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满月归途之凤隐锦书 > 第88章 第 88 章

满月归途之凤隐锦书 第88章 第 88 章

作者:极闲攻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0 18:05:54 来源:文学城

出了侍卫司,我低声对岳东胜嘱咐了几句。他神色一凛,立时躬身应道,“卑职明白,这就去训诫众人,必使上下谨言慎行,再不敢妄议中宫。”

身心俱疲如潮水般涌来,我却仍强撑着精神,决意将此事彻底了结,便又匆匆赶往昭阳殿。

夜色如墨,昭阳殿内却依旧灯火通明,殿外尚有几位面生的官员在风雪中静候召见。

我将范杰文唤至廊下,低声道,“待乐正景伤愈,仍遣他回兴庆宫当值。否则皇后娘娘若再因此事郁结于心,伤了凤体,你我都难辞其咎。”

范杰文闻言,连连称是,额角竟渗出细汗,“多亏大人提醒!下官险些酿成大错……”

诸事交代已毕,我再度折返兴庆宫。

果不其然,迎蓁仍强撑着不肯就寝,执意要等我回来。我温言告知她,乐正景只是染了风寒,待病愈便会回来。她这才噙着泪珠,乖乖躺下。

许是白日哭闹耗尽了心力,我的故事才开了个头,她便已呼吸匀长,沉入梦乡。

“还是大人有法子。”

我轻抚迎蓁酣睡的侧颜,对如琪低叹,“她纵使心性纯真,亦是大梁皇后,凤仪威严不容轻侮。日后你若再遇宫人言行不谨,大可拿出掌事姑姑的威仪来,不必畏首畏尾。”

如琪连连点头,也许她长久以来也有许多委屈,因迎蓁心智不全,她也无法硬着腰杆,宫人偶有言行冒犯她也不敢随意处置。

丹枫道上已有宫人在清扫积雪。我心头仍有些燥热,便慢慢走着。

却见风雪深处,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渐行渐近。

脚步微顿,我驻足原地。待那面容冷峻的男人行至面前,只微微欠身算是见礼。

赵泽荫亦无片刻停留,挺拔的背影很快湮没在漫天飞雪中。我仰首望着天,任冰凉的雪花落在脸上,化作一声悠长叹息。

今年的最后一天,就这样快要结束了。

明途仍在案牍劳形,而我,也依旧在这宫闱深处奔波不休。

究竟何时,我们方能停下脚步,好生喘一口气?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有个小太监探问,是否需要把伞。

我摇摇头,这雪夜如此美如此静谧,只需要好好感受就好了。

出宫已是亥时,徐鸮仍在雪中等候。他抬手轻轻拂去我发间的落雪,唇角微扬,“瞧这一脸倦色。”

我不禁失笑,与他并肩而行,“这一年,辛苦你了,阿鸮。”

他不动声色地握住我冰凉的手,语气平淡似水,“时间过得真快,认识你已四年了。”

“明年……也要劳你费心了。”

“明年的事,且待明年再说。”

回家原本打算泡个热水澡,叫上府里的众人一起喝酒聊天,欢送最后一天。可我实在太累,泡澡时便已睡着。

梦中,但见漫天烟花无声盛放,流光溢彩凝固在夜幕之上,仿佛连时间都为之驻足。

那极致绚烂的美,竟带着几分决绝的意味,执意要在这自毁的瞬间成为永恒。

忽而,清风湖畔的烟火又在梦境深处点亮。我仰望着明明灭灭的光影,耳畔似有人轻声问。

好看吗?

