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姈馝呛到了喉咙,咳的上气不接下气,面容一阵绯红,使劲拍打着胸口。
赵恻卿原本在此冷眼旁观,见她实在难受,替她喂了口茶,在她后背上拍了拍,王姈馝这才感觉舒适多了。
她两眼泪濛濛的,眼角粉的像涂了胭脂,遭受了一场无妄之灾,唇色娇艳欲滴,气质可怜无辜之极。
王姈馝率先将自己摘出去,“不干我事啊,不是我指使他这么说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没想到这赵承业会这么坑啊。
赵恻卿跟王姈馝四目相对,他那双黑眸里已泛起寒霜,幽幽的,像是在确认王姈馝嘴里是否有句实话。
她实在甚是机灵会骗人。
而赵承业因殿里久未传来动静,已经有些担心王姈馝,而闯进来了。
“王兄!”
禁军守卫在他身后,只要赵恻卿一句话,就会请赵承业离开。
而赵承业一下目睹了王姈馝与赵恻卿在一起的画面,她看似全须全尾都安好,可是衣裳却有些乱了,而且赵恻卿还紧握着她的手腕。
腕上的肌肤暴露出被桎梏,才有的微红的指痕,这一看就如同被粗暴对待的样子,让赵承业不由地夹紧了眉头。
他不管背后守卫同样跟进来,威慑告诫他,“郕王请自重,你这可是擅闯殿前,有冒犯陛下之意。”
赵承业根本顾不得了,他头也没回,视线专注在赵恻卿攥着王姈馝的手上,他怜惜的目光扫过她,对赵恻卿道:“王兄,你弄疼她了,你不知道吗?”
赵恻卿:“……”
赵承业:“王兄,据我所知,日前你派人去王氏提亲,王氏一族都未曾明确答应,你与王娘子之间也就没有干系。而我,自从见过了王娘子,对她一见倾心,还请王兄成全。”
王姈馝在座位上完全呈现呆若木鸡之势,然而她的气态和眉眼让她天然看起来就我见犹怜,眼下这副茫然懵懂的样子,让人一看便以为她在赵恻卿身边受了多么大的委屈。
尤其她刚刚因被呛着咳嗽一通,眼皮通红,眼睛水水的,湿漉漉的,让人好不怜惜。
赵承业看王姈馝的眼神,就直白展露出对王姈馝遭遇的不忍,对赵恻卿便是痛斥富含指责之意,“王兄,放了她吧,一个女子最重要的是被温柔以待,而不是被不喜欢的人拘束在身边。若是让我跟王娘子在一起,我一定会对她呵护备至,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更舍不得粗暴弄疼她一丝一毫。”
他的目光落在王姈馝身上,仿佛恨不得将她从旁人身边抢过来,让不会疼爱她的人走开,他来疼。
而赵恻卿在赵承业说出这番话后,手微微一松,王姈馝愣了下,以为赵恻卿这么容易就被说动了,在赵承业眸光闪烁的眼中,更是迸发出一丝得意。
可是下一刻,松开的五指又突地在他们眼前迅猛收紧,王姈馝更被那强大的力道带到赵恻卿怀里,扑倒在他胸膛上,“粗暴?你是说孤不懂得怜香惜玉,不如你知道该怎么疼爱她宠爱她?”
他捏住王姈馝的下巴,让她更为凑近自己,赵恻卿侧脸对着赵承业挑衅,“还是说,你认为孤比你更不懂女人?”
王姈馝被赵恻卿刚刚那么操作一通,看似凶狠,下巴一捏一个指痕,实则是她一身皮肉太白太嫩,稍微一碰就能留下点痕迹。
而她惊慌失措,反应不过来痴愣的样子,在赵承业看来,就是当场受了太多的屈辱。
赵承业:“王兄,你!”
王姈馝保持着双手被束缚的姿势,被赵恻卿拉着勾住了他的脖子,这下他们紧密无间,王姈馝柔软的胸脯紧紧抵住赵恻卿硬实的胸膛,有一点痛和逼仄,却碍于赵恻卿的强硬而不敢吱声,更不敢反抗。
只能悄悄面若芙蓉,爬了一片浮红,独自羞耻着。
赵承业不料赵恻卿竟罔顾他人意愿,这般霸道,而他根本不可能这时冲上前去阻拦,把人抢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王姈馝在赵恻卿手里红着脸受辱。
他要是一动,背后的禁军守卫就会当他是行刺,那是真正的冒犯天子,殿前失仪。
倏然,赵恻卿不知道碰到了王姈馝的何处,竟叫她忽然嘤咛一声,在威严的大殿里孕育出一股春色,久久不息,在所有人耳畔中回荡。
王姈馝被迫埋头贴近了天子的胸膛,赵恻卿虽坐着却冷眼俯视了全场,高高在上,并对赵承业道:“还不快滚出去,接下来可不是该给你们看的。”
赵承业眼神直接刺痛,神情似是不甘又暗藏愤怒,眼看宫殿里即将上演一场活春宫,赵恻卿彷如已不耐烦,当场就要对王姈馝就地正法,宣示主权给赵承业看。
赵承业不得不匆匆退后,他肩上被禁军守卫给搭住,强硬逼他出去,“郕王,请。”
“不,等等!”赵承业几乎是被人给连拉带拽给拖出去的。
禁军守卫直接将他拖到殿外,不给他再次闯入的机会,马上将殿门给关上,手持武器,挡在赵承业跟前。
赵承业不得不克制住想要冲进去的冲动,眼睛死死盯着宫殿大门。
王姈馝在赵恻卿怀中,以为此事该当结束,他们兄弟相争,她不过是个被迁怒的无辜人,赵承业还那么坑,谁让他想出来的这个法子帮她出宫?
