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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夺寡嫂 第10章 授官

作者:野鬼娘子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6-20 01:21:43 来源:文学城

初夏的阳光从半开的窗子探进来,铺了半床明亮。

骆宁慢慢睁开眼,略有些恍惚,这不是他自己的屋子。

怀里的人动了动,他低头看去,秦婉还没醒,只是无意识地蹭了下他的胸膛。

想起昨夜的事,他心里苦笑了一声。

昨夜把话说开后,秦婉哭了许久,后来,他们便吻在了一处。他把她抱上了床,退了她的衣裳,秦婉温顺得不行,任他亲,任他抱,任他抚弄,在他身下细细地轻吟低泣着。

他差点以为她想通了,差一点点就要进入她了,最后,却因为一句颤抖的“我留下给你做妾”,生生停了下来。

说实话,作为一个体格颇为强健的正常男子,还是一个正处**最盛之时的年轻男子,骆宁觉得,自己离憋成圣人就一步之遥了。

但,他还是得忍着,他非得让秦婉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他要她,就只能是把她当成妻,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偏差,他非得让秦婉彻底跨过心里的自厌,他非得让秦婉知道,她就是值得最好的。

他非得让她知道自己的决心。

秦婉的眼睫抖动了一下,微颤着抬起了。

“醒了?”骆宁在她耳边低声道。

秦婉如上次一样僵了身子。

但这次又与上次已大不一样了,骆宁不会再让她自欺欺人,虽然不能要,亲热一下还是可以的。

“别……”秦婉红着脸躲开了颈侧的吻,却躲不开骆宁的手,她惊慌着想往外爬,又被骆宁搂了回去,然后腿间便碰到什么,立时一动也而不敢动了。

骆宁故意不管她的羞涩,覆到她身上,肆无忌惮地又亲又咬,又揉又捏,很快,热得将一床薄被都掀了。

阳光一半洒在他年轻有力的肩背上,一半洒在秦婉白皙细腻的身子上。

直到将她弄得几乎要哭出来,将她弄得也和自己一样了,骆宁才终于停了手,气哼哼地啄着她的唇:“这是罚你。”

却也不跟秦婉说为什么罚她。

亲完他便下了床,秦婉立刻捏着被角,朝里蜷成了一团。

骆宁有些好笑,披了衫子先出门去,虽说不能再让秦婉自欺欺人,却也舍不得迫得太过,还是得给她些时间缓冲。

在院子里冲了一阵冷水,将身体里的火暂时压了,骆宁又去煮了些粥,粥上蒸了饼,正待收拾昨夜堂屋里的狼藉,秦婉从屋里出来了,垂着眸走到桌边,轻声道:

“你去换衣吧,别耽误了时间,这里我来。”

今日新科夸官,状元、榜眼,包括他这探花,要一起骑马游御街,接受全京城的朝贺,确实耽误不得,骆宁笑着应了一声,进了自己屋子。

等换好衣裳再出来,秦婉已收拾干净了桌面,把米粥和蒸饼端了上来。两人坐下一起静静吃完,骆宁便该出门了,都到了院门口,他想了想,又回到堂屋,将秦婉抵在门上,咬着她的耳朵威胁:

“别想偷偷离开,你要是走了,我就不要授官了,碧落黄泉都会把你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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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本朝惯例,及第之后到授官之前,通常有一二旬的待阙时间。这期间,新科进士们也并非闲着,首要的便是阁门谢恩,而后是各种宴饮,宫里的琼林宴最是荣耀和盛大,但同期榜集更实在要紧,既是结交朋友同好,亦是为长远的仕途打算——谁晓得将来哪位同榜就会拉自己一把呢?

骆宁作为三甲之一,宴饮雅集之邀自然更是频繁,日子倒是比之前还充实。

到一旬后,吏部任命便陆陆续续下来了,大部分士子都是外任各州府,骆宁也收到了任命——七品下的大理寺评事,是极好极好的仕途起点。

他原以为自己定是留不了京了,所以看到任命颇有些诧异,看来王谌王相公还是有几分肚量。

当然,其中肯定有孙载的情面在,且日后在官场,他也还会继续得益于此。

由此也更可见,秦婉当初无论如何要将他送进余府,是多长远的考虑了。

七月初,骆宁正式上任了。

八月,骆宁终于领了自己第一份俸禄。

领了俸禄后,骆宁立刻做了两件事,第一件是再也不许秦婉刺绣赚钱了,空出来的闲暇时间,只许她看书练字之类,第二件是搬家,住得离衙门太远,每天起得比鸡早,实在太折磨人了。