一切再次归寂于黑暗,这才是梦最本真的底色。

一月初四,寒风依旧凛冽。

我刚探望完纯嫔,转身便遇上了吕遇婉。许久未见,她似乎出落得愈发娇艳,许是那袭绯红斗篷衬得她肌肤胜雪,顾盼间平添几分明媚。

闲聊见,她向我抱怨赵泽荫的那个表妹向凌薇天天缠着她的泽荫哥哥,明天就是赵泽荫的生辰了,她昨天才把礼物送去。

我有些好奇是什么礼物,遇婉掩嘴笑,说是一只玉兰琉璃茶盅。

我心想,竟然不是蘑菇大杂烩么。

辞别遇婉,又逢李泉匆匆来传皇上口谕。

行至昭阳殿外,但见冬日暖阳正好,虽朔风扑面,我仍解下风帽,任阳光洒落在肩头。

恰与议政归来的赵泽荫擦肩。他目不斜视,衣袂带风,仿佛我不过是道无关紧要的影子——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轨迹。

明途正在批阅奏章,见我来了便挥退左右。

李泉熟练地落下垂帘,他知道这个时候谁都不能来打搅我们说话。

“好几日不见你踪影。”明途搁下朱笔,含着笑向我看来。

“实在分身乏术。待明日荣亲王寿宴过后,应当能清闲些。”我绕至他身后,指尖轻按他紧绷的肩颈。

明途反手握住我的手腕,转身笑问,“给他备了什么贺礼?”

我便将杨颂之事与赵泽荫近日的冷淡细细道来。

明途听后静默片刻,轻叹,“玥儿,你错失了良机。他跑了。”

“算了,我也不想再纠缠,他太难搞定了。”

“二哥其实再简单不过。”明途神色认真,“当他裹足不前时,你只需主动迈出一步,他必以双倍热忱回应。”

我摇摇头,索性跌坐他怀中,“我终日忙得脚不沾地,哪还有余力去揣摩他心思?况且他既默许杨颂前来,态度再明白不过。这样也好,也算他听懂了什么叫做一刀两断。”

明途撇撇嘴,说道,“哎,顺其自然。不过他最近总是摸肩膀,许是箭伤没好周全,你顺路去看看。”

“叫个太医去瞧瞧呗,我不专业。”

捏捏我的鼻子,明途笑道,“都不知道派了多少太医去,他门都不开。”

“你瞧瞧,这人怎么这么惹人讨厌。”

明途朗声大笑,靠在我肩头,“玥儿不妨再试一次?我倒真想看看,你们二人究竟谁能更胜一筹。”

“我看你还是不够忙。”

亲吻我的额头,明途笑道,“改天有空,一起出宫玩吧。”

此时殿外传来求见之声,我只得告退。

去太医院的路上,余清恰巧正寻我,将一瓶伤药塞入我手中,“荣亲王旧伤的药该用完了,你既路过,便代我送去吧。”

我握着微凉的瓷瓶,心下无奈,为何人人都要围着那个臭脸王打转?

下午跟着玉珍去把明天的家宴场地人员餐食都再次检查了一番,我看看菜单,执笔将所有菇类菜肴尽数划去,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染了风邪,别吃蘑菇了。

玉珍大吃一惊,直言这段时间只要荣亲王留在宫里用膳,都会特地把蘑菇吃得干干净净,没想到他不能吃。

我心中暗骂,有病吧,染了风邪还不忌口。

忙到入夜,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行经荣亲王府时,不由放缓了脚步,指尖在袖中摩挲着那个小小的药瓶,几番踌躇,我终究还是转身朝府门走去。

刚要出门的何峰见到我先是一愣,随即绽开惊喜的笑容,待瞥见身后的徐鸮,更是喜上眉梢。

"我来给王爷送药,你——"话音未落,这人竟如离弦之箭般转身冲回府内,将我晾在原地。

想起初次送药时连吃数日闭门羹的窘境,我心头一紧,大叫不好!连忙拽住徐鸮的衣袖欲要离去。

"大人留步!"何峰却去而复返,忙不迭地拦在我身前,"您快请进!"

我心想速度挺快,这么快就通传了?这小子挠挠头告诉我说,没去通传,他才想起来王爷吩咐过,黄大人来不必通传,敞开门让我自由进出。

徐鸮闻言笑道,“贵宾待遇。”

"向小姐与总督大人不在府中?"我试探问道。

何峰摇头,"王爷嫌烦,已请他们往别院安置了。"

我暗自松了口气——我可不想和向柏打照面。

"大人,"何峰忽又腼腆开口,"可否邀徐大哥同去饮两杯?"

我驻足端详他泛红的面颊,"莫不是想打听雪客的事?"

