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满月归途之凤隐锦书 > 第125章 第 125 章

满月归途之凤隐锦书 第125章 第 125 章

作者:极闲攻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4 18:18:20 来源:文学城

经过昨天深入交流后,我对于不能随意出门这件事,似乎不再那般耿耿于怀。更主要的是阔别数月的葵水终于来了。

相安无事了几天,余清前来告诉我,比尔斯动身去了麓州,待他返回便会来清风楼与我相见。

听罢,我也只得静心等待——有些事,必须同他更深一步细谈才行。

“一正,皇上回銮之前,你暂且别回宫了。”

“宫中可是出了什么事?”

“唉,流言蜚语甚嚣尘上,你还是暂缓一两日再回,不急在这一时。”

我大致也猜得出是哪些风言风语,只淡淡一笑。虽尚未修炼到能对一切刺耳之声云淡风轻、浑若未闻,但眼下的情况已经不容许我去在乎这些旁枝末节的小事情了。

送走余清,天忽然下起雨来。噼里啪啦顷刻笼罩天地的滂沱大雨,令风中携来久违的凉意。

转眼已是八月十五,我终于拆去纱布,只在伤处贴了一方小小药膏。我坐在廊下静静翻看师父留给我的书册,听雨声淅沥,直至暮色四合。

本想等赵泽荫归来一同吃晚饭,却迟迟不见他的身影。我踱至门前张望,直至天完全黑透。

而来者,却像是刻意选在赵泽荫不在之时。我望着那道依旧端庄素淡的身影自轿中缓缓而下,心中了然——她是专程为我而来。

请吕遇婉进门后,我们便对坐于花亭之下,听雨品茶,言不及义地寒暄了片刻。

“伤势可好些了?”

“嗯,已大致痊愈了。”

“那便好。”

见吕遇婉迟迟不道明真实来意,我终于主动开口,问是否为了与赵泽荫的婚事而来。

女子眼中掠过一丝哀戚,仍强作镇定地小口呷茶,踌躇片刻才轻声道,“一正,其实我并不介意是你。相较其他人,若对象是你,反而令我觉得……轻松些。”

“……你仍想嫁给他?”

“嗯,即便只是侍妾。”

“何必将自己放得如此之低,依你的家世——”

不待我说完,吕遇婉便摇了摇头,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摆,“我早已成了锦州的笑话,一正。我不像你,能无畏于人言纷纷、侧目如刀。”

没再多说什么,就这样默然坐着,直到有人来通传王爷回府,吕遇婉才起身告辞。

“此物……烦请一正代我还给荫哥哥。”

那是一支秋海棠发簪,一看便知是旧物。即便精心保养,仍能窥见细微的划痕。

管事引吕遇婉自侧门离去,正好避开了赵泽荫。我握着那枚发簪怔怔出神——相思之苦秋海棠,若说二人之间从未有过情意,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回到书房,我将那枚簪子轻轻压在赵泽荫常读的书页间,而后踏着渐沥的雨声,循着廊下的灯火走回到寝院。

赵泽荫已更了衣,身上带着些许酒气。我轻声问,“吕显请你喝酒了?”

略显诧异,赵泽荫随即颔首道,“……遇婉来过了?”

“嗯,她有东西还你,我放在书房了。”

赵泽荫蹙眉沉吟片刻,伸手抚了抚我的脸颊,温声道,“若是不想见的人,大可以闭门谢客。”

见我摇头,他低啧一声,大步朝书房去了。不过两刻钟工夫,便又折返回来。

“别和过去较真,一正。”

“我可什么都没说,她托我还你,我便顺手帮个忙罢了。”

“那年我回京时,恰逢遇婉生辰。她想要一支秋海棠发簪,我便命人打了一支赠她,仅此而已。”

“不必同我讲这些往事……”

“赠物一事便是如此,一旦开了头便没完没了。送来送去,不收不妥,不回赠也不成。所以我厌烦锦州,一回来便觉紧绷。”

“什么呀,你这是在抱怨我不曾赠你东西么?我可没有送男人物件的习惯。”

赵泽荫竟怔住了,摊手笑道,“说起来倒真是,你从未送过我什么礼物。”

“不与你东拉西扯了,该吃晚饭了。”

“好了,东西我已随信送还,别再往心里去。”

“说老实话,你其实挺喜欢遇婉吧?”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不由轻笑,揶揄道,“哟,这是盘算着拿假话敷衍我?”

赵泽荫似有些憋气,正色道,“若没有你,我会娶她。”

“……所以这话是真,是假?”

“亦真亦假。”赵泽荫握住我的手腕,一字一句道,“认真听好,黄一正——娶她的前提,根本已不可能存在。明白么?”

