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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家 第91章 Route 86

作者:走马观枫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2-16 22:13:05 来源:文学城

邓烟雨慢吞吞爬出被窝,迟钝地环顾一圈,床头柜的书不见了,只有蛋宝乖乖待在那。

她大脑开机失败,倒下又睡了,直到饭点才成功解除被窝封印。

客厅光线充足,落地绿植生长得修洁挺拔。邓烟雨倒了杯温水喝,穿过走廊来到书房门口,门虚掩着,里面有光透出,混着人声——

“今天不行,可能有事。”

“不能在电话里说吗,是很重要的东西?”

“好,时间地方发我。”

听他挂断电话,邓烟雨推开门,被日光晃得眯了眯眼。书房比较乱,公冶踩在人字梯上,背光,在翻一本落叶棕烫金封皮书,与该画面极不协调的鸡毛掸子夹在胳膊下,听到动静他回过头,对她一笑:“起来了。”

邓烟雨的眼睛当即喀嚓一声把这瞬间的他拍了下来,在脑内做成透卡摆上男友名场面C位。她懒洋洋地笑了笑,打量这满地阵仗:“在打扫?”

“打算把书都整理一下。”

她哦了声,眼中露出好奇:“你等会儿要出去?”

公冶塞进一本书:“没有啊,是听到我打电话了?”

“我发四,我不是偷听的。”

他语气轻快:“没事,是祁宴,说要见我一面,有东西交给我。”

手上没书了,他左看看右看看,邓烟雨问:“找什么?”

“我掸子呢?”

“你要不看看你胳膊里夹的什么?”

“……”

邓烟雨笑得叉腰:“大清早就犯傻啊你。”

“已经十二点了。”

“是吗,那太好了,我说过要一觉睡到大中午,”邓烟雨蹲在书海中寻觅自己感兴趣的漫画,“《镖人》我借去看啦。”

公冶嗯了声,掸了掸书架边角的薄灰:“我前面煮了面,还挺成功的,你要不要试一试?”

邓烟雨大惊失色:“我天,你没炸厨房?”

“又不是炼制生化武器,哪能说炸就炸。”

“下来。”

公冶听话地迈下梯子,掸子放一边:“昨天问你吃什么,你不说,所以我就自己尝试……”

邓烟雨二话不说跳上去抱住他,啄他一口:“吃,咸菜馒头我都吃。”

她精力四射,使劲夹着他腰,公冶生怕她滑下去,捞住她的腿:“你夹得我好紧。”

邓烟雨脸上灿烂的笑容顿时凝固,没来由地收紧了核心。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两人四目相对,邓烟雨在他眼中找到了一丝慌乱。

她故作羞涩地抿唇,推了他一下:“一大早的,不要这样嘛。”

“我没有那个意思!”

“哈哈哈哈——”

她跳下来欢欢喜喜向外跑,真正意义上笑出了花枝乱颤的样子,公冶为了追她差点滑了一跤:“你听我解释!”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清汤面一切从简,撒了葱花,汤色清澈。邓烟雨边吃边赞不绝口,把人夸上了天,回头又蒸了两个馒头一盘饺子,说自己没吃饱。

炫完饺子去找他,他在卧室,捧着蛋宝。

邓烟雨习惯性地搂他肩:“干嘛戳它,让它睡觉嘛。”

“睡一天了,”公冶摩挲蛋宝温润的小脑袋,“你喊喊它。”

邓烟雨叫了两声,蛋宝安静如石,公冶眉头微皱,邓烟雨也担心了:“不会坏了吧。”

蛋宝早上真就不帮他点外卖,怎么呼唤都不回应,公冶在APP上喂了它罐头带它玩耍,它心情勉强攀上冰冷的蓝线,情绪状态非常差。

精灵蛋出现长时间休眠情况,绝大多数是BUG,重新连网即可,但蛋宝的芯片严重受损过,重启将直接恢复初始状态,有关公冶和邓烟雨的记忆会在它脑内全部删除。

它本来已被贴上报废的标签要交去厂里销毁,公冶没舍得,拿到它的当天就配了新的线24小时全天充电续航。

那天教授已经把蛋宝退回工厂,得知公冶想要它,赶忙联系了厂家,所以给公冶送货的也是厂家的人:“它性格不算好,有点吵,还是四手货,电池也是坏的,如果你嫌烦不想要了就拔线,等它掉电掉完就可以了。”

公冶捧着只剩19%电量的蛋宝,它的原装配件已停售,没有货换,连个盒子也没的装:“它没电就报废了?”