"正是想多了解她些……"何峰耳根更红了。

徐鸮会意地拍拍何峰肩头,"走吧,还等什么?"

说着二人抬脚便向反方向走,我一时愣住了,还没引我到地方呢!

可恶,酒有什么好喝的,不如醪糟炖蛋!

沿着青石小径,询问沿途仆从,我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那个男人大冬天,竟然**着上身在武枪。

我驻足檐下,卸下风帽。灯火阑珊处,赵泽荫神情专注,似在沉思,全然未觉我的到来。

正欲将药瓶置于石阶,赵泽荫却倏然收势。

长枪顿地,他怔怔望来,目光中满是惊诧,就这样凝在原地。

僵持片刻,我局促地晃了晃手中瓷瓶,"我来送药……是何峰未曾通传,并非我擅闯。"

银枪铿然倒地。男人步步走近,高大的身影遮去灯火,将我全然笼罩在阴影之中。

取走药瓶的刹那,赵泽荫终是开口,"不怪他。确实是我吩咐,你来不必通传。"

"记得按时用药。"我垂眸避开他的视线,"余清交代,需将药油在掌心揉热,于肩头缓缓按摩,效用最佳。一日两次。"

"知道了。"

"那我告辞了。"

"……"

静默在夜色中蔓延。

良久,赵泽荫方轻声问,"怎的还不走?"

我抬眸望进他眼底,那双总是冷峻的眉宇此刻竟柔和得不可思议。视线不经意掠过他起伏的胸膛,却察觉那结实的肌理正微微颤抖——是因为太冷么。

“我还以为你会留我喝杯茶什么的。”

“想喝什么茶。”

“随便吧,我只是有点口渴。”

进了屋,夏姑正端来热水。见到我时她明显一怔,却碍于赵泽荫在场,只默默置下铜盆,悄然合门而去。

茶水温热,屋内暖得让人有些透不过气。细密的汗珠不知不觉沁出额间,我解开斗篷系带,端起茶盏四下打量——这竟是赵泽荫的寝居,我似乎还是头一回踏足。

虽是寒冬,暖炉却烧得不算旺,倒是旁边小几上密密匝匝摆满了各色药瓶,看得我心下一惊,好家伙,竟有这么多药。

凑近细看,尽是舒筋活络的药油药膏。想必是各方知晓赵泽荫负伤,纷纷送来的心意。

可无一例外,几乎全都原封未动。

早知如此,何必多此一举送药来?这里的存量够他用上整年了。

"帮我擦身。"

待回过神来,手中已握着赵泽荫递来的帕子,正拭过他宽阔的脊背。他微微俯身,温热的鼻息拂过我额发,蒸得人愈发燥热。

"我是来送药的。"我试图强调此行的本意。

"那便替我上药。"

也罢,送佛送到西。

侍候赵泽荫擦洗完,我将他按在凳上,倒出药油在掌心搓得滚烫,顺着箭伤旧痕徐徐推按。掌心触及他温热的肌肤,几乎在相触的刹那,指节便不由自主地忆起了曾经的触感。

伤处已大致愈合,只留下一道狰狞的疤痕。

余清曾说,我这样的生手能处理到如此地步已属不易——毕竟人能救回来最要紧,手法粗粝些反倒无妨。

这凹凸不平的伤疤,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除了送药,可还有别事?"

"没有了。"

"不,你有。"赵泽荫凝视着我,缓缓道,"我提醒你,黄一正。你还欠着一个承诺未兑现。"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倚在桌边,没好气地瞪着这个执着的男人。

怎么还记着这茬?究竟是有多在意。

"丰州并无什么稀罕物产,所谓特产不过是姜糖梅子之类甜腻之物,你既不嗜甜、又厌姜味,不如作罢。至于人……我原想将阿卡娜荐与你,纯真丰艳又主动,样样合你要求,可惜你不中意。这承诺,便算我兑现了。"

赵泽荫眸光一暗,突然揽住我的腰身,"你还欠着我另一个承诺。"

"啊?还有?什么承诺?我怎不记得!"

