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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归途之凤隐锦书 第14章 第 14 章

作者:极闲攻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0 18:05:54 来源:文学城

等了一会儿,见苏小姐的生意还没做完,我准备走了。出门不过片刻,水生突然追出来向我道歉,为他的怠慢。

真是个有礼貌的家伙,看着他的背影,我又瞄了一眼那当铺的店名,圣阳,不起眼的小店,名字却很大气。

因赵泽荫此行并未通报沿途州府,一路悄然,倒也省去了不少官场往来、逢迎叨扰。我与徐鸮正在吃晚饭时,他径直走来一屁股坐下,便要徐鸮陪他喝几杯。

二人点了一坛本地的寒川酒,寒川此物茎叶繁茂,根块似芋,煮熟后清香绵软、入口即化。以之与糯米同酿,酒体醇和,香气清雅,初饮只觉甘柔,后劲却绵长深厚,最宜慢斟细酌,方得其味。

一边喝,赵泽荫一边问我,“知道的还挺多。无雷国有种血酒,你可知是什么?”

徐鸮只笑着看我,并不言语。

我白了赵泽荫一眼,说道,“不过是酿好的酒用西番红花浸泡,酒色血红,才为人称为血酒,一些藩商以此为噱头,号称血酒能补肾壮阳,专拿来骗你们这些男人。”

“你从哪儿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知识?”

“我虽琴棋书画无一擅长,要论奇谈怪论,那可知道的多了。”

正吃着酒,门口有个湿漉漉的人在向里张望,看到我时,那圣阳当铺的水生晃晃手,旋即向我们走来。

“姑娘,可找着你了,你落下了东西。”

我满腹狐疑接过水生递过来的信,拆开一看,上面写道“孝义山,水神祠,求事成事,寻人得人”

水生说我走后在那盛放首饰的木匣下找到的,想来今天下午就只有我和苏小姐两位客人,苏小姐一直在内室,不是她落下的,所以应该是我的。

末了,水生给我指了指后山,告诉我那便是孝义山,至于水神祠,已荒废多年。我谢过水生,看着这少年冒着雨离开了。

事情逐渐变得令人难以理解了。

很显然,这信是有人借水生之手给我的,有人一直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赵泽荫却不以为意,“故弄玄虚,不过既无要求,又无期限,非出自那帮水匪之手。”

“要去么。”徐鸮问道。

如赵泽荫断定,这封来历蹊跷的信绝非贼匪所留、用以索要金娘赎金之物,那么信中所说的“寻人得人”,所指究竟为谁?又是何人将这般不明不白的消息传递于我?

我又将信纸展开,细看其上字迹,笔锋苍劲古朴,架构间隐有风骨,虽只寥寥数语,却竟勾勒出几分超然物外的意境。

直觉隐隐告诉我这位送信而来的神秘人,绝非寻常之辈。

“你们喝了酒,还能行动嘛,我就说这玩意儿误事。”

赵泽荫摸摸下巴笑道,“这点酒算什么!不过雨夜上山,没有向导可不行。”

与二人相视一眼,打定了主意,我又折返回圣阳当铺找到水生。

得知我想雇佣他带我们上山后,这少年显得十分犹豫,“山里有怪物,县令早就不让人往后山去,也是那会儿起,水神祠就荒废了。”

“什么怪物?”

“是怪蛇,巨大的怪蛇!”水生露出惧色,瞪着眼睛说,“很多人都见过!”

真是越来越离谱,小小一个蛟川县,怪事这样多?

赵泽荫没那么多耐心听故事,直说,“开价。”

水生想了想,伸出两只指头,“二十两,我带各位老爷上山。”

商定后,我换了便于行动的男装和靴子,又准备了几套蓑衣,雨停后我们正式进了山。

此时天色已完全暗下来,前山有路还算好走。徐鸮一路拉着我,何峰在前举着火把开路,而苏力则负责断后。

听水生说,水神祠过了就往后山去了,很危险,本地人一般只进前山。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水神祠果然已破旧不堪,祠内一片荒芜,破损的神相只留下了下半身。水生说,这水神是男相,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当水神来祭拜的。

勘察了一番,这里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地上脚印凌乱也只是因为这里逐渐变成猎户樵夫们歇脚的地方,这神祠也算为人们提供了一处庇护之地。

用前人留下的残枝生了火,我们就地休息片刻。

徐鸮独自出去探查环境,我和赵泽荫在祠堂里等消息。

闲来无事,赵泽荫提议道,“一正,听说你最会讲故事,说一个听听。”

我笑了笑,想必赵泽荫知道我经常给迎蓁讲故事,罢了,闲着也是闲着,讲一个故事解闷吧。

从前有两只小狐狸,狐狸姐姐和狐狸弟弟,原本过着平静的日子。不料,它们的娘亲因姿容出众,深受首领狐狸偏爱,竟招来族中红狐狸的妒恨,最终被其咬死。

族群中另有两只狐狸极富心机。一只是灰狐狸,暗中散布流言,挑动红狐狸的杀心;另一只是黑狐狸,她有一子,与狐狸弟弟年纪相仿、性情相投。狐狸弟弟视小黑狐为挚友,谁知黑狐狸却借此设下陷阱,诱骗姐弟俩吃下毒蘑菇。

水生听得入神,赶忙催问,“那狐狸姐弟最后怎么样了?”