新赁的院子离衙门仍有半个时辰的路程,但已近了很多了,且也大了许多,除了厅堂灶房、书房、他和秦婉各一间房,还多了两间小屋子,一间用来安放沈筠的牌位,另一间耳房用作了浴房。

堂前的院子也大了不少,骆宁在院墙边种了些竹子,又特意移植了两株成年桃树,在树下置了石桌,等到来年春天,桃花盛开,他和秦婉便可以在树下对坐弈棋。

因着大理寺事务繁忙,骆宁又有意做出成绩,加之还有各种宴饮应酬,他和秦婉相处的时间就少了,于是更加珍惜晚上的光阴,除了和秦婉一起看书闲话,夜里大半都留在了秦婉房里。

两人仍是没到最后,骆宁只是抱着她亲吻和抚摸,后来开始强迫秦婉舒服,却不许秦婉帮自己。渐渐地,都分不清到底是罚秦婉,还是罚他自己。

有几次忍得太难受,骆宁也觉得自己简直脑袋有大病,但也就这么一想,只要秦婉没想通,他还是要坚持着。

这事暂时就这么僵持上了。

这几个月,他也结交了两个好友,其中一人就是同样留京任职的状元朱士俨。

朱士俨年二十五,在同榜之中亦算十分年轻,其人却与骆宁完全不同。

骆宁是那种即使一身布衣,也会立刻成为一众文人和世家子弟中耀眼存在的人,不仅是因他极好的相貌和英挺的身姿,更是因他略显疏狂傲气的性情,诗词笔墨皆带豪放之气。

而朱士俨相貌清秀,性情也要内敛温润得多,乍一看并不觉如何惊艳,有所深交之后,才会愈发感觉到他的才华和如松如竹的君子之风。当日传胪唱第,骆宁心底其实还有些不服,现在倒是越加欣赏他了。

也难怪王谌在骆宁拒绝亲事后,立刻选定了朱士俨做相府女婿。

骆宁的另一个好友身份有些特殊,乃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第七子信王赵珣。

那日琼林宴上,骆宁无意中提到擅射箭打猎,正巧被自小习武、最爱射猎的信小王爷听见了,他便惦记上了这话,宴后没过两天就邀骆宁去府里比试了一番,结果意外发现二人性情也颇为相投,自此就常邀骆宁同游。

因着这事,已有流言说骆宁攀附权贵,骆宁的态度和从前一般,不在意,不仅不在意,某一阵子,他还往信王府走动得相当勤,原因无它——信小王爷体谅他穷,借马借场子给他学骑术。

骆宁也不与赵珣客气,挑着王府最好的马狠学了月余,已能在打猎时,胜过多数自小学骑射的世家子弟。

因有骆宁这个共同的朋友,也因在对外战事的态度上颇为相似,朱士俨和赵珣也有了不错的交情,三人常聚在一处饮酒,一时倒成了各家酒楼的美谈。

这般到了九月,骆宁领了第二个月的俸禄。

等到休沐日,他便拉着不明所以的秦婉出了门,直往繁华的潘楼街一带去,最后在一家制衣铺子前停了下来,铺内伙计见了人,直接将他们引到了后头试衣的屋子。

秦婉这时才明白,原来骆宁早些天已为她定好了衣裳,尚未来得及说什么,一个有些年纪的妇人就热情地将她拉进去换衣了。

一盏茶后,骆宁看着秦婉微红着脸从帘后步出来,怔住了。

绯红的刺绣抹胸曳地褶裙不仅衬得女子更加纤长,也将她脖颈胸脯的肌肤衬得更加莹白了,美好的身段被宽宽的腰封束出了更为动人的曲线,浅橘的柿蒂宝花纹纱衫里隐隐可见玉润纤秀的肩头,而那张羞晕的面庞明明依旧端妍,却又无端染上了柔媚。

他早就知道秦婉的美,知道她穿秾丽的衣裙也会很好看,却没想象到会是这般……风情,如同刚刚绽放的新妇,仿佛过去那么多年的清贫和辛苦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看看这身段,这脸蛋,娘子本来就美,穿上这身裙子便如天上仙子一般了,”那妇人将秦婉推到铜镜前,笑声里带着促狭,“你家小郎君都瞧呆了!”

