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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与太监 第6章 装货

作者:雪扶枝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9 05:29:37 来源:文学城

山上风大,吹着凉雨入了衣袖,沈雪砚头疼的厉害,本就舟车劳顿她受不住,她如今只想找个安稳处休憩,可眼下春来姑姑咄咄逼人。

“郡主,别让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为难。”春来叹了口气,面露难色,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和倾盆暴雨,也算看沈雪砚长大,知道她这个人虽然冷淡,却最是心善,比太后的小侄女祝霜雾容易拿捏许多。

总之,她今天是下定了注意要拿下沈雪砚,就算这沈二小姐搬来天王老子,也得先入了瓮再说。

沈雪砚微微皱眉,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心里尚未祛除掉对闵莲生的依赖,下意识地偏头看他。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因为别人告诉她,闵莲生总是最保护她。

闵莲生眯起眸子,身上那股子懒散气去了些,凝了些精神,如同审视昭狱凡人般回望她这一眼,同时声音淡淡对春来姑姑讲,“知道自己是奴才那就是当狗的命,什么时候轮到一条狗去左右主子的事?”

春来姑姑脸黑的滴墨,她做了太后多年心腹,何时被人骂作是畜生?

程发轫冷哼一声,抽出随身携带的鞭子就往面前的巫医身上摔,“你又是什么狗东西?”

这种玩意对闵莲生来说只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东西,是躲还是借力打力都轻而易举,但他侧眸瞧见沈雪砚安静眼眸中闪过的一瞬担忧,于是计上心头,生生是挨了这一鞭子,鞭子落在颈侧,透过幕离可看见醒目的血痕。

从这一刻开始,闵莲生密切地注视着沈雪砚的一举一动,他瞧见她的眸子从安静到愕然,最后视线落在他的伤痕上时,颤着唇落下一滴泪。

这是有人第二次因为他哭。

闵莲生抱着手瞧她,她真有病。

春来姑姑瞧着不对劲,挡在程发韧面前,春来姑姑没见过沈雪砚失态,不过沈雪砚的性格一向好拿捏,眼见天要黑了,厢房里的药香持续时间快过了,她也心急,“郡主,一个奴才而已。”

闵莲生更是在她不动声色的怒意上火上浇油,极其亲昵地凑到她耳边,蓐蛇般丝丝吐气,声若幽兰,“郡主不是说,给您当奴才,至少没人敢欺负咱家么?”

青黛色雨幕里,青年倾身,长长的玄纱随风摇曳。风卷起垂至腰际的纱幔,隐约透出宽肩窄腰的轮廓,流云纹的墨色腰封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奴才好疼啊,郡主……”

闵莲生如是说着,脸上淡淡的,却毫无痛色,视线锁着沈雪砚的表情,观察每一处细微的变化,看她心痛地用指尖触摸他的伤痕,又被烫到般弹开,而后装作面无表情的模样。

他的视线,最后落在她面颊的绯色,若有所思。

闵莲生岁想不通其中缘由,到底一个活不过年底的病秧子,也不需要他费什么心思。

只是,他忽然想起来,确实秋后西厂有件大单子确实需要一大笔钱。

这才是正经烦恼。

真好,瞌睡了有枕头亲自送上门来。

他望着沈雪砚,笑得很开心。

闵莲生柔了调子,抬手拭去沈雪砚的泪水,用自己平生最温柔的声音,轻到只有二人听得见,“去吧,郡主,厢房的药香已经被奴才换了。”

“有奴才在,您怕什么。”

沈雪砚愣了一阵子,没说话,深深地吐了几口气,才平复下自己被迷的鬼迷心窍的那份心绪。

二人这般亲昵的姿态,看得程发韧怒从心起,他已然将沈雪砚视作囊中物,哪里忍得了别的男人离她这样近,强忍怒气,眯着眸子,目光在暧昧的二人身上流转,意有所指地问,“郡主随身携带他,还这么见不得他受伤,郡主和他,当真只是简单的主仆?”

“小侯爷,这似乎与您无关。”沈雪砚淡淡的,表情如神山上终年不化的雪。

春来姑姑见状连忙上前道,

“郡主,您也知道,太后也是为您好,小侯爷难道不比闵莲生强,抛去他那些狼藉名声不谈,他可就只是个没根儿的东西,嫁给这样的人,这对一个女人来说,可谓是生不如死啊…”

闵莲生倒是跟着点头,柔柔慢慢道,“姑姑说的是,郡主不妨从了。”

沈雪砚偏头看他,被他逗的笑出了声音。

戏精。

沈雪砚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真心实意地反问,“姑姑您瞧我这身子,强弩之末,一阵风就能吹倒,我就不是能与男人洞房花烛的命,我倒没什么,若真是死在床上,难保别人不觉得晦气,您说是不是,小侯爷?”

