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定离手 太子爷和学神的正面PK#
听说了吗,阮恬竟然参加周五省级演讲比赛
1L:真假?感觉他一直对这种比赛不感冒的
2L:这个结果很明显啊,肯定是沈慎第一,他都蝉联好多届了
3L:你是不知道我们甜甜的厉害,我们甜甜的街舞、小提琴、绘画也有很多奖项哦~
4L:啊啊啊啊啊我才知道啊,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在上课根本没法去啊
5L:这个真的,阮恬好像艺术方面天赋确实不错,演讲比赛结果还真不一定
……
35L:话说他家那么有钱,怎么没送他走艺术特招出国什么的
36L:李涛,演讲注重逻辑、表达和感染群众好吧,阮恬一个娇生惯养大少爷只会命令人
37L:赞成,我参加演讲很多年了,和那些艺术不一样的
……
45L:觉得阮恬会赢的,是不是没看过沈慎的现场,台风真的非常折服人
……
阮恬把骂他的一一点了举报。
自从上次知道他们学校经常在这发帖子,阮恬仿佛打开了新大陆,他才知道原来这么多人在背后喊他弟弟妹妹。
果然这次比赛也不例外,一上来就刷到一个发帖阴阳他的。
阮恬装路人打字:你们懂什么,我压阮恬赢,沈慎都是老套路,演讲注重创新好吗
阮恬一出击攻击所有人,这里又是匿名聊天,当下就有人反驳他。
115L:软少爷的死忠粉又来了,啊是是是你家少爷最懂,我们都是不懂装懂的
116L(阮恬):到时候沈慎第二你别哭
117L:沈慎怎么可能是第二名,他要不是第一名我倒立吃屎好吧
118L(阮恬):倒立吃屎谁看得见,到时候沈慎不是第一,你去操场大喊三声“阮恬你是我的神”就行了
119L:行,到时候阮恬不是第一,你去喊沈慎你是我的神,敢不敢赌
120L(阮恬):有什么不敢的
阮恬答应得没有一点犹豫,首先他今天创意绝对出众,怎么可能不赢,就算输了,这里匿名也没人知道是他。
他想的很美,谁知道贴子里直接艾特了管理员。
132L:@管理员,快查这个人ID,别让他到时候跑了,估计他这辈子没演讲过,在这里大放厥词
133L:我c,楼上不要玩这么大吧
134L:我要拍现场痘印,这波流量我接了
135L:你们不要打了呀(跳舞)
……
阮恬没想到还能有这种查ID的操作,气得跳脚,刚想回击,等候室的门被人推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了进来。
许是为了参加比赛,沈慎校服换成了白衬衫西装裤,清冷锋利的丹凤眼微微垂着扫视了屋内一圈,侧过身关上门,宽肩窄腰呈现出一个富有力量感的漂亮弧度。
阮恬没忍住咽了下口水,微弱的痒意从指尖开始攀爬,视线刚想跟着人转时,周围悄悄的吸气声将他从这种状态里拉出来。
阮恬猛地站起来,脑袋里有一瞬间的空白,恐慌包围了他,怎么又有这种不受控制的情况了。
“…阮恬,你没事吧?”
“啊…”阮恬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刚才站得太猛把椅子带倒了。
问他的人也是参加今天比赛的人员之一,还是他们班语文课代表单落诚。
阮恬有点印象,是个胆子小说话声音更小的男生,没想到能来参加演讲比赛。
阮恬把椅子扶起来:“没事。”
“只是看有些人不爽。”阮恬边说边瞥了沈慎一眼,从他身边走过还不忘撞他肩膀一下——简直是灾星,一见到他就犯病。
阮恬从等候室里面出来,跑到走廊尽头的厕所,用冷水洗了把脸,十指放在冷水里冲。
奇怪,明明刚才皮肤还干疼得受不了,怎么突然之间所有不适都消失了,脑子也变得清醒了。
阮恬盯着被冰冷水流冲得通红的指尖,心里美滋滋的,往常一疼都疼一下午,现在立刻就好了,这不是天助他也?
为了防止等下出什么意外,阮恬还是去隔间涂了层身体乳。
等他收拾好衣服,准备室已经开始抽签了,就连颜逸都拿着抽好的上场顺序,坐在等候室贴着对应号码的位置上了,见到阮恬,他以为是来给他加油的,便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坐。
阮恬抬了抬下巴,给他一个“等着”的眼神,便到最前面抽签——
2号。
阮恬扬了下眉,这数字也还行。
他捏着号码牌往座位走去,在看到坐在1号位置的沈慎时,当场决定从今以后最讨厌的数字就是2。
等候室里的位置是为了比赛用课桌临时排的,1号在最外面,阮恬要想去自己位置,必须经过沈慎。
阮恬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便打算去颜逸旁边坐着,没想到还没走几步,就被在等候室维持纪律的老师喊住了:
“那个抽了2号的同学回自己位置啊,不要乱了顺序,椅子数量都是固定的。”
声音之大,一时整个等候室的同学都看了过来,颜逸吃惊地指了指阮恬,意思是“你也参加?”
