂连骨带肉拧断拔掉。奎巴痛不欲生，用腿狠踢路湃，路湃身体被砸进转换仓，仪器压在她身上。

“哈……哈……妈的……妈的……”奎巴大口喘气 ，他的双臂已残，似乎引以为傲的力量就此无处可施，加上血流如注，他开始头晕目眩。

他看着门口，想到同伴，但路湃在他身后推动仪器，完好站起来。

皮肤，的确是他们的第一层安全壁垒。只要没有损伤表皮，变种人就无懈可击，他回头看着自己的敌人。

路湃手中抓着数把电流涌动的缆线。那电光在她皙白的肌理上来回弹跳，像精灵飞舞。

“别挣扎了，我时间有限。”

她说完迅速拉线上前，双臂张开挥拉手中电缆。奎巴毫无章法地跑起来左右躲避，撞得实验室地动山摇，章峥不得不被机器人拉出室内。

接着她在门口透过玻璃看到奎巴停止动作，整个人绝望看着实验室的顶光，张大嘴。电光从他的手臂无限导入，跐啦作响，但他像是为了那最后的尊严，被电到痛彻心扉仍保持着站立的姿势，甚至都不肯吼出声来。

他是个汉子吗，路湃走到他身前，轻言。

“不，你是卡尔口中所说的，该死的蠢人。”

巨大心脏被路湃双手掏出，奎巴倒地。

章峥闯进实验室，冲到路湃面前，抱紧她。

“成功了！”她是那样高兴。

“成功了。”路湃扔下心，回抱章峥。

“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是你的主意特别好。”

她们放开彼此，互相凝望。

“还有一个。”

“嗯，还有一个。”

路湃迅速转身，在机器人的帮助下，换上新的白制服，身上的血迹也被擦干。

清理完毕后，路湃走出技术实验中心。

「全体能提高20，智识提高2，可使用暂停时间能力一次。」

系统出声，语气无奈。路湃笑着回复。

「终于能用了？」

「可以了，毕竟你都徒手杀了2个变种人，贷款都不用了。」

「刚刚听你的意思，感觉就算我不使用，在危机时刻，你都要给我直接开了。」

「我是真怕你出事。」

「不信我。」

「我们本来是想让你一步步来，为你攒够战斗的经验，甚至去获得匹配的武器与装备……没想到计划被完全打破。」

「所以我看起来是不是特别狼狈。」

「是，我穿回去的资料让我领导很愤怒。说你一点都不强，怎么一直被吊打，我们培养你是让你秒杀那些变种人的。」

「所以你是担心你领导的评价，不是担心我啊。」

「当然担心你啊，没有你哪有我。他不满意让他来试试！」

「你怎么变得这么有个性。」

「跟你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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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超时，卡尔走到政府大楼门前，两个警卫人员上前阻拦。大门后站立了许多联盟的人。

他们各个神色凝重，充满不欢迎与不解。

“怎么回事，不是说已经安排好接待了么？他们似乎都不乐意的样子？”

卡尔有些生气，宵凌云只能勉强微笑，他并没有通知联盟所有人，应该也只有上层知道他们在演戏，以防暴露只能拖时间。

“这多正常啊，联盟政府上百员工，都拥有独立自主的思想，怎么可能一下子马上全都能接受变种人参政的事实。如果全体都配合你了，你不觉得太假了么。”

卡尔看向宵凌云，肯定，“是，在我看来这些人恐怕都反对呢。”

“我会跟他们做工作的。不听话的，赶走就好了。”

宵凌云此话一出，惊讶了所有听到的联盟成员。大家面面相觑，比起战士背叛，核心指导临阵倒戈无异于向每一个有信仰的人插刀。

“我们不会让你们进来的！我们是有骨气的人！”年轻的脸愤怒着发言。

“哦？”

宵凌云理解孩子们的心情，但当面反抗几乎相当于以卵击石。

“要想进来，踏着我们的尸体进吧！”

