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之楚生路遥 第11章 倾听你心事

路垚在二楼看乔楚生带回来的合同，资料还真齐全，他发现有些疑点，看来还要去一趟电力公司才行啊。

乔楚生拎着吃得回来，“来吧，吃东西吧。”

路垚放下手中的资料，“哎呀，哥，我都饿死了。”

乔楚生把吃得东西放在桌子上，坐下来，“看得如何？”

路垚打开袋子，拿了个生煎包就开始吃，说：“这味道真好。”

乔楚生帮他打开另外一个袋子，看他狼吞虎咽的，说道：“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路垚说：“你也吃点，边吃，我边跟你讲。”

乔楚生说：“再跟你这么吃下去，迟早我得长胖。”嘴上是这么说，但是手还是很诚实的去拿吃的。

路垚说：“一会儿再去电力公司。”

乔楚生说：“好，那去完电力公司之后，再去哪儿？”

路垚想了想，说：“再去赌场找毛三的赌友问问他的近况，比如说有去见过什么人，看到什么事。”

乔楚生靠在椅子上，“这一天的事情又排满了。”

路垚笑道：“乔探长你做了这个位置，事情特别多，可不得天天跑嘛，像你刚刚说自己吃胖是根本不可能的。”

乔楚生说：“得咧，就这命。”

路垚说：“等你遇上喜欢的人，或许你会想换个地方工作。”

乔楚生盯着路垚，说：“难说啊，难说啊。”

电力公司，路垚一进来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说的味道，然后扫了一眼屋子，就发现所有的陈设都变了，窗帘、玻璃桌、还有桌上的烟灰缸都换了，奇怪了，没事换这些干嘛。

吴天鹏说：“两位再次光临，不知又有何事？”手中还夹着雪茄。

乔楚生说：“此次来是想更进一步了解电车案的情况。”

路垚随手就那个橙子往上一抛，结果没接住一下掉在地上，搞得两人一同看向他。

乔楚生说：“我说你小心点。”

路垚连忙弯腰去捡掉在地毯上的橙子，袖口上粘上了一根细丝，这质地跟在毛三头上发现的很像啊，然后慢慢起来，“抱歉。”

继续说：“我看过账，曾经有一段时间贵公司对华康电车公司的供电价格要远高于正常的合约电价。”

“是，你连电都用不起，你还做什么生意呀，工部局是批准了之后，我才给他提的价，完全合理合法又合规的。”吴天鹏说。

“我还看到您曾经想要收购华康电车公司。”路垚说。

“没错，确实是这样，我当时很有这个意向，你要知道他们经营不善，资金又没有，我这儿资金又很充足，电的价格又便宜，当时他们要是有这个远见跟我合作，百分之百双赢，可惜没谈成。”吴天鹏很坦率的说，没有一丝丝的隐瞒。

路垚说：“那他们现在出了事，已经变成一块烫手山芋，现在收购还来得及。”

吴天鹏一听笑起来，“小子，你在给我挖坑啊。”

虽然吴天鹏口风很紧，但是路垚心里有些明了了，现在就是要找到消失的女工和电车，这个案子才算结了。

天渐渐黑下来，乔楚生和路垚去了赌场，二人在路上商量为了不让人惊了，乔楚生从背后出现，路垚从正面出现。

路垚一进去先询问服务生，确定哪个是经常跟毛三一起赌的人，便向他去了。

“听说你跟毛三挺熟？”路垚走到那人跟前，这一瞬间没有一丝一毫的怂。

“你谁呀啊？”他有些警惕的问。

路垚说：“巡捕房的！”

谁知他一听转头就要溜，可是哪里能溜成，身后还站在乔楚生，“乔四爷。”这一看怏了，想着完了。

乔楚生皱眉道：“叫乔探长。”然后把他带出去了。

一条无人的小巷里，他举着自行车，扎着马步，乔楚生手中拿着树枝，“你知道毛三最近干嘛去了？”

他说：“我不知道啊，我这几天都没看见他。”

乔楚生一树枝打在自行车上，“再想想。”

他连忙改口：“这个月初五！我还遇上他，他看上去挺高兴的，还跟我说第二天要赌把大的，可是我第二天就没看见他了，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儿。”

路垚问：“你啥也没干跑什么呀？”

“我……我……”他开始有些结巴了。

乔楚生直接把手中剩下的树枝掰断了。

他一看，立刻说：“这辆自行车是我偷，毛三还借去了两天。”

路垚发现车轮上有土，慢慢蹲下来，用手摸了一点，闻了闻，然后站起来，“叶下珠。”

“叶下珠？那是什么？”乔楚生问。

“一种草本植物，这里面还夹杂着青石颗粒，碎到这种程度，应该是炸的，上海周边只有佘山有一青石矿场。”路垚说，“走吧。”

“现在？”乔楚生问。

“当然啦，早去一点，线索说不定还在。”路垚说。

“行吧，你说去就去。”乔楚生转过身。

然后想不过，对身后的人说：“接着举着。”

二人上了车，一路向青石矿场开去，路垚想问的事终于可以开口了，“哎，上次咱们在华康电车公司遇上的那个外国人，我看你好像跟他有仇啊。”

乔楚生看了他一眼，不打算告诉他，于是说：“没有，我认错了。”

“怎么可能？昨天我看你的眼神恨不得都能杀人了。”路垚说。

“我倒觉得你应该跟我说说，就当舒缓一下心情啦。”

乔楚生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说：“我十三岁的时候还在十六铺那里扛麻袋，不小心弄脏了他皮鞋，于是他就狠狠教训我。”

路垚一看他就知道难以释怀，说：“怪不得你是那副表情，我看啊，就差要吃了他，乖了，如今都过去了。”

拍拍他的肩膀，“你想想没有当初他的所作所为，何来今日一步一步往上走的你。”

乔楚生笑道：“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了。”

路垚勾起嘴角，说：“乔探长有的时候不要把事情都压在心里，不过呢，看你这样是不可能的啦，那好吧，我愿意免费借一些时间给你，听你讲讲难以释怀的心事，如何？”

乔楚生见路垚这样，反而他更不愿告诉他自己的过往，说：“那些过往的事哪是这么好的消掉的。”

路垚说：“我可没说消掉啊，只是作为一个身边人，你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倾诉是一种好办法，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再说了个人情绪是很影响办案的，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嘛。”

乔楚生听着“身边人”这三个字有意思，心里带着些激动，念了一遍：“身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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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倾听你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