“当然是死了,不过狐狸姐弟很开心,它们终于和娘亲团聚了。”

赵泽荫白了我一眼,给出了他的评价,“果然是给小孩子听的故事。”

我笑道,“水生,这三只狐狸里,你觉得谁最可恶?”

水生挠挠头说道,“当然是黑狐狸!狐狸姐弟的娘亲已经死了,为何还要利用小黑狐狸用毒蘑菇杀死狐狸姐弟。”

我在火光里托着下巴,又问,“那你觉得谁最可怜?”

水生的眼睛明亮有神,他斩钉截铁道,“当然是小黑狐狸!他那么小,还和狐狸弟弟是好朋友,却成了自己母亲挥向朋友的刀,他若知道了真相该多难过。”

我长叹一声,望着那半截水神像,“那你说,要不要告诉小黑狐狸真相呢。”

水生垂下脑袋,不知如何抉择。

半晌,赵泽荫说道,“它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我和水生齐齐看着赵泽荫,问出了同一个问题,“真相重要么?”

还没等赵泽荫回答,徐鸮回来了,他在我和赵泽荫耳畔低语道,“祠堂后不远的树林里有机关,很蹊跷。”

“什么机关?”

“……”徐鸮瞥了一眼水生说道,“要不,眼见为实?”

打定主意后,我便提议去后山一探究竟。水生一听,满脸不情愿,可那二十两银子的诱惑,终究推着他硬起了头皮。

我们沿窄径深入,行至某处,黑暗中忽传来机关转动的微响。紧接着,嗖嗖几声破空而起,寒意顿生。借着手间微弱的火光,只见两道红绸蓦地腾空飞起,直朝我们扑落。

我还未及反应,身旁的水生却骤然发出一声惊叫,整个人跌坐在地。他两眼发直,死死盯着那飘摇的红影,手指发抖,颤声道,“蛇……是蛇怪!”

我急忙蹲下身观察水生的瞳孔,并非假装,他因过度惊恐已经失去神志,继而浑身颤抖口吐白沫昏厥过去。

我凑近他的嘴巴一闻,立刻蹙起眉头。

叫苏力将水生背着,我们决定先下山。向圣阳当铺掌柜处打听到水生的住处后,我们找到县郊的一处旧宅。

屋里幽暗狭窄,陈设简陋,见我翻箱倒柜找东西,赵泽荫和徐鸮并没有多说什么。

很快,我便在水生家的窗台上找到了一个罐子,闻了闻,酸涩味从残留的液体里散发出来,是了,是这个东西。

“什么东西?”

“是符纸灰水。”我坐在桌前解释道,“江湖骗子的常用伎俩。用蛇头包和朱砂混合,然后写成符纸,烧成灰服下,会中毒,更重要的是会致幻。”

赵泽荫嫌弃地把罐子推远,“蛇头包是什么玩意儿?”

徐鸮用手指蘸少许液体在舌尖一尝,“是蛇头包的味道,味道酸涩。王爷,蛇头包是一种浆果,有毒,吃了会让人昏昏欲睡。”

“长期服用会产生幻觉,民间取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发现蛇吃了这个果子会中毒摔下树来,脑袋撞出包。”

“那这小子怎么办?”赵泽荫探了探水生的鼻息,“何峰,去请大夫!”

我叹口气,事情的发展怎么突然有种被人强行推着走的感觉,我们怎么被这不起眼的小子绊住了脚呢。

想着,我又开始在水生家里乱翻,真是一贫如洗的家伙,屋里竟然没有太多生活必需品以外的东西,几件破衣服上都有补丁,然而仔细看这针脚,细密齐整,出自女人。

大夫漏夜而来,虽一脸不悦,但钱好使。

我们三人商量一番,且在此处停留一天,但得兵分两路,徐鸮带何峰苏力去探查孝义山后山究竟有什么,是谁布下的机关,而我和赵泽荫在县城里查符水的事。商定后徐鸮便先带着人出发了。

水生问题不大,想必喝符水量比较小,给邻居大婶一些钱请她帮忙照看水生后,我和赵泽荫便回客栈歇息。

在开几间房的问题上我和赵泽荫出现了分歧,见我坚决不肯一个人住时,他抱怨道,“你一姑娘家,你觉得合适吗?你也太胆小了,睡我隔壁有什么事我知道。”