赵泽荫似是无奈,又似恼火,臂弯猛地收紧。

我慌忙扶住他肩头,急道,"警告你别动手动脚。"

“你果然忘了,罢了,我给你提示,没法等你自己想起来了,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他手臂一用力,将我揽得更近。

鼻尖几乎相抵,我屏住呼吸,脑中飞快回溯,却一片空白。

握住我的手腕,赵泽荫的话语一字一句凿入耳中。

“小车国。你说过——你说你会原谅我。这个承诺,此时此地就可兑现,黄一正!”

小车国?我想起来了,一个有关背叛和原谅的承诺。那日的对话如潮水倒灌,汹涌扑回意识之中。我的心猛地一跳,终于明白他为何执意要我许下那句原谅。

原来他一早备好了退路。

早知自己的所作所为会触我憎恶,他便提前讨要了这份“原谅”,作他全身而退的令牌。

我注视着近在咫尺不复冷静的男人,他用力捏着我的手腕,胸口开始剧烈起伏,目光如炬令人不敢直视。

"黄一正!"赵泽荫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这句话,"兑现你的承诺!"

我竟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快说!"

"我……我原谅你。"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赵泽荫就这样深深望着我,眼中翻涌的愤怒、急切、难过、不甘,到最后都化作一片释然的平静。他缓缓松开我的手,低声道,"嗯,很好。一笔勾销。"

我慌忙洗净手上残留的药油,不知为何眼眶阵阵发烫。强忍着泪意用力眨眼,我低头抓起斗篷就要离开。

赵泽荫却越过身来按住门扉,指节抬起我的下颌,眼底怒意未消,"太久了……你让我等得太久了,黄一正!"

"谁是黄一正!我不是!"

“……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说了原谅你,就是原谅了。”

“心里也要原谅!”

“你都还没有给我道歉!做错事不需要道歉吗?”我一把打开赵泽荫的手,累日积攒在心中的怨怒再也抑制不住,“我不是黄一正,又怎么了?我何曾害过你一分一毫?我拼了命地救你、帮你、维护你,可我换来的是什么?是你的猜疑、你的攻击、你的背叛、你的构陷!”

我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扬高,“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若厌我、烦我,大可将我推开,很难吗?何必一边说着喜欢,一边却要我忍受你的欺辱——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喜欢!你说我是骗子?你呢?赵泽荫,你才是个中高手!你不只是个骗子,更是个没有心、血都冷透的大骗子!”

“……不准哭。”

“我就要哭,你管得着吗!我现在就明白白告诉你,我不是黄一正,我的生日就是七月初七!”

“别哭,你一哭我就没辙。”

"你竟还要把我流放到越州那种鬼地方!我最讨厌越州,湿热难耐,蚊蚁毒虫多得吓人!"

"……没你说得那般不堪。"

“你竟默许那个什么莫名其妙的杨颂来找我,你什么意思!”

“……想气气你。”

“你风邪又是怎么回事!”

“……叫尧哥运了两车猫儿刺,最近都在喝。”

猫儿刺?我怔住了。怪不得会诱发风邪,加之在宫中不忌口地食用蘑菇,这才又起红疹。

我抹去泪痕,细看赵泽荫身上红疹,确已消退大半。

“风邪症状渐轻了?慢慢适应了猫儿刺。”

"嗯。初时有些排斥,如今却越来越喜欢……已然离不开了。"

“你坐着我再观察一下。”

检视赵泽荫周身症状,红疹确已消退殆尽。桌上还剩半坛未饮尽的酒,我浅尝一口,正是猫儿刺特有的微苦,过喉时带着短暂的麻意——这般滋味,究竟谁会喜爱?

看来轻微的敏症确能逐渐适应。或许待这两车酒饮尽,赵泽荫便不会再对猫儿刺起反应了。

“猫儿刺毒性不强,以后可不要想着去适应其他会诱发敏症的东西。”

赵泽荫伸手环住我的腰,将头埋在我胸前,声音闷闷的,"知道了,都听你的。"

"虽然我原谅了你,但我们仍是一刀两断。"

"我不同意。"赵泽荫抬起眼眸,目光灼灼,"但我可退让一步——我们从头开始,一正。"

"你身子有些凉了,先把衣服穿好。"

披上衣袍,赵泽荫却突然将我打横抱起。

天旋地转间,后背已陷入柔软床榻。我抵着他胸膛急道,"不是说从头开始吗!"

