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勾销?
言外之意,谢臻的事儿他就不与他计较了,言语间的“大方”生生将路垚气笑了,这老东西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啊?
且不说谢臻的事老乔自划一刀已经替他还了,再者,他是不是不清楚现在是他求着他办事?怎么还如此大言不惭?
路垚眼神冷了冷,讽刺道:“好啊,一笔勾销。”
随后在胡竹轩有些缓和的目光中,拉开抽屉,取出一把刀,这是乔楚生送给他防身用的,与他自己身上那一个,也就是那天他自伤时用的刀是一对儿。
他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将那把刀扔到了他面前,凉凉道:“只要你把你逼乔楚生自伤的那一刀,百倍的还到你自己身上,我们就一笔勾销如何?轩叔,这比买卖你不亏,众所周知,乔楚生是我的人,他受了伤我怎么找也得讨回来不是?用一百刀换你儿子的官司,孰轻孰重,轩叔自己掂量吧,若同意就开始,若不同意,那就请回吧,路某就不送了!”
胡竹轩怎么也没想到路垚竟如此不识抬举,狠狠地拍了桌子一下,“放肆,路垚,你好大的胆子。”
此话一出,他身边的保镖立马上前,而路垚则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
“咔嚓”一声,是枪上膛的声音,六子淡定的拿枪指着那些人,冷冷的说:“我看谁敢。”
他看向胡竹轩,眼神骤然狠厉,“轩叔,路先生是我四哥的人,您动他一个试试。”
胡竹轩刚要开口就被六子打断了,“我四哥虽然退出了江湖,但他乔四儿的名号也不是摆设,路先生是我四哥心尖上的人,您若是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四哥会做出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气得脸色铁青,站起身看向路垚,眼神淬毒,“小子,这个梁子我们结下了。”
路垚双臂抱胸,眼神中藏着冷意,“这个梁子不是早就结下了吗?慢走,不送!”
出了门后,胡竹轩仍咽不下这口气,招来属下密语几句……
目送他们离开,六子才收起枪,有些担心地对路垚说:“路先生,我担心他不会善罢甘休,您看……”
路垚把玩着手中的刀,淡淡的吩咐道:“他不敢对我怎么样,这样,你找几个功夫好的人保护老乔。”
闻言,六子惊讶的看着他,随后便也想明白,路先生是海宁的小少爷,两个哥哥又手握兵权,胡竹轩就算再生气,也不敢动他,可四哥就不一样了,他现在退出了江湖,不比以前。
只是路垚没想到,六子还没付诸行动,意外就发生了!
数日后,乔楚生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小少爷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习惯性地伸手,示意要抱,他眉眼中的冷冽逐渐柔和下来,顺从地坐下将他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嘴唇,路垚这才终于清醒了,意识到自己又被吃豆腐了,羞得跟只小猫似的躲进他怀里不出来了。
他好笑的摸了摸他的耳垂,柔声道:“饿不饿?”
“有一点儿,”小少爷窝在他怀里懒洋洋地说。
“走,吃饭去。”
车上,路垚边啃苹果边问道:“这不是回家的路啊,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乔楚生手握方向盘,还不忘扭头看他的跟个小仓鼠似的爱人,笑道:“百乐门。”
小少爷神情一顿,百乐门?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淡了下来,“去那儿干什么?”
“之前长三堂的那个案子,你又帮了瑶琴一个大忙,她在那里设宴想要好好感谢你。”
路垚随手把啃完的苹果核放在一边,“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惹得乔楚生不由得侧目看他,眼神疑惑,要知道这家伙最喜欢的事有大餐吃,现在怎么不感兴趣了?”
“原因呢?”
少年撇了撇嘴,暗戳戳的翻旧账道:“还不是因为你?你以前的莺莺燕燕那么多,大部分都来自百乐门吧?本少爷不去,省的再遇到哪个美女,堵心。”
乔楚生:“……”
以前他没遇到路垚,流连花丛,也都是逢场作戏罢了,只是演演戏给道上的那些人看而已,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但不管他怎么说,也都是他以前的过错,好声好气地哄着:“好好好,是我错了好不好?别生气了,嗯?”
谁曾想路垚这次不干了,因为他想起来一件很重要而且还是不能轻易原谅的事情,以往撒娇的语气不复存在,反倒是冷了下来,“我为什么不能生气,哦我想起来了,点传师的案子你做了什么还用我提醒你吗?我和幼宁去那儿找你,你倒好,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还对那女人那么温柔,还对她说乖,你还骂我,你还把我丢下,自己进去找你的小美女了。”
那个时候他觉得点传师死得蹊跷,便和白幼宁一起去百乐门找他,谁曾想他身边竟站了个女子,他以为有案子他就会跟自己一起走的,谁料到他竟然把他扔在那儿自己进去找快活去了,简直是大猪蹄子,不可原谅!
乔楚生:“……”
他有些脑仁疼,怎么又翻旧账啊?过去的事情就不能让它过去吗?
人们常说女人心海底针,他怎么觉得男人的心比针还小呢?
小少爷不依不饶,喋喋不休道:“哦对,还有童丽,好嘛,你竟然还要跟她结婚,为了她,你还连喝一个月大酒,还说什么第一眼见我就对我动了念头,都是骗人的!”
PS:垚垚是个大醋桶,完了,这下喝了一吨醋,且看乔探长肿么解决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