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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潮 第2章 百花节

作者:月如归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4-03-04 14:19:17 来源:文学城

四季如春的昆明城下了一场闻所未闻的大雪,鹅毛大雪从苍茫高空中坠落下来,极快极狠,仅仅一时半刻,偌大的昆明城便被雪笼罩,而城上方尽是仓皇逃窜,倾巢而出的候鸟。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原来雪不独为北疆所有。

姜明月此时就在城外的一处矮山上眺望着远方,矮山三面环水,而正南方则是连绵不绝的山脉,唤作周游山。

而脚下这座不起眼的小山有个别为雅致的名字——竹青山。

山上满是郁郁葱葱,灵气盎然的竹子,此时飞雪漫天,竹雪交映,美轮美奂。

鱼潮硬拉着姜明月在屋外看雪,此时的她兴奋的像个孩子,用手捧起满满的一抔雪,围着姜明月打转,不一会儿,小巧的竹楼外就多了两个“白发苍苍”的人儿。

姜明月怔怔地望着天空出神。又是一年冬至,不知不觉原来他俩已经来到这里快一年了。

离开了伤心故地,来到这个没人认识也没人会打扰的清静之所。当然诸葛南枝一直是个例外。

看着身旁鱼潮蹦蹦跳跳,脸颊红透的娇憨模样,青衣少年也有些动容,压住了让少女赶紧回屋,切忌着凉的话头。他伸出了手,看着雪在掌心慢慢消融,在心里默默地许下了一个愿望。

诸事顺遂,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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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城内异常热闹,从未见过雪的顽皮孩子们叽叽喳喳跑遍了城中的巷陌,留在身后的是一串串银铃般的欢声笑语与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脚印。

孩子们的乐趣总归是千篇一律,大人们则不同。

眷侣在雪中依偎着,他们举着缠绕交叉在一起的手许下了诺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一帮文人墨客们在亭子里动静很大,有的相互扯着脸,红着脖子高声议论着什么;有的是抓耳挠腮,苦思冥想些什么;而有的则是兴冲冲,急匆匆的在写着什么。

想来今年的诗茶会又能添好些新作了吧。

常在街上杀猪卖肉的屠户差点不小心砍到了自己的手,一向对手艺颇有自信的豆腐西施今日忘了打卤,总在门前吆喝着客人的店铺伙计今日也打了蔫,眼巴巴的瞅着门外下着雪。

巷陌学堂里的朗读声今日听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年纪稍小些的学生在挤眉弄眼,而多听几年夫子教诲的学生就显得端庄些,头照摇,口照诵,只是不知魂归何处去了。

常年吹胡子瞪眼的老夫子先生今日更是忘了掏出戒尺,空拿着些木牍书简在窗前一个劲儿的抚须而笑,像是追忆起了当年。

好些个极爱风雅的掌柜们早就按捺不住了,几个攒几个的早早关了店门。一窝蜂,不约而同地全往城东那边的歌酒楼去了。

嘴里还振振有词,今个儿营个什么鸟业,听曲儿去!

高门大户的夫人们也早就在城主府那边集了合,一个个扭着屁股,走起路来稀里夯啷的,震天响的金玉珠碎声比门楼那边地鞭炮声还大。

书画轩的伙计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唉声叹气的,眼瞅着隔壁绸缎衣服铺子门前,进进出出,客人是络绎不绝,一脸的羡慕。今天还没赚上几个子呢,不知道才刚对上眼的春红是不是还愿意跟着自己。

城中百花此时盛极,按照旧例,本该再过七日便是昆明城每年举办的百花节了,每年的百花节都会吸引大批的邻郡州城人前来观赏。游人如织,花香四溢。

只是这次,怕是悬了。

昆明城得天独厚,气候向来是暖沁人心的,更别说一方水土受花神抬爱,繁育生长在此的花卉种类繁多,一望无际的城外荒径旷野上也到处都是说不上名头的花花草草。

每次百花节后,挑选出来的珍品都会一并上供给朝廷,因此而得赏的花匠师傅更是多到数不清了。

雪初时,城中的百姓还饶有兴致的看着这硕雪偎百花的奇景,只是当这雪愈下愈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时,家家户户便赶忙开始搬花扫雪了。

临冬白雪本是不足为奇,可是这下雪的地儿可是错不得的。集聚在厅堂的一众文人士子们就为此事面面相觑,大伤脑筋。

有些祖宗传承的门户翻烂了祖上三辈传下来的破旧老古董,都没瞧见个昆明有雪字样的残章断句。

这雪女莫不是睡昏了头,把南国当成了北疆?