“对,最好别关机,清除数据倒没什么,没电就没用了。”

蛋宝待机中,豆豆眼只睁了一半,死气沉沉。公冶问道:“精灵蛋故障后要回收,这颗后续还要……”

“啊,不用不用,它是最早一批,已经没有匹配的零件了,要是坏了就扔了吧,”工作人员拽了拽鸭舌帽,“唉,主要是第一个买主买它回去是出气用的,它几乎天天被砸坏,买主再退给我们修,也不在乎修理费。”

公冶那天开车开得特别快,就怕回家路上蛋宝没电,正常精灵蛋会配备太阳能充电,蛋宝出厂早,没这项功能,它只能待在充电线的范围内,不能像别的蛋可以在家里逛来逛去,也不能当主人的小尾巴,主人走到哪它就跟到哪。

刚带回家的那段时间,公冶和它聊天,发觉它性格热情活泼,但因为常常被前主人摔砸,所以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我只希望你开心】。

公冶有一次等它说完,回复“我也希望你开心”,结果蛋宝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公冶又问:“你现在开心吗?”

【您开心我就开心】

“那约定了,我会一直一直保持开心,所以你也要开心,好吗?”

蛋宝缓慢眨着豆豆眼,两片小叶手抬起来,捂住白玉般光滑的大脸盘子。

它像只渴望被善待的小狗看着它的第五任主人。

【谢谢主人,我很开心哦】

蛋宝如今咋咋呼呼调皮捣蛋也是被公冶惯的,今天它一直不说话,公冶担心它寿命可能到了。

邓烟雨想起那晚,蛋宝险些把它家主子惹炸毛,被她拔了线。难怪它总是嚷嚷屁股那根线是它的救命线,原来这都是真的。

好在她后半夜又给它插上了,要是没管它,事后清醒的某人说不定要哭晕在蛋宝的小尸体跟前。

邓烟雨在自己手机里下载了精灵蛋APP,用公冶的手机号登进去,蛋宝在巢舍里睡觉,心情值位于最低档的蓝线。

这APP噱头十足,能搭窝能玩游戏,给蛋喂吃的,让蛋去旅行,邓烟雨发现蛋宝的小狗窝什么也没有,都是最简易搭配。

“阿冶,你要给它买漂亮的沙发,漂亮的床,不然它怎么开心,”邓烟雨知道这是直男的软肋,“放心交给我,我来让蛋宝复活。”

公冶无助地盯着她的破手机龟速运转:“那下午不出去玩了?”

邓烟雨捏捏他脸,哄着:“蛋比较重要,乖啦。”

原定湿地公园游玩计划泡汤,邓烟雨看他在整理书册,也想参与进去,他家哪个房间都好清扫,唯有书房是重灾区,一个人一天完全理不完。

邓烟雨说是帮,其实就充当了鼓励加油的角色。她像个小熊钥匙扣挂在公冶身上取暖,用玩游戏赚取的鸡蛋花花种给蛋宝买了一套豪华大别墅。

公冶准备今天把地上的书全都搬到书橱里,工程浩大,邓烟雨在蛋宝外出旅游期间回归了家庭,终于帮公冶整理起来。

“我花了好多花种子给蛋宝买了张机票,蛋宝出去度假了。”

公冶接过邓烟雨手中的书,温声问:“去哪了?”

“斯图尔特岛。”

“哇,”他不由得失笑,“新西兰南部火山岛,飞得够远。”

“它去追极光了,还会带好多牡蛎回来,”邓烟雨甜甜一笑,既而观察排列整齐的书籍,新奇地感叹,“你有两本《天鹅岭》,还有两本《灯塔》……为什么你的书都是两本两本的?”

