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有声 第5章 第 5 章

外面，洛落在和秦潮对峙，屋内，姜意就站在门后玩着打火机听着。

不听还好，听着越是冒火，秦潮一味的否认自己做过越轨的事再加上刚刚在办公室里秦潮把洛落数落一通，姜意有些气不打一出来。

左右翻看几下他随意抓住一个服务生问：“打过架吗？”

服务生有些懵地摇摇头，随之又点点头：“老板，初中时我打过那些混混，算吗？”

可太算了。

姜意将打火机放进兜里又抬头示意着：“把衣服脱了换身便装，从前门出去到后门这个位置教训教训这个男人。”

“啊？老板，我？”

“你放心，这后面没有监控。”

“这月工资多给你发一千，要是出事了我处理。”

有了这句话，服务生倒是跑得飞快。

而姜意就在原地点燃了一支烟开始了吞云吐雾，等到烟燃到一半后能听见后门发生了争吵，继而是有东西摔碎的声音，好奇心使然姜意悄悄开了后门露出一条缝来，只是打秦潮的不是那个服务生而是洛落。

有一瞬间姜意和服务生对上了视线，看得出服务生眼里有些不知所措，姜意只能递个眼色示意人赶紧离开再关上门听着洛落暴打秦潮的声音。

十一点

秦潮落荒而逃。

洛落从后门进来还不忘走到洗手间将手洗干净，姜意就跟在她身后连连感慨：“这秦潮没说错，你这身手还真是厉害。”

洛落听着难免疑惑看着人问：“你们在办公室都聊些什么了？”

“没聊什么，就聊怎么遇见你的，又怎么发现你们不合适的。他说是你一直不同意分手结果他找了其他人你却造谣是他绿了你。”

“你信了？”洛落洗完手边拿着擦手纸边问着。

“我如果信就不会叫人出去帮你了，不过还别说你是不是练过几天？”

“练过。”洛落回答得很轻巧，但在拿上了她的背包后才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是为了自保，这么多年没实战过看来我技术还不错。”

“姜意，我知道你相信我也愿意帮我，但你是长河的老板如果刚刚那个人被认出来是你的员工要真打了他找上你来你说不过去。”

姜意听了不免笑了笑：“怎么，你就不是长河的人了？”

“是。”洛落说：“但刚才面对秦潮我的身份是一个被他伤透心的前女友，打他之后我能脱身但你不能。”

“但也得谢谢你，我想打他好久了。今天也因为我你赔了酒，我实在是——”

“这事你做得对，别想这么多，回去好好休息。”

这么一闹洛落的确是有些累了，向人告了再见才又慢慢往外走。

姜意就看着她走出去的，吧台就离门口不远，如此一来就守在了吧台的位置好久不肯离开。

还是蹇可给人递了一杯威士忌去提醒着：“人都走了，还看？”

姜意将视线收回来浅尝了一口酒，皱眉：“换品种了？”

蹇可倒是轻呵一声：“你上次把那瓶酒送人了还问我换品种了？”

姜意不语，姜意只是又尝了一口，这次他换了说法：“恩，味道其实还不错。”

“拉倒吧老板。”蹇可嗤之以鼻：“不过我说老板，我怎么总感觉你对洛落不一样啊？”

“不一样？”姜意将酒杯放下认真看着人，再忽地嘴角轻扬几分阴阳着：“你要是当时能让长河起死回生那我也能对你不一样。”

说到这里，蹇可边擦拭着玻璃杯边将身子猫了些下来凑近人：“老板，说说呗，当时怎么回事？”

姜意不过瞥了蹇可几眼有些嫌弃模样：“一天老爱打探这些消息，能多做几样新品出来我尝尝吗？”

蹇可瘪瘪嘴嘟囔着把身子缩了回去：“不说就不说嘛，别打压我工作啊。”

这件事既然被蹇可提起了，难免的姜意又想了起来。

其实这件事也不是不能说，是姜意有时候想起来都觉得不敢相信。

“三年前，也就是洛落刚开学一个月，那天晚上下着大雨。”

突然的，姜意开始聊起了当年，蹇可一个健步把耳朵凑了过来仔细听。

姜意继续：“那年我盘下了长河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这家酒吧上，但生意一直不好。洛落来的那天下着大雨，店里没有客人，我也坐在这个位置玩着打火机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然后洛落推开了门，我还记得她穿着黑色牛仔外套扎着高马尾，背着双肩包手里拿着还在滴水的长柄雨伞，就站在那个位置。”

说着，姜意用食指指了指靠近门边的区域：“她先拍了拍身上的雨水，才又小心往里走。可能当时酒吧没怎么开灯，没走几步她就停了，然后站在原地问老板在哪儿。我以为是客人，结果她问我这里招不招驻唱。”

“然后就把洛落招进来了？”蹇可没忍住问着。

“没有。”说到这里，姜意点燃了一支烟来抽，吸上一口再吐出去才换来间隙说：“那个时候我都想着把店盘出去了那还有心思招驻唱啊。”

“那后来呢？”蹇可继续问着。

“后来——”

“后来，其实也就是第二天，我在另一个酒吧外碰见了她，她好像挨家挨户地找驻唱兼职但是都没要她。也算是好奇，我想问她为什么要找这个兼职，你猜她怎么回答我的？”