一众人举起武器。

遭了。

卡尔眯眼，缓缓抬手。

“怎么还在门口？没有进去吗？”

关键时刻路湃出现，宵凌云紧张的心终于缓解。

“这些无名小卒在阻挡我。”

“这样啊。别生气嘛，这些人都是联盟重要骨干，杀了他们也不太方便。给宵指导一点时间，我们循序渐进慢慢洗脑。这些东西都不是一朝一时能够达成的，咱们还要做大事，别在这个时候伤筋动骨，能动嘴就别动手。”

“……”卡尔不为所动。

“我们去花园那边散心嘛。”路湃劝解。

“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不得不去。”

路湃眼神认知。

“为什么。”

“奎巴受伤了。”

“怎么会？”

“他手臂不太适应。”

离开大楼，路湃将卡尔带到花园庭落。

“他人呢？”

“死了。”

路湃懒得继续演下去了，她更想试试单挑。已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所以她掏心的速度比卡尔做出反应更快。

但男子却即刻向后躲过攻击，并将附近的凉亭建筑击碎当作掩体。

“出来吧，你逃不了的。”

许久的沉默后，卡尔慢慢从掩体后走出，面目憎恨。

“你为何骗我。”

“早跟你说了，变种人之间，不一定会互相信任。而你这种极端人士，总是活在幻想里，最好骗了。”

“南希和奎巴呢……”他愤恨地问。

“杀了。”

“我们变种人……过了多少个受折磨的日日夜夜，人类未经我们的允许将我们改造……我们是怎么活下来的，我以为承受过这种罪的你能懂……”

卡尔像是无法原谅，又开始长篇大论。

“从小到大，我没有一天是开心的路湃……你有对你好的父母朋友，可我没有……我从嫌弃中不安长大……没有一个人对我好……没有……我是怎么熬到今天的……我怎么能不恨人类……”

他终于道出变得偏执疯狂的原因，路湃表现出坦然的理解。

“我懂。”

“你懂什么！你比我幸运，所以你可以善良，而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善意，我也不想仇恨一切啊，都是他们逼得！”

“是吧。”她仍轻松回复。

“那，能放我一码么。”卡尔乞求。

“不能。”

“我没有杀过人。都是南希和奎巴杀的。”

“是吗。”

“你们可以把我关起来，对我做研究，只要不是死亡！”

路湃真的不会再相信他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来打一场吧，别废话了。”

“路湃，真的不要再杀同胞了！一定有比我聪明，比我更阴谋的变种人存在，你杀了这么多同类，那些更邪恶的变种人，不会放过你的。据我所知，厉害的变种人太多了。而且组织也很庞大，你这样惹人注目，一定会招致杀身之祸！”

“你从哪里知道的。”

“南约那边本身就水深火热，政府已经完全被控制，我也是听说到他们控制政府的过程，以为可以复制才有信心过来。”

“……哦。”

“所以我们联手吧，我可以为联盟政府做事。只要可以活着。好不好。”

卡尔先是抛出可怜身世，又拿出已知秘密来讨好，最后放下尊严求生。但路湃，都不为所动。

“我有一个朋友说，人不能过分善良，所以我不想同情你。而且你也不值得同情啊，你在成为变种人的第一天，就把你妈妈和后爸杀了。到现在尸体还没找到。”

“……他们是自杀的。”

“别狡辩了。”

“罪有应得的人，死于报应，怎么不算自杀呢！他们没有一天让我感到像是活着，长大过程中，无数次差点打死我。”

“可你后来拥有了学历，拥有了职业，已经走出那个环境，后来还拥有了健康的身体。明知道光明来之不易，却不懂向上活着。第一时间是去报复别人，说明让你坚强活下来的，从不是对未来求生的心，而是憎恨的怒火。”

卡尔听完，知道路湃已经完全不会相信他，对他的任何说辞都充耳不闻了。

他展开手，轻松召唤出一种人形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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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会是！」

「变种人复制体怪物。」

「还有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