阮恬十分傲气地给他个眼神。
他转头走回第一排,远远瞥见沈慎正在看什么东西,阮恬以为是演讲稿,瞄了一眼才发现是物理题,心里直翻白眼。
他站在后面跟着看了几题,发现连题目都读不懂,顿觉烦躁,屈指敲了敲沈慎桌面:“大学霸,让我进去下呗?”
沈慎像是才看见他,合上书,但没站起来,只是带着椅子往后坐了坐,微侧过腿,留出膝盖到课桌那么点距离。
整个等候室都非常安静地在准备演讲,阮恬盯着他看了两秒钟,像是没看到他腿似的直接往里走,没想到沈慎突然站起来,意料之中撞到的腿这下没有了,阮恬控制不住往前栽去,沈慎抬手拎住他衬衫后领,将他拽了起来。
沈慎敛着眉眼,冷清清扫过他:“站好。”
阮恬还没站稳就一把打掉他的手,清脆声响吸引来其他人的视线,里面有不少都是外校的,看阮恬的眼神里遮都遮不住“农夫与蛇”这四个字。
阮恬心里大骂沈慎这个两面三刀的孬货,自己的名声都被他败坏了,他刚想回击——
“1号选手请准备上台。”
喇叭里传来上场提醒,等候室里的老师也道:“沈慎,先去准备吧。”
语气里透露的都是庇护之意,阮恬真想当场揭开他的真面目,可这点小事又只能被算作无理取闹。
那边沈慎对老师礼貌道谢,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阮恬,离开了等候室去隔壁赛场。
阮恬气得重重坐下。
老师看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好道:“大家动作最好轻点,这儿东西比较脆。”
赛场设在有百年历史的小礼堂会议室,听说是民国留下的木制建筑改建的。
阮恬这下更气沈慎了,他一眼瞥到对方的物理课外习题竟然没带走,抬起头偷瞄了下周围人,见没人看这边情况,毫不犹豫翻到最后把答案撕了。
哼,看你遇到不会的怎么办!
十分钟后,喇叭里响起了“请2号选手准备”的通知。比赛每人15分钟上台时间,提前5分钟通知下一位选手。
阮恬早早来到幕后等待,沈慎早已结束,他隔着幕布零星听到评委对沈慎赞不绝口的评价,对方只十分清冷地回了句谢谢各位老师。
阮恬在心里冷笑,心想马上就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不鸣则已。
“啪”灯光熄灭,赛场暗了下来,音响里传来上场通知,阮恬从舞台侧边楼梯上去,和沈慎正面迎个正着,他刚趁机对沈慎比了小拇指,只听“轰隆”一声,地表突然剧烈晃动起来。
阮恬还以为是什么舞台效果,没想到下一秒小礼堂摇晃得更剧烈了,大块木桩、泥石板砸了下来。
而阮恬和沈慎正好在倒塌的中心,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被埋了进去。
舞台是空心木制结构,两人正好被卡在角落里,除了行动不便,其他倒是没受多大伤,光亮透过缝隙隐隐约约透进来些。
两人只能靠着墙壁坐着,虽然地方狭小,但两人中间却硬生生留出一截位置。
明明是这样难以接受的突发意外,此时此刻却寂静得异常。
比起骂这场比戏剧还魔幻的突发意外,阮恬眼下有更糟糕的事。
他低着头,手里紧握一块边缘锋利的石头,手心传来尖锐的疼痛却抵挡不住浑身的干疼痒意。
他那奇奇怪怪的症状又复发了。
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久久没有得到有力治疗,这一次比往常更严重,阮恬难受得咬紧牙关。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又闻到了第一次出现异常时的香甜味,现在只有两个人,他很确定这种味道来自沈慎身上。
冷汗从阮恬眉眼间滑落,他感觉到一种强烈又陌生的渴望在心底发芽,他就好像是栽在沙漠里的一棵树,嗅到点水意就忍不住探长根茎去触碰。
更何况眼下是一座水库直接坐在他旁边,阮恬不明白这种难耐的触碰**到底是哪来的,可对方是沈慎,他就算是疼死,也不可能去靠近。
沈慎则是坐在另一边打量这些横在他们头上的木梁,忽然他感觉到衣袖被人轻轻扯了一下,接着一根滚烫的手指轻轻勾了下他的手背。
沈慎神色顿时冷了下来,他转过头,看到得是一张湿漉漉的脸,眼尾眼红,眸色潋滟,带着齿痕的唇肉微微张着。
“…抱抱我…”
原先满脸厌烦的少年此刻微微前倾上半身,楚楚可怜地抬起头,沈慎看清他无法聚焦的眼眸。
沈慎微眯了眼,拉开阮恬的衣袖,血管上并没有针眼,他凑近闻了闻,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味道,看来不是药丨物造成的。
没想到这一靠近,沈慎就被阮恬拉着手贴到脸颊,阮恬难受了那么多天,头一次那么舒服,忍不住喟叹一声。