骆宁听得微微面热,回过神来,在镜中与秦婉模模糊糊地对望了一眼,轻咳一声恭维道:“确实好看,孙嬷嬷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

“手艺那是没得说的,咱毕竟也是伺候过宫里娘娘的,”孙嬷嬷颇为骄傲地扬了扬下巴,接着又习惯性地在秦婉身前比划了一下,“不过,还得是小郎君的尺寸量得准,瞧瞧这腰线和胸线,差一分呐都要缺一点意思。”

这话却说得二人的脸都更红了,只因骆宁为了给秦婉一个惊喜,就从没给她量过尺寸,全是靠夜里用手感觉的。

孙嬷嬷也不知有没有看出两人的尴尬,径自拉着秦婉转了一圈,见他们眼里都满意,又顺势道:“小郎君,您自个儿也得换一身呐,这样跟小娘子站在一起才更般配嘛。男子袍子也没那么讲究,你又是身高腿长的衣架子,直接在成衣里头挑就行!”

骆宁略犹豫了一下,他本来是想再等等的,反正他穿着布衣与玉带金冠的赵珣走在一起,也照样自在得很,不如把钱先用在其他地方,可听到般配两字,他看了镜中的自己和秦婉,好像确实……

“你便挑一身吧,也方便交游。”这时秦婉垂着眸轻声道。

骆宁记起来,自己想让秦婉先穿得体面漂亮,秦婉却也为他存了置衣的钱,不过,此时他更愿意理解为秦婉也想让他们看上去更般配,这么一想,他便不迟疑了,笑道:“好,那你帮我挑。”

秦婉抿了抿唇,半晌后,给他挑了身浅云色的暗纹圆领袍。

许是秦婉的眼光独到,虽不是顶好的绸缎料子,骆宁换上后,却一下显得比那些世家子弟更加清贵。君子如玉,公子无双,大概就是这般。

“嘿!你们过来看看!”孙嬷嬷见骆宁换好了和秦婉站在一块儿,眼睛更亮了,竟高兴得将铺里其他伙计丫头都招了过来,“真个是檀郎谢女,珠联璧合,比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少爷夫人还矜贵呢!”

这下,饶是骆宁,脸上也有点热得不行了,毕竟他们还不是真正的夫妻。他赶紧又挑了顶帷帽,将秦婉羞得快要滴血的面庞全遮了起来,付了钱,拉着人出了制衣铺子。

出来后拐了个弯,骆宁又牵着秦婉进了一家首饰铺子,因秦婉这身衣裙偏秾丽,他暂且没买玉簪子,而给她挑了一支金牡丹簮子,挑了簪子后,骆宁又看中了一对金镶玉耳坠子,可他在心里暗暗算了算,钱不太够了。

其实这几月除了俸禄,骆宁是还有其他进项的,一是诗词笔墨,虽只偶尔应人写上二三,也算一笔不小的收入,且随着他在京城的才名渐起,这一项有不断升值的趋势;二是打猎,没错,即使已高中探花入了仕途,他和赵珣出去打猎,猎到值钱的,还是会拿去卖的,赵珣还为这事嘲笑过他,骆宁可不管那些虚名,他只想让秦婉尽快过得更好。

但此时,他默默算完账,不仅上月的俸禄花完了,其他进项的钱也不多了,总还要留一部分存着应急。他遗憾地看了眼耳坠子,不急,等下一旬吧。

回去的路上,秦婉没怎么说话,骆宁虽然了解她,却也不能时时猜透她在想什么,但他自个儿是在思量着,等把想给秦婉的东西都买齐了,以后的俸禄和其他钱项就可以交给她来收着了。

到家后,两人一起进了堂屋,秦婉摘去了帷帽,忽然道:“你在这儿稍等片刻。”

骆宁应了一声,有些好奇地看着她回了自己屋里。

没一会儿,秦婉便出来了,手里多了一枚莹润的玉佩,骆宁一眼认出,这就是很多年前,秦婉曾经握在手里流泪的那一枚,是她父亲的遗物。

她走到骆宁身前,垂眸将玉佩系到骆宁腰间,定定看了会儿,才仰起头来。

骆宁亦低头看着她,许久,倾身吻住了她柔软的唇,感受到秦婉的回应后,轻轻将人搂进怀里,虽然他现在能给的,跟秦婉以前拥有的相比,还远远不够,但是——

“会越来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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