“两本两本的是因为其中有一本是亲签,《天鹅岭》不算,《灯塔》这本我千金不换,”公冶翻开《灯塔》的扉页,“27年冬去北滨的桑库城旅游,在温水镇遇到了赫彻本人。”

如夜海般暗蓝的扉页上用黑色钢笔飘逸地写着——

警察先生旅途愉快,一定要尝当地手工冰淇淋

赫彻 2127.12.12

公冶取出书皮里夹着的一张拍立得:“还合照了。”

照片里是大学刚毕业的公冶渡莲,外穿白色冲锋衣,防风镜潇洒摘起,一头黑发沾了几点雪粒,手背朝外比耶,整个人散发着青春飞扬的大男孩朝气,旁边就是赫彻,开心地搭着他肩,是位相貌温婉笑容亲切的女士。

“啊羡慕死我啦!!我的天啊!你那时候好年轻好阳光啊!”

公冶听到这话有点伤心:“我现在也还行吧。”

邓烟雨才不管他行不行,捏着照片眼红心热:“赫妈看起来好温柔啊,为什么我遇不到呜呜呜……”

“她说在温水镇待个几天就准备飞灯港玩了,你看你,都去你老家了,还遇不着。”

“那时候……那时候我大一还没放寒假呢!”

邓烟雨气鼓了嘴,蓦地愣了一下,换上狡猾的笑容:“阿冶……”她像盘丝洞修成的大妖,两眼放精光,“你最好了,你最爱我了对不对?”

公冶往后仰:“打什么鬼主意?我不给啊,绝不给。”

“哎呀,哥哥,好哥哥,咱俩谁跟谁啊,还分你的我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你下次再让赫妈给你签一个,这回就让我了,行不行嘛?”

“不行。”

“那我不爱你了。”

“……”

天塌了,她的爱是弹簧啊,就这么可收可放的吗?

“好啦,给你,”公冶无可奈何,“上面都写警察先生了,你拿了也没意义。”

“我男人是警察,就有意义。”

“行,”公冶摸摸她脑袋,“好好爱护它。”

“你摸我一头灰尘。”

公冶默默背过身。

“你故意的?你故意的!”邓烟雨拍拍自己的头,搂紧《灯塔》正式宣告,“它的监护权你没有了。”

干了会儿活,邓烟雨饿了,席地而坐拆了包坚果吃:“那年你是一个人去的北滨吗?”

“没有,我和暮火夫妇一起去的。”

邓烟雨呆呆张开嘴:“暮火哥结婚啦?”

公冶把天文学书籍挑出来:“我们科就他一个结婚了。”

“那熊警官……”

“他离了,都离四次了你忘了?”

“不是五次吗?”

他们在四次和五次上产生争执,最后石头剪刀布邓烟雨赢了,于是判定熊小滚就是离了五次。

“我本来不想去的,当电灯泡没意思,但他们说桑库城好玩,我去了以后就管自己玩,北滨的风景太震撼我了,美食也多,一天下来根本没空找他们,有一次还是他们半夜迷路,我顶着个头灯就上山找人去了。”

邓烟雨喜欢听他讲以前的故事,二七年的冷冬,他跑去了北滨旅游,而她烤着小太阳宅在寝室里安静备考。他和她生活在同一座城市,或许彼此有那么一次擦肩而过,却始终无法交集到一点上,这也是命运神奇所在,每一次的擦肩而过都好像在为去年初冬小巷里的相遇做准备。

她托着腮,笑容洋溢幸福:“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我路痴啊,在遇到他们之前先遇到了熊,”公冶回想那晚的崩溃,过来人地劝,“小雨,以后半夜不要往山上跑,是真的有熊。”

邓烟雨:“……”

哪个正常人敢半夜进山!