赵泽荫将我的手腕按在两侧,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唇畔,“没错是从头开始,但是一步到位,没有耐心等你主动了!你这个坏蛋!”

令人窒息的吻几乎夺走了我的呼吸,眼前泛起细碎的金星。赵泽荫喘息着稍稍退开,指腹轻柔地描摹我的眉骨,反手扯下床幔,又要欺身压下。

"等等!"我慌忙向床内侧缩去,试图坐起身来,"这太快了!徐鸮说过,目的性太强会惹人疑心……"

赵泽荫喉结滚动,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最终只是将我拥入怀中,掌心轻柔地抚过我的脊背。

耳畔是他沉稳的心跳,规律的节奏让我几乎要沉入梦乡。

"可还记得在丰州时,我说'他来了'?"赵泽荫忽然低语,"祝山枝替他传话,说你是假冒的黄一正,受高佑指使潜入宫中,蛊惑了皇上,坐上这内政司司正之位。"

"我究竟是不是黄一正,皇上最清楚。"

"……可皇上只命都察院秉公审理。"赵泽荫的指尖轻抚我的耳廓,声音沉了下去,"你要当心,这世上最无情的,便是帝王。"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只想弄清你的真实身份,从未想过要与你断绝往来。"

困意如潮水般涌来,我强撑着眼皮,望进赵泽荫深邃的眸中,"我是谁……当真重要吗?"

"已经不重要了。"

"那我实话告诉你,我不是黄一正。"我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我是个无名无姓的女鬼,借了这孩子的身子还魂。"

"……那你还魂所为何求?"

我本欲玩笑,却被他这一问怔住。

是啊,女鬼借尸还魂,图的是什么呢?

"终日奔波劳碌,就为了那点微薄俸禄?"

我一时语塞。这女鬼的境遇,听着确实凄惨。

不行,绝不能被赵泽荫牵着鼻子走。

我撑起身子,伏在他胸膛上,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不对!她立志要吸尽天下坏男人的精魄,以求长生不老!"

"来,尽管吸。"赵泽荫低笑,臂弯收得更紧,"我一个人的精魄便够你享用了,不准去祸害旁人。"

"……口味会不会太单调?日日吃同一道菜,总会腻的。"

"黄一正,"赵泽荫语气骤然认真,"要么守着同一道菜管饱,要么什么也别吃,做好饿死的准备。"

我垂下头,困意彻底席卷而来。蜷缩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我含糊不清地嘟囔,"凭什么这么霸道……有什么了不起……我才不怕你……"

如坚定不移的温火,虽不那么炽烈,却永远不会熄灭,我在梦里摸着这簇火苗,看着它逐渐变得热烈、变得灿烂,就如停滞在时间狭缝中的烟花,有顽强不息的生命力,不会坠落,更不会湮灭。

妈妈是护士,因工作地离家远,她每天会很早起床给我做早饭,逐渐我的生物钟和她同步了,只要到点我就会醒,甚至比她的闹钟还准时。

习惯了早起进宫,我摸着黑醒了过来,熟悉的呼吸声在耳边有节奏地起伏,我一时半会没想起来自己在哪儿。

瞪着黑暗努力回想了半天,我突然坐起身来慌乱地摸了摸身边这个男人。

糟糕,我睡过头了,原本只想眯一会儿等徐鸮喝完酒就接我回去,谁曾想一觉睡到现在。

“干嘛去。”

“你怎么不叫醒我,我不能在你家过夜!”

一把将我揽在身上,赵泽荫低声道,“怕什么,问你你就大方承认,剩下的我来应付。”

“承认什么?”

“接着睡,还早,今天不必那么早进宫去。”

我又窝到被子里,“据说你表妹很不好应付,我可不想和她有什么冲突。”

“……已经叫她出去住了,叽叽喳喳实在太烦了。再说你和她能有什么冲突。”

“她不想嫁给你吗?”

“她准备进宫。”

[小丑][小丑][小丑][小丑]赵泽荫真是个心思细腻的家伙。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8章 第 88 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