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归途（情书合集） 第42章 悄然的变化

忽然想总结下世勋前女友的精辟言论：

他不爱你，分手吧！

你们不合适，分手吧。

我求你一件事，和他分手！

我知道他还爱我，你主动提分手我才有机会。

我爱他，你和他分手！

我不想和你bb，快点分手。

你只是他一个玩具，别天真了。（我担忧了，那她以前是什么？）

相处了三年我还不了解他，他只是玩玩而已。

我求你了，和他分手，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起初，不谙世事的我会哄她开心照顾她的情绪，后来，痛哭无数次又醒来的我怎么也摆脱不了这缠人的梦魇，最后，在一再忍受和极端烦闷之后，我也学会了一个词，“分手”。）

——

是我贪婪那遥不可及的温暖，

在陌生的世界里来回奔走，

竟相信“我爱的是你”这样的鬼话！

你给的孤独，

你给的寂寥，

你给的泪水与烦恼，

那无所顾及的谴责，

还有什么“迷途知返”的传说？

我爱你，

是天底下最荒唐却最甜蜜的谎言。

我爱你，以何谈爱？

是她的抱住你的一瞬间再也不想放手？

还是梦回亲吻你的那天？

是她的一句“我们别再欺骗自己，和好吧。”

亦或是你说过的，会一直一直爱下去。

她更爱你，像大海倒影着天空，

每天每天都不愿分离。

转而她横眉冷对，向着正在伤心难过的我：

“你对他说了什么！

他为什么要推开我？

他为什么要离开我？

你们分手，你们分手！

你们根本不合适！”

我？——我什么也没说。

我和我的男朋友，

一夜深谈，

一日之约。

我孤苦伶仃独赴他乡，

父亲的背影渐行渐远，

我的心也越来越空——

天下之大，总有独当一面的时候，

我们的相遇，

我们的约定，

我们决定在一起，

不过一纸空文……

到最后，爱越深

恨亦越深。

越是靠着回忆活，

越是纷乱，

越是无法重新

——来过。

女生长得很漂亮，修剪整齐的及肩短发，有一缕掠过了脸颊。肤色白里透红，模样乖巧伶俐，一进餐厅门便轻易引得来关注的目光。她坐在我旁边，耳上一颗天空蓝耳钉闪着光辉，映衬着她的牛仔衣，着实添了色彩鲜明。一个带着眼镜的男孩儿端着晚餐走过来，放在她面前，谦恭温顺道：“需要加什么调味料吗？我去帮你加。”她低头看着晚餐，很淡漠：“不用。” 随着她低头吃菜的动作，耳钉的光亮一闪一闪，不禁再次让人惊叹起她的美丽。

男孩绕过桌子坐在她对面，正着手夹菜吃，这时候她说了句，“不好吃，以后都不用来这家了。” 我刚拿起筷子的手突然怔住，暗自感叹：“她并没有征求过男生的意见，就独自做了决定。” 这就是被爱的人有恃无恐吗？她？我继续我的晚餐，小声道，“很好吃。”

因为自己添了太多辣椒粉，辣到大口大口喝水，男生也给她递过水，她喝完起身离开，空的座椅，餐桌上凌乱地扔着餐巾纸，旁边的小垃圾桶静悄悄立着。不一会儿男生又折返回来，从桌下拿起一个精致的袋子，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她边上，和低着头看手机的她出门，走远……

也许爱情并不计较这些，只是我太过计较啊。2017.03.06

北方的春来得明显，来得坦然。冬日的太阳变得格外体贴温暖起来，随着温度一点点上升，干枯的树枝变得润朗起来，安静地汲取冰雪融化后的水与养分。小芽安稳地藏着，杏花的小小花蕾也被一层棕红的硬壳紧紧裹着，似乎在小心翼翼地查看外界的变化，久久不愿探出头来。从干枯的枝到嫩芽儿外冒，离天暖会有些时间。渐渐的，柳树小芽儿终冒出来，杏花也争相粉粉白白开成一片，原野的绿星星点点晕染开来，毛茸茸应和着花，应和着柳芽。由荒芜到朝气蓬勃，明显的变化更容易引得人们感慨万千。

南方的春来得壮烈，来得突然，新生命带种无法遏制的磅礴力量。接连不断的阴雨天，亦或是久久难以散去的大雾笼罩下，墨绿的大树上附上一层嫩黄的芽，在细雨里舒展开细小的叶，有新的繁茂，亦有旧的陨落。树下的叶，艳红的棕红的金黄的枯黄的密密麻麻地铺着，像一层精致的绝美的地毯，不禁令人感叹常绿阔叶的生命原来也只有一年之久。

从清晨到夜晚，叶不分时间的落，落在行人伞上落在正在吃食的鸟儿身上。落的不仅是叶，还有纯白的一大朵一大朵的山茶花，还没等到花瓣枯萎便整朵地往土地里归根。接着是迎春花，墨绿的叶铺满墙面，黄灿灿满枝地开，朵朵鲜活的花儿不过几日的时光便带着那一身稚气与灵动归于大地。有新的诞生，必有旧的让步，那些曾经美丽过的花与叶，落得壮丽，留下的，只一股浩然正气，是带有尊严的完美谢幕。新的芽，嫩绿的棕红的，成片成片地舒展成长，势不可挡。在南方的温婉里，静悄悄上演着不易被发现的决绝。2017.03.07