她觉得自己还是错了,他们的相遇不一定是命运的安排,但绝对有他失灵的方向感一半功劳。

临近傍晚五点,偌大的书房在暮色照映下纤尘不染,公冶将最后一本书塞进书橱,拍了拍手,大功告成地伸了个懒腰:“小雨,结束了。”

下边没声。公冶收好折叠梯,见邓烟雨蹲在光洁的木地板上,世界地图铺展在她脚下。

“研究新大陆?”

“啊,没研究出来,”邓烟雨仰起头笑,“我在看古洛在哪个位置。”

“在这,我做了标记,”公冶蹲下指给她看,“你到我这边来看,会发现古洛地图像一只胖乎乎的小鸟在展翅高飞。”

邓烟雨歪头一瞧,发现果真是!

“所以我们国家也被称作啾啾国。”

“这称呼也太可爱了,啾啾国?我从没听说过。”

“有人觉得读音不雅,会举报,所以少见。”

邓烟雨无语地摇摇头,视线往上,又把头歪过来一点,公冶看她脖子快扭了,贴心地为她调整图纸的角度:“要看南陆吗?”

邓烟雨点头:“真的好像玫瑰花,难怪叫玫瑰岛。”

“玫瑰岛是喜欢南陆的人对南陆的爱称,”公冶说,“古洛人就不会这么叫。”

邓烟雨苦笑:“是啊,当年拉帮结派来欺负我们,国仇家恨怎么能忘,”她仔细观察图貌,心觉有趣地指着,“你看,鸟嘴这儿像叼着一节树枝。”

公冶眼神难得柔缓:“这条国道非常有名,你指的这‘一节树枝’叫手拉手公路。”

桑库城再往北,是一座名叫碎枫河的边城,地图形状似鸟嘴,鸟嘴部位一路向西北延伸覆盖着干线公路,与南陆底部的“花梗”接壤,造就了古洛最著名的古南边境公路A8国道,A8国道碎枫河至伊岸一段也称手拉手公路。

“A8国道南起独玉市蓝田县,北至北滨伊岸,途经碎枫河、闻钟、樱原等等省市,手拉手公路就是这条,最突出的一截,由于离南陆太近,像条被抛在国门以外的荒线,但伊岸小镇就分布在附近,我当年只在桑库玩了几天,没来得及去趟伊岸,不过听说那里是我国大西北风光最美的地方,那边风景的壮丽程度,就像斯图尔特岛能看到冬季的极光一样。”

手拉手公路这点睛一接,使得古洛和南陆在地图上犹如一只雏鸟衔着一朵大玫瑰花,两个国家手牵着手,画面和谐友爱。

邓烟雨认真听讲,不瞧地图,反侧头专注于他:“桑库紧挨着碎枫河,碎枫河你没去?”

公冶这会儿兴致不错,有些无意识地挨着她说:“我们最后一天去了碎枫河的苕县,因为下午要坐飞机返程,只匆匆车览了一番。碎枫河要秋天去,那里满城的红枫是最大看点。”

邓烟雨顺势往他怀里一躺:“我喜欢红枫,改天我们去看吧。”

“好。”

地球仪在手中旋转,她按住后,若有所思地说:“手拉手有点短。”

“以前不止这点,你们高中地理课老师一定讲过,”公冶分享欲正盛,把球转回来,手指滑过南陆长长的花梗,“这里原本也是古洛的公路领土,手拉手在2078年以前没有这么短,当年资源战割给南陸四分之三,才剩这么点,如今南陆最出名的景观公路其实就是我们的手拉手,南陆将其更名为Route 86。”

公冶注视着这条路,说:“我国至今还在为收复手拉手线做出努力,往后这节树枝或许会更长。”

Route 86仿佛蜿蜒在费迪南德的油画中,花草穿梭,海岸环绕,麦田在红彤彤的晚霞下散发温婉的生机,是南陆圣希亚州的瑰宝之路。

“四分之三的手拉手线,加上一大半的伊岸,全部被夺走。”邓烟雨平静地陈述事实,转动地球仪,找到了孤悬海外的新西兰。

“好了,不想不开心的事。”

她忽然放下球,扭过身,搂他,满眼钦慕,见她半天这副样子,公冶凭直觉说:“想亲我就亲。”

“谁要亲你,我在崇拜你,”邓烟雨求安慰地蹭他,“阿冶你讲得真好,我听完非常感兴趣,都想背个包去徒步了。”

“要往哪徒?”