天象突变,向来不是好事,估摸着这会儿钦天监属官正琢磨着该怎么写才不会惹祸上身。

只是如今这雪,不知是恁个意思。好些个栽花种草的老农蹲在地头,嘴里吐着老烟圈,眼巴巴的瞅着茫凉的天,忧心忡忡。

城里的富贵人家早就大摆宴席,忙着在自家庭院嬉戏赏雪吃酒了,谁会想起来田地里的收成该如何?

倘若来年田租收不上来,那自然是底下的佃户们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也许是皮松快的久了,想体会体会料峭春寒冻杀人的滋味了。

昆明城的书香门第向来是杞人忧天的,只是在那些自幼饱读圣贤书,至今却未涉官场的读书种子看来,自己这叫做那——先天下之忧而忧。

姜明月沿着南城门一路走来,大雪纷飞,沿途道路更是湿滑难行且寒流不止。

他有些担忧。

鱼潮身子弱,受不了凉。本就是因为昆明城地处天南,四季温暖,适合调养身子才舟车劳顿来到这的,可如今这样,自己只好多备些药材和紧俏的御寒衣物,祈祷着雪早些停了。

当姜明月拎着药走出药斋门口时,看着路边的告示栏挤满了人,于是他小心的把药放在怀里,向前凑了凑,是城主府的告示,关于百花节。

百花节虽遇不期之雪,但七日之后,仍会照常举行。更让城中轰动上下,议论纷纷的是,此次百花节会有山崖书院的君子出席,为采生一事而来。

姜明月瞧见了山崖书院,心中一紧。山崖书院地处江南,怎么会来南国采生?

姜明月眼面色阴晴不定,眼神幽幽。

采生,是学宫书院收取学生的说法。参与选拔的孩童须年满八岁且不得超过十二岁。届时由书院命题作考,进行学子选拨。而试题遍布四书五经六艺,尤为广泛。才华横溢,一试即中的考生在经由各地书院挑选之后还可以继而参加学宫考试。

成为四大学宫的门生。

通过院试的学子一般会在各地书院进行修行受教,而那些通过学宫考试的学生则会被带进四大学宫内接受祭酒甚至学宫宫主的教导。

院考每年都会在全国各地举行,而宫试则是每两年进行一次。七十二书院院长以及一位学宫大祭酒亲自出题考校。共有四种不同的阶段性考试。分别是:

白衣回,学士对,淑人考与君子辩。

这也对应了儒家门生的四种称谓:白衣,学士,淑人以及君子。

通过大考,取得功名的学子可以选择继续在书院学宫进行“心修”,也可以选择自行前往各地书院进行“行修”。

而及冠之前而未取任何功名的学生将被遣回原籍。

二十尽白衣,四十多学士,八十有淑人,百岁难君子。白衣学士还可应试作答,淑人君子则是无窍则不通。

所以,读书是登天梯,也是黄泉路。

昆明城地处天南,以往皆是由南回书院的淑人或是君子来采生,儒家规矩极严,采生诸事更是各地书院每年的头等大事,学域划分泾渭分明,已经许久没有发生过“抢生”这种事了。

姜明月始终想不明白究竟是山崖书院哪位君子逾矩。若是没有学宫祭酒亲令,惩罚极重。书院的山长也会担待不起。

他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这山崖书院的君子意不在此。

在姜明月陷入沉思的时候,周旁的人群则是鼓动起来。许多瞧着劳碌命的佣人则是欢天喜地,手舞足蹈起来,都顾不上什么仪行,连滚带爬的准备把好消息告诉自家老爷。

自家的少爷小姐又有希望了呢。

姜明月眼神怜悯,他知道这些个佣人仅仅只是为了几吊报喜的赏钱而已。

每年初秋的南回书院采生便让城中的诸多门第世家挤破了头,可是名额总有定数,本是考校学士的才识,却总会伴随着一连串的乌央子事。

有人燃香祭祖,有人求佛拜庙,甚至有些目不识丁的去了那些荒郊小庙,只是为了能给天神老爷多磕一会儿头,让文曲星老爷把自己的祷告听的更清楚一些。

当事后知道那些淫祠是天杀的好事者弄来祭祀些牛鬼蛇神的,而自己得那番良苦用心只怕是适得其反,反而冲撞了天上的文曲星老爷。

往往这时便浑然顾不得什么面子了,在自家孩子前涕泪横流,哭天抢地,只觉得天旋地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才好。

人命向来不可违,尤其生在贫苦家。

此时,城中一处门前立有两尊石狮的府邸内,身材瘦小的下人正毕恭毕敬的把百花节连同采生一事汇报给自家老爷。

读过些书的老爷自然是喜不自持,书院采生一年一次,明明一个月前南回书院已然来过,没想到今天又有这样天大的喜事。

那机灵的奴婢小厮便腆着嗓子向主子恭声道:“老爷,小的听外面说,山崖书院名声好像比南回书院还要大些呢!”