今天又翻看了我们的聊天记录册，那些甜蜜、那些担忧，无一不印证着——我们的爱情从起步时，便是与磕磕绊绊相伴了。

受韩江雪所拖，十六号你考完试我准备就此离开的时候，你却告了白（现在能看出那是在告白了，以前只觉得很动听，我的情商还未被启蒙，不过也是不能否定智商存在的，只是我的智商用在谈情说爱中便显得有些顾此失彼。）接下来几天就是一次又一次大段的真心话，我从习惯性保持距离到真的一次次动了心。都说爱情过去了，便恍然如梦，可那轻轻楚楚的白纸黑字，我们的爱情，是铭刻在历史里了。

以前总觉得甜蜜的恋爱最不现实，后来却慢慢发现所有的恋爱，都如火，燃过了会渐渐失去热量，我们所能做的，是继续为它添煤加柴。甜蜜的爱情，是美妙的也是适合我的。

为什么要说是——适合我的？刚开始时总有人在耳边说：“你们不合适。” 我的第一反应并不是那人从哪里看出我们会不合适，而是真的会质疑自己。质疑自己的性格质疑自己的能力，我不喜欢说讨好的话也不会表现出深情，每次学着别人的说话方式都有形而无神，总羡慕别人完全可以用信手拈来的语言表达出一往情深。上天是眷顾我的，我得以把你说过的甜蜜的话都保留在书本里，时间是不停留的，时间就算溜走了，很久很久之后，再回过头来看，我也能够看得出些许分明。

那些甜言蜜语终归不是刻意讨好而为之，是真心实意的自然流露，表达爱慕的时刻，示意请求的时刻，都是带着幸福、希望与期待的，不失尊严的。没有拥有时，总在仰望爱情的神圣和爱情的不可触及，真正拥有时，却又像在一团久久也散不去的浓雾里，忧愁与甜蜜相混，逃不脱挣不开，再三挣扎后又心甘情愿地接受束缚，情愿在这一波又一波甜蜜、宠溺的浪潮里随风飘、随波流，情愿找不出方向。

欧亚大陆最东端，楚科奇半岛，六月二十一日午夜二十四时，从日落到日出，没有夜晚的一天。就像我爱你的心，不能有休息不能有夜晚。

我现在所拥有的，正是一直所向往的平凡，要从我们的平凡宁静里，感觉出快乐，连想念时所流的泪水，也是甜的。

我常常八点钟就开始想你，一直到睡前，总盼着你。

每天都想你，你不说这样不好，还是多想想自己；也不说没有我的打扰会觉得不习惯。

我像一个影子，随行着的，是夜，影子便隐没在黑暗里；有光，影子会静悄悄显现。

我更像个玻璃人，晶莹剔透的，想认真看看时，看得到一处反光，亮的。

我会思考，有欢乐或者忧愁，因此我不同于影子，也不同于玻璃人。

我今天其实——没有很想你。

像阳光叶间的缝隙，

枝末稍的叶子随风颤动，

孤伶而又无依。

清风掠过这暖春的枝稍，带一阵凉，

凝视那忽隐忽现一束束闪啊闪的光亮，

还有中间，还有中间圆圆的光源。

今天又看到一个男生，侧脸像你，

却更清秀些，

在一个女生身边，渐行渐远。

原地只剩得我，呆呆的往远处凝望，

想着你的模样，或许像他，

像他一般的恍如初见

而想念早已时过境迁。

我一定太想念，所以总觉得有人像你。

只一闪而过的模样，

那么真却不过假象。

转身，

只不变的一个路口。

我走，抬头看着天，

一颗月牙儿在没有星子的天空悬着，

透过暗黑的卷曲的枝干，

透过层层的密密的叶的薄影，

跟随着我。

月牙儿，是和我有着同样的心境。

我一直看他，他当是见过的人便抬手打招呼，看我没反应便不停留地走远，一阵很好闻的香水味飘过，我呆在原地，而他，在为认错人而奇怪。

我为什么喜欢你？

惯性——

沉睡得再长久，

在睁眼之后，

也触不到你的影子。

静静看着

感觉到自己的心，划过一丝愉悦的时候，

感觉到他，对于自己有点儿特殊的时候，

靠近，并不觉得排斥的时候，

或许，他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

而我，只静静看着，

每天的，他来到课堂又离开课堂，

每天的，从牛仔上衣到灰白上衣，

每天的，从不和女友一起到和女友一起。

我的心，不会伤悲吧，

只静静看着，

好像这是永恒的，不明白是否喜欢的，

只默默，心很安。 2017.03.08

被敌人围困的时候，我失手挂了诸葛亮哥哥。他是唯一一个我拿着没有漂亮外表的法师和他表白时不盯着我对我出招的人，好人终有好报，他是敌方队友中的MVP，从开始的默默无闻到后来的一鸣惊人。虽然我很喜欢他，但不能崇拜敌人。

本来以前，自读大学以来，我的午休时间背书或者做习题，晚自习回来的路上听英语听力，睡前读几篇故事，过得平淡而充实，最近不知怎么，总觉得我的灵魂缺少了些什么，太多的东西。于是我所有的空闲时间都沉寂在了网络游戏里。

这么过了有十天半个月了，我似乎没有学到什么专业知识，我的脑袋里空空如也。但我感受到，一股在分外想念、灵魂无依、极其孤独之后的无法拒绝的力量的牵引，牵引我走向短暂的欢乐——沉迷其中，忘却烦恼。为了情感的满足，不惜搭上所有的空闲时间，一无所获，也不惜随意拉个陌生人表白，再无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