害死她了,她在赵恻卿怒火之下,只能乖乖配合,一句话都不敢吭声。
现在好了,他应该不生气了吧?
王姈馝与赵恻卿贴得极近,她不适应地动了动,天知道刚才她不小心叫出声,是因为她感觉到好像触碰到什么凶悍异物,而她正慌张揣测,猝不及防就被一只手狠掐了下屁股。
那声哀嚎由她口中脱出,莫名其妙就变了味道。
王姈馝既惶恐又害臊,小心翼翼把头从赵恻卿胸膛抬起来,推了推他,“陛下,好,好了吧?”气消了吧?
他胸膛太硬,压得她前胸也好疼。
赵恻卿因王姈馝提醒,目光微垂,落在两个人相抱的姿势上,尤其王姈馝,他早已知怀里人的温软,那么明显,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但他就是故意佯装不知,暗自使力挤压,也当做是种被激怒的惩罚。
王姈馝目光哀怜地望着他,却不防赵恻卿一下将她推倒在地。
王姈馝顿生惊恐,抬起头,肩却被按住。
只听赵恻卿说:“赵承业还没走,他还在殿外,孤要让他死心,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王姈馝还未反应过来,唰的一声,她的衣物一角被赵恻卿猛地撕裂开。
王姈馝心中倍感震撼,动作挡住赵恻卿,双手撑着他的胸膛,云鬓散乱,“不要啊……”
赵恻卿依旧撕扯她的衣物,裂帛断裂的声响清晰地透过未曾关紧的殿门,传至屋外。
被人听见,足以想象到里面的人是在行不轨之事。
赵承业站在原地,情不自禁双手攥紧,捏成了拳头。
往日的笑脸彻底不见,刚才在殿里有几分浮夸和伤痛的神色也消失了,变成了真正的忍辱负重。
为何?为何会在听见那女子叫得那么身不由己后,真心实意想要冲进去?
王姈馝在被赵恻卿推倒后,浑身都麻痹了,吓得六神无主,魂都不知飞去了何处。
直到发现她身上虽然衣裳受损严重,赵恻卿没有真正要侵犯她的意图,霎时间像明白了什么,认命地闭上双眼。
更甚至在赵恻卿俯身下来时,她眯着眼瞟到这一幕,瞬时满脸红晕左右扭头,羞涩大喊:“不要啊!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赵恻卿扯开她的衣物,“啊,我的衣带被撕破了!”
赵恻卿扯开她的外裙,“啊,我的裙子破掉了啦!”
赵恻卿再撕拉一阵,声音唰唰唰。
王姈馝的头左右摇摆的她自己都晕了:“啊啊啊,求求你,不要再撕了,已经穿不了啦!!!”
赵恻卿:“……”
等王姈馝眼冒金星的停下,她早已经演的不知天地为何物,两眼晕乎,呼吸喘急,肌肤滚烫的温度宛如烹开的茶壶。
王姈馝喘得胸脯还在起伏,赵恻卿在她上方目不转睛俯视着她,两眼别有情绪,盯得越深,越叫人不好意思与之对视。
“叫得开心么?”
王姈馝赧然瑟缩,双手支撑着地,身子想要抬起来,她轻声问:“郕王走了么?”
她算是该功成身退了吧,虽然赵承业说是帮她,但也不能那么坑啊。
殿外已听不见有其他动静,从门缝瞧去,看也只能看到禁军守卫纹丝不动把手门前的身影。
他走了,肯定是走了,不然赵承业还有何理由留在这里?
“我……”
王姈馝突然回神,惊讶地看着重新按在她肩上的手,只见赵恻卿不容抗拒将她缓缓按倒在地,整个人越来越近,“谁告诉你,孤一定是在逢场作戏?”
当她微干而娇艳的唇被含住时,王姈馝还怔怔地望着赵恻卿,那双眼里洞悉一切,察觉先机,还透露出一丝极淡的狡诈兴味之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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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