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如是一想,萧景瑜忙不迭的就点头。
阿玖看着他如捣蒜一般的脑袋,甚是满意的笑了笑。
萧景瑜同意之后却又有些忐忑了起来,若是阿玖一直不肯同他亲热,亦或是一隔就是数月才肯同他亲热怎么办?
萧景瑜正想着开口同阿玖说一说,求她在间隔上宽恕宽恕她,阿玖却又发话了:“我饿了,要吃烤竹笋!”
“好好好!”萧景瑜连连应声,披上了衣裳风风火火出去了。
一个时辰后,阿玖吃上了萧景瑜亲手烤的竹笋,此场风波正式宣告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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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日子并未掀起甚么波澜来,日复一日的过着。
萧景瑜严格遵守着与阿玖的约法三章,从未逾越过。
因而,阿玖的日子过得甚是惬意。
转眼间,又是几日,萧景瑜为着婚事的谋划有了些眉目,只不过是要延后些了……
是那个容维安献上来的计策,他言说,萧景瑜与阿玖想要过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门当户对只怕是都不成。
萧景瑜是太子,何等的家世能与他门当户对?且这门当户对之下,一生一世一双人也不成,得是阿玖的身份高于萧景瑜的身份,方才能成那一生一世一双人。
比太子殿下的身份地位门楣还要高?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
但容维安想出了个辙,给阿玖安上一个瑞兽的身份就成了,正好阿玖本身就是九节狼,刚好可以以此来做文章。
世人皆知瑞兽白泽,适逢有德之君,白泽便会现身,可时至今日,依旧是无人见过其真正面貌,届时便让阿玖化作原形,说其是瑞兽白泽。
凡人与瑞兽,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且白泽现身,还能有助于巩固萧景瑜的地位。
萧景瑜拍案叫绝,当即便着人操办了起来,但此事费时费力,上上下下都要打点,想要赶在八月十五成亲怕是不成了,且那中秋之时,还要大做文章呢!
中秋,是甚为重要的一个节日,皇家的道观与寺庙都要举行祈福仪式。
为祈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皇上、皇后每年都会亲力亲为,前去参与这祈福仪式。
容维安要萧景瑜先把阿玖送去道观里,再让她在祈福仪式之后利用妖法倏然出现,也好坐实她的天女身份。
如此一来,萧景瑜娶阿玖,并且只娶阿玖的事便成了。
萧景瑜暗中打点了许多日,终于迎来了将阿玖送去观里的日子。
起初萧景瑜还不觉有甚,但当真的将阿玖送走了,他即刻就开始抓心挠肝、坐立不安了。
阿玖由青梅陪伴着,进了道观,那道观里清幽的很,古木参天,檀香袅袅,她见惯了太子府的奢华,如今见了这清幽的模样,顿觉新鲜的很。
小道士将她们引进之后便退下了。
阿玖当即化作原形爬上那参天古树,向远处眺望,真真是一览众山小,那感觉好极了!
阿玖玩了一整日,依旧没觉着如何,到了晚上,便觉着哪哪都不对劲儿了……
怎么好像空落落的呢!
阿玖心中念叨,烙饼似的在床上翻腾着。
“咔哒”一声微响倏然响起。
阿玖吓得一个激灵,耳朵动了动,是屋顶瓦片的声响!
她忙就抬头望了去。
那声音持续了片刻,而后窗棂被人从外面以着极轻的力道推开了一条缝。
紧接着,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滑了进来。
登徒浪子采花贼?阿玖的脑中迸出了这样几个字。
“啊!唔……”她正想惊呼,嘴巴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捂住。
一股子熟悉的气息瞬间将阿玖笼罩,她的紧张随之消散。
“是我!”萧景瑜那温润的声音随之在耳畔响起,随之他松开了手。
阿玖闻声抬眼,对上了萧景瑜的双眸。
此时的他身着一袭轻便的夜行衣,挺拔健硕的身形一览无遗,墨发束起,脸上还带着几分风尘仆仆,幽深的眸子饱含相思之苦,正含笑望着她。
“阿昱,你怎么来了?”阿玖甚是惊讶,将声音压低了些许,这到底是观里,不及在府里,若是暴露了,日后的戏就唱不下去了。
“怎么?你不想我来看你?”萧景瑜说着,极自然的坐到了床沿上,将阿玖也一并揽了过去。
说着,萧景瑜眼底那犹如饿狼般的光芒愈发明显的闪烁……
阿玖入了观里,自是换上了道士的衣裳。
她生的粉雕玉琢,靛蓝色道袍包裹着她娇小玲珑的身子,领口有些松垮,露出了一截儿雪白的脖颈,一丁点儿修道之人的模样都没有,反倒像是误入仙观的糯米团子,又乖又甜。
“咕噜”一声,萧景瑜吞了吞口水,喉结上下滚动间,眸子里一番饿狼般的绿光“唰”的一下射向了阿玖。
阿玖身形一怔,萧景瑜该不会是想要在这与她行周公之礼吧?
想到此,她忙就出言提醒:“这……这里是道观!”
阿玖试图提醒萧景瑜注意场合。
萧景瑜听出来了,但却故意道:“那我们轻些。”
阿玖瞠目:“这怎么行?清修之地做这种事,岂不是亵渎?”
“你我情投意合,名正言顺,行夫妻之礼,怎算亵渎?”萧景瑜理直气壮,话音未落,阿玖的衣带就已经来了,话音落下,他的吻也跟着落下。
这里的床板很硬,动作稍微大这就会发出“吱呀”声来。
萧景瑜言行如一,动作轻了许多,可那磨人的程度也随之增加了,直逼得阿玖死死地咬住了嘴唇,硬生生的忍住了那羞人的声音。
终于,萧景瑜餍足了。
阿玖半阖着双眼,面盘之上满是倦色。
萧景瑜替她清理了一番,又吻了吻阿玖的额头,嘱咐道:“我得走了,你好好歇息,明日也不必早起,我同人交代过了,准你睡到日上三竿。”
阿玖疲惫的颔首点头,而后头一歪,径自睡了过去。
萧景瑜恋恋不舍,又瞧了阿玖片刻,这方才翻窗离去。
此后一连几日,萧景瑜入了夜便换上了夜行衣,做起了那翻窗而入的登徒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