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古典架空 > 猫系刺客征服指南 > 第139章 第一百三十九杀:本恶

猫系刺客征服指南 第139章 第一百三十九杀:本恶

作者:孤荷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0-07-08 09:00:29 来源:文学城

小昆仑又把被踢歪的脑袋给扭了回来,继续与子路对峙。子路摸了摸鼻子,啧啧道:“这下惨了吧?谁教小子你不听我的话——”

话至中途,小昆仑蓦地掠身纵起,腾空翻掌凌指,指势如一道掣电般袭上子路的天灵盖,子路于是边避边摆事理:“哎哎哎,有话好好说,没必要锱铢必较、睚眦必报啊!”

方才此脚一出,小银锁痛得挤出几丝泪花:“妈呀,这人的脑壳是钢铁做的吧,踢得我的脚好痛啊!——”

阿韭挥使着小银锁,他就如阿韭掌上的一根面团,活生生揉出了千百种形态,被阿韭支使着边退边挡。

饶是白髯客如何发招使掌,如何奋不顾身地用分身幻影围攻上来、扑上去,那两人就如一只甩尾的矜贵大猫似的,爪掌灵巧,借力发力,白髯客的掌力根本进不了他们的身,他自个儿的许多分身反而吃了苦头,但他们均视死如归,一轮轮扑上来。

这个甩尾的矜贵大猫后来突然刹住了“神龙摆尾”之势,不是因为阿韭没了气力还是被白髯客擒了住,而是因为郭玉。

郭玉首先被白鹤的万壑雪洞穿了右胸口,并且“喀嚓”一声,他的一只肩膀被一只玉白的手拗成脱臼。原来的一个镖针,凭空被万壑雪鞭挞成了万千碎片。

这个场面的乱事,如疹子一样发了出来。

阿韭不得不小银锁的这个小尾巴放下来,小银锁一只脚仍残留着踢到钢铁时致使的软沓沓的感觉,他软沓沓的那只脚缩在阿韭身后,有劲的那一只伸出前去,正欲对着白鹤开骂——

一霎地,白鹤面色不悦地冷喝一声:“停手!”

小昆仑于交睫之时已与子路又过了四五招,他晓得,子路与主人奋战久矣,体力不济,且身受重创,若自己再给补上他几招,这个五行欠打的少年,必定归西,阎王的生死铺上,势要多添加上一个年纪轻轻的名字。

仅是——

“郭玉!”这时,子路也注意到了兄弟的危急情势,他待发的攻势驻于半空之中,小昆仑的指势就这般猛攻而去,只听“砰”的一声,子路双脚离地向后退飞数尺开外,撞破了好几架凳椅木具,后才跌落地上。

白髯客哪管白鹤的话,见机行事,与小昆仑一齐出手猛攻阿韭与小银锁,前者口中连声叱喝。阿韭刚刚的武功招数虽是高强奥妙,但怎能挡得住面前两位敌手的合力夹击,加之小银锁并不会武功、郭玉披擒,在阿韭抵挡敌手的同时,他本人也不得不顾忌着这小孩的安危、以及白鹤会不会再来施加毒手!

阿韭额上渗下热汗,他捞起小银锁,双脚快逾闪电,左右招架。眨眼之间,他已退到二楼船身的边缘,背面仅有几条红木栏杆做倚靠。

相较于白髯客,小昆仑的掌路也极其威猛,有几成和他的主人相似。这时,掌指之力过处,只把阿韭身旁的栏杆劈得木断杆裂,木屑横飞。一刹地,左右丈许之内,也即是二楼船舱的所有围栏,悉数化为断裂之物,纷纷坠入海水之中。

这一来,反倒迫得阿韭不得不捎着小银锁朝船板的一侧后退,不然的话,险阻于此断杆横碍的方寸之地,行动不便,更愈受制。

主仆二人的武功均是以刚为主,以柔为辅,皆内力深厚,招式狠辣,仅是小昆仑的招数不如白髯客的招数狠辣,可每一处手,均迫得阿韭非尽力破解不可。

不多时,他带着小银锁已至船板最外头,后方便是滚滚海面,左右无道,已是无路可走之局。

船板外的三人激斗之际,船舱内,白鹤甩开郭玉,将他砸入人堆之中以后,她无声无息地向子路踱步而去。

子路仰卧在一摊碎案碎木之上,双目半闭,胸口剧烈起伏,似是内伤极重。

白鹤卷袖蹲下身去,低低叹息一声,伸手抚着子路的胸口——一阵浓香倾了下来,子路登时屏住气息,一边拧眉疑惑着为何女人总爱把自己身上熏得香靡靡的,一边摇摇首,立即抬手挡开,身躯一侧,速速提腕,掌间暗器滑出一道利疾的白光,激削白鹤腕臂,又欲借后力发招。

