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瘠空絮 第1章 第一章

槐觉来到一个让她不解的地方。

刚刚醒来，槐觉呼吸周围的空气，看向四周，开始她不懂如何开口，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静静坐下，笑着望向这里的人，努力听她们说的话，没有人看向槐觉，似乎没有人看到槐觉，她又开始仔细听她们的对话，最终没有得到什么可靠消息，聊的只是一些发生在她们身上的好事，只是开心拿出来谈论，每个人脸上挂着笑容，慢慢向前走。槐觉没有注意到不对劲之处，像是在发呆，仔细看着她们。

几乎一切都是真的，槐觉想要通过时间来证明是假的，随着越来越冷，槐觉开始不停哈气，开始寻找一处地方过夜。槐觉环顾四周，边走边看确定一个地方，一家商店是槐觉的一个好选择，她放慢脚步，整理衣服，慢慢向着商店走，不时看后面，在天暗下来前，槐觉已经走到商店，她静静地蹲在外面。等到别人她真受不了时，槐觉可以离开另外寻找一个。有许多时间等着她找一处好地方，她又感觉不好，于是动了心思想要离开。槐觉一瞬间看向商店里面，整齐摆放物品，下一秒槐觉的腿开始微微发痛，她几乎没有移动，把头抱在缠在一起的双手上，看见一块地。

商店的店员盛絮看到了槐觉，拉开门询问槐觉“：你是有事情求助吗？女士。”

槐觉没有说话，像是没有听到面前人的话，没有任何动静。盛絮跑回去继续营业，她已经连续和其她人换了好几次工作时间，到时间她就要休假好好旅行。再过一段时间就要下班，她心想是逃出来的学生，这种事她已经见怪不怪，每隔几天就会发生，有段时间连续发生许多次。

突然，槐觉迷迷糊糊间醒来，模糊的世界，她现在头有点昏和疼，甚至快认不清这里。风慢慢吹过，她的脸像是重新回来一样，她只穿了一件短袖和外套，能刚好抵挡没来这里的天气。现在有些冷，认清楚现状，槐觉又重复先前的动作，又开始睡了，人来了，盛絮开始负责结款工作，人走以后，盛絮忙着记账，整理补充货物，会有源源不断的人进来。中间槐觉醒了几次后活动几分钟有睡下了。就这样一轮轮下去，到了要下班的时间，盛絮开始着手最后的工作，完成后又是一次愉快的体验，她对于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虽然拿到的钱不多，盛絮在关门前完成今天最后一笔生意，她走到槐觉面前，在前面的书树底下捡一块石头，不断盯着槐觉，开始玩手机，不断搜索爱看的电影解说，光闪在她的脸上，有些吓人，像是一块白布。

槐觉有点醒了，抬起头松开手，胳膊有些酸痛，她把手抱住头，意识有点不清，不停在试着睁开眼睛。实在是不想忍受风，继续刚才的动作，过了几分钟，才缓缓睁眼，面前模模糊糊，一大片彩点，硬币一样的大小，后来出现更多，又缓了几分钟，槐觉的状况才好些，但处在发楞的状态，几乎听不到人的声音，她声音一下子就过去了，槐觉的耳朵像是坏了一样。

盛絮敲了敲槐觉，像先前一样问“：你需要求助吗？女士。”没有得到槐觉的回答，盛絮又重复一遍“：你有什么问题吗？女士。”

盛絮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又看起手机，并放起喜欢的歌，声音调大了点，她面对面看着槐觉，但手里的动作丝毫不敢停下，发出敲键盘声能够听到，仔细听的话，槐觉在意识中听到一些声音，突然间睁开眼睛，脑子里几乎空白，看向盛絮的眼睛都是不知所措，盛絮注意到槐觉发出的声音，按下暂停键。往槐觉这边看来，盛絮和槐觉打了一声招呼，说道“：女士，你在这里很久了，我可以帮你联系你的家人，让他们来接你，也会帮你报警。”

说完把穿在身上的一件外套递给槐觉，盛絮平常都会穿两件外套，让她外形看起来更像杯子，在工作里面温度高就脱了一件外套，槐觉把外套套在身上，感觉没有刚才冷，很暖和的样子。不用像刚刚那样。

槐觉听到这番话，回道“：我已经二十几岁了，这件事就不用，能给我找一个住处，明天再回去，走路。”

盛絮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段对话，思考了一下，在想到槐觉的样子，问道“：你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号码。”