肥头油耳的老爷平日里自然是听不得下人作声的,只是心情极好,又算是句称心得意的话,便赏了他一脚,快声道:

“把那个不肖子给我喊过来。”

弓着腰的下人屁股被狠狠踢了一脚,低着头,在心里难免骂出了声,只是临了转身,听见老爷让自己去账房领一吊赏钱,心里登时便暖洋洋起来。

这脚挨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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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月走在街道上,千愁万绪的,打不起一点精神来。两眼直勾勾得盯着脚下的石板。

旁边兀自卖茶水的婆娘看到这么个下雪天,门口经过个有伞不撑,怀里抱着厚衣物的背剑傻缺,不由得自怨自艾起来,直怪这天不遂人意,生意不好做。

说着说着便念叨起那个死男人挑水挑到那里去了,怎么还不来,是不是又去妖精窟鬼混去了。

姜明月突然觉得走不动了,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还有点....圆?

还没等反应过来,突然天降大手牢牢按住了自己的头,将自己狠狠的向后方甩去,姜明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只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当看到码的整整齐齐的药包从怀中脱落掉到了雪水里,而怀里好好护着的新衣物也四散在泥泞的地上,姜明月猛然抬起来头,他此时怒极了。

只是迎上眼帘的却是一双更愤怒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瞳孔里闪烁着无名怒火,而眼中的自己刚好就杵在那火里。

姜明月没料到这场景,下意识的感觉有点虚。

好在姜明月还是懂得趋利避害的,他赶忙起身捡起没怎么浸湿的药和衣物。检查了好一会,确定都没什么大碍。这才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

姜明月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好像还要不依不饶的清秀少年。

还蹭鼻子上脸了。

他觉得,有些时候,做人是要讲一讲道理的。

姜明月眼神诚恳,正色道:“这位兄台,行走自当执右而行,你应该是去那边的。”

姜明月好心的指了指旁边——路的左边。

卖茶水的妇人看向这边,突然心生悲戚,觉得之前不该那么想他的,这少年长这么大应该也是挺不容易的。

清秀少年的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憋笑。

姜明月这才发现那人背后还有一个人,他歪了歪脑袋。

有个扎着双马尾,蹲在地上的可爱少女,此时她正后知后觉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眼睛眨眨,神情无辜的看着姜明月。

是有些有些眼熟啊——不好!

原来清秀少年见着姜明月无视了自己,缓缓低下头的同时,猛的出手,而左脚也是没闲着,极快极狠。

而且很明显少年出手的时机和目标都有些下三滥。

姜明月来不及错愕,只得匆忙用手臂挡住少年的攻势,只是没想到少年年纪不大,气力却不小,而且套路极深。

见偷袭不成,直接放弃下三路,双手出掠马上进攻姜明月的眼睛,来势汹汹,势如破竹。

姜明月神色古怪起来,但他依旧觉得这招式章法未免过于卑鄙了,且这少年从一开始便是不由分说的攻击他,一点道理不讲,一点余地不留。

漫漫雪天下,两个少年大打出手,像是为了一个姑娘。

清秀的那个思路清晰,招式狠辣,虽漫无章法但直取要害。在妇人看来,是隐约有些宗师风范的。

背剑的那个手忙脚乱,应接不暇,虽勉强支撑但已落下风。妇人是懂得,绝对是个花拳绣腿无疑。

清秀少年眼神熠熠,看着还在苦苦支撑的姜明月,心里不屑的同时,渐渐生出一丝得意。

没想到自己外出游学多年,旧功夫非但没有生疏,反而是颇有精进。豪情愈发空涨,他右腿暗自蓄了一股力,要一击必杀,一招定胜负。

卖茶妇人只觉得大开眼界,那傻小子已经岌岌可危了,看着清秀少年跃跃欲试的模样,她知道这场架胜负已分。

都有些不忍再看。

她情不自禁地拍起手掌来,好一个人间美少年,俊秀好儿郎啊!

若是自己晚出生个二十载,这世上便势必要多出一部花好月圆人长寿,郎情妾意永相随的坊间话本了。

“砰”,“哎呀!”

两声响。一前一后,清脆而叮咛的敲碎了中年妇人的美梦。

街边俩少年站在那里,好像是双方都有些懵。

雪好像越下越大了。

姜明月怔怔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剑鞘,特别是剑鞘的另一端。

尾端下面正有颗脑袋,清秀少年正抬着头愣愣的看着剑鞘另一端的姜明月。而他的右脚还在两人之间张牙舞爪的悬着。

少年的脑袋敲起来像瓷器,也似钟磬。姜明月没忍住,拿捏不准的又敲了两下,有些意犹未尽。

而此时此刻清秀少年的脸上风云变幻,阴晴不定,一双眸子悬在小巧的琼鼻之上,能瞧见里面刚好有星光闪烁。

少年清秀白嫩的瓷器脸瞬间就升腾起了满堂的火烧云,云霞明灭不可睹,就是弥漫在四周的清寒白雪也没能带走他脸上的一丁点温度。

少年低着头,撅着嘴,咬着唇,耸着眉,像是在忍着哭。

姜明月甚至都没等太久,黄豆大小的泪珠从少年的脸上簌簌往下掉,比雨快比风急。

像是清澈的湖泊泛起了涟漪,满树的梨花倒悬在了天际。

他哭的雨急风骤,玉碎宫倾————好没出息。

姜明月有些不确定地颠了颠剑鞘,应该没那么.......重.......吧?