白鹤目光微微闪动,长眉轻轻一耸,电光火石之间,她伸出骈拢两指在他小腹的气海之上稍稍一按,指尖发出一股阴劲,自气海的穴位之中投入,子路的招式瞬即被软软化解开去。

白鹤按得位置虽不是要害大穴,但她的两指如两股阴劲,两道夹击而去!

她竟然疾速的发现他自己是佯伤!子路内功虽强,但白鹤这般一识破,并且被直截了当封住他内功,真真叫他经受不起,咳呛一声。

移时,子路只觉他全身瘫软无力,真气隔断。

他的处境虽是狼狈,但语气仍是闲闲散散的:“大姐啊,一山不容二虎,你的招数这么放肆,干嘛刚才叫那老顽固欺侮的差点断送性命?”

此言一出,他见白鹤的指中阴劲似受己言影响,劲道微有浮动,他遂“呼”的一声,又一枚暗镖向白鹤面门堪堪击去。

白鹤闻罢之后,身形微碍了一刹那,但终归反应迅敏,她甩袖起身,虽不暇出掌封挡住暗镖的侵袭,但一角袖袂轻易一拂,借势一扬一推,掀浪似的将镖针攻势完全吞没了去。

此时,她另一只手中执着的万壑雪顺势直攻子路胸口,见他失算及受鞭之后闷声不吭的神色,白鹤也没继续恶惩的兴致,仅是如此道:“你们暗暗放了囚奴,想必已是惊动了金不换,淮巳去接应她,势必已与夜猫打了个照面,这一出戏已经开场。粗野莽夫没有耐性,但本楼主有的是耐心看戏,”说着,她微微侧首,目光落向船舱之外的岛景,“况且,海外来客的到访,定会让出戏更精彩。”

子路眸心飘飘然然晃驶过一道晓光,他心中暗忖道:“海外来客?难道是郭雨他们——”

正思忖间,船舱之外的激斗不知何时息了止,舱内进来了两个人,不,更准的说,是三个人。白髯客,小昆仑,以及被前者揪住后领的小银锁。

白鹤制服了子路以后,雅然起身,举手之间自带风韵,她藐视般地睇了一眼白髯客:“粗野莽夫,连人也抓不住,真不知你怎么腆着脸面赖活至今的。”

白髯客啐了一声,将小银锁扔给小昆仑,旋即毫不怠慢地抬掌朝白鹤扑去:“臭婆娘,老夫对你那张臭嘴一忍再忍,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我逆鳞!休怪老夫不怜香惜玉!”

这时形势已变,不再是同仇敌忾,而是黑吃黑,鬼打鬼,小昆仑一副没眼看的神色,将被打得七零八落的小银锁与子路一并抛扔至人堆之中。

两人蜷缩的身体在半空之中划过一道沉沉的弧线,弹指间,便摔在地上,要不是郭玉指示其余的兄弟主动做人肉沙垫,那两人指不定着地之后,还要在滚出几尺之远。

子路心中燠沉,对着屁股压在他身上的小银锁低喝道:“臭小子,把你身体挪开——还有,阿韭人呢?”

“大哥想不开,”小银锁慢慢腾腾地从子路身上扳开身躯,慢慢吞吞地回道,“弃我而跳海去了。”

“什么?跳海?”听到这话的兄弟们神色上均漾满了不可置信之意,

“九成是逃走了。”子路慢慢挪至郭玉身旁 ,他的语气冷热难辨,“这个阿韭大哥,我总算记起来了——他呀这么长的腿脚,我相信将来还会长得很高,高了就要倒,像‘墙头草’,适宜‘临阵脱逃——请注意,这是个褒义词、褒义句。”