这个问题蹇可还真的认真想了想：“依洛落的性格，肯定不会卖惨。”

倒是了解，姜意一笑继续：“她说，她唱歌好听就想唱歌赚点钱。她很自信，自信到我总觉得拒绝她是一个错误，所以我让她回长河唱了一首歌。”

“哪首歌？”

姜意：“大哥。”

姜意：“她唱得很好听，我甚至听入了迷。后来她问我招不招她，我闷了半天说长河生意不好如果驻唱我开不出高工资。洛落听了倒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工资多少她不在乎只要够饭钱能唱歌就好。”

“然后就招了进来？”蹇可继续总结。

姜意点点头：“其实我也没抱多大希望长河能有多好的生意，结果在洛落来的第三天，旁边S酒吧发生了斗殴事件闭店整顿而长河的客流也因此多了起来，再加上洛落的驻唱，长河在那一个月赚了十万。”

“后来——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蹇可听得是津津有味，也不知什么时候他磕起了瓜子来：“所以在长河生意好起来的时候你把我招了进来，这么一说这洛落还真是你的吉祥物。”

“是长河的。”姜意纠正道。

“长河是你的那洛落不就是你的吉祥物嘛。”

好像是这个道理。

姜意听着没反驳就又端上杯子喝了一口酒。

蹇可见着杯中酒喝光又给人添了点：“可是老板，洛落已经大三明年大四她毕业了肯定要走，到时候又怎么办？”

这个问题姜意想过，可是一想到这里他就会主动断掉思绪好让这还没发生的事别提前影响自己的情绪。

这样的担心他不喜欢表现出来，蹇可问到了也不过轻轻一笑重新拿上酒杯眼睛迷离地看着人一字一句道：“所以我让你多做几样新品来让我尝尝。”

话又绕回来了，蹇可尝试着逃离却又被姜意抓住，这次他问的是关于明天科技周活动的事。

这是问到了蹇可心坎里，他拍拍胸脯保证着：“放心老板，绝不丢长河的脸，也不丢洛落的脸。”

姜意皱眉回头：“这关洛落什么事？”

“那是洛落的母校，你说关她什么事？”

有时候姜意有些佩服蹇可的脑回路。

关于活动周的第一天，长河的展位一开始就吸引了不少学生还有外国友人的打卡，甚是还有回头客，这倒让蹇可足足实实地享受了一把被捧着的滋味，期间还要招呼着：“同学们都有都有，今天没有明天也有，咱们这个活动有一个星期呢。”

“老板，你们店在哪儿啊，回头我打卡去。”

“老板，你多大啊能开店东西还这么好喝。”

——以上，都把蹇可夸得不好意思了。

正好姜意从入口往里走蹇可只好解释：“同学们同学们，我是打工的那才是我们老板，有关咱们店的事你们问他就行，我负责给你们调喝的！”

这样看起来有了第一天好的开头接下来的几天应该依旧，只是第二天展位刚开秦潮就带着三个人到摊位前指着他自己的脸对着蹇可就大吼着：“你们那个姜老板呢？人呢？看看你们家员工把我的脸打成什么样了！让他出来！”

蹇可当然认出来了这个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依然好声好气：“这位同学，我只是员工来这儿给同学们做点特调喝，你说的这些我不太清楚。”

“不清楚是吧，行，那今天你们这展位也别开了！”

说着，秦潮带着人直接将展位旁边的小凳子端到展位正前方齐刷刷坐了下来，这一坐他嘴里也没停下：“大家看看啊，长河酒吧员工打人还不承认，大家别来这儿喝东西了，走吧都走吧！”

“嘿——！”蹇可看着气不打一出来，心里想的全是怎么不把他给打死。

给姜意汇报了情况后姜意只让蹇可稳住场面他马上赶过来解决这件事。

只是在姜意到之前，洛落先到了。

蹇可正调着饮品，是听得那丝低沉又带有些严肃的语气他又抬起眼来，身前，洛落披着发穿的也是一件黑色牛仔外套，只不过她今天背的深色斜挎包，也就双手抱肩一只脚稍微伸出来些戏谑地看着身下四人。

也就悄悄的，蹇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不由得把东西往后挪了挪。

“我说秦潮，你还嫌不够丢人呢？是觉得那则爆料没把你名字写出来你不甘心是吗？”洛落看着这几人继续说着狠话。

秦潮还挺不服气的，起身就指着自己脸大吼着：“各位看看啊，打人了，这对吗？”

洛落不过轻白了他一眼，继续那个姿势看着人：“怎么，是嫌我打得不够重吗？还有你们三个，秦潮这种男人你们也能跟他玩得好，还来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是我，我立马就走。”

蹇可跟着声音望去，那三个还坐着的男人面面相觑继而又同时起身，其中一个男生多向前一步说：“喂，你打人就是不对！”

洛落兴许是听着烦，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又轻笑一声：“几个男人跑到这儿来讨伐一个女人说打人不对，这对吗？这说出去谁信？还有，秦潮，自己没本事请你反省你自己，不要自己做了一身脏事还往我身上泼脏水。另外再多纠正你一件事，我打你是因为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现在你来这里污蔑商家回头人家告你你又拿什么来赔呢？”