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归途（情书合集） 第62章 两情相悦

2017.05.21

我特开心的给室友看我照片，我说：“这张脸好圆哦。” 我室友处于完全的冷静之中：“不拍脸也挺圆的。” 我，“……”

这时候手机响了，是方靖宇发过来的一句，“回来了。”什么？昨晚整理抽屉我找到了一条红绳，“正好，你看到这红绳了吗？我高一时候买的有两个，每个红绳上都有只白瓷小猫，小猫的肚子上分别写有“叆”“乔”二字。就是最近翻出来了，我就想着，有很特别的纪念意义。”说不定暑假见到他可以当做见面礼呢，但是现在资金还未到位的事情就不先和他提起了。

他答，“哦，原来如此。”他今天说所有话的语气都比平常冷漠得多。

“给你看一首普希金的诗。”

“她回来了。”

“你不是在车上吗？”

“前天从北京赶过来的。”

“去了金华？”

“是的，现在送她去杭州。”

“去杭州干嘛？”

“回去。”

“哦，去杭州才可以买到去北京的票。”

“你还不知道我们怎么样了吗？昨天是情人节。”

“我看到动态里你背的黑色挎肩女士背包。”

“是的，你懂了吗？”只是心里稍微有点疑惑，或者说小小的难过，我好像隐约明白了些什么，“不懂，直说。”

“在一起了呀，就这么简单，她可以在我毫无知情的情况下出现在我家门口，你们给我的感觉不一样。”那一瞬好像有把无形的刀刺进我胸口，痛，我拿着手机的手也开始颤抖，立即黑了屏，只因不想直面这惨淡的结果。

往往相爱是两个人的选择，而分手只是一个人的决定。

结果还是这样，只有隐约猜测和被人告知的分别，只有——真的。

“姑娘你笑得好漂亮，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就这样的又一次结束了，我写给你的诗寥寥无几，我所有的心愿也都落空，我的笔停留在纸上再没了灵感。如果我还能写出几首动人心弦的诗句，那么我就还爱着你。爱，是无法瞬间就消亡的，这世上最令人苦恼的事啊。我糊里糊涂地爱过你，谁曾想到会真的在今天就要到了尽头，我的爱太过盲目才换来现在的太过苦痛。我愿意一直承着这痛，不尽人意有那么多，这一次我也忍得过。

爱你是多么痛苦，你看不到我逐渐湿润的双目，我一直都知道你心有所属却还傻傻的奢望着在你的十年之约到期之前我们能够多些相互陪伴的日子。她回来的太快是真实又像是梦境，你告诉我这一次你们在一起了，这期盼已久的心愿终于成了真，我默默无语毫无指望的爱便幻灭了。

我的日子要继续在忧郁的乌云下过着，我也依旧在幽暗的黑夜里独自悠悠前行着。她是多么的幸运，在她于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出现在你家门口时，我便知道，她是像我爱你一样的，更深的爱着你。五月二十一，这是一个多么欢乐的日子啊，可我的心是多么的忧伤。我应该告诉自己，轻轻地告诉自己，我们有了这么多相互陪伴的过往已经于我是太多的幸福，谢谢你若即若离的爱。谢谢你曾经来到我的城市，如果是今天，我定会义无反顾地去找你，哪怕走丢在外面也绝不吝惜。

只怪我当时太任性，对爱心存芥蒂，认真爱你在太晚，怎能总责怪命运捉弄于我？我发现你的位置就在长沙站边，我意识到到那边并非难事，可那一天你便要真的回家去了。是我总掂量着轻重缓急，优柔寡断左右为难，以为见着你总会有时间，却不曾料想分开来的如此突然，你不爱我不是谎言。在这令人窒息的遗憾里，那些个笑过痛过吵闹过冷清过的所有一切的一切，我曾拥有过啊，在泪水里逐渐洗净吧。

我只躺在床上，想要沉沉的睡去，睡着了便不痛了，睡醒了还是明天。我的意识模模糊糊，听到窗外马路上的货车仿若山崩地裂般的轰鸣，一阵又一阵，我强迫自己睡去，在意识模糊里是不会难受到整个胸腔都压抑着像是受了重击快要死去的。不知过了多久，仿若有一世纪，也仿若只有几分钟，灯突然的亮了，室友下课回来了，整个暗的屋子仿若瞬间归于白昼，我揉着眼睛——这痛在减轻，心在呼唤，恶魔在呻吟……我脑子里不断回旋你离别时无情的话语，身体仿若下一秒就要死掉，而下一秒，却依旧要痛苦着存活。2017.05.21

关于我们的一切，你可以全部删除了。我又何必忍气吞声的非要记着那还差一个的心愿，非要抱着那百分之一的希望，挨过这么漫长的时间还要继续心惊担颤的去猜想，自己一个人悄悄抓着这情谊不放。

我的前男友们有一个共同点，我的前男友们我好像从来也没有见到过，在这里我若是失了言把坏话都说尽，随时欢迎你们来找我，秋后算账啊。这样的玩笑话就让我放肆地说说吧，我分明知道，分开后再回同一轨道的机率是多小。

所有爱情的结束，从一方的放弃开始，从没有任何音信的开始结束。

至少相互陪伴过，这一切都足够了。

我该笑着说再见，放开我的手，收回我的心，擦干我的泪，尽管，尽管眼眶依旧会湿润尽管笑容收敛进浓愁，也都不过是须臾。

我所有情绪都被耗光，丢了哭泣，丢了微笑，木讷的坐着，没有心事重重也没有天真烂漫，好想一直睡着，没有感觉。我想给我稍微的休整之后，我便会好起来的，还会像原来一样的笑了哭，哭了笑，能够热情地感知这世界的一切。

“（普希金）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的爱你。”