妇人被吓得花容失色,汗巾直扑胸口,只觉得一整个芳心错付了郎,骂骂咧咧,念念叨叨去找自家的汉子去了。

双马尾姑娘见事不妙,赶忙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起了清秀少年。

“长川,你不要哭了,明月哥他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可是...........打人就是不对的呀。”

“长川,我们赶紧和明月哥哥道歉吧。”

虞婉儿稍带歉意的对着姜明月解释道:

“他叫虞长川,是我最好的朋友,虽然不讲道理,但我保证他没有坏心思的!明月哥,我代他向你为刚才的事情道歉。”

少女此时不知想起了什么,满脸的通红。

清秀少年听到虞婉儿这么说,突然就噤了声,心如死灰。

紧接着哭的更大声了。

姜明月看着马尾少女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不过他也顺势想起来这少女是谁了。

虞婉儿。是自己和鱼潮上次救的一个落难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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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落难,其实当时的少女也仅仅只是被湖边的浪潮裹挟着卷进去了一点,湖水并不深,刚过到少女胸前一点。

只是当时少女拼了命的喊救命,嚎叫的嗓子把钓鱼钓的都快要睡着的姜明月给惊醒了。

姜明月闻声赶来,把这个在湖中草荇荡漾,八爪鱼状的少女救上了上岸。

说来也是奇怪,刚被救上岸的少女好似痴傻了一样,眼里没有一丝神采,眼神呆呆的,瞳孔里没有焦距。

姜明月满脸黑线,他隐约觉得可能自己是被讹上了。

还是鱼潮有办法,她先让姜明月按住少女不让她动,然后在少女背后捣鼓锤捏了几下,猛掐几处穴口。

终于少女口里猛地吐出了几口湖水。先是短暂地愣神,茫然的看着俩人,接着便有了意识。嚎啕大哭起来。

鱼潮当时得意的朝着姜明月使了使眼色,说是爷爷教她的。

后来便是有一伙人将这明显惊魂未定的少女接走了,为首的是位文质彬彬,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华袍着冠。

男人神情焦急,不住的安抚着少女,待确认了少女平安无事后,这才对着一众随从大发雷霆。

姜明月向来对这副打扮的人没什么好感,甚至称得上是厌恶。

他没理会那明显怀有善意和感激的中年人,只留下鱼潮跟他们讲述来龙去脉。

姜明月当时瞧着那伙人越走越远,特别是那位被抱住的少女。

姜明月平生第一次发觉原来女孩竟是这么能哭的。

他下意识的看向了鱼潮,却发现那丫头正对着自己浅浅的傻笑。

后来听湖边的围观者说,那少女是城主之女,虞婉儿。而那中年人自然便是昆明城主——虞公清了。

众人纷纷笑少年不识好歹,丢了一份泼天的富贵。要知道虞城主最是疼爱其女了。

狮子大开口当然不太现实,但是城主该有的赏赐那可是绝不会少的。

令人啧啧称奇的是,每年的百花节正是定在虞婉儿的生辰那天。

当初城中的老古董自然是没少反对的,只是虞城主平素受百姓爱戴,更是勤于政务,兢兢业业,极具声望。

撂下一句“异议者,自请辞于朝廷。”

于是反对派便瞬间没了声音。

姜明月倒无所谓,他只是觉得救下了一个人而已,是应该的。旁人如何议论他也不关心。

鱼潮却明显是想法不一样,她摸了摸下巴,神色有点懊悔,是该讨要几两赏银的。

毕竟买了鱼,就不必在这湖边干钓了。更何况都几个时辰了,竹篓里依旧空空如也。

鱼潮默默地向旁边挪了挪步,朝姜明月眨了眨眼。

姜明月直接用怀中捧着的剑赏了她一板砖。

起剑,出剑,剑回。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不可以。”

“我什么都还没说呢,怎么就不可以。”

鱼潮满脸吃瘪,有点委屈。

“那你说吧。”姜明月心情不错。

“那我说了哦。”鱼潮咧大嘴巴。

“我先说好,让我下水捞鱼的事,不可以。”

“.........................不行!你耍赖!”

姜明月在希望少女变得聪明这方面彻底没了心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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