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也是在多年以后才从慕容的口中得知傅文竹一直未娶,原因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他懒得过问,管他结不结婚幸不幸福的,他和乔乔两个人的生活幸福就行了。
慕容清风几次张嘴可在看到路垚眼神时又再次闭住,是啊,这跟路垚又有什么关系呢?
傅文竹这个名字要不是路垚提起,乔楚生怕是都忘了。
小少爷笑的都快直不起腰,一提起傅文竹这人就跟喝了一缸陈年老醋似的,这不,知道他们来上海逛逛脸臭的跟什么似的,耐不住他也好久没见学姐了,这才答应见一见的。
这么多年,路垚说什么乔楚生就听什么,从没有一次违背过,纵使再不情愿也还是送他到包厢,他就不进去了,堵心,还不如在外面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买给他。
他只是来见见,没打算吃饭的,乔乔还在外面等他,不好让他等太久的,中途出来去卫生间,一出来就看到傅文竹等在不远处,眼神闪过什么,淡声开口道:“有事?”
“我只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好能让你念念不忘?”傅文竹想了半辈子也想不明白,论身世,论背景,论人脉,他不比乔楚生差,甚至要多,单是身世背景这项他就甩他一条街,可为什么路垚眼中就是没有他呢?
哪怕被他误会不信任甚至怨恨,也还是执着于他?
他想不明白……
路垚洗了洗手,眉毛微蹙,好凉,一会儿让乔乔给他暖暖,“他的好我自己知道就行了。”
言外之意,你的想法不重要!
“可我不明白,你就没有怨过他吗?要不是他你怎么会在英国过得那么辛苦,还有你的心脏,这些你都忘了吗?”
也是到后来,他从慕容那儿得知事情的具体经过,如果要是换他,他肯定会相信他的,但乔楚生没有,所以他才过的那么辛苦!
路垚转过身看他,正了脸色的说道:“傅文竹,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看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他今天打定主意要问个明白,不然他到死都不甘心!
“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这跟你都没有关系,哪怕他恨我怨我伤我,那也只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哥为我抱不平,那是因为他是我亲哥哥,尚且有资格,那你呢?以什么身份为我抱不平?朋友?还是同学?”
“若是论朋友,该是慕容为我抱不平才是,他才是与我私交甚好的那个人,而你,我们之间的情分没那么深,又如何轮得到你来为我抱不平?”
“文竹,你对乔楚生有意见,究竟是看不下去他伤我,还是因为别的心思,你自己知道。”
“我想说的是,无论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在乎,他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你也不会痛,过去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但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的我很幸福。”
“言尽于此,往后,各自安好。”说罢不再看他,转身就走,步伐肉眼可见的急切起来。
而等在外面的乔楚生,刚买好糖葫芦,像是预感到什么心有灵犀的转过身,刚好看到小少爷朝他跑过来,吓得他手一个哆嗦糖葫芦差点掉到地上,急匆匆的跑向他,“别跑别跑,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他的腿什么样子自己没点数?就算是有所缓解那也不能跑啊,晚上回去要是腿疼了,看他怎么收拾他!
路垚不在意那些,眼眸亮晶晶的盯着他看,至于是盯什么还有待观察呀,究竟是盯着面前的男人呢,还是他手中的糖葫芦呢。
这个答案在他迫不及待抢过糖葫芦的时候就明了了,乔楚生好笑的捏捏他脸颊,“给你买的,知道你喜欢吃,看在你这段时间表现好的份上奖励你吃糖葫芦。”
小少爷撇撇嘴,懒得跟他玩儿嘴上功夫,吃到糖葫芦为最终目的,牵着他慢悠悠的走着,嘴里嚼着山楂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们接下来去哪呀?”
“你想去哪儿?要不先吃饭?”
“好呀好呀。”
“下个月我有个发小回来,帮里几个兄弟都说要聚聚呢”
“那我去会不会不太好?”
乔楚生牵着他的手稍稍收紧一些,捏捏他的手指,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道;“怕什么,有我在你可以在上海横着走!”
路垚被他逗笑了,笑的腰都直不起来,“我又不是螃蟹,还横着走!”
话虽是这么说,可嘴角的笑容却越来越深,其实,傅文竹说的太错了,乔乔哪里都好,浑身上下哪儿都是宝。
最重要的是,他爱自己,不是最爱自己,是只爱他一个人,这是这么多年,乔楚生给他的自信和勇气,让他坚信,这一点,永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