沈慎反手掐住他脸颊,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阮恬这种痴迷的眼神了。
阮恬经常在教室这样看着他,却还沾沾自喜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说实话他真的有点好奇阮恬是出于什么心思,明明那么讨厌他,却还时不时来靠近他。
沈慎喊他:“阮恬。”
阮恬偏过头,鼻音“嗯”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扬,有一种纯质的媚态。
沈慎耷拉着眼皮审视他,看来还有一点意识:“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阮恬被卡着脸颊有些不舒服,可是有接触让他多少好受了些,他瘪了瘪嘴:“……难受。”
沈慎注意阮恬脸颊上的红痕,皱了皱眉,松开手,没想到阮恬一整个抱了上来,他眸色有些冷,将人从身上撕了下来,警告道:“阮恬。”
阮恬被提着衣领无法靠近,他扑腾了几下,眼眶一红:“……讨厌你。”
沈慎注意到对方不正常的体温和肤色,语气带了些嘲弄:“吓发烧了?”
“…疼,”阮恬只剩下原始的本能反应,“…贴贴…就好了……”
“有病就去治。”
阮恬虽然意识不太清醒,可他显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他一把抓住对方胳膊,大概十多秒,他抬头,眼睛扑闪扑闪的:“你看,凉了。”
正如阮恬所说,对方原先滚烫的体温迅速回落到正常水平,就连涣散的瞳仁都有些聚焦。
这种奇异的现象,让沈慎微微皱眉,他扯开对方指尖,胳膊上的校服被拽出褶皱:“我不是你家佣人,没有义务陪你玩这一套。”
阮恬才离开那么一会,浑身就又难受起来了,狠话疼得说不下去了,可怜巴巴道:
“…你让我摸一下吧,你不是很穷吗,我给你很多钱。”
原先不可一世的小少爷眼眶红了一圈,湿成一缕一缕的眼睫遮不住满是依赖的浅色眼眸,好像只要沈慎一句话,就能让对方折腰。
这种掌控的诱惑真的让人很难拒绝,起码对于沈慎这种人很难拒绝,他眸色渐渐沉了下去,他漫不经心地抬眼:“我不要钱。”
阮恬歪了歪头:“……那你要什么?”
沈慎没说话,只是视线从阮恬亮晶晶的眼睛,一路向下扫到揪在一起的手指头。
他抬手抽出系在衬衫上的领带,团成一团,往边上一扔,眼神漆黑一片,冷到没有一丝表情:“捡回来。”
这要求显然比阮恬想得要简单,他们被困的地方本来就小,扔得再远,阮恬伸手就够了回来。
他递到沈慎跟前,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要求那么简单:“喏。”
沈慎耷拉着眼皮,盯着白嫩掌心里的廉价领带看了几秒,声音依旧冷淡:“让你用手了吗?”
阮恬睁大了眼,歪了歪头,显然没理解沈慎的意思。
不同于以往的不耐烦,沈慎这次出乎异常地有耐心,他抬手用领带抵了下阮恬的嘴角:“懂了吗?”
阮恬眼睛一亮,连忙点头。
这次被抛出去的领带是被叼回来的,粉嫩唇瓣上的水渍沿着领带向外晕开,沈慎抬手,领带就被吐到了他的掌心。
“……这下可以摸摸我了吗?”
沈慎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明明是金玉里养大的娇少爷,却那么在乎那块普通的破标本,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真可怜。
沈慎道:“低头。”
阮恬立刻低下头,沈慎像摸小狗似的揉了揉对方柔软的发丝,阮恬仰头蹭了蹭,哼唧哼唧的,亮晶晶的眼睛里似乎只能看到沈慎。
沈慎抵了抵齿列,深不见底的眼眸注视着阮恬脸上的每一个依赖、闪亮的表情,手上动作越发轻柔。
“你身|体怎么了?”沈慎没有一点心虚地趁人之危套话。
阮恬完全沉浸在和对方贴贴中,好像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
这状态明显很不正常,沈慎也难得的疑惑了。
而阮恬只是不断用头顶蹭着沈慎的手心。
沈慎掐起阮恬的下巴,审视他的神情,懵懂的、无辜的,像是一张白纸可以随意涂抹、控制。
沈慎手指不断收紧,掐住他的下颚,而阮恬轻而易举地将信任交付给了他。
要是阮恬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这样,不知道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