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说:“难怪我之前打听到,说闸北的斧子洪曾经带人跟踪过莫兰,而且持续了数周。”
路垚说:“那还等什么呢,赶紧带回来问一下啊。”
“这……”乔楚生为难的摸了一下耳朵。
路垚看穿了乔楚生的为难,问:“又是你朋友?”
乔楚生说:“就是以前共过事。”
路垚说:“那,我来。”
乔楚生想了一下,“还是我来吧,他是个恶人。”
路垚却说:“你都说他是恶人了,我还能让你一个人去么?”
乔楚生站起来,说:“不用担心,对付他,我没问题的,再说还有他们呢,你等我一下,马上回。”
路垚说:“说好了,你要受伤了,我可不理你了。”
乔楚生笑道:“不会的。”
海宁路家书房,路家管家对路垚的父亲路子夫说:“老爷,上海有回音了。”
路子夫放下手中的书,问:“怎么说呀?”
管家说:“三土少爷确实最近跟□□走得很近,巡捕房新上任的探长乔楚生是青龙帮的四爷,出租屋合租的女子是青龙帮帮主白启礼的女儿白幼宁。”
“据那边说少爷和乔楚生走得特别近,听说前些日子为了救乔楚生,还被凶犯划伤了手。”
路子夫不满道:“他可真是出息了,以前他十分胆小,现在都可以冒着危险去救别人,还跟□□的人混在一起,他是小命不想要了吗?”
“不至于吧?”管家问。
路子夫想了想,站起来走到电话前面,拨动电话号码,“志卿吗?”
“您是路叔叔吧。”
“对,是我。”
“您好,您好。”
“最近有空吗?”
“有的。”
“替我去趟上海,办个事。”
巡捕房审讯室,乔楚生和路垚坐在斧子洪的对面,本来乔楚生说一个人审他就可以了,路垚很果断的说不行,于是乔楚生就答应了,但条件是不准插话。
“乔探长,你真是出人头地了,连我都抓。”斧子洪说。
乔楚生说:“别误会,我是请你来配合办案的。”
斧子洪伸出手,“这就是请我配合?”
路垚仔细一看带着手铐,又看了一眼乔楚生,心道:真厉害!
乔楚生说:“萨利姆,给他打开。”
萨利姆上前把手铐打开,然后退回去。
“要是我没记错,老闸那不是你地盘吧。”斧子洪说,“抓我,你也先问问林叔啊。”
乔楚生说:“问过了,他让我公事公办,所以你和丁容先什么关系啊?”
斧子洪说:“老朋友。”
乔楚生说:“人一中学校长,跟你能有什么交情?”
斧子洪说:“我们家小五,他脑子笨,考不上学校,丁副校长他帮了我大忙,咱们做兄弟的,他有事,我的帮忙吧。”
乔楚生说:“所以他让你跟踪莫兰的。”
“只是跟踪,别的啥都没干,他们俩结什么仇,我也懒得问。”斧子洪说,“当初说好了,只是吓唬一下,让她闭嘴就可以了,你也知道的,我做事风格,要真想动手,不可能被发现。”
乔楚生说:“可是莫兰最后跳楼自杀了。”
斧子洪说:“她心理素质不行,这怪不得我呀,这种事,你小时候也没少干吧。”
乔楚生听了这话,下意识看向路垚,却发现路垚听得挺来兴趣的,而路垚感受到目光,也看向他。
斧子洪看着二人眉来眼去的,这俩不错嘛(狗粮也不错)。
审讯完了之后,已经快半夜了,于是当天夜里二人又准备在巡捕房里将就一夜了,这一下让路垚感觉到自己又回到第一次睡在这间办公室的场景,这一夜路垚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天七点钟,路垚迷迷糊糊被渴醒了,乔楚生还在睡,于是路垚就起来了,一夜未醒,自己连续几天的失眠终于好了。
七点五十,路垚拎着早饭和档案袋上了二楼,轻轻的打开门,看见乔楚生还没起来,于是他非常轻声的放下手中东西,下一秒“嘭”得一声,把乔楚生吵醒了。
原来是路垚双手拍了一下桌子,硬生生把乔楚生吵醒了,皮这一下很开心。
乔楚生坐起来,看着坐在一旁的罪魁祸首,握紧拳头,“我这暴脾气!”
路垚赶紧说:“验血报告出来!”
乔楚生这才放下拳头。
路垚松了一口气,“早饭买好,边吃边看。”
乔楚生说:“你今天起这么早啊,昨晚睡得好吗?”
路垚说:“昨天虽然睡得有些晚,但是睡得特别好。”
乔楚生说:“我看你是睡巡捕房真睡想到了。”
路垚说:“也许吧。”
八点钟巡捕房正式上班,路垚不知道在乔楚生吃饭的时候哪搞的一本书,“直接翻开你面前这本书,第一千五百四十六页,第七个词条。”
乔楚生只好拿起厚厚一本书翻开,“奎宁还有抑制心肌收缩力,增加子宫节律性收缩的作用。”
路垚问:“不明白?”
乔楚生说:“不明白。”
路垚说:“这个案件里谁会持有大量奎宁?”
乔楚生说:“朱影江。”
朱影江的诊所,警员们来了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混乱,像被人把店砸了一样。
路垚看着现状,“还是来晚一步。”对现场扫了一眼。
“哎呀,确实是我大意了。”乔楚生说,“上次来她说在菜市场买菜,还有人证,我应该先查了再说。”
阿斗过来问:“这种药,毒性有那么大吗?”
路垚说:“一天之内服用金鸡纳霜的剂量,如果大于四克的话会直接损害神经系统,并且造成视网膜收缩血管,缩小视野,还会造成复视、弱视等现象。”
乔楚生说:“你的意思是说朱影江通过慢性毒药的方式,让丁容先先中毒,然后登塔的时候,突发性视神经衰弱,十足从塔上跌下去。”
路垚说:“可是有个问题,她是怎么控制毒发时间的呢?”
“丁容先登塔时候突发性失明,这个时间也控制的太精确了吧。”
“那你的意思是?”乔楚生问。
路垚想了一下,“先去丁家看看。”
丁容先家,丁容先的妻子拿出丁容先的病历本交给路垚,“这是我先生的病历条。”
路垚打开病历条,大概看了一眼,“三个月前,他发过一次烧?”
“嗯,他去过一次东南亚,回国后就一直发烧,我陪他去圣乔治医院看病,确诊他感染了疟疾,开了一堆药,没吃完,我还没舍得扔。”
路垚接着在袋子里找到金鸡纳霜,“金鸡纳霜?”
“那就是说丁容先是正常服药了。”乔楚生说。
路垚说:“照这样子,朱影江跑什么……!”突然想起来刚刚扫了一眼的现场,现场少了许小亚的遗像!
路垚放下手中的东西就往外冲,乔楚生赶紧跟着他冲了出去。
本周这个案子就结束了,究竟是谁杀了丁容先?乔楚生为何不好交代?
本章重点:路垚和乔楚生的感情已经精进到了可以住在一起了。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收藏,评论,爱你们哦,mu a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3章 海宁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