我轻抚他蹙起的眉头,轻声问,“我再确认一次:若没有我,你是否会娶她?无论是因为她的家世、与你一同长大的情分、她待你的真心,还是因她大方得体、恬静温柔,恰适合做你的妻子——在那么多倾慕你、想嫁与你的女子中,你是否会选择吕遇婉?”

“你若未听懂我的话,我可以再解释——”

“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赵泽荫。”

见我语气转硬,男人别开脸去。静了半晌,方低声道,“是,她……合适。”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搂住他宽阔的肩膀,轻声道,“我明白了。吃饭吧,天色不早了。”

这个小插曲令气氛有些尴尬,我也懒得开口说话,比起这个我更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家住。

赵泽荫见我无意多谈,也未再多言,也许他自己也有些烦恼吧。

八月十七这日清晨,天光初透,我犹在睡梦之中,便听得门外隐约人语。揉眼坐起,细听之下,竟是徐鸮的嗓音!

顿时睡意全无,我跃下床榻奔出门外,果然见赵泽荫正与徐鸮在院中过招。见我起身,赵泽荫收势停剑,面色不悦。

我欣喜地跑到徐鸮跟前,连声问道,“何时到的?”

“刚回来不久。”

赵泽荫默然睨视我俩,忽将长剑掷地,拂袖而去。我朝他背影轻哼一声,转而对徐鸮笑道,“别理他,你等等我,我们这就回家去。”

徐鸮因赶路有些困,打着哈欠道,“家还封着没收拾好,再等两天。你的伤……可无碍了?”

“总隐隐作痛,”我撩起衣襟给他看,“但,不过是小伤而已啦。”

“注意些!”徐鸮急忙将我衣襟拢好,四下环顾后压低嗓音,“皇上很担心你,不过他回宫了,今夜我领你入宫觐见。”

“你们一路可好?途中可有危险?”

“没有,放心。我先走了。”

言毕徐鸮转身离去,我倒不解他这一大清早特来一趟,莫非专为与赵泽荫切磋?

横竖再无睡意,我沐洗更衣后便开始收拾行装。赵泽荫正欲出门,见我忙碌又折返屋内,沉着脸道,“又想逃走?”

“我提前收拾收拾,过两日便该回家了。”

“就住在这里!”

“我不要!”

身着朝服的赵泽荫攥紧拳峰,语气坚决,“我不准你走。”

“大清早的,不想和你吵嘴。我的事不要你管。”

一步步走近我,赵泽荫摸了摸我的脸,又变得柔声细语,“是我不该让你心生烦忧。我会处置妥当,别生气,一正。今日皇上回宫,我即刻便去请旨赐婚,等择个吉日完婚,你便再无须为此不安。”

我霎时瞪大双眼,拉住他的衣袖,“这、这么仓促?等等,你先冷静些。皇上方回宫必定政务缠身,倒不必急于一时……再说太后、贵太妃那儿也——”

“闭嘴。”赵泽荫压下怒意斩断我的话,“哪里都不准去。”

说罢竟他强忍怒气转身离去。我无措地在房中踱步数回,很快却又定下心神——也罢,既要相争,我便看看这场戏能精彩到何种地步。

赵泽荫前脚刚走,我后脚便要出门。幸而今日吴淼不当值,正是良机。见守卫横戟阻拦,我佯怒厉声道,“本大人过几日便是这荣亲王府的王妃,尔等几个胆子,还敢拦我!”

说罢我昂首而出,再无人敢拦着。

晨光初露,我径直奔向乔娘的小摊,抱住糖葫芦好生亲昵了一番。乔娘笑言许久未见,特地为我煮了碗清淡馄饨汤。仍是熟悉的滋味,暖入心扉。

糖葫芦这丫头凑到我身上轻嗅,好奇道,“黄姐姐,你身上是什么香味,这么好闻?”

我不由一怔,四下寻看,方想起是余清所赠的防虫手环。戴得久了,自己早已不觉其香。

我便解下递给糖葫芦把玩,她套在腕上转着圈儿,笑靥如花,天真可爱至极。

正吃着青云大侠来了,数月不见,这少年又长高不少,身姿也更见健硕。他面露讶色,近前问道,“黄姐姐,你不是遇刺受伤了么?怎的独自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

挠挠头,少年撇着嘴说道,“最近谁不知道你府上出事了,流言满天飞,还是听余澈他父亲说你安然无恙,只需静养。”

“伤处仍隐隐作痛,许是近来太闲,生出错觉了。广安堂一切可好?”