“别了，我珍爱的情书！

如她所愿，

你将葬身于火海连同你曾带给我的希望和快乐——

我久久地犹豫，却迟迟不能下手，

但是，而今，结束吧。

不再迟疑，我的心已经麻木。

燃烧吧，爱的宣言！

让贪婪的火焰将之一页页吞噬，

看缕缕青烟连同我的祈祷一同消散——

火漆熔化了，连着爱的印迹一同消失无迹，

啊，天命如此，这是无法摆脱的宿命！

焦黑的信纸灰成为卷曲的灰烬，

轻飘的纸灰上不定期残留着昨日，山盟的痕迹——

我的心也随之颤抖——哦，多情的灰烬啊，

我悲苦无依生活的唯一安慰，

希望你今生永远留在我的心里。”

栀子花开的季节，

我凝望着，

这初夏里

要绽出我眼帘的纯白，

要溢出我味蕾的浓香——

想我也是再过两年，便要离开这开满栀子花的校园。去年时候，第一次见到栀子花，哼唱着“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像晶莹的浪花盛开在我的心海”的歌曲，不知不觉间明白了为什么这首歌是在歌颂青春与离别——五月底六月初，一朵一朵白色的花开满整个的枝丛，离近了，有一种诱人的浓香，不是清新也不是迷醉，很需要时间让人去慢慢喜欢与习惯的味道。走在这静得只听到蝉鸣的夜间小路上，俯身靠近茂盛的栀子花丛，嗅着令人逐渐感到悦心的浓香，我心生不舍。还有两年时间便要离开这片开满栀子花的土地了，要好好感受这还依旧可以用眼睛看到、用鼻子嗅到、用手指抚摸到的绝美瞬间啊。2017.05.25

小时候每一年过端午，姥姥都会做一大盆儿米糕，端午节前后的一整个星期，每天早饭都可以吃到米糕，姥姥会给我放很多白糖，小时候不爱吃枣儿，就挑着糯米舀。那时候太幸福，日子过得很简单，小小的村庄小小的家满满的快乐。

后来读高中，很少有时间回姥姥家里去。记得是小麦只一寸高的时节，临近高考，我终于有了机会有了理由回农田里去。姥姥给我盛了满满一碗的米糕，看着我一口一口吃完，便要再去盛些过来，我笑着，摆着手摇着头：“真的真的很饱了。”“带一些回学校了吃，明天就走了，到了学校里不能饿着。”“嗯。”总是受惯了这关心，一个人的时候，才突然的意识到那是怎样的没有华丽的词藻修饰的朴素温暖。

我动情时看它们，这些个文字便和着我的情感在血液里沸腾，我平常时看它们，这些个文字却宛如排列成行的符号，没了生气，空余白纸黑字。

“很简单，”

我屏住呼吸，下一句会是什么？

“我和她在一起了。”

我忽然的就想逃开这事实，

可我的生命在此时已停滞——

这一切，应了我最糟糕的料想，

都成了真。

你那最无情的一句话，

如一把

刺了不会见血的刀，

毫不犹豫绞进我的心！

在胸口处，

沉重的鲜血汨汨流，

我对你的爱在那一瞬荡然无存。

尽管那爱的感觉不久便回来寻我，

萦绕在我周身化作无止境的折磨，

我也会让它于蔓延开的黑暗里消失待尽。

爱过你，是我最深的痛楚，

遣散了这糊涂透顶的爱，

便忘了你，也忘了——你爱她。2017.05.27

我便又记起你曾经说过，爱一定要两情相悦，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好似我已渐渐地感觉到我一厢情愿的荒谬，可我偏不愿意醒来面对这料想中的孤独结果。你说：“没有了我，也要好好地生活。” 是你早已做好离去的打算，而我却蒙在鼓里当这是玩笑话，打趣说离开的时间还久着。不曾它想来得这么猝不及防，我被迫要放下这热热闹闹有人关心有人疼爱有人保护的过往，我一定会记得，过好自己的生活，你也要记得——我勇敢的爱过。

已经都十天过去了，我只是每天昏昏沉沉的好似什么也没有去做，最近总总告诉自己：“今天就要振作起来，好好地过生活。” 我于是静下来再去回想，我像是一片飘零半空的小水滴，无意间聚集进你的云朵，错以为自己找到了归宿，糊里糊涂觉得你无比亲近无比可爱，那可以停留的日子充满着欢声笑语，短暂而又珍贵。尽管时不时掺杂着泪水，因为我总不懂得你的两情相悦。

直到有一天东风吹起，一片薄纱般的云儿略过你身旁，你说，“那便是你要等的人，不管她变换成怎样的模样，你一定都察得到她带给你的感觉。”于是你浑身都冷了，无比的寒凉，我凝结成一片带着冰晶的雪花，你便要送我离去，说：“你一定会有个好归宿，飘去大地吧，看遍森林、山川、河流、沙漠；飘去海洋吧，看那冰川、波涛、海岸、礁石。你终会遇得到。” 可你是否知道，从此我要再次开始了这漂泊的日子，流落荒野，无处安身，也再没了你的陪伴，孤苦伶仃，孑然一身……我开始不习惯，却要渐渐地习惯。

我总在想你们在一起是过着怎样的生活，有着怎样我看不到也体会不到的欢乐。可当我的思想无意间闯进你们的过去，浏览着那一幅幅沉淀在时空里的画卷，我从中看到了你所讲过的两情相悦，你所告诉我过的幸福——“夏，就一直的这样下去好不好？” 我的心一阵一阵地痛，可我却怎么也不愿就这样像个逃亡的人一样急匆匆的离开这空间去，我走过你们曾走过的路程，然后整个人都靠着墙，像化成了一滩不会思考的雨后的泥土。2015.05.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