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真回到家将书包重重的摔在地上,林母来到林真真房间里,大声训斥林真真,“你舅舅说你在学校又惹事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在学校搞一堆麻烦事出来,还好人家吴延希没继续指控你,否则你老舅都帮不了你”,林母揪着林真真的耳朵,“你要是再敢欺负同学,看我不收拾你。”
林母走后,气的林真真将枕头扔到地上,狠踹地上的书包,心里默默发狠,“柳筠蕙,你等着,看我不弄死你。”
阳光洒在书桌上,刺眼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柳筠蕙起身来到窗户前,想要拉上窗帘。
林真真给窗前女生使了一个眼色,女生瞬间秒懂她的意思,阻止柳筠蕙拉上窗帘,“你不能拉窗帘。”
“你不刺眼吗?你能看清黑板啊?”柳筠蕙质问道。
女生不服气地回,“你拉上窗帘我们这里就黑了,更影响我们看黑板。”
柳筠蕙轻吁了口气回到座位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念叨着,“真有毛病。”
林真真对柳筠蕙的针对从这时开始变本加厉,每当柳筠蕙来收作业,林真真一伙人便找各种理由,不上交,要么忘在了家里,要么没写完,要么作业被狗啃了,反正原因应有尽有,五花八门,每次老师都训斥柳筠蕙连个作业都收不齐。
林真真看着柳筠蕙被老师训斥,心里得意极了。
林真真叫来跟班,“把这个趁课间塞在柳筠蕙的书包里,记住,藏得深一点。”
跟班拿着缠着飘带的钢笔,回到了座位上,她在想如何把钢笔塞到柳筠蕙的书包里,她观察着柳筠蕙的前后左右。
柳筠蕙去了老师办公室送作业,跟班趁机坐到了柳筠蕙的座位上,假装和她的前桌吴延希攀谈,“你最近成绩可以啊,我看你都进年级前十了。”
吴延希转头看着林真真的跟班和自己说话,吓了一跳,“你怎么来这儿了。”
“你不是脱离我们的队伍了嘛,我还挺想你的,你放心,你好好求求真真,真真还是会让你回到我们队伍的。”
吴延希觉得很奇怪,跟班也没有再说什么,塞好钢笔便起身离去,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等到距离放学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一个男同学突然举手报告,“老师,我朋友送给我的钢笔不见了,下午还在书包里,现在就不见了。”
老师很生气自己的班级里竟然有人干偷盗的事情,“是谁拿了,最好赶快交出来,如果被我找到是谁拿了,我就把他扔到炉子上烤。”
见没有人承认,老师便决定,“班长,你把你的书包拿过来。”
班长感到莫名其妙,将书包拿给老师。老师二话没说开始翻找起来,“我刚看了班长书包里没有钢笔,接下来由班长代我去翻看其他同学的书包。”
班长一个书包一个书包的翻看,当来到柳筠蕙这桌时,林真真在后面窃笑,她看了看跟班,跟班向她点了一下头,林真真想着,“要看好戏了。”
班长在柳筠蕙书包里翻到了钢笔,令柳筠蕙大为吃惊,“这笔什么时候放我包里的?我不知道啊。”
老师看到自己最喜欢学生的书包里翻到了丢失的钢笔,感到非常气愤,“柳筠蕙,你拿人钢笔干嘛。”
柳筠蕙站了起来赶紧解释,“不是我拿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我的书包里。”
林真真和她的跟班起哄道,“不是你,那还能有谁,笔在你书包翻到了,你还想狡辩吗?”