槐觉没有犹豫直接接过盛絮的手机直接打下一大串数字，心想是用来验证的，确实应该这样做，脑子里闪过几个想法，下一秒几乎忘了。

盛絮拨通电话，对面有人接通，下一秒就传出声音，很明显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不断有东西碰撞产生的声音，伴着几声其她人的声音，但接下来就没有声音了，两分钟后先前女人声音响起。开始有断断续续，有点甚至接不上上面的话，让人摸不清要做些什么事，另一道声音响起，大概讲了三四分钟就挂了，实际上就说了一分钟。

后来盛絮点开短信，上面写着：我是槐觉的朋友，她的手机落在床上，刚刚拨通电话我寻着声音发现，当时状况不对劲，突然喉咙痛就把电话给了另一个人，表达的可能不太清楚，我把钱转给你，请你找一辆车送槐觉回来，地址在绿钥水怪街，我已经转给你了。”

盛絮看向槐觉，开口问道“：你的朋友叫什么，你住在哪里啊，然后你是否需要现在回去，我找一辆车。到时候就就洗下衣服，算了，你拿穿得着这件衣服，不用给我了，我有理由再买几件新的衣服。”

槐觉看了两眼盛絮，第一时间感到抱歉，脑子里仔细回想以前事和一些朋友，有几个和她联系的人，她挑了几个她认为是的人，地址随便说一处。用小声的语气说“：程喻，林洢缘，许斐，绿钥匙水怪街，我是槐觉。”

盛絮在槐觉说之前就询问了槐觉朋友名字，得到答案，在上网查了绿钥水怪街，离这里很远，驾车需要四五个小时，除了槐觉过来的原因，程喻没有提槐觉其他事，剩下没有发现异常，现在得到槐觉回答对她更信任几分，于是在路上打了一辆车，想司机交代一些事槐觉上了车，在手摸到口袋发现口袋里揣着面包和牛奶。

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人，有些胖，说话带口音，如果不仔细听会听不出来他说的话。开口问“：姑娘哪里人，怎么突然去绿钥水怪街，是有亲人在那里，怎么不在早上走。”

槐觉回答“：本地人，去那里找工作，发现忘记带东西了。一直在找，睡了一觉就天黑了，想着明天会像今天一样，就像快一点走。”

司机继续问“：找工作啊，去绿钥匙水怪街确实那里的工资高些，找工作容易一些，姑娘你多少岁了，看着像个学生，我的姑娘现在大学了，看上去和你年纪差不多。”

槐觉没有说话，她已经不想再说，但还是搭了一两句话，最后什么都不说。

司机像个说不完问题和话的人，像是烘托气氛的话，基本上每次司机都会来上几次，槐觉基本上不坐车，她都是走路或坐地铁，只有两三次的经历。

司机后来没有说话，槐觉没有说话。

槐觉在想她做些什么，于是一直透过窗户看风景，上一秒下一秒看到的基本上不变，路灯发出微微亮光，树一道阻隔土成为标志。树的影子仔细看才能看出，过了一会就会停下等红绿灯，槐觉趁机看对面，是一辆红色的车，等车走时，槐觉暗自伤心，心里想了几百个故事，拿出面包出来吃，后来衍生到哪一个故事。

她所处的地方是绿钥水怪街的前路，她为什么去，来到这里的原因是什么，她经过思考，得出一个答案可能是世界错位，她在这里否有工作，联系的人。槐觉又该怎样成为合格的人，她需要生活多久回去，三个小时，半天五天，两个月，十个月，一年，二十年，一生，度过剩下来的时间，度过的时间对于槐觉来说是不是假的，都算是真事。等到她找好工作，矜矜业业一辈子，在某一天愉快的周末，正享受快乐愉快的日子的槐觉回到以前，又经历工作，矛盾，退休事情，过了两个世纪，难道要说一声你是我的眼睛，我爱你。槐觉无法想象日子，于是槐觉做出一个决定，让她成为快乐的人，至少槐觉认为她做的决定没错。两个世纪宁愿是真的。

一个痛苦的槐觉，

一个快乐的槐觉，

一个未来的槐觉。

一路上槐觉想出大部分可能性，没有任何的结果告诉她每一条路是否光鲜亮丽，她好像只能走下去，槐觉不明白她来的理由。她在那里过得挺好的，不用在另一个世界生活，足够她以前好好过日子，至少不用猜测，槐觉的心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