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阿玖吃了一口,又手抖掉到了地上的吧!
萧景瑜并未将其放在心上,继续向阿玖靠近。
青梅正想向萧景瑜行礼,却直接被他一个手势打发了出去。
青梅出去了,萧景瑜又向前走了两步,这方才发现那一地被咬了一口的海棠果……
那海棠果每一个都只被咬了一口,糟蹋之意再明显不过。
定然是阿玖故意的,为着方才他那般对待她。
萧景瑜靠近了软榻,自榻沿上坐下了身来。
阿玖依旧团成了一团儿,用大尾巴将自己的身子一圈,连脸也埋了进去,即使觉察到了萧景瑜的靠近,也依然是一言不发、一眼不抬,一副势不两立的模样。
萧景瑜抬起手,伸出食指戳了戳阿玖的毛茸屁股,动作轻柔,带着几分求和之意。
阿玖默不作声、无动于衷。
萧景瑜无奈,叹了口气,抬手抚上阿玖绕着身子的大尾巴,打算将她的尾巴拨开。
阿玖“嗷呜”一口,“吭哧”一声,作势便要咬萧景瑜,不过她到底是舍不得真的下口,也只是做做那吓唬人的样子罢了。
虽是装腔作势,可萧景瑜也被实打实的吓了一跳。
阿玖见他一哆嗦,心里痛快了许多,自小鼻子里发出了一声闷哼,继而就将头转到另一边去了,仍是一副蔫头耷脑的模样。
萧景瑜经此一下,不敢再贸贸然伸手,他开了口,声音闷闷的:“还在同我置气?”
阿玖又闷哼一声,继而道:“我这‘东西’哪敢与殿下置气?哪配与殿下置气?”
萧景瑜身形僵了一僵,眸色沉了几许,静默了片刻后方才道:“今日我那门客夸你圆润可爱,给你糕饼你就吃?”
阿玖闻言,愣了一愣,回忆起了当时情形,而后将毛茸圆头转向萧景瑜,不服道:“那不是你准备与我的桂花糕嘛!我怎么就不能吃了?”
“……”萧景瑜一噎,当时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容维安喂阿玖上,全然没留意他是拿的是自己给阿玖准备的糕饼。此处语塞,那便令寻旁处:“那你就朝他翻肚皮!?”
阿玖委屈得变成了人,柔荑小手照着萧景瑜的胸前便是一杵子:“我那是翻给你看的!你这厮真是好生的会冤枉人!”
萧景瑜趁机一把握住了阿玖的手,一个用力就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生怕人跑了似的紧紧抱住。
“哎呀!”阿玖猝不及防,一声惊呼,他被萧景瑜这一拽,一头就扎进了他的怀里,她下意识的就要跑,萧景瑜却是手疾眼快的将双臂一拢,将她牢牢地桎梏在了怀中。
“放开我!放开我!”阿玖闹了起来,抡起小拳头将萧景瑜健硕宽阔的胸膛捶的梆梆作响。
萧景瑜不闪不躲,任由她捶了自己半晌,想让她宣泄宣泄。
阿玖捶了半晌,只觉着手疼,那萧景瑜却是纹丝不动,连一声闷哼都没有。
阿玖忿忿地住了手,蓦然变回原身就想跑。
萧景瑜忙又将手臂一收,抱住了倏然变身的毛团子。
“你放开我!”阿玖的一双毛茸爪子不住的在萧景瑜的胸膛前抓来抓去。
“我错了!是我错了!”萧景瑜连忙服软,胸前的那双毛茸小爪子这方才停了下来。
阿玖蓦的又变回了人,气鼓鼓质问道:“错哪了?”
萧景瑜喉结动了动,记忆中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向人认错。
可细想下来,此事他萧景瑜也非是全然无过,当时阿玖翻肚皮的确是对着他的,可他当时一颗心被泡进了醋坛子里,又站在了容维安身旁,只顾着发酸,顾不上旁的,眼里也就自然而然的把阿玖的翻肚皮当成是因为被容维安夸了两句而就朝他示好。
萧景瑜抱着阿玖,先是深刻检讨了一番,又诚恳的认了错,末了方才道:“我就是见不得旁的男人瞧你,哪怕是九节狼的模样我也不愿,我只要见了你被旁的男人盯着瞧,我这里……”萧景瑜说着,一把抓住了阿玖的小手,抚在了自己的心口处:“这里,就酸的发疼!”
阿玖感受着他透过胸膛传递而来的心跳,心里的委屈散了大半,原来他是吃醋啊!
阿玖放弃了抵抗,主动的往萧景瑜的怀里蹭了蹭,小声嘟囔:“那你也不该叫我是‘东西’啊!难听死了!”
萧景瑜即刻改口:“是我的错!我再不那般叫你了!你不是东西,你是我的心肝肉,是我的宝贝疙瘩!”
不是东西?!
这话听着怎么好像还是哪里不太对呢?
阿玖来不及细想,萧景瑜的吻便落了下来……
这般醋意翻腾之后,可是得做些什么来补偿补偿才是……
阿玖回过神来之时,人已经被萧景瑜抱到了床上,且身上的衣裳也在不知不觉间被萧景瑜给扯了去……
她抬眼望去,只见萧景瑜扯罢了自己的衣裳又急吼吼的脱他自己的。
精装的身躯随即露出,阿玖登时红了面颊,将脸偏了过去,避开了视线。
萧景瑜那颀长的身躯随之压下,极近疯狂的占有着阿玖……
今日里的萧景瑜少了几分温柔,多了几分不容拒绝的力道,到底是吃过了醋的,难免要多上些侵略性与占有欲,似是想要驱散心底的酸意似的……
萧景瑜眸色深沉,凝视着身下的阿玖,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占有欲:“说!说你以后只给我一个人抱!”
阿玖面颊绯红,不敢违逆这醋意滔天的萧景瑜,只好乖乖说道:“我……往后只给阿昱一人抱……”
萧景瑜仍不满足,又道:“再说,你以后只对我一人翻肚皮!”
阿玖又只好道:“我……以后只对阿昱一人翻肚皮……”
萧景瑜:“说!你以后只吃我喂给你的吃食!”
阿玖呜呜咽咽:“我以后只吃阿昱喂的吃食……”
饶是如此,萧景瑜却是犹觉不足,变着法儿的折腾着。非是要阿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诸如此类的话,直到阿玖那清甜的声音都变得沙哑,他才勉强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