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西行记 第39章 妙音谷的旋律迷阵

穿过荆棘岭，忽闻深谷传来缥缈仙音。但见溪流击石成编钟，风过竹林作洞箫，连蝴蝶振翅都合着《霓裳羽衣曲》的节拍。一位抱着琵琶的乐仙拦住去路：“此乃妙音谷，欲过此路，需破我《七情**阵》。”

第一曲《喜》，百鸟朝凤。八戒跟着跳起秧歌，钉耙敲出欢快节奏。玄奘却击钵吟唱：“喜悦不从外境生，心灯常明自欢欣。”梵音起时，鸟雀纷纷落地合十。

第二曲《怒》，金戈铁马。悟空抡棒要打，武媚娘忽然拔簪划空，金玉相击声里飘出《破阵乐》。沙僧的降妖杖不自觉打起拍子，小艳顺势甩出水袖，刚柔并济间怒涛化作春雨。

到《哀》声起时，满谷落花如泪。悟璃抽噎着去够花瓣，小碧却吹响柳笛，笛声里长出嫩芽。玄奘将袈裟铺在残红上：“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乐仙震惊地发现，当《爱》曲奏响时，玄奘与武媚娘的目光在旋律中交织成复调。他弹“求不得”，她对“长相守”；他拨“怨憎会”，她和“不相离”。最终所有音符在《慈》曲里融成星河——那是玄奘为超度亡灵念的往生咒，也是武媚娘为战乱孤童哼的安眠曲。

最精彩的《妄》曲袭来时，乐仙自己反被心魔所困。原来她因痴迷音律荒废修行，琵琶弦上缠着堕仙的怨念。武媚娘折竹为笛，吹出她年少时最初学会的《采薇》：“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玄奘同时结印，空中浮现乐仙师父临终场景——老人用最后气力调准她的琴弦：“音律是舟，渡人才是岸...”

当《空》曲终了，琵琶弦尽断。乐仙怔怔看着谷中万物：溪水照旧流，野花依然开，却再无刻意雕琢的旋律。悟璃用断弦编手链，八戒把破琵琶改造成炒锅。

深夜篝火旁，武媚娘以石击节，玄奘击钵相和。没有曲谱的吟唱里，沙僧在教小艳认北斗星，小碧为悟空补的僧袍针脚藏着五行阵。

乐仙背着改造的琵琶离去时，谷中回荡着她新作的曲子——只有两个音符，分别是晨钟与暮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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