郭玉由于身负重伤,整个人没过多久就陷入了昏迷当中。就趁他昏迷的时候,子路小心翼翼地给他脱臼的肩膀复位,那叫一万个痛啊,死人都会痛醒,何况右胸口上的创伤牵动了整个肩膀的筋肉与骨骼,复位的时候硬生生扛受了双重折磨。

好在之前小银锁在厨房里偷出来的瓶瓶罐罐派上了实际用场,金疮药,跌打油,包扎伤口的绷带,等等。

待郭玉好不容易醒觉,恢复了基本意识之时,察觉到肩膀上全是血,尽管受了重伤,可他一时并不觉得哪里痛。子路让他活动活动身躯,伸肩缩胸,郭玉都没问题,他知道了怎么回事,子路那厮必定窃了拾柒的金针过来,给他扎了一针,身体的软麻之感胜过了疼痛苦楚。

子路这个举动让郭玉有些恼,对着他这个救人举动就是一通诘责:“不管多大的疼痛兄弟我都能忍受,如果你用了麻醉,待会儿有时机逃走的话,我肯定会拖累你们。”

子路对他的诘词报之一笑,按捺住胸腹的鞭伤,率意道:“到时我背着你,即使被抓了,你大可以拿我当垫背。”

船舱之中,白鹤与白髯客正在械斗,双方打得难解难分,郭玉朝他们武斗的方向瞟了一眼,对子路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骨子里是个硬汉,硬汉无情。”——

在白鹤翻然使用万壑雪与白髯客使用乾坤掌力,彼此互搏之时,两大气压将整艘楼船震颤地左右颠晃。适时,一只手在郭玉的肩上重重拍了拍,他听见子路道:“铁骨也有柔肠。”

硬汉无情,但铁骨也有柔肠。他们众多的情谊,一言以蔽之。人堆之中他们演绎的是无声电影,要避人耳目。

那端,白髯客用乾坤掌力迫退了白鹤的万壑雪,掌力亦丝毫不松懈,几与电珠一般向白鹤扑去。

白鹤挺身旋起,手中的万壑雪刚刚收回,底下却踢出一脚,竟而完全错开了白髯客的掌力,“砰”的一响,将白髯客的下巴颏再度踢起,整个人随之歪开三四尺。

“臭婆娘!”白髯客没有触摸下巴颏的血痕,而是五指箕张,一副怒不可遏之赪色,“给老夫纳命来!”

语讫,控鹤擒龙一般欲拿白鹤左臂脉穴,另一只手却欲发未发,似是准备迎击她的万壑雪。

白鹤身躯一扭,宛若游蛇,万壑雪滑出了如若流萤似的一道光华,似点偌拂,瞬而朝对白髯客的掌力削劈而去。

她的万壑雪一出招,白髯客的表面上击去的一掌实际上已脱离她的控制,对其怒骂几声下流词,随手捏中万壑雪的鞭身,就势一摖。

白鹤不怒不恼,身形微移,怎料白髯客一掌在捏住了万壑雪的同时,另一掌尚还沿着鞭身追了上去,五指一翻,已抓住了她的手腕。

白鹤万万没有想到白髯客留有后着,他的五指运出内力,投入她的脉穴之内——白鹤已动弹不得,掌中的万壑雪断然掉弃在地。

白髯客快然大笑:“臭婆娘,你说,目下我该如何处置你?”

白鹤媚娆的双目淡淡一勾,原本动弹不得的身躯蓦地一转,向他出手而去,只见五根甲红纤指似摁似扪,罩住白髯客左边腰肋数处要穴——白鹤出手疾速,面上泛现出以往不同的姣好笑容,若说之前与白髯客对战的那种面容是悍骄蛮野,又对他咬、又对他踢啊——

然而这一回,她的面容却是**蚀骨,犹如任谁也不会防备似的,半空之中正在积聚着一股隐秘的能量,它们向白鹤双目之中的瞳孔里涌动,莹彻的月色自船舱之外湍流似的挤搡而入,照得白鹤的面容透亮,也透亮出一身的窈窕曲线,一身的胆量与一身的欲惑。这一招连在旁默观的小昆仑、人堆之中的子路一众兄弟,皆为之一愣。小昆仑微微感摄到,他家主人的面目居然有些迷茫与恍惚!大事不妙!