我确实胆小,主要我太害怕死,更重要的是我现在不能死。

见我抵死不同意,最终赵泽荫选择退让投降,但他警告我别动手动脚,不然会把我踹下床去。

折腾了一晚上我是真累了,何况我脚腕扭伤还没痊愈,胡乱梳洗一番我爬上床睡到里侧。

赵泽荫一把扯过被子,整个裹在我身上,自己却转过身去,背对我躺下,沉默得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我倦极了,眼皮沉沉压下,意识也渐渐模糊。就在将睡未睡、梦境依稀浮动之时,忽然有人拍我的脸。

黑暗中,赵泽荫不知何时已转了过来。他一双眼在暗里亮得惊人,直直盯着我,“黄一正,我怎么越想越不对劲——明明说是你来护着我,怎么现在倒像是我在保护你?”

“你不累吗王爷,再说你得保护了我,我才能保护你啊。”

“……你!你果然又在敷衍我!”

突然被人捏着脸颊,我一下清醒了。支起胳膊,我抓着赵泽荫的手求饶,“我好歹是个姑娘,你这么用力脸捏肿了多难看!”

“你本来也算不上好看!”

赵泽荫松开手平躺着,从他的语气判断,他确实生气了。

怎么一把年纪了,还如此幼稚呢,我叹口气,伸手往他身上探去,落在他的胸口,用力鼓动的心跳令人安心。

“我没有敷衍你,我会信守承诺保护你的。”

手被按住,掌心的热度沿着我的手蔓延到肩膀上,我感受到赵泽荫再次转向我。他离我极近,虽看不清楚,但我觉得我们的鼻尖都快挨到了一起,他吐息中仍旧有微弱的寒川的清香。

微不可闻地,男人说道,“算了算了,瞧你困得,睡!”

次日天不亮赵泽荫把我晃醒,一路去水生家附近,盯梢。我打着哈欠问赵泽荫,干嘛蹲守。

赵泽荫无语地扫我一眼,“昨天在水生屋里你没察觉到有问题么。”

我顿时来了精神,贴着赵泽荫问,“别卖关子了!”

“是香味,确切说是胭脂香,不是那种劣质便宜的胭脂,不仅屋里有,破旧衣服上也有,但在他屋里没找到女人的用具,那必然是有女人经常去,而且——是身份不一般的富家小姐。”

我哑然,好家伙,赵泽荫懂得可真多,反而是我没察觉到胭脂味,就算闻到了也不知道什么叫贵价的香气。看来我的认知盲区还有点多。

如果赵泽荫判断正确,既是富家小姐,那几乎不可能晚上来找水生,所以我们昨晚没必要蹲守。

我瞅着赵泽荫,还以为他只会打仗,没想到也会有心细如针的时刻。

见我一直盯着自己,赵泽荫捏着我的下巴转到水生破屋的方向,“认真点!”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有两个女人形色匆匆地出现了,我定睛一看,是之前在当铺匆匆一瞥的苏小姐以及她的婢女。

苏小姐与水生邻居家的大娘耳语几句,便独自进了水生的房间。

赵泽荫低头问我,“你怎么打算?放长线钓大鱼还是想速战速决。”

“王爷的意见呢。”

双目如矩,赵泽荫冷哼道,“赶时间,速战速决。”

还没等我点头,赵泽荫窜了出去,从房檐上方突进,一手刀将放哨的婢女打晕。

我惊掉了下巴,连忙跑过去,而赵泽荫已将水生屋里的苏小姐控制住了。

我用力闻了闻弥漫在空气里苏小姐的气味,确实香。赵泽荫将小婢女拖进屋,闭紧了门。

只见那苏小姐秀眉紧蹙,额间微有冷汗,她观察了一番,率先开了口,“你们是朝廷派来的官么。”

赵泽荫坐在方桌前,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既知道,就赶紧报上名来。或者,让我替你说。苏小妹,蛟川县县令苏振生之女。”

我此刻眉毛都惊掉,赵泽荫如何知道的?这苏小姐竟然是县令之女,她和水生什么关系?!

被揭穿了身份,苏小妹反而松弛了下来,她向我看看,又转向赵泽荫仔细观察,片刻她作揖道,“小女子拜见将军,以及采办副使大人。”

赵泽荫冷冷看着苏小妹,“本将军南下虽不是秘密,但行至何处可是机要之事,你从何得知。”

“……”苏小妹眼神慌乱,但却强装镇定道,“将军的福船太过张扬显眼,很难不注意到。”

赵泽荫垂下眼眸,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声音威严低沉,“是么,那水匪袭船之事,苏县令不可能不知道,毕竟,本将军的船太过显眼。”

我第一次看到赵泽荫如此威压外显的一面,不同于以往的盛气凌人,此刻的他周身一股凛冽之气,让人如面寒风。

“不关家父的事,是我偷听到了将军的行踪。”

“哦?从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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