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艳阳 第30章 第 30 章

程纵跟常思说的是要在家过生日，他们这帮兄弟就说改日再约。他跟曹青萍说的又是出去跟朋友过生日，曹青萍早上把煮好的鸡蛋放他桌上，也没多问。程纵睡到自然醒，都已经十点半了。

那时候的许野汶正在请教岳国妮怎么做出来一根不会断的面条。岳国妮说这种事情不用他做，他只要好好学习就行了。许野汶又不会跟岳国妮说是程纵生日他要给程纵做，怕是岳国妮不愿意。她讨厌他浪费时间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许野汶找了借口，岳国妮后来才教他。

她还要出门，留他自己在家练习。许野汶在灶屋忙活的时候，程纵已经在他家门口徘徊了。程纵躲在树后面，看岳国妮蹬着三轮车走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上门了。

程纵那天穿了新衣服，挺时髦的，也不会显得出格，往院子里一站，那些纸箱皮易拉罐和塑料棚把他衬得新的要命。许野汶一抬眼，就透过矮矮的窗子看到他了。

程纵揪了下衣角，不知道怎么开口，昨天闹脾气走了，今天就腆着脸来了。许野汶从灶屋出来，朝他招手说：“过来，愣着干嘛。”

院子是黄泥地，有时下雨，就铺了一条砖路到灶屋门口。暴雨连天的时候，才知道它有多么的珍贵，今天万里无云。程纵踏上红砖块，晃着走向许野汶。许野汶手上还沾着面粉，率直的朝他脸上抹了一道。

程纵抬眼，惊讶的看许野汶，许野汶笑着说：“生日快乐。”

程纵猛地扑抱住他，许野汶把两首抬在一边，怕面粉蹭到他衣服上。程纵还在傻兮兮的说：“我以为你生我气了。”

“什么气。”许野汶低头看程纵，万幸他今天穿的白衣服，程纵把面粉蹭他肩膀也看不大出来。

程纵不解释了，许野汶拉着他进屋，说我给你做了一条长寿面，真的只有一条。许野汶本来是准备等他来了再下锅的，只用面粉敷了薄薄一层，怕面黏在一起。许野汶生火烧锅，给程纵煎了两个鸡蛋，定好漂亮的型，往锅里倒了水，等水烧开，下面条，火腿肠和青菜。汤翻滚出一点点的白色。程纵目不转睛的看做这一切的许野汶。许野汶抽空乜他，问：“看什么。”

“谢谢你。”程纵说的诚恳。

许野汶笑道：“那么客气做什么。”

程纵腼腆的低头，许野汶把面给他盛出来，放了一点点的香油，程纵吸了下鼻子，说：“好香啊。”

“端着。”许野汶让程纵自己端了瓷碗去他屋等着，程纵回头看许野汶要干嘛，他说他就洗个手。程纵到屋里坐着，很快，许野汶进来，手上拿着一个裱花蛋糕。是一人份的小蛋糕，只有一朵花在上面，程纵分不清那是玫瑰月季还是什么，只知道是五瓣花。

许野汶额外买了一包蜡烛，其实只用一根就好，那么小的蛋糕也插不上那么多蜡烛，别说十八根，八根都够呛。他不是没想过买大的，不好准备，怕岳国妮发现。小的应该够吧，许野汶自己是没有过过生日的，有时候忘记，有时候只是岳国妮给他煮个鸡蛋。

他把蜡烛插上去，打火机点燃那根纤细的蜡烛，程纵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的许愿。这一幕充满着童话色彩，裱花蛋糕的香气，挂着笑容的程纵，昏暗房间里烛火的跃动，时间停滞了下来，听程纵向它许愿。

“第一个愿望，我希望许野汶金榜题名。”

许野汶没有打断他。“第二个愿望，我今年可以找到一份工作。”

“第三个不能说，不然不灵了。”程纵默声，片刻后，兴冲冲的吹灭了蜡烛，许野汶拉开窗帘，催促程纵快点吃面，不然要坨了。

程纵吸面条的时候开始跟许野汶念叨，说他们昨天闹不痛快，他晚上都没睡好觉，还问许野汶有没有睡着。许野汶看程纵鼓着腮帮子一嚼一嚼的，有些呆相。

程纵要许野汶吃蛋糕的第一口，他逐渐养成习惯，第一口都是给许野汶的。许野汶就着勺子尝了下，挺甜的。程纵吃的很满足，即使奶油的口感很廉价，如果是曹青萍买，一定会买好点的奶油。程纵边吃，许野汶边抬手给他擦先前脸上沾到的面粉。明亮的日光穿过蓝玻璃，照着许野汶一双明晃晃的眼睛。

“我没有买礼物。”许野汶坦言，最近跟程纵在一块儿，花销挺大的。许野汶没有开口向岳国妮要钱，他怕她起疑心。

程纵挺高兴的，他说：“要你行不行啊？”

许野汶一本正经的看他，他抿唇，嘴角有窝，他有时候笑开怀了脸颊也会有窝的。小小的窝令程纵有几分可爱。程纵凑到许野汶跟前，嘴唇碰着嘴唇，没有伸舌头，说这样就行了。

知足是一种本分。

许野汶手把在程纵颈侧，两人无遮无拦的接吻，满嘴的奶油味，混着口涎，腻的发齁。他们去到床上，许野汶的黑白格床单换成天蓝底带树叶的图案了，那是岳国妮趁着超市打折买的。皙白的肤躺在上面，莹莹润润的。

程纵压在许野汶身上，许野汶的领口被他扯歪了，他说：“咱俩现在一样了。”

个把月前，许野汶说他们不一样，因为许野汶成年了，而程纵还没有。现在他们一样了。许野汶在心里默默的纠正，还是不一样，人跟人是不可能一样的。

程纵腻歪的说，你今天当礼物。许野汶静静的瞧程纵，程纵湿湿的吻遍布在许野汶俊俏的脸蛋上。如果不加制止，恐怕许野汶今天去学校前，程纵都会在他身上留下湿漉漉的吻。

许野汶把程纵掀下来，裹到自己身下，说揉揉。

程纵红着脸叫许野汶兜着他，恍惚间发现窗帘没拉，他紧张的拽许野汶，怕岳国妮突然回来。在这一方面，他们都很谨慎，被发现不是闹着玩的，谁都担不起。

许野汶赤着上身下床去拉窗帘，刷拉一声，房间立时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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