小银锁摆出一副神算的面孔,掐指一算,一副看破滚滚红尘的口吻道:“我可以想象,白鹤与白髯客一定爱过彼此,然后恨过。他们现在是重拾旧爱,自我救赎,相爱相杀,爱不成便成恨,恨的伤口酿成了毒药,然后、然后······

“砰”的一记巨响,白鹤的肚腹处被白髯客的一掌给袭了上去,她凝然捂腹,身形僵硬地瘫倒在了地上,隐隐然身受重创。

众人看了个新鲜一样:“呃······”

行将营救主人以挣脱美人计的小昆仑:“这······”

子路忍住胸中的恶心,暗暗捅了小银锁的手肘,附耳对着他说道:“小子,你不懂种种内幕就用别用戏言瞎掰一通好吗?”

小银锁微微一汗,接了一句话尾:“横竖就是他们俩相杀,但我还是必须要说一句,敢打女人的男人,真是一个下流无耻的男人!通过此番现象,我严重怀疑他有重度的家暴倾向,指不定他的妻女都是······”

剩余的话悉数被子路拦阻住,“当心祸水东引。”

江湖两大高手的这一幕戏,令四遭人声踅音都寂,白髯客一脚踏躏在白鹤的身上,脚力势道急猛,使得白鹤腰身不得不颤颤躬起,她的面色沉如千斤石,自知无处回避,一个仰头之后,用一种坚定的声音面对白髯客说道:“粗野莽夫,你如此待我,小餮定不会放过你。”

“又拿他来威胁老夫!”白髯客声音拦着将爆的恚然,忽而想起了什么,阴笑着道,“如此,磬山之仇,你是永远报不了。”

这句话不啻为平地一个惊雷!

饶是隔岸观火的众人,此时也觉得白髯客的话像一团遭泄露的火,沿着地面,烧至了知情人身上。

他口中的磬山是谁?相信恭州人不会不知,目下她已是一个作古的名字,可她的玲珑针之名曾冠绝整座岷江水域,身为鹤归楼楼中的一位擅拍檀板的倾世名倌,香船的第三式舆图便是由她保管。按方才白髯客所说,白鹤此行前来,是替磬山报仇来的?果然,有言,人红就则是非多,同理,人强大了,招惹的仇家也纷纷靠拢过来了。

一看他们俩个阵势,连脚指头都能猜到,他们是奔着暗鸦的人来的。被束缚于船上的所有人,皆不过是他们俩与暗鸦对抗的筹码罢了。

仅是,两人时常动不动就拳脚相加,虽目的好像一致,但两人的立场却大相径庭,白髯客对白鹤口中的那位名曰“小餮”的人,貌似极其忌讳与不满,既及当她提起之时,白髯客就如被人捋了虎须的疯虎一样,什么颜面什么身份什么风度(他本来就无风度可言)也估计不上,就对她实行猛攻。

子路对着厮打的两人瞅了一瞬,又扫了小昆仑一眼,心中有一念电闪,突地低声道:“小餮原来就是那个人。”

“小铁?”没识过几个字的小银锁愣愣道,“小铁小铁,那个白鹤叫得这么亲密,他应该是她的什么相好?”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别总是张冠李戴,随意乱凑鸳鸯行吗?”子路庶几被这个目不识丁的毛头激得呕血,“首先,我必须纠正你的错别字,是‘餮’,饕餮的餮,老餮的餮,餮切的餮,饕餮盛宴的餮,饕餮之徒的餮,不是‘铁’,不是打铁趁热的铁,铁杵成针的铁,斩钉截铁的铁。”

“什么铁啊铁的,”小银锁闻罢如坠五里云雾,眼冒金星,脑袋晃了一下,郭玉把他扶正了来,眉目孕有忖恻之意,不确认的道:“子路,你是不是意指鸟笼的‘饕餮’?”

说着,他怕小银锁不明白,用嘴齿磕了一下手指,指尖渗出血,他速速用血在地板上写出了两个字。

小银锁凑前一看,“这两个字怎么生得这么复杂,看起来还狠凶怪啊。”

“那可不是,”子路与郭玉对望了一眼,“人家可是上古四大恶兽之一。”

新人新文,求评论~求收藏~(今日乃高考第二天哦!2020届的高考生们,hold住!胜利的曙光正在向你们招摇呐喊!)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9章 第一百三十九杀:本恶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