程发轫神魂出窍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是这般清冷美人说出来的。

沈雪砚敢说他都不敢听。

春来姑姑讪笑着,“郡主您多虑了,太后只是想让您……”

春来姑姑话没说完,便被郡主身旁那位戴着幕离的神秘巫医笑吟吟打断,“小侯爷倒是不必多虑,昨夜奴才同郡主同榻而眠,很是欢愉,郡主在榻上,也很是……威风呢。”

边说,他修长惨白的手搭上沈雪砚的腰,沈雪砚也不躲。

沈雪砚:“......”真特么有病。

闵莲生从她微微转动的眸子中看见她隐忍的愠怒。

他确实开始好奇,沈雪砚忍耐他的底线,到底在什么地方。

程发轫听了之后脸瞬间黑了下来,恶狠狠看了春来姑姑一眼,“春来姑姑,这就是太后娘娘说的冰清玉洁的端宁郡主?”

见程发韧怒气冲冲离开,春来姑姑皱眉看了一眼沈雪砚和她身旁的巫医,顾不得其他,冒雨追上去解释。

见沈雪砚半笑半无语看他,闵莲生摘下幕离,耸耸肩,无甚所谓,“一劳永逸。”

“那你说说,我在榻上……”沈雪砚眉眼弯弯,笑意盈盈,“如何威风?”

“瞎胡诌而已。”

“别有下次。”

“奴才晓得了。虽是这般说着,却毫无半分奴颜婢膝的样子。

沈雪砚不再多问他,冰凉指尖点他脖颈处的伤痕,戳破他,“为什么故意受下这一鞭子,故意让我心疼,图什么?”

她迎上他的目光。

闵莲生没说话,漂亮的瑞凤眼只是看她,不深,不问。

这双眼睛若是生在寻常人家,当是明眸善睐,可生在这种人的皮囊身上,衬着这薄唇,无端就生出几分薄凉和偏执来。

“郡主说做您的奴才不会受委屈,现在看来,也不过骗人罢了。”

他撂下这句话,就当是回答沈雪砚的问题。

沈雪砚见问不出什么来,说了句“乏了”,扶着闵莲生,寻见附近的小和尚带路,找见了她的厢房。

沈雪砚没进去,站在厢房前的青石板路,从上到下地打量,想要将这个地方与记忆里的那个建筑重叠。

檐外雨滴敲着石阶,与远处溪涧的流淌声相和。

雨稍弱了些,山林间浮起一层薄雾,远峰隐没在青灰的天色里。

悠远的钟声传来,低沉浑厚,一声声荡过湿漉漉的檐角,惊起几只栖鸟,又很快淹没在沙沙的雨声中。

“你太高了,低一些,雨水被风吹到我裙子上了。”沈雪砚低头看自己的裙子,有些不满他撑伞的动作,轻声嗔怨。

闵莲生低了些,伞往她那边歪了又歪。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沈二此人,对其他下人都极其温柔和善,唯独到了他这里,容不得他粗鲁半分、怠慢半分,好似他只要语气重了些,就如同犯了诛九族的大罪一样,在她那里不可饶恕。

她当真是比那皇帝老儿还要难伺候。

沈雪砚不知道闵莲生在想什么,她看着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好像与自己上辈子被下药的厢房,长得不大像。

厢房半掩着雕花木窗,屋内一炉沉香静静燃着,青烟袅娜,缠绕着案几上摊开的经卷,墨香与檀香糅杂,清冽,沉静。

耳房内一张藤榻,一席素帘,墙角立着半旧的瓷瓶,插着几枝新折的山野小花,花瓣上还凝着雨水。

确实是她喜欢的布置。

但榻记得上一世,这里只是简单素净的厢房,除了出家人的桌椅床榻外,便没什么布置了。

直到她看见院中摆的冰鉴,她才知道这些布置是谁的手笔。

闵莲生也不遮掩,确实是他安排自己人从沈雪砚院中抬了几箱冰鉴过来,他懒洋洋道,“郡主要奴才保护,总不能叫奴才在衣食住行上受了委屈。”

“不问便取即为偷。”

“您看奴才是在乎名声的人么?”他冷嗤一声,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也不知她在此处看些什么,单手撑伞,另一只手径直拉着她的手腕穿过雨幕进入厢房。

沈雪砚掸去衣衫上的风尘,安置了随行的仆从和行李,便入了厢房休憩。

小厨房烧着汤药,药香氤氲入雨水的湿气,充斥在院子里。

闵莲生闻不惯药味,吊儿郎当地躺在榻上,百无聊赖地翻着经书,眼神飘到窗边,沈二指间扶着朵野花,俯首轻嗅。

美人且妖且闲,他支着头看了会儿,嘴毒得很,“郡主,若是今日没有奴才在,您可就是未来的勇安侯夫人了?”

“倒是配的上您郡主的矜贵身份,不如从了。您到底在顾虑些什么呢?”

他慢悠悠地问,语气懒洋洋的,并不像是想要知道答案的样子,只不过是受不了太安静随便找话说罢了。

沈雪砚也不惯着他,“可以,你现在把人唤来,同他讲我已衣衫尽褪,就在这榻上等他。”

闵莲生听出她生气了。

又他奶奶地生气了,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天天生气。

也不怕自己嘎巴一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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