柳筠蕙慌张的不知道如何解释,看着所有同学都盯着自己,柳筠蕙害怕的不知所措,吴延希回想着林真真跟班的异常举动,猜到了是林真真搞得鬼,但是她不敢再惹林真真,只能看着柳筠蕙被人冤枉。
柳筠蕙被叫到老师办公室,“筠蕙啊,我看你也不像缺钱的,自己想要钢笔去买一个不就行了,干嘛拿别人的钢笔。”
柳筠蕙感觉很冤枉,哭了起来,“老师,真不是我,我没拿,是有人放在我书包里的。”
老师看着柳筠蕙还是不知悔改,“那你说,谁这么无聊把钢笔放你书包里。”
柳筠蕙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老师对柳筠蕙的表现非常失望,“筠蕙啊,事实和证据都摆在面前,你再说也没用了,你去写份检讨,明天交给我,念你是初犯,我也就不追究了,但是你要给那个男生道歉。”
柳筠蕙感到自己非常憋屈,心里从未有过的难受,她回到教室,感觉所有人都对自己投来了异样的眼光,感觉像是在说,“这个偷别人钢笔的小偷还敢回来。”
柳筠蕙失落的走向座位,刚要坐下,同桌给她使了个眼色,寻着同桌的视线,她看到自己的凳子被人泼了颜料,气的她大声吼道,“谁干的。”
见无人应答,她便问同桌,“谁把我凳子弄成这样的。”
同桌不敢说话,只是在白纸上写上了林这个字。
柳筠蕙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林真真对自己的报复,她怒火中烧,走到林真真的面前,疯狂的用书砸向她的头,林真真的跟班一起上前拉住柳筠蕙,林真真怒甩她一记耳光,讥讽道,“偷了别人的钢笔,还敢这么狂妄,泼你凳子算轻的,大家说是不是啊。”
柳筠蕙看着所有同学都在嘲笑她,连她曾经帮助过的吴延希都没有上前为她说一句话,她生气又失落,感觉全世界都在针对她。
她挣脱开林真真跟班的手,回到座位上,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此时此刻,柳筠蕙是那么的无助,是那么的痛苦,没人相信她,没人愿意站在她身边,四周只有无尽的嘲笑和讥讽。
柳筠蕙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旁边结伴而行的女生正在聊着,“你们知道吗,总是排年级第一的柳筠蕙偷了同班同学的钢笔,天呐,学习这么好,还干偷盗的事情。”
“真没想到,柳筠蕙看起来像是个乖乖女,还能干出这种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伪装的好呗。”
“不过我听说她家是开餐饮的,不像是缺钱的啊。”
“那谁知道,别人的东西好呗。”
柳筠蕙听着对自己的污蔑,内心气愤不已,但是她又没有证据证明是林真真干的,她崩溃落泪,飞快的向家里跑去。
柳筠蕙非常害怕,她害怕看见全班同学带有鄙视的异样眼光,害怕全校同学时不时对自己的议论,她想赶快结束这一切。
一连几天,柳筠蕙的座位上总是被人放张白纸,上面写着——偷盗可耻,小偷去死,气的柳筠蕙将纸攒成一团,扔向林真真。
林真真看着柳筠蕙竟然敢用纸团砸向自己,便生气的将书本扔向柳筠蕙,正好砸中她的头,柳筠蕙憋着一肚子气,起身就要找林真真算账,同桌拉住她,“马上要升中学了,你想让她去老师面前打你小报告吗?先忍忍吧。”
柳筠蕙怒瞪林真真,像是要用眼神杀死这个恶女。
一些曾经愿意和柳筠蕙攀谈的男同学,来问自己问题的女同学都不再搭理柳筠蕙,让她本就孤独的心更加孤独,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孤立感,令她感到窒息。
吴延希转过头来,递给了柳筠蕙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放学我在土坡那个杨树下等你。
柳筠蕙放学后来到地点,吴延希早就等候在树下,看到柳筠蕙走过来,吴延希小跑到她面前,握起她的手,“我知道是谁放的钢笔。”
柳筠蕙瞪大双眼,“是谁?”
“是林真真的跟班。”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我对不起你,但是我真的不敢再去惹林真真了。
“不行,我不能蒙受这等侮辱,你跟我去找老师说清楚”,柳筠蕙拉上吴延希的手就想走。
吴延希挣脱开她的手,“不行,筠蕙,马上要升学考试了,如果我说出去,林真真会找我麻烦的。”
“那我也不能蒙受这个不白之冤啊,否则我在学校永远抬不起头来。”
“我有个办法”,吴延希贴近柳筠蕙耳边,“我们等考完试后,再给老师说,到时候我当你的证人。”
“不行,考完试我们就毕业了,那我还是背着偷东西的恶名。”
“那你说怎么办?”
“既然你不愿意现在去说,那你去跟那个男生去说,跟她说是谁栽赃我的。”
吴延希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这个我可以帮你。”
柳筠蕙找到了那个男生,“知道是谁偷拿你的钢笔了吧。”
男生点了点头,“吴延希跟我说了。”
“你能帮我一把吗?马上考试了,我可以给你补习两天数学。”
“我怎么帮你”,男生疑惑。
“你去和老师说,钢笔是谁偷的,是谁放我书包里的就行。”
“可以,我帮你,那你也要说话算话。”
“我柳筠蕙一直都是守信之人,你放心。”
钢笔偷盗之事终于尘埃落定,林真真跟班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狠狠数落,由于跟班的忠诚,没有将林真真这个幕后指使说出来,最终让林真真逃脱了处罚。
林真真回到家气愤的将书本砸向墙壁,嘴里怒骂道,“柳筠蕙,我非得弄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