“大西北。”

“别徒了,骑行吧,你能骑出歌华我都算你赢。”

邓烟雨被损也笑得停不下来,摇了摇他:“等我们老了,我们就在红叶多多的碎枫河安家吧。”

“那里可冷了,”公冶说,“灯港还好一些,虽是西部边陲,但海拔低,和地形多样的北滨相比简直温暖如春,风景也更瑰丽雄伟。”

“灯港是大漠孤烟直,却仿了许多小桥古镇,边陲的味道被冲淡了,我更喜欢山水冷冽的北滨,环境气候天然,不被人为开凿,”她又急忙开脱,“当然我也喜欢我的老家啦,你要理解我,谁在外还没个白月光,你说呢你说呢?”

“我都喜欢。”

“就你博爱,”莲莲鱼不上钩,邓渔夫也没辙了,“那我也都喜欢,我还喜欢歌华呢,地又小,人又多,路上全是尾气,麻雀屋要五百万,毛线织织的发卡要六十块,还有冤大头不带脑子买了整个色系……啊!”

公冶将她按进懒人椅:“我给你买发卡你还嫌弃了?”

邓烟雨装乖:“不嫌弃,你看我这不是戴着吗,今天带了绿色的。”

“换个颜色,这不好看。”

“绿色好看,”她大胆地盯视他的瞳仁,“我就喜欢绿色。”

公冶语塞,被她盯得脸烫,为掩饰面部的不自然,倾身抱住了她。

“干嘛?耍赖?”

“搬一天书好累,让我充充电,”他放松地闭眼,“小雨,今年过年我想再陪你回一趟灯港,去看古城。”

“好呀,”邓烟雨玩着他的发尾,“灯港如今那么美,世界和平真好。”

他注意力落回图纸:“嗯。”

“不过这两年我们周围总是在打打杀杀,一看到那些新闻我就不舒服。”

“是的,我们周围不太平。”

“我记得冬岛和费邦去年开战了一次,”邓烟雨说,“当时新闻报道满天飞,邦军杀了好多小孩。”

“孩子是希望,而且费邦的军火由南陆供给,”公冶目色渐沉,“这两年冬邦冲突严重,大家都活在弦上,太紧绷了。”

“你觉得冬岛赢的局面大吗?”

“不好说。”

“我不理解,为什么要打起来,它们都小小的,感觉板块稍微运动一下这俩小岛就要沉入海底了,和平相处这么难吗?”

“费邦本身没有实力和冬岛打,南陆出面缓解了这一顾虑,这场战争不是两个小国家之间的矛盾。”

“我懂了,可是对冬岛发起攻击意义何在?”

“冬岛前年大地震,首都裴兰多革死伤无数,我们的救援队前往灾区并提供了物资支持,”公冶垂眸审视南陆旁边散落的两座岛国,如同遭受海洋飓风席卷被迫剥离出去的两片玫瑰花瓣,“也许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吧,南陆想攻击的对象不止是冬岛。”

“我们现在和冬岛的关系应该还行吧?”

“目前还算缓和,往后……”他迟疑了,“可能只是即将被蛇咬的农夫罢了。”

邓烟雨目光却闪了闪:“非要当善良的农夫吗,换作是我,我宁可做蛇,只要农夫对我好,我就绝不会咬他,可如果农夫是抓我回去煲蛇肉煲,那我就必须亮出牙了。”

“亮出牙啊,”公冶笑了,“那你要保护好我啊。”

“好,我一定保护你,”邓烟雨笑着说,“那你要保护好我们的祖国。”

窗外,那轮燃烧的天体正往大地释放最后的光芒,她的脸被橙红的夕阳映得毛绒绒,像颗甜甜的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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