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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这不会是“真货”吧！？
拿回箱子的洛肯看着伽明欲言又止，换来对方比之前还要热情得多的回应。
这很奇怪，在知道他使用的不是真正的魔术之后，这个人反而兴致高昂了。
伽明：“所以，你之前用的确实不是魔法？这真是让人意外！”
他摸摸下巴，“技巧、道具、障眼法……原来用这些东西就能伪造出魔法的效果吗，还真是厉害。”
该说“真厉害”的人是我才对吧？！洛肯打断他，略有些紧张地说：“你是魔法师吗？”
“大概算吧。”
“那你——”洛肯并未在意他的语气，“你也是准备去撒费尔的学生？”
伽明偏了一下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沉默在洛肯看来相当于默认，洛肯显得有些不安，又有些激动，“看你刚才的架势，难道说撒费尔的学生都是先掌握魔法再入学的吗？”
虽然我并不是撒费尔的学生。伽明想到了芙洛斯特，给予肯定，“那很正常吧。”
倒不如说，使用魔法本来就是入学的门槛之一。
洛肯一把抓住伽明的双手，诚恳地认错：“同学，我忏悔，我确实说谎了！我说自己使用的是魔法，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如你所说我用的是技巧，是道具，是障眼法，但是——”
洛肯直视伽明的眼睛，棕褐色的眼睛看起来无比真诚，“但是我并不是完全在骗人，我确实能够使用魔法，也真的是准备去撒费尔学院入学的，我……我和你有着一样的目的。”
这个人在说什么。
伽明没太听懂。不过他知道洛肯的意思是他确实会使用魔法……这都是没什么意思的内容，他开始打量房屋上的余晖。
那像是生机勃勃的火焰魔法。
片刻后，他又望着洛肯抓住他的双手，“可以放开了吗？”
洛肯并没有放开。
他抓得更紧了。
“同学，我是洛肯，看在我们是即将是校友的份上，你能给予我一些帮助吗？起码、起码让我在入学的时候别显得那么寒碜……”
“哈？”伽明一头雾水，“帮助？什么帮助？”
其实这里的人并不像诺伯城中传闻的那样，对魔法十分陌生。反而是他们因为隔绝了外界，对这些人知道得太少。
都有魔法学院了，会魔法一点也不奇怪。
伽明回过神来的时候，洛肯已经自顾自嘟嘟囔囔了很久，“……所以说，我只是通过触发了某个魔法才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但是在那之后我怎么都无法使用魔法了……你可以教我吗？”
只听了最后这句的伽明有些意外，“嗯？”
教一个对魔法一无所知的人使用魔法，这倒也算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诺伯城内没有谁对魔法是陌生的，人们几乎一出生就会有接触魔法的机会，就算是城外学生，进入诺伯城的也都是高天赋、能力强的魔法师，压根就不用伽明教。
也就是说，这个家伙很可能会成为他的第一个学生。
倒是很有挑战性……
伽明摸摸下巴，说：“这附近有没有什么人比较少的空旷地方？”
……
洛肯带他来到一片麦田边上，呼吸之间，被太阳晒得暖呼呼的麦子气息萦绕在伽明的鼻尖，这让他的情绪莫名变好，连带着看洛肯也顺眼了一点。
“接下来我会绘制一个魔法阵，你只要尽自己所能朝它输出魔力就好。”
“好。呃，但是，输出魔力是……？”
伽明露出被噎住的表情。他忘记了，眼前的人甚至还没有疏通过魔力，在魔法这一领域上连小宝宝都不如。
“嗯……”伽明挠挠头，“算了，那我们换个方法吧。哦，正好，这里有水。”
他把手放在水面以上几寸的位置，缓缓上移，那些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似的跟随他的手上升，水量越来越多，汇成一个脑袋大小的水球，在残存的落日余烬中呈现出一点点温暖的光。
伽明对洛肯说：“水是一种自然元素，我们要做的不是凭空变出这种元素，而是‘借用’。这种魔法很基础，也很容易，况且水比较柔和，理论上来说很好把控。”
看洛肯一脸茫然的样子，伽明的心情无异于对着不通人言的动物浪费口舌。
他沉默了，拉过洛肯的手，用一根纤细的树枝在洛肯手掌心中不断写写画画，然后说：“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像我一样，把手放在水面以上的位置，然后用你的魔力将水汇集起来。”
在他绘制魔法阵的时候，洛肯其实看到手掌上留下了怪异的、不像文字的符号，并且也能够感受到身体中有什么东西在躁动。
就像他第一次接触魔法阵那样，那些无形的东西叫嚣着想要找到一个宣泄口。
这就是“魔力”吗？
怀着激动的心情，洛肯把手无限贴近水面——
“啊！”
他惊喜地叫了一声。
河水竟然像刚才一样，慢慢地，往他的手心汇聚。伽明示意他慢慢地抬手，后退，让那些水在河流上方形成球状。
伽明在洛肯手心绘制的小型魔法阵其实是由他驱动的，只不过借了洛肯的魔力。
凝视着那越来越大、目测已经能够装下一个自己的水球，伽明心情颇好地挑起眉梢。
天赋不错。
不，与其说不错，不如说是非常好了。通过水球凝结的速度与大小，他已经能够窥见这小子能力成熟后的模样。
虽说城外魔法师数量很少，但质量都这么高吗？
哪怕磁场只有这种程度，也能拥有叫人眼前一亮的天赋，这才是强者不抱怨环境……
伽明心情颇好地抬了一下下巴，“我会教你的。但是，你要给我一样东西。”
洛肯还没有从自己掌握魔法的惊喜状态中脱离，两眼发亮地看向伽明，“请说吧，哪怕让我给您当奴隶也是可以的！”
“不，我要钱，”伽明理所当然地说，“奴隶？你给我当奴隶不是应该的吗？”
洛肯：“啊哈哈，这、这样吗……”
这个老师……怎么好像比他想象得要难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