“都好着呢。”

我略松一口气,眼下实无太多精力打理善堂。吃了饭,青云大侠要去学堂,而我沿着玉京河回家看看究竟什么情况。

黄府门前仍有衙役值守。我表明身份后得以入内,院中一切如旧,唯空寂无人。寝屋已修缮一新,不见半点血痕。独坐房中,我想起那夜金娘诡异的神情与话语,不由脊背发凉。

从妆台下翻出小匣,其中一支木簪,一枚无事牌,静静躺在其间,我有些惆怅,不由得出了神。

离开前我问衙役,我家里的仆从呢,对方只说不清楚。

沿着街边走着,我寻思着再去看看文渊,抱抱她的小丫头。

八月的锦州依旧炎热,我家附近的街道上行人不多,我一边走一边看向湛蓝的天穹,一缕薄云渐散,若有还无。

时间仿佛停滞一般,耳畔蓦地交错叠起数道声响——

一声唤着:黄姐姐,你的手环——

一声惊呼:黄大人,小心!

一声厉嚎:黄一正,去死!

最先入目的是迎面奔来的青云大侠,他疾步冲向我,手中紧攥那枚我拿给糖葫芦玩耍的黑色手环。

身后那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仍在嘶吼“去死”。可恶,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黄姐姐!!小心!”

“黄大人——”

回眸刹那,一披头散发的男子直扑而来,赤红的双目迸溅出癫狂的寒光。

利刃刺来的瞬间,我抬手急忙去挡,鲜血从臂上喷涌而出。下一刻,下腹未愈的旧伤处再度剧痛袭来。

“黄姐姐!!”

跌入青云大侠怀中,只见少年惊骇欲绝地瞪视前方,转身将我严实护在身下。

“黄大人!”

“妖怪,快滚!!去死,妖怪,哈哈哈,死了,妖怪死了!!”

很快众人围上,七手八脚将那行凶的男子死死按在地上。赶来的吴淼面无人色,抓住附近巡逻衙役厉声嘶喊,“速报荣亲王!快!快去!”

烈日当空,我却只觉得冷。是下雨了么?不,是青云大侠的眼泪,竟冰凉如雪。

“你……你究竟惹了多少仇家?为什么总有人要杀你……”

我想宽慰这受惊的少年,却动弹不得,亦出声不能。

视线逐渐变得黑暗,转而又再次明亮。

我又回到了那个响着滴滴答答声音的家里,可这一次,没有妈妈,更没有爸爸。

就连我最喜欢的海豚玩偶,都变得破破烂烂。

我离开太久了,时间不会眷顾我,我曾拥有的喜爱的总会失去。

淅淅沥沥的雨声将我从冗长的梦境中唤醒。朦胧间,听到有人压着声音交谈,话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手臂无力地垂着,传来阵阵麻木与刺痛。

“季寒山与金娘症状相同,王爷,我建议暂留其性命。”

“……都怪我,没告诉她外间危险……怪我……”

“王爷不必过于自责,看样子她也到叛逆期了,雪客之前也是这样,逆反心重,越是阻拦,越要反其道而行。”

“季家可已封锁?”

“是,大理寺推勘所已奉命查封季家,正在侦办。”

“徐鸮,你去歇息罢。”

待屋内重归寂静,男人回身的刹那正对上我睁开的双眼。他走近坐在床沿,掌心轻抚着我的额际,眼圈泛红,“都听到了?”

“明明已放过他……就这么恨我?”

赵泽荫垂眸掩去倦色,摇头道,“先养伤要紧。余清说伤口虽不深,但左臂伤势较重……会留疤。”

“不碍事,没断就行。你也休息,你看上去很累。”

笑了笑,赵泽荫轻声道,“你又昏迷了两天,一正,和上次一样。你去哪里了。”

“……”

“无论去了哪里,都要记得回来。”赵泽荫有些哽咽。他俯身抱住我,令我的颈侧感受到了一丝湿润,“我不想失去你。”

“你哭了吗?”

“太久没睡觉,眼睛酸痛。”

我笑着说道,“那你扶我去尿尿,然后我们一起睡觉,睡醒眼睛便不痛了。”

不适时地想起杨颂曾说,我令赵泽荫变得软弱犹疑——这眼泪可作证么?无论如何,心底竟生出一丝隐秘的得意。

终究是我赢了。

耳畔呼吸渐趋均匀,我在黑暗中想:这一切,该结束了。

次日晌午,徐鸮前来时赵泽荫已进宫去了。我终于睡足,便嚷着要起身。

“知道了,别闹,我来帮你洗头。”

果然还是徐鸮最懂我。他小心翼翼地在院中帮我清洗长发,又细细替我擦拭了手脚。

午时阳光正烈,暖风拂过周身,我便背对着日头,同徐鸮说会儿闲话。

“寻常受伤不会深度昏迷,接连两次如此,他已生疑了玥儿。”

“……无妨,横竖快要翻脸了。”

徐鸮长叹一声,“你要不要再考虑一番?我怕他受激之下心性大变。”

“啊?会吗?你把我说怕了。”

“没吓唬你,我太了解男人。”

我出了一头白汗,有些烦躁。我现在这个样子别说进宫去,荣亲王府都出不去,怎么突然这个节骨眼上冒出来这么多人要杀我,真是碍事。

“当务之急是先查明那二人究竟是何情况,太过反常。你安分些,若实在闷得慌就好好申请出门,我陪你一起。”

我拉住徐鸮的手,瘪瘪嘴,“还是你对我好。”

“本还说带你去见石在瓶他们,他们回北州绕道锦州,就为见你一面。”

“祝山枝呢?”

“也在。说是顺路来看你,不过还不知你受伤之事。”

“顺路?顺的是哪门子的路?真不让人省心,明明说好回晋州去的,又不听话。”

徐鸮敲敲我的额头,笑道,“你还好意思说他?罢了,我该走了。大理寺那帮人指望不上,尽是饭桶。不如我与山枝暗中探查,任谁在背后弄诡施诈,对策唯有一条:杀之而后快。这段时间你也好好反省一下,好心肠不一定有好报。”

有些丧气地望着徐鸮离去。他倒是潇洒,身揣两枚令牌,往来自如、无拘无束,与我这般困于府中的境况截然不同。

拆开左臂的纱布,我瞥了一眼伤口——略带金色的缝线整齐利落,比我那歪歪扭扭的手法不知强出多少,不愧是我师兄。只是如此一来,蛊纹被这伤口生生截断,再也不完整了。

闲极无聊,身上又隐隐作痛,我命人将桌椅移至树荫下,重新翻出师父昔年手绘的缝针图样,凝神细学。又唤夏姑寻来一块剃净的猪皮,权作练手之用。

就这般专注地忙到晌午,赵泽荫自宫中归来,见我正全神贯注地单手引线缝猪皮,便悄立一旁看了许久,才出声评价道,“别家女子皆做女红,你倒好,缝的是猪皮。”

“哈哈哈,我不会做针线活,粗手笨脚的,王爷可别嫌弃。”

赵泽荫俯身轻吻我的耳尖,将我扶起,“疼惜尚且不及,怎会嫌弃?洗手吃饭。”

席间问起宫中近况,颇令我意外的是,废相之议竟再度被提起。

自机要处设立以来,相权本已式微,此时有人旧事重提,不过是不欲让高佑好过罢了。

我许久未见高佑,他妹妹既醒了,后宫被高家女子把持,若前朝再占上风,只怕有些人真要寝食难安了。

唉,日子照旧,争斗亦如常。

此外便是舒棘封妃之事——她无子而封妃、协理六宫,引来非议无数。可说如今前朝后宫皆是一团乱麻。

我明白明途的用意:水不搅浑,又怎逼得暗处之人伺机而动?

至于赵泽荫,他并不关心这些。比起这些纷扰的杂音,他更在意我今早洗头之事,并严辞告诫我不许伤口沾水。

我问他会废相吗?

“不会,亦不重要。皇上所为,不过权衡二字。”

“也就是端水,讲究制衡。”

“哈哈,你倒形容得贴切,正是此理。”赵泽荫平日只吃七分饱,早已搁筷,只耐心等我吃完,“由他们闹去,无聊至极。”

“你说……皇上会认真听他们说话么?尤其是太傅,总爱引经据典、高谈阔论,一旦起头便喋喋不休,如同念经。”

“说起这个……”赵泽荫蘸了点茶水,在石桌上画了只乌龟,抬眼笑问,“这可是你教皇上画的?叫什么来着……简笔画?”

我哑然失笑,“应该是吧,你偷看我画的画!”

“你的巨作我都收着呢,疲累时取出品鉴一番,颇可提神醒脑。”

“皇上也喜欢画乌龟?”

“会画在折子上。”

“……这,这也行?”

“已行之有年。标注乌龟,即意指奏折言之无物、如同废纸。某些官员……还是太闲了,终日无所事事。”

“哎,这么一想还是在家里睡大觉舒服。”

“你的觉也未免过多,尤其今春以来。伤好了就调理调理。”

怅然叹息,我望向左臂的伤处——真真是多事之秋。

[问号][问号][问号][问号]徐鸮这个人,性情有些古怪,癖好也与众不同,慢慢感受吧哈哈哈O(∩_∩)O哈